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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来晚了！”
闻言，姜成子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终于笑道：“太好了，你竟然如此强悍，我们击杀他的可能又大了许多。”
天凌闻言笑容一顿，若有所思道：“你口中的‘他’就是清浊他们所说的圣主吧。”
“对，”姜成子向来路望了望，继续道，“按照他的性格，看到我还活着，现在应该处在惊疑不定中，但不久他就会发现破绽，所以我们现在的时间不多了。”
“我，们？”天凌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和你一伙了？”
“哼！”姜成子勃然大怒，气势暴涨，从人间界大乘一路冲过仙人、凡仙、地仙一直到天仙境界才达到鼎盛，他驱动天仙修为的惊人威势向天凌碾压而去，“一个小小散仙，我说的话你竟然敢不答应？！”
“哈，”天凌冷然笑道，“我是个小小散仙没错，但这个天地间能让我老老实实听话的人我还没见到过呢！”
其话语间眉心、双颊、双臂、双腿、胸口各一道散仙劫纹共八道劫纹浮现，头顶加之头顶六点星芒洒下星辉加持其身，一时之间天凌的气势竟丝毫不弱于姜成子，甚至还过而有之。
有些浑浊的眼珠看着面前天凌的英姿勃发，姜成子想起了当年自己在仙界纵横之时的情景，再想想现在，顿时浑身气势散了一半。
再一想看来自己是不可能用强强迫他去帮助自己了，顿时心中满是苦涩，他低头向天凌一抱拳，绕过天凌就想向飞升仙道内走去。
七成战力尽展的天凌目光明亮如刀，盯着姜成子如丧考妣的背影，心里狠狠一颤，被一种日薄西山的迟暮之感所触动。好像曾经也有一个人苍老至此、日薄西山，沮丧得满心失望。
转念一想他除了从一开始制造假象想让自己上当外，并没有对自己表现出不利。制造假象也是为了提醒自己注意其中等人的阴谋，虽说清浊等人的阴谋就是自己完全没注意也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但姜成子并没有敌意，还隐隐透出对自己的拉拢。
“最重要的是，”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渐渐冰冷，“在自己特别的感应中，本应该在外界的小妍竟然也出现在飞升仙道中，而且正在向自己快速接近！稍微一想就可以知道，那个叫圣主的混蛋竟然绑架了小妍！纯粹**的找死！”
天凌咬紧了牙齿，向姜成子方向踏了一步便出现在老人身后，天凌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把整件事跟我说一下，我或许会帮你。”
老人暗淡的双眼顿时明亮了起来，他与天凌对视许久，点了点头，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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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子行走在飞升仙道内，面色阴沉。
越往深处走，当年的那些记忆就越发清晰。江城子的厉害之处也历历在目、恍若昨日。抬起右手，摊开五指仔细的看，将每一根纹路都看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深深地将其印在脑子里，接着便顺着手掌一路往下，小臂，大臂，最后到了肩肘的断根缝合处，虚无子才收回了目光。
叹了口气，五指募地一攥成拳，强可撑天的巨力在拳上凝聚，体内的仙灵力疯狂的涌向右臂，在断根缝合处转化为戮仙力，恣意的流动回转在右臂里。
看到了此刻的强大，那些对当年所作之事对错的疑虑便消散大半。既然当年的事无法改变，那就用杀了你来证明我当年决定的正确吧。
“江城子，过往暂且不论，是非成败就在今日一笔算清。”
挥手向后轻轻一拂，右臂便被衣袖盖住，将右手背在身后。虚无子目露精光，抬首挺胸，踏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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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如此???”
“???我（们）如此糊涂，受其蛊惑，助长仙界叛徒实力。”
“???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上仙，请让我（们）戴罪立功???”
清浊跪地不起，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满是内疚痛心。而其身后的三位异大陆大乘虽亦如清浊一样动作，但垂睑的目中精光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些都被天凌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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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银色能量光幕前。
姜成子盘膝，静坐、平心、调息、凝神，待故人。其后，清浊、猿灰和三位异族大乘成扇形站在姜成子身后，俱都是屏息凝神，严阵以待。
在六人的目光中，飞升仙道尽头，虚无子终于露出了身形。
目光扫过能量光幕前的六人，面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
“好，好好好。”虚无子不禁大笑起来
原本对自己俯首称臣的六个人间界大乘如今都是反目相向，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多年的仇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伪装而成，这还不好笑吗？！真是讽刺！
姜成子那边冷漠的看着虚无子笑了个够。
“好！江城子，在大战开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虚无子止住笑，目光闪闪的等着江城子的回答。
“能。”大敌当前，心情反而平静下来的姜成子洒然笑道，“毕竟你我当年兄弟一场，你不仁，我可不会不义。”
“哼，兄弟一场？！”虚无子听到“兄弟”二字面色剧变，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表示不屑，然后道，“当年的你承受了我不惜代价借来的凌天臂全力一击，即使那时我与凌天臂尚未融合完全，你也应该被灭杀才对，怎么可能还存活至今？”
“存活至今???呵呵，存活至今???”力战不敌、重伤近陨、残魂苟且、借尸还魂、重入仙途，隐忍至今???近万年来的记忆纷乱的涌进脑中，前半生连想都没想过的各种苦难在这万年间让自己尝了个够，姜成子的心神瞬间便被累、痛苦、心酸占据。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真希望那一切都是一场梦，自己一睁眼还是仙界那个江家少爷、仙途畅通无阻的的绝世天才，可是万年来无数次的惊醒后发现自己只是一缕残魂，那种凄凉，无法言说???
隐在一旁的天凌清楚地看到虚无子那个问题问出时一丝隐晦的怪异仙灵力波动，天凌一皱眉，看到其对面的五人目中都出现迷茫。有问题！
“好怪异的仙灵力波动，好神妙的蛊惑之术！”
虚无子眼看自己达成了目标就满意的笑了，接着神念传动，指令发出。
六位大乘双目彻底无神，茫然间运起拿手招数，仅迟疑一下，便尽数相互招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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