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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修行的深入,韩风斩很快做了改变,基本抛弃了飘雪剑法留在他们骨子里的剑意,剑法变得纯粹而实用。龙在天对他很是满意。他也因此备受龙在天的欣赏。他很快和龙契等5个人被直接提到了初班。当然这是大家意料之中的。
而韩风扬依旧如故。对于韩风扬,虽然龙在天自始至终也没抱什么幻想。可是即使不抱幻想,看到韩风扬连基本的剑法都练得这么差,他也是无名怒火常常被撩起来。因为他发现韩风扬身上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东西,让他讨厌,用他的话说就是迂腐。
韩风扬心中会有些不平,因为比拼剑意,他丝毫不比别人差,可是如果比功利层面的凶狠、快疾,他连气海都没开,怎么能和别人比呢?这要是比下去,无异于自残,即使他练到吐血也没用。可是这句话又怎么能说出口,“死海,还练啥武啊?”人家一句话就把自己噎到南墙去。韩风扬非常苦恼,他必须找到出路。弥补自己的不足。
休息的时候大家时有议论。
“听说龙契是九圣气海”
“是啊!,龙契长得太帅了,脸上的棱角,身体的线条???????,他父亲又是天雪国第一将军,出身豪门,又是贵族,简直太完美了,我太喜欢龙契了。”
“公孙菲菲,你别花痴了,人家龙契后面排成排。”
“要你管,哼”
“九圣气海,神一样的存在,还跟我们凑什么分子,都应该进初班了?”
“你以为这么简单啊,龙族这样做,看来是铁定要培养他做接班人的,大家还是多注意点吧,说不定现在是为龙契物色一群支持者,所以想发展,就留意龙契吧!”
贵族就是贵族,能那么不知羞耻吗?再怎么说也要按规矩,把形式走完啊!”
大家看看不远的韩风扬,哄的一声笑,继续议论。
“龙契人好,命好,我看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韩风斩也不错啊,听说,家境也好,还是个很变态的九龙气海,而且,听说他的经脉也出奇的好。”
“哎!你别看那个燕莲,她还是九阳气海呢”。
这届普遍的强,就连九阴气海都垫底了。
是啊,往届要说是九阴气海,人家得羡慕一回,现在你要说你是九阴气海,你都觉得不好意思。
“哎,你们刚才笑,什么意思?这韩风扬多少品天赋?”
“你还不知道,他是死海,他父亲花了大价钱给他硬是塞进来的,说是来旁听的。”
“是吗?他爸爸傻啊!这样的废柴,练武有用吗?”
“听说他出生的时候动静挺大,本来有人认为他很可能也是九圣气海,结果开学的时候一检查,确实是死海,废柴一个。这野鸡是永远变不了凤凰的。哈哈哈!”
“我看他们父子八成是疯子,一对疯子!”
“我看人家不疯,人家为什么拼了命也要跟龙契一个班呢?想想吧。龙契出现,韩族还端什么架子?东台韩氏和龙族的仇不小,要不是东台老祖宗韩苍野执掌天雪盟,东台算什么?燕雪府凭什么这么嚣张,我看现在不套近乎,将来说不定灭族。”
“我要是韩苍野,我现在就先灭了龙族,我看他还嚣张。”
“嘘嘘!你乱说什么!找死啊!龙族自从出了龙契后,还真的害怕韩族这么做,要不干吗答应一个废柴进云岚呢?疯了!“
“这么一说,这父子俩还挺精明?这纯粹就是要挟。”
“你得了吧!你当谁都是你呢?把废柴放到龙族眼皮底下,是要挟别人呢?还是要挟自己?真够傻的!”
“你骂谁呢?”
“哎哎,别起哄,就是一说,别急头白脸的。我觉得这韩风扬再精明也白扯,实力在那放着。这些天你也看到了,龙契鸟那个韩风扬吗?”
“不过,我总是看到龙契经常看韩风扬啊!好像挺关心他的。”
“得了吧,龙契也曾经被认为是死海,所以有过一段悲催的经历,可能有点感应,但是龙契现在春风得意,马上就会忘记他的。再说了龙契想彻底收服燕雪府何必冲韩风扬去,身边的韩风斩是第一人选。”
“是啊!我说韩风斩这么受重视呢?”
