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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风师叔的弟子啊,全身上下都是仙器!”天凌真心诚意的赞叹道,“没想到风师叔的炼器之术如此高超,能把一个人武装到牙齿。”
“……”一句话让雪澜溪如遭雷击,最不希望的猜想竟然应验了。此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仅有的想法只是赶快逃离这个登徒浪子身边,免得再被占了便宜。打定主意,当下脚底抹油,一溜烟的扔下天凌就跑了。
“……”天凌望着不一会儿消失的雪澜溪摸了摸鼻子,“怎么跑了?不是说要带我去宴会所在嘛。”
女孩的心事真难懂,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她浑身上下都是仙器,竟然把她吓跑了……奇怪,难道那是她不能说的秘密吗?
男女之间思维之间的迥然不同,能从很多事情中体现出来。对于那句把女孩吓跑的感叹,雪澜溪和天凌的侧重点完全不同。
雪澜溪全身上下都是仙器,从每一件衣物到每一个首饰都是有着玄妙用途的上品仙器。这是事实。
天凌那破法一眼看穿了雪澜溪身上的所有仙器,并了解了大部分仙器的构造,所以他感叹。
而雪澜溪想到的则是天凌看穿了身上的所有仙器之后,她的身体在天凌面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这样子岂不是全部被他看去了?无论雪澜溪如何不拘小节,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跟普通女孩一样极为看重的。所以才会有那一系列的过激举动。
而实际上,天凌只看了一眼,只是去注意研究那些仙器去了,对于雪澜溪的身体,他实在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顾及。于是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这件事要放在重小妍身上天凌的反应会快好几倍,可对于雪澜溪他实在是兴趣缺缺,而且实在无关紧要。
所以天凌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引路的人自己跑了,看来这后秀会也去不成了。不过正好,天凌对那种宴会本来就没什么兴趣,有理由不去反而松了口气。
身旁无人,心无旁骛,天凌的心忽而静了下来。仙律波动从周身万物中散发出来,贯彻天凌全身,涌来一阵舒坦。自然而然的闭目心观天地,脚下坚实的山体、四周徜徉的仙树灵草,头顶飘洒的月光,无一不让天凌心旷神怡,好像心念一动间就能融入四周的一切,去体会它们的快乐。
这种感觉永久却是一瞬,天凌睁目,一声长啸之后,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今晚兴致很高,不如随兴走走,也不误了这良辰美景。”
在一条小径上兜兜转转,在岔路口前随兴而走,最后在小径尽头悬崖上与一条瀑布不期而遇。
瀑布不大,顶部仅仅三尺,散落到天凌平台所在也不过两丈,晨暗夜色之中,山壁之上的青绿藤蔓隐约成黑色,瀑水俯冲者山壁、藤蔓发出哗哗的悦耳声音。
还未走近,四处弥漫的水雾扑面而来,打湿一片鬓发。
天凌信步走到山路尽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小瀑流,伸出手感受着倾荡而下冰凉瀑水,涌动在胸腔中的冲云豪气渐渐沉寂,最后转化为一片平静。
闭目深吸,感受着缘映山充沛的灵气,转身走了两步,踏进悬崖边藏进山壁的小亭子。
小亭子不大,一张青林圆桌、四张圆凳之外仅供转身之地,四角各有一颗日光珠,散发低亮荧光,而且位置颇为隐蔽,若是站在小径尾、悬崖头,只能看到那个瀑布,看不到小亭也看不到荧光。
天凌寻了中间凳子坐下,坐于此处正巧可以看到那飞迸的瀑布。
刚坐下,忽然察觉到体内戮仙之力的一丝颤动,天凌心中一动,挥手间拿出三味酒,摆上两只酒盅,一一斟满,将一杯推到身左,接着顺手将自己酒杯拿起,稍稍致意:“道友深夜瀑布独赏未免寂寥清寒。来,饮在下一杯酒,酒味虽薄,尚可暖暖身子。”
没人答话,天凌对自己的自言自语毫不在意,轻轻抿了一口三味酒,任甘、苦、淡在口中往复不休,饶有趣味的看那瀑布飞流,暗夜绿影。
