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冷冷清清,在在凄冷的月光下更加显得萧索。三人来到一家客店,要了三间客房住了下来。引路的小二问道:“三位客官你们是到楼下用餐还是小店做好了给你们端上来?”三人这才想起他们还未来得及吃饭,便在小二的引导下来到大堂内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三人刚一落座,便听到邻桌的几名汉子在谈论最近江湖上传闻之事,其中一人道:“青城派柏掌门在前些日子被人杀死在青城山脚下,这件事你听说了没有?”另一人道:“是有这么回事,在下还听说是那星月魔宫所为。”那人闻言哈哈一笑道:“星月魔宫不是已被我江湖正道人士联手剿灭了吗?”另一个声音道:“这星月湖数起数灭,哪一次又真的被摧毁?据说那天有人看到庐山派的叛徒陆剑平也出现在了那里。”刚才那人闻言大惊失色道:“什么?看来这江湖又要有大乱了。”
陆剑平听到这里,心中很不是滋味,无比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这并不是真的在笑,这笑容不过是一种掩饰,掩饰他内心的痛苦罢了。
风清扬虽觉气氛有些沉默,但是他却没有说些什么。三人就在这样的沉默中用完了晚饭,各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间。陆剑平回到房中没有休息,他看着窗外的月光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他不知道事情何以会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只是这些事件的发展似乎过于离奇、过于巧合,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有一只幕后黑手在*纵着这一切。
这时,天边飘来一朵乌云,将明月慢慢地遮挡了起来。他不知自己以后究竟会怎样?他不知自己最终能否全身而退,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再活多久。
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几声鸡鸣,东方一片黑暗中已隐隐出现了一抹红霞。黑暗渐渐消退了下去,不知不觉天已大亮。三人收拾好行囊包裹踏上了新的行程。
陆剑平这一路上一直都在思考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却总是无法找出其中的头绪。他只得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尽数抛开,道:“罢了,人生在世又有几件事情是能够真正弄得清的?”
三人这些天除了赶路,便是在一起交流武学。陆剑平的独孤九剑此时已颇具火候,再加上有《天罡诀》辅助,在江湖上已鲜有敌手,只是始终未能将这些剑招运用得圆转如意,他苦思冥想却始终没有答案,直到遇到了风清扬他才开始隐隐有些明悟。
风清扬的华山剑法虽说不上有多精妙,但是在风清扬的手上却使得行云流水,说不出的潇洒。他的招式大多是华山剑法的普通招式,不过他却可以将这些招式重新组合运用,使不相同招式之间连贯自如,让人几乎分不出哪一式是起势哪一式是止势。
陆剑平开口道:“风少侠,在下这里有一套剑术正合阁下这种随性之人所用。这一去在下不知是否还有命在,既然你我有缘我便将这套剑法传授予你。若不传你,恐在我死后便再也无人知晓这套剑法了。”风清扬道:“晚辈武艺低微,行事肆意妄为,怎敢学前辈的精妙剑术。”陆剑平道:“正是因风少侠随心行事不拘泥于得失,才能修习得了这样的剑术,而我却连个忘字都无法做到。”司马靖在一旁劝道:“我家主人一番好意,风少侠就不必推辞了。”风清扬道:“在下乃是华山弟子,不可再另投他人门下,还望前辈见谅。”陆剑平笑道:“我只是传你剑术,你倒是不必入我门下,学了这套剑术你依然是华山派弟子。”风清扬道:“承蒙前辈看得起在下,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宋敬亭与陆剑平分离已近一月,在这些天里他已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那日他醒来之时司马靖便将一切都告诉了他,只是他不知道师姐为何要这么做。叶文轩谋夺他家传的《朔月剑谱》,他心中原本是极为怨恨的。他怨恨的不仅是叶文轩,还包括了陆剑平与叶灵素在内的所有人。在叶灵素替他挡住了那一剑后,他已不想再去恨任何人。
他突然间想到庐山再去看一看,那里是他踏入江湖后去过的第一个地方,也是他心中美好与梦魇并存的地方。往事不堪回首,他本不想再去那里,可是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让他回到那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哪里去看一看,也许是因为叶灵素的缘故。
想到这里,他来到柜上结了账,走出了客栈向着庐山所在的方向行去。
官道上,一名身着黑色直裾,腰佩长剑的年轻男子正在纵马前行,那黑色的衣装将他的脸映衬得更加白皙。现在,他只想早点赶到庐山,去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色将晚,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阴沉了起来,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将要落山的夕阳。宋敬亭看了看天色,加快了马速,他必须在暴雨来临前找到落脚的地方。
不一会,雨点从天空中飘洒了下来,将他身上的衣服打湿,清冷的寒风吹打在身上,使人感到格外的寒冷。
宋敬亭进了前方的镇子找到一间客栈,进门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缚胸的白绫着水之后收缩更是勒得胸口有些发痛。
雨下得很大,店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进来避雨的客人。小二见到有客人进门,忙迎上来道:“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宋敬亭取出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道:“给我找一间上房。”小二赶紧道:“天字一号房正好空着,客官楼上请。”
宋敬亭到了房间将身上湿透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擦干身上的水,打开包袱找了身还算干燥的衣服换上。
躺在床上,他一直感到有种异样的感觉,心头也是莫名其妙地一阵阵发慌。在这种异样的感觉中,他沉沉地睡了下去。恍惚朦胧之中,他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宋敬亭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未等他说完,那人已封住了他的唇。不一会,两具温暖的身体已交缠在了一起。烛光悠悠,将二人的身影映照在墙上。一支蘸着朱砂的紫毫从笔架上掉了下来,将桌上的生宣染红了一片。
红尘如梦,宋敬亭缓缓睁开了眼睛,屋子里空空荡荡,窗外一片漆黑,只听得到雨点落地的声音。原来,这只是一场梦。
这时,宋敬亭感到一股湿润的暖流经腹部自体内流出,腿间传来一种湿漉漉的感觉,掀开被子,入眼处一片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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