“死海,九龙,这将来的前途一目了然。谁都不傻!这韩风斩扶持起来是一箭多雕,安抚韩氏老祖,分化东台,又找个帮手,龙族不做吃亏的买卖。”
“这么多事呢?”
“你觉得呢?”
韩风扬听到装作不知道,他是死海,这个消息一个人知道,大家不久就全知道了。没有必要着急上火。何况父亲把他送入云岚武宗特地安排和龙契一组,本来就是有目的。但是韩风扬是绝不会为了讨好龙族,讨好龙契而去做什么?自然而然,听凭机缘。这是他的想法。
云岚武宗也是学5休2的,这是上古传下来的规矩,至今没有变。在周六周日的时候,大家是可以到云岚书馆去看看相关剑法的。
韩风扬走进一个书厅,转了转,猛然看到一本书,上面蒙了一层灰尘,写的是《云岚院史》。
韩风扬拿起来,抖动了一下,吹去灰尘,打开来。
原来云岚武宗最初是在云岚城外西南30里的一个深山中。不过那里早已荒废。云岚武宗的创始人是云影大师,龙云。龙云的一句话让他印象深刻,他说“云影剑法是和远古剑法的一次偶然相遇。”
很多人学习剑法根本不看剑法的本源。而韩风扬是一定要看的,因为他追求和剑法本源的相通。他把剑法作为一种思想,一种态度,一种情绪,一种精神来看待。学习剑法就是在随着开创者去观察另一个世界。舞动剑法就是在聆听教诲,感悟真谛,交流智慧。这也正是韩风扬的迂腐之处。身边几乎所有人剑下是那种杀意,那种功利。而这种学究式的学习,对于上阵对敌有什么用呢?在很多看来这无异于浪费青春,浪费感情。然而这种学习方法对于韩风扬来说是那么的根深蒂固,无可救药。这也是为什么他很难融入这种教学模式的原因。明月帝国松散的学习方式,养成了他独立探究的性格,使得他这么格格不入。
飘雪剑法是远古遗留,他的创始人已经追溯不到,据说是因为一段失意的经历,才悟透了人生的道理,创下了飘雪剑,飘雪剑法好像舞蹈,孤独的的舞蹈,但是他从容,他淡泊,他飘逸,他灵动,他让人超凡脱俗。他好像音乐一样,好像语言一样,让人痴迷,让人沉醉。
云影剑法继承了远古意志,他的意境和飘雪剑法有些相近。当年云影大师人到中年一事无成。就在此时,他失去了母亲。云影大师痛苦不已,久久思念之下,起手而武,终成云影剑法。在悟出云影剑法后,云影大师的武功一日千里,最终登封阿月星球的武林之巅。成为天雪国至今无人超越的霸主。韩风扬每次练的时候甚至能体验到一种莫名的哀伤,莫名的痛苦,最后是一种超脱,一种愉悦,好像每练一次心都在被洗练,身体都在被升华。当然韩风扬也不解,为何当初云影大师悟出云影剑法后能够如鱼跃龙门,破茧而出,武功大长,可是自他之后云影剑法却快速没落,只成为天雪国的武学基础。甚至云岚武宗的教学已经基本脱离了它本初的意境。
韩风扬隐隐觉得,无论飘雪剑法也好还是云影剑法也好,他们的意境阐述要远远大于他们的功利层面。而体会这种意境,韩风扬觉得特别重要,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在书馆里泡了一天,韩风扬长了很多见识,心中开始有个轮廓清晰地描述出来,再不感觉压抑了。
云岚武学的基础果然是云影剑法。云影剑法后,会重新巩固般若经和金刚经。
之后通过再次选拔,进入初班进行初级剑法的学习。有剑魂,结影术,七经八脉,初级奔雷剑,初级狂风籍,初级烈火刀,初级青木语,初级长河籍。
再往上就是,中级奔雷,中级狂风,中级烈火,中级青木,中级长河,等等。
高级的就很多了,有大秋籍,大杀籍。有一部分属于云岚秘藏系的,只有天赋极好的少数人才可以有希望学习到。比如战神甲,龙之光甲,末日刀法,末日剑法,瞬刀术,菩提玄剑,苍龙刀,化龙掌,幻影决,九转莲花,神念,等等,等等。
韩风扬看着,看着,一阵喜悦,一阵迷茫。尤其想到将来有那么多武功典籍可以学的时候。这些武功秘籍仿佛近在眼前,又那么遥不可及。然而又怎么办呢?鲤鱼跃龙门,这是哪个行业,哪个人都要面临的事情,竞争从娘胎里就已经吹响了冲锋号,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没有退路,没有选择。