时间一瞬一瞬的消逝,天凌保持着坐姿不动,看着美景,想着心事,毫无焦躁之心。颇有自得其乐之感。期间杯中酒水已被天凌喝过数口,可少少的一盅酒还是一盅,毫无减少,天凌对此也没在意。
远处隐隐传来笑闹喧哗之声,相对于此处,简直就像是一处桃源之地。无光无声。
不觉间五月将要齐现,煌煌仙气渐弱、阴阴夜色逾浓,一片忽如其来的阴暗安静降临,笼罩住悬崖所在,悬崖之外的喧哗低沉、光华朦胧,瀑流瞬停,缘映山的清秀之气也变得冰冷刺骨。
一团团比夜色更暗的黑团从阴暗中跃现,徘徊在小亭之外,像活物般游荡不息。仿佛小亭中有它们觊觎的猎物却忌惮得不敢寸进。
在悬崖飞瀑之上,只剩下小亭一处有淡淡荧光透出,使人安心。天凌依旧端坐在圆凳之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水。对小亭之外的变化毫不在意。
随着五月接近齐现,小亭外黑团越来越多,最后几乎将整个悬崖布满,而那阴暗也终于侵入小亭,四枚日光珠光亮更低,几乎微不可见。见天凌无动于衷,阴暗中的黑团胆子大了起来,开始试探性的向天凌身右青林圆桌蔓延,开始吞噬圆凳。
五月终于齐现,阴暗发展到极盛。吞噬完圆凳的黑团终于狠下心凝聚起所有力量,把所有黑暗收起,凝聚成两把尖枪朝天凌与另一只圆凳戳去。
“唔,好暗。”天凌这才察觉到环境的变化,从神游中回归,一抖手一物脱手而出,飞到空中,莹蓝光华大亮,无数神识之刺攒射而出,间不容发的对上黑团尖枪。
无声间,黑团尖枪破碎,在惊魂花种萤光四射之中阴暗溃散,瀑布悬崖上的一切恢复正常。
“嗯?”天凌眼尖的看到几缕青色云气缈缈消散,云气其中仙力暗含,似乎不像是自然凝成之物,不过客人终于出现需得天凌对待,所以那丝疑惑马上被抛到脑后。
灯火依旧,喧嚣归来,瀑布飞流。
一声长叹之后,天凌身左的酒杯终于被端了起来,一个身影出现在圆凳之上。
“在下的酒水喝来是什么味道?”天凌毫不意外的对身左之人问道。
那人把一口酒品了许久,才道:“一酒两味,不错。”
“两味?”天凌奇道,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眼,见身左之人身着月白道袍,面如冠玉,将酒盅又一次举到唇边一饮而尽,确定回道,“两味。”
“哈哈,好!”天凌大喜,他第一次分给他人三味酒就遇到品出两味之人,相比于陶然客,幸运得多,“赠我此酒之人曾道此酒众人品味不同大多是无味,我是第四个能从中品出味道之人,而道友是第五个。”
“这么说来,还真是荣幸之至!”那人放下酒盅,忽而站起退后一步朝天凌抱拳弓腰,“谢谢道友无私护法之举,在下荆楚派轩辕九天,不胜感激。”
“呵呵,我也只是在此一坐无意遇到,遇到邪魔趁道友疗伤欲侵而无意之举而已。”天凌决定将自己故意护法之事隐藏,如果不是一坐下体内戮仙之力就有反应,他也不会发现有人,进而为其护法,至于戮仙之力为什么有反应,天凌决定暂时不去探究。
伸手把轩辕九天拉回座位,问道,“既然轩辕道友是荆楚派弟子,来缘映山是为了掌门寿辰?”
“是啊,看道友应该也是为此而来的吧。”轩辕九天啜了一口三味酒,“不知道友在何处清修?”
“绍初山,陶然居。”
“嗯?那不是陶然客陶然居士的洞府吗?”轩辕九天诧异道。
“对,我正借住在陶大哥那里。”天凌笑吟吟的解释,“我是近年来才飞升仙界的,初见之人就是陶大哥,因相聊极是投缘便和陶然客结为兄弟,此次盛会也是陶大哥带我来的。”
“哦,原来如此,”轩辕九天恍然,天凌在其心中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初到仙界便和陶然居士结为兄弟,天凌大哥真是好大的福缘。”
“额?陶大哥为人确实不错,可这竟然是很大的福缘?”
“你不知道?”轩辕九天奇道。
相处很久,只看出陶然客是一个很好的人,并不觉得哪里有什么福缘,天凌回答的真心实意:“不知道。请九天解释一下。”
通过轩辕九天的娓娓道来,天凌发现自己的运气着实好的离谱,陶然客包括风语然皆都不是凡仙。而且在荆楚州之中拥有相当的地位。
陶然客号称陶然居士,不仅修为高超,并且乐于培植各种奇花仙草,擅长炼制灵丹妙药。道成之际曾经踏遍半个仙界东域,遍寻仙种种植;修复无数残存丹方,炼制仙界绝迹的仙丹;再加上乐于助人,无数人受过其恩惠,人缘极好。
“陶大哥是有一个那么大的药园中了那么多的奇花异草,可我还以为在仙界那种规模的药园是随处可见的呢。”天凌心道,不过接下来的风语然的来历更让他跌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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