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破空的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她回头却见陆剑平的剑刃距她已不足一寸。忽然有一道银光亮起,那不是闪电,是刀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剑平的长剑擦着她的咽喉滑了过去。
任姓少年一行数人在漆黑的甬道内艰难地行走着,没有人不知这条看不到尽头的甬道究竟将通往何处。他们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只是在一步步地朝着前方走去。
“这里原是囚禁星月湖历代叛徒之地,据传已数百年未曾开启,这条甬道内究竟藏有多少秘密已无人知晓,在下觉得这里应该藏有一条隐秘的通道可以离开这个暗无天日之地。”童百熊边走边向众人介绍道。向姓少年道:“这也就是说若我等未能未能走出这里,便将葬身于此了。”姓任的少年哂笑道:“可是我等已无路可选,外面到处都是刀光剑影,以我等的武艺恐怕难以脱身。”
双方的人马皆攻入了神殿之中,神殿内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厮杀与叫喊。众人拼命地拥挤着,挥刀劈砍着。不多时,神殿已成了一片尸山血海。
岛上火光四起,湖面也是一片血红,却不知是火光亦或鲜血所致。陆剑平与柳云枫一起朝着殿外杀去,二人此时的呼吸已越发的粗重,岛上的局面已彻底的失去了控制。陆剑平已不记得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手下,他现在只想早些结束这一切。
待二人到得殿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飕”地一声,两把飞刀直向二人的背后打去。陆剑平听得动静,反手一击,将两把飞刀击落在地。转过身来,却见厉依依已来到了二人身后。
陆剑平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波动,他现在只想和她来个了断,以告慰师父及众位师弟的在天之灵。银光闪动,二人已然交上了手,一招一式,皆极尽优雅,却又处处杀机,电光火石间二人已交手数十个回合。
月落星隐,夜幕下一片漆黑,弯岛上却笼罩在火光之中。每个人都在疯狂地砍杀着面前的对手,鲜血与绝望的哀嚎在这一刻汇聚成一曲华丽的乐章。
陆剑平与厉依依已不知打了多久,二人此时皆已气力不支,起初二人还能兵器相交的声音,渐渐地,二人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与沉重的呼吸声。
二人招招直攻要害,衣襟翻飞。转瞬之间又过了数十招,仍未能分出胜负。厉依依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陆剑平的咽喉处刺了过去,陆剑平亦挺剑刺向厉依依心口要害之处。在他们心中,世间的一切都已不再存在,唯一存在的便只剩下手中的剑。
两人错身而过,陆剑平的脸上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咣当”一声响动,一把四尺来长软剑掉落在满是血污的青石地面上,厉依依捂住右臂闪入人群,不见了踪影。陆剑平寻她不得,只得汇合了柳云枫继续朝前方冲杀过去。
几名少年在甬道内正艰难地前行着,四周一片漆黑,分不清究竟身在何方。他们只是摸着石壁凭着自己的直觉在向前行进着,谁也不知这甬道究竟会通向何处。
“童兄,这条甬道究竟通往何处?”姓向的少年忐忑地问道。童百熊道:“这里是星月湖禁地,且已百余年未曾开启,我等能否寻得出路,在下也没有什么把握。”几人对地宫的结构一无所知,只能顺着进入时的道路摸索着向前走去。又向前行了数里,渐渐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童百熊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火,一条地下暗河出现在几人的面前,而前方却已不见了道路。
姓任的少年扼腕叹息道:“难道这便是地宫的尽头?看来我等最终还是没有能够离开星月湖。”童百熊惭愧道:“今日各位兄弟陷于绝境,实乃是在下之过。”姓任的少年平静地说道:“我等命该如此,童兄弟不必自责了。”
东方渐渐有些发亮,厮杀声也渐渐停歇。陆剑平以剑拄地,支撑着站在山门前。岛上四处躺满了尸体,地上的鲜血已经干涸。陆剑平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向山门内走去。
山门旁,两名老者正神色落寞地站立在那里。耳边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厉依依的现在何处?”二人拱手道:“还未曾找到,我等已寻遍神殿内外,皆未能寻得其踪迹。”陆剑平道:“依二位之见厉依依会藏身何处?”司马靖道:“我弯岛地宫规模庞大,结构也极其复杂,藏有大量机关和隐密通道,兼之颇有些人马效忠于她,欲寻其下落恐非易事。老朽忧虑者乃地宫底层机关室被毁,那么我神宫恐怕将会……”
陆剑平见他欲言又止,道:“我等是否还来得及阻止?”柳云枫道:“恐怕为时已晚,厉依依失踪已近三个时辰。我神宫地宫虽结构复杂,但并非没有尽头。若老朽所料不差,厉依依应该已赶到了机关室。”言毕,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神色甚是黯然。
地宫底部,机关室内。厉依依在水堂两名香主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朝着自毁机关走去。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因为她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在流血,生命正随着鲜血一起流逝而去。
片刻之后,巨大机关设发发出“咯噔——咯噔——”的怪异响声,机关上的零件以和方才完全不同的方式不断变化着,整个洞窟剧烈地震动了起来。各处石壁不断出现裂口,并伴随着崩塌,水柱从裂缝中喷涌了出来。厉依依狂笑着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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