韩风扬最关注的是心法,因为每层天赋就是一个咒符,心法就是将封印在气海的咒符慢慢破解掉。心法追求静和禅,练功时要打坐,要枯寂,要宁静,炼意聚气,引气于经脉,往复修炼。可是母亲曾经叮嘱过他,不许他练习这些心法,因为他的气海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执着的练习反而会走火入魔。
“怎么办?怎么办?”这是从书馆出来,每天都缠绕在心头的问题。他必须做改变。韩风扬决定做一个近乎完美的转身。当然这个转身并不是完全抛弃自己的过去。他决定继续坚持云影剑法本源的意境,继续揣摩。另一方面他决定把云影剑法完全剥掉意境,作为攻杀剑术练习。这很冒险,可能相互干扰,但是韩风扬没有选择。
然而在开始练习后不久,韩风扬发现了更多问题。如果只局限于云影剑法来做攻杀术。那么太束缚自己了。很可能最后只能练成个废人。韩风扬再做决定。一方面把云三式,影三式拆成54招,作为起手招式练习。另一方面不拘泥于云影剑法,只要能够利于攻杀的一切都吸纳进来,不拘一格。
然而韩风扬这一改变,发现自己的云影剑法似乎又走了一个极端,完全不像云影剑法,此时他才发现,云岚武宗的云影剑法是个怪胎。它没有本源的意境,也不像那种唯独为了杀伐的剑法,里边隐藏了韩风扬认为或许是真正迂腐的骄傲,一把剑的骄傲,云岚的骄傲。这让韩风扬倒吸口凉气。看来自己怎么也达不到老师的要求了。韩风扬练习了几天就感到很痛苦。他的意境就像舞蹈,他的攻杀完全类似与杀手的辣手无情。而根本不是走了剑道。可是他没有选择。
每天韩风扬都在老师的讽刺和同学的嘲笑中度过。他常常听到那个燕莲在后面骂他,“小贱人!”然后一帮人哈哈大笑。在他们眼里韩风扬是个怪人,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甚至是个病怏怏的诗人,唯独不是练武的人。而让韩风扬倍感困惑的是,燕莲及很多人不是龙族,为什么她们唯独对于他不依不饶。有些事情好像没有为什么,在看到一个人的第一眼你就开始排斥他,打击他,一群人走在一起,一旦接触,开始自发组织在一起,党同伐异。而韩风扬很明显就是那个异类,异己。虽然韩风扬并不恨他们,并不排斥他们,并不想疏离他们。可是世界上没有一厢情愿的事情。
或许吧,或许他们知道自己是个死海,又是个插班生。年轻人都是愤世嫉俗的,眼里揉不得沙子。韩风扬有时会这么想。虽然韩风扬并不比他们大,但是失去爷爷,失去母亲,死而后生的他,对于生活已经安分多了。韩风扬开始对于别人的鄙视和咒骂感到很痛苦,可是慢慢的他就麻木了,平静了,无论别人怎么骂他,他要马上恢复平静。他甚至可以把这种辱骂当做一种取之不竭,用之不完的动力,更加刻苦的去练习剑法。这或许也是小贱人的来历吧。韩风扬不能选择别人的态度,但是他可以选择毫无负累的继续向前。
韩风扬一直很孤独,铭心刻骨的孤独。他像是落单的大雁,失群的独狼。什么能支撑他,只有妈妈的嘱托,还有他自己的尊严,自己的倔强。韩风扬常常期待哪怕一句温暖的话,可是他的周围,他的现实,温度是那么的冰冷。他好羡慕那些云岚的精英,甚至有些嫉妒。他常常看到,一帮女生追逐在龙契的后面,叽叽喳喳,或者齐声尖叫,这让他一度怀疑,与他们相比,自己可否还处年少。
可是无轮韩风扬如何努力,如何废寝忘食,他都是盲目的,别人的气海已开,走在全力修行,而他到现在不知道什么叫气海。
老师弃他如敝履,同学没有人亲近,他甚至没有朋友。
韩风扬也没有剑伴。可是班里变成了奇数,有没人愿意亲近他,他就只好孤独的旁观。韩风扬无可奈何。看着别人披上甲胄,拿起木剑,拼杀个酣畅淋漓。韩风扬心中焦灼。可是有些事情不能等待被人来挽救,只能靠自己。韩风扬迅速制订了另外一套完全迥异于云岚武院的练习方法。
