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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回 流星锤疾风骤雨 吕奉先力战三雄

  “怎么回事,快快向前!”许褚大刀猛斩,向前高呼。

  众军惧怕许褚,又一次冲上来,到得吕布面前纷纷后退。

  “吕布神勇,此非制敌之策。”程昱对着许褚道。

  “汝当有何策?”许褚急问道。程昱在许褚耳边耳语几句。

  “此计大妙,哈哈哈,好计,好计!”许褚听得哈哈大笑。

  一伙曹军便不声不响抄小径绕去后山。

  “灭吕布,只时间问题,哈哈哈!”许褚有种阴谋得逞的愉悦感觉,仰天狂笑。

  “许将军,前番贴榜招募天下勇士擒吕布,现下勇士何在?”程昱把头侧向许褚方向,轻声问道。

  “已来矣!不过,那红面大汉确实可恶,只想与吕布单打独斗,实是不知天高地厚。”许褚心中有些不愤地说道。

  “哦?”程昱听了微微颔首,心照不宣地笑笑。

  曹军在几个副将威逼下,硬着头皮向吕布发起一轮新的冲锋。

  “杀呀!”

  “为了千金,拼啦!”

  十数个曹兵挤在山路上拥将上来,未及举起刀枪刺来,就见到一道冷冰冰的寒光迎面划过来。前面数个曹兵已经向后倒跌下去,撞上后面的几个曹兵,全部扑翻在地。吕布身前十米内的山径上就已叠起一大堆横七竖八的曹军士兵,只是这些士兵全部已经断了气,只有血仍然在流淌着,表明他们刚刚还都是活蹦乱跳的大活人。

  吕布杀得痛快,心中暂时再无任何杂念,只有一个字“杀!”,想灭我吕布,面前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血仍未冷,心早已冷若冰霜。

  树影一动,叶子飞撒于空中。风起,林间更惊起一只乌鸦。

  “呀!呀,呀!”乌鸦于林间受惊,扑打扑打双翅向空飞去。

  吕布心中一凛:乌鸦乃不祥之物,如此无枝可依,岂非...我便如乌鸦一般?...非也,乌鸦至少会飞,而我呢,只是一介凡胎......

  心念未定,已听到一声铜锣般的大笑声,震动山谷:“哈哈,哈哈哈哈!”

  吕布身体随笑声而转,双眼警惕地望向右首笑声传来的方向。

  “吕布,还我手来!”从吕布的左首又传来一声怒喝。

  怒喝声中,一人从左边山林下跃将上来,两脚于地上一顿,扬起一片沙尘。

  此人身材魁梧,一只手倒提着一个大铜锤,一只手负于身后,两眼似被火烧着,望着吕布的眼神已燃起熊熊烈火。

  吕布详视之,只觉此人似在哪里见过,但是实在想不起来,正想喝问来人。

  没有任何预兆,一只巨大的铜锤已经照面击来。

  听着那虎虎的风声,吕布不想与此人硬来,心想一定要保存实力。

  吕布向旁跳开,方天画戟正要劈向来人,只觉右边已有兵器袭来,目标是自己的后心。一出手便要取人性命,此人好狠呀!

  吕布只得侧过身来,胸前的衣衫已经擦到那件兵器,堪堪闪过这闪电般的一击。原来是一只流星锤,怪不得那么快,快到连吕布这样的高手都只是堪堪避过,而且无一丝轻松。

  长长的流星锤挟着风沙从地上席卷而来,大铜锺更快更狠地向吕布头顶打下。吕布感到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很久未有试过这种感觉了。吕布精神一振,方天画戟迎着大铜锤一挡,身体早已跳起避过流星锺。

  一支长兵器从吕布身体后面击来,是直直地击将过来,旁人感觉不到一丝风声。吕布当然是感觉到这支武器的威胁。

  “呔”一个矫健的身影凌空飞跃而起,跳出包围圈。

  吕布跃出包围圈定睛看时,只见到三个身形魁梧、虎背熊腰的汉子定定立于三角位置。一人右手提一只大铜锺,左手竟然没有手掌。一人左手转动着一只流星锺,右手也捉住一只锺。一人两手直直举一条镔铁棍......