第一个,练习拔剑。无限快的拔剑。
第二个,每天挑战自己的各项极限,柔韧极限,力量极限,速度极限,感觉的极限。
第三个,练习劈砍掉落的树叶和飞舞的昆虫。
所以每天一到剑伴环节的时候,韩风扬就会到武宗的树林里去。韩风扬练习的时候看上去完全就像一个疯子,在笨拙的胡劈乱砍。偶尔会用到一个云影剑法或者飘雪剑法的招式。
很多路过的人都以为韩风扬要疯了,韩风扬的这种怪诞,让他更加的孤独,更加的遭受嘲笑。
但是制订了目标,韩风扬就紧呀坚持,即使狂风暴雨,他也要去,哪怕只是为了劈砍雨水和雷电,他也要练习,而且在雨中,风中,他的心反而更加的安定,意志更加的坚定,身体似乎更有激情。当剑成为他生活的全部,成为他的唯一的伙伴,唯一的表达手段,那把剑在他手里似乎有了情态,有了喜怒哀乐,有了生命。他练习剑法如疯如魔,如痴如醉。什么也阻挡不了。
开始劈砍树叶的时候,韩风扬发现,树叶总是被剑“气”吹走。开始劈砍昆虫的时候,韩风扬发现,昆虫的反应速度极快,而且昆虫非常小,看都看不清楚,更别说劈中了。韩风扬针对这些状况不断调整。开始用看,后来用听辅助,再后来感觉细微的震动来辅助,再后来,只用感觉,一种综合的,莫名的感觉。韩风扬说不清那是什么。在心神集中感知的刹那,出剑的时候又冷又快,剑的角度也非常刁钻,剑刃几乎完全和物体垂直。这样就较少了阻力,较少了对手的感知速度,剑少了和空气的作用。在对手来不及变化的时候结束战斗。而韩风扬经过锻炼,速度,力量,感知都在逐步提高。
韩风扬渐渐的开始融入刺杀的剑招,因为对付昆虫的时候刺杀更加困难。几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务,但是他必须练习。他将来主要对付的是人,而刺杀更不好防守。
渐渐地韩风扬又发现了问题,因为他的剑招很少有连续的,一般是一剑或者两剑解决问题。这在面对强者的时候不是好现象。而且自己只练习剑法,不练防御,不练身法,这也是很危险的。
韩风扬再次加入了更多的练习计划。第一个,就是人在树中跑,花叶不沾身。韩风扬高速的冲过一些乔木丛,想尽一切办法躲过树枝。这看起来容易,其实非常难。乔木之间空隙是不一样的,乔木高度是不一样的,而且有风的时候,乔木无序的摆动,想要不沾身,谈何容易。
第二个,就是合理分配空间和时间。韩风扬的个头矮,身子弱。速度,力量相对于别人都差很多。所以他必须能清晰地提前看到对手向未来幻化的各种影子。这对于别人来说很困难,但是对于韩风扬来说,并不难。他能瞬间读解各种向未来幻化的影,然后安排各种对应的剑影,对应的身法,对应的速度,对应的力量,对应的角度。
这种练习也好办,韩风扬走在人群中,在意识里,不断地瞬间给各个角度走过的人一个精准的攻杀,精准的移步躲闪。在观察别人对拼的时候他仿佛附身在别人身上,仔细体味别人的漏洞,别人的优势,别人的时间拿捏,空间安排,身体控制等等。
然后他会找个地方把刚才记下来的招式原封不动的复原一遍,看看自己能不能达到该有的速度,该有的角度,该有的时间差。就这样观察,比对,演练。韩风扬开始发现自己身前有一个越来越厉害的对手,几乎是所有人优点的集合。最快的速度,最快的招式,最强的力量,最奇特的身法。韩风扬和这个影子练习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到他是个不存在的对手,他无比真实,甚至刺中自己的时候自己的身体都会感到疼痛。
所有很多看过韩风扬练习剑法的人很快得出一个结论,韩风扬疯了。很多人甚至真的认为韩风扬因为长时间的孤独疯了,因为自己的死海而倍感压抑,崩溃了。老师直到接二连三的来确认后,才放下心来。而每次韩风扬都一阵无言。
韩风扬的剑法越来越不像云影剑法,越来越离奇古怪。
甚至韩风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其它变化,他每次离开剑就觉得不安,他握住剑就像找到了存在感。事实上,韩风扬离开剑后真的什么也不会。而且韩风扬发现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握住剑的刹那,他能在10步之内意识到所有的剑的分布,所有时间的流动,他能自然而然的把注意力分到每一个空间去。所以他渐渐地有了一个能力,一种握住剑就仿佛知道胜负的能力。这种状态叫什么?韩风扬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他。但是当他静静的向前走的时候,落叶,飞蝶,人,一切,他都可以瞬间给他们一个恰当的一剑封喉。而且比呼吸都要自然,甚至还能点燃他心中的兴奋。杀戮似乎是一种本能,在他失去世界的回应后,每一个走在他身边的人都再没有其他属性,他们都是移动的靶标。韩风扬不断的在心中将他们击杀,以各种动作,各种方法,各种招式。
很多鄙视韩风扬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一接近韩风扬,心理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因为韩风扬看他们眼神,根本就没有任何波动,任何情感,似乎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做人。
而且韩风扬嘴里总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其实这些都是他淘洗后剩下的信念,来支撑自己,鼓励自己。至于说堕落,说疯魔,其实韩风扬知道离自己很远。他骨子里是一个何其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堕落,他的各方面的忍耐力远远超过普通人的极限,即使小小的孤独,不过是一道暂时还没有翻越的阶梯而已。翻过它,韩风扬知道,他只会登高一步。孤独再也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支撑。而他,有妈妈的叮嘱,有所有亲人给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爱,这些足够支撑他不断奋斗下去,哪怕一个人,一条路,一个选择。
韩风扬在孤独中慢慢养成了卑微存在的生活态度。默默无闻,除了关于他疯魔的消息,他像空气一样不存在于云岚武宗。听不到他的花边,更听不到他的炫富,也听不到他的任何其他消息。
而韩风扬其实最揪心的是气海,韩风扬如沙漠跋涉,大海孤游,他把飘雪剑法和云影剑法练习过几千遍,甚至几万遍,而且每一次都无限的靠近剑法的灵魂。但是他却看不到彼岸,看不到就尽头,看不到结果,看不到未来。然而无论别人怎么嘲笑,老师如何阻拦,环境如何干扰,他反而下定决心,秉承远古意志,坚定身心,继续修炼。或许这种修炼与其说是练武,不如说是练习坚定地意志,练习虔诚的心境。因为外界环境传达给他的所有不是在鼓励他,而是一再的在摧残他。
转眼临近7月,韩风扬的平静很快就要被打破。云岚武宗三场决定命运的比赛已经写在了公告栏里,有着“云岚秘藏钥匙”之称的精灵之战,以及决定能不能进初班的淘汰之战,争夺学校福利的灵剑之战都即将陆续展开。而韩风扬决定捍卫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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