  许褚在山下与程昱并马而立,心知今日吕布已是插翅难飞,不觉忆起曹操命他贴出“英雄榜”招募天下英雄的情景:贴“英雄榜”目的是追杀虎牢关一战成名的吕布。取下吕布人头,赏金是一千两,连日来揭榜的无数英雄都要经许褚法眼方能选上。

  第一个前来揭榜的英雄,只有一只右手,左手手腕被齐齐截断。此人不是别个,正是虎牢关一役,被吕布用方天画戟齐齐斩断手腕的双锺将武安国。武安国自被吕布断腕后,便退出军营,曾消沉痛苦过。幸运的是,他身边有同是自小练武的兄弟武安邦,还有结义兄弟郑通天。三人自小苦练武艺,只望有朝一日能为国尽忠,不想武安国竟然被吕布废了一只手,作为三人中的大哥,武安国咽不下这口气,一直想复仇。

  嵩山中有一僧一道:那僧从不烧香拜佛,只吃肉喝酒,每天爱研习武艺,使得一手好棍法。那道士,自诩得道成仙,却是样貌丑陋,无一丝仙气,身上的武器竟是一支大铁拂尘,舞动起来左右回环无一丝破绽。二人都贪恋人世间功名利禄,虽为僧道,却凡心极重,由是如此,见到英雄榜便上前揭榜。

  “某来揭榜!”又一人抢上前来便要揭榜。

  许褚视之,见此人年纪轻轻,面如重枣,目若朗星,口中大叫着便来揭墙上英雄榜。

  “且慢,汝有何能?”许褚见到此人年纪尚浅,心中轻视,口中喝止,双手也不闲着,形成两只鹰爪对着那人双手捉去。

  那红面大汉将身体一沉,双手反转过来,竟然化解了许褚这一爪。

  许褚本没想到此人如此了得,一个草民,竟然有如此快之手法?手中只用了三成力度,如今反被此人双手牢牢捉住,只觉一股大力从手上传来。

  “哗,呀呀!”许褚狂叫一声,整个人真气上冲,怒火连同真气从许褚这个狂暴莽汉身上发出当真是非同小可的。

  这一霎,四只手同时弹开。

  许褚势如疯虎,直扑上去,张开钵盘似的两只大拳头,攻向红面大汉。

  红面大汉混然不惧,向后纵开,避过许褚这一击。

  在许褚盛怒之下猛力一击,天下有几人能硬撼?

  二人混战于一团。

  在旁边的程昱见到此人年纪轻轻竟然能战住许褚,暗暗称奇,急忙上前劝止道:“许将军少安毋躁,莫要坏了大事也。”

  许褚一时三刻胜不了此人,心中却是恼火,被程昱一说,便跳出阵外,大喝道:“汝可敢杀吕布?”

  “此正吾之心愿!”红面大汉扬声道。

  “哈哈,哈哈!好极,好极!”程昱在旁边赞叹道。

  许褚在羊角村山下想到此红面大汉,似有一股怒气仍然环绕在心头,也罢,就让吕布受受罪吧。许褚心道。

  曹军众人在山下皆不敢冒出头来,只因山畔空地处兵器相交之声不断,四人已战得难解难分。

  武安国心道:我等三人从小便一起练武,心意一早相通,来时已多次演练对战阵形,自信能一举破敌。不想吕布一照面便已能全身而退,武艺实是深不可测。

  武安国思绪一闪,一支闪着寒光的月牙铲便扫了过来。武安国向外跳出,那边厢武安邦的长棍直打吕布下三路。

  吕布的方天画戟荡开长棍,正想直指武安邦咽喉,只感觉身后风声又再响起。

  流星锤,那可恶的流星锤平稳而准确地飞向吕布的头。

  吕布侧身已闪过,只是,那只是第一个锤飞到,第二个锤如同流星一般又再飞来,目标精准,还是吕布的头。

  只两、三厘米的误差,吕布又一次避过。一个大铜锤已经从头顶砸下来。

  吕布的方天画戟向上一挥,“当”的一声,弹开大铜锤,长棍又到。

  武安国和武安邦两兄弟横练了一身力气,真气贯注全身,运起兵器周围便是飞沙走石。郑通天的流星双锤在两人的真气护卫之下却是游刃有如。

  三人配合默契,进退自如,天下除吕布外,恐已无一人能挡得住三人的同时进攻。

  吕布心道:大铜锤和长棍还易于抵挡,只那流星双锤在大铜锤和长棍的掩护下变得诡异无伦,如此下去,我定会落败。不行!天下人都可以输,唯吕布不能输!先除去使流星锤的家伙再说。

  心随意转,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招招撩向郑通天。

  郑通天哪里抵得住吕布的方天画戟,只能向旁边急避。

  三人的阵形一下冲乱,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戟锋直取郑通天的头,正如郑通天的两个流星锤招招对着吕布的头一般。这次,定要刺他个透明窟窿。吕布暗想。

  “当”武安国虽废一手,但身法并不缓慢,见吕布要取郑通天性命,急拼力挡住画戟,两人各是手中一震。

  “忽,忽忽,忽...”郑通天缓得一缓,两只流星锤交错飞来,如疾风骤雨,无一刻停留。真有如插翅飞虎,似过海蛟龙。

  吕布已然险象环生,头脸手眼全都被流星锤罩住,一个大锤和一支棍当头拍下。

  “啊!...”一声惊叫震响山谷,但瞬间止住。曹军各人只见到四人混战的阵内有人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一支兵器脱手飞出。

  那是一柄曾经染满鲜血的神器,若论杀人,天下无人敢说比它杀得更多。此刻,这柄寒光闪闪的利器飞掷于空中,却是那杀人如麻,令曹军心惊胆战的神器方天画戟。

  可是,惊叫声不是吕布发出的,吕布历经无数战阵,还从来未发出过如斯惨叫。

  发出惊叫声的人是武安邦。只因吕布在流星锤如疾风骤雨的攻击下,已避无可避。武氏兄弟再次袭来时,吕布全然放弃了手中的方天画戟,任由流星锤将它荡上半空。只一瞬,吕布避过镔铁棍,双手已经随身体而动,向武安邦跃去。

  武安邦哪想到吕布会出如斯险招,只觉眼前一花,整个头被吕布的两只如同铁爪的手捉住,心中早已是吓得神逝魄夺,惊叫一声。

  被吕布双手捉住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吕布双手一拧,武安邦头骨已经断裂,整个人便如同一具人立着的尸体,完全没了反应,却又站在那里,早已一命呜呼。

  可怜武安邦自小苦练武艺,一心只想建功立业,殊不知未出山便命丧吕布之手,真是命运不济。

  吕布身法何等快捷,向着方天画戟一跃而起,整个动作混然一体,如同方天画戟从未在其身上脱手飞出过。

  有谁想到出现这种结果,郑通天完全楞住了,手中舞着一个锤,不知如何是好。

  “安邦!安邦!”武安国和身扑上,抱住武安邦的尸体,用断手拍着他的脸。

  武安邦的脸上完全没了生气,两眼无神,头骨在武安国断手的拍打之下根本就支撑不住,摇得两摇,整个头搭拉下来。

  “啊!兄弟,我害了你呀!”武安国哀叫道,早已泣不成声。

  吕布却也不乘人之危,双手持戟冷眼看着武安国,此时他记得这人是谁了,虎牢关上曾战过此人。

  “吕布!”武安国怒喝一声,势如疯虎,扑将上去。

  流星锤也应声发出,如几道闪电射向吕布。

  吕布见武安国来得凶猛,也不和他硬碰,只游走于四周闪避随时随地击来的流星锤。

  沙尘于山畔四处飞扬,树叶被激起掉落于风中。

  怒喝声有如浪涌,一声接着一声,不绝于耳。

  “看来武安国必败无疑!”一个尖声怪气的声音响起。

  “何以见得?”一把中气十足的低沉噪音问道。

  “武安国虽占上风,但实已如风中之烛。”尖声怪气又再次响起。

  “汝快快前去相助!”低沉噪音道。

  “哼,这个忙贫道真是帮不上啦,帮了也白帮,输定啦,哼!哼!”

  就在两个怪人嘻笑讥讽中,武安国只觉方天画戟的戟影遍布全身上下左右,完全无法闪避。心下慌乱,只把大铜锤狂舞护住全身。不数合,武安国只觉脚下一麻,小腿已经挨了方天画戟一下,登时血流如注,身体倾斜。

  一柄方天画戟快如闪电刺到......

  空气一下子全然凝固。

  武安国这一刻真实地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心跳得那么急、那么快,与周围的空气完全格格不入。

  恐惧溢满了他的脑袋。曾几何时,这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哪怕虎牢关一役被断腕,仍然认为自己输在身法慢了一些,只要和两个兄弟配合好,就能战胜天下第一战神吕布。只是...只是原来那是自己的一种幻觉。

  武安国从来未想过自己有这样的恐惧过。这也不能怪他,面对恐惧,有谁敢说自己不害怕,又有谁能坦然面对?

  武安国会否步弟弟后尘命丧黄泉?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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