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站在房间门外,想起父亲执迷制符的样子,神情癫狂,眼神直直,不由一阵心酸,同时父亲一向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研究符录,所以李原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否敲门。
其实李原与李墨的父子关系并不亲热,自小,李原便习惯了李墨郁郁寡欢、不言不语的样子。并且李墨整日呆在自己的房间,从不出去,他不停的捏着符笔制作符录,虽然所做的符录从无法术,可李墨执著得近乎癫狂,一心以为自己可以从制符上找回失去的法术。
李原开始读书后,有了思考能力后,李墨才偶尔与李原说话。但他一与李原说话,讲的无非都是修界的事。说天下有修真者,有的修炼斗气,有的修炼精神力,而只有精神力强大的人,才可做法师。而一旦成了法师,就能制作符录、魔宝、法器等等玄奥的东西。
一般来说,修炼斗气比较容易,常人只须有秘籍,加上勤修苦练,就能练成不凡斗气。但是修炼精神力就比较困难了,不仅需要天赋,还得有精深的秘籍,才可练出强大的精神力,才可用精神力制作出符录、魔宝、法器等法术用品。
李墨自己丢失了法力,便希望儿子有精神天赋。在李原九岁时,一日李墨带李原入了他的房间,拿出一张做成凤凰样的黑色符纸,说是符宝,让李原试着集中精神力,操纵这件符宝。若是李原能以精神感应符宝,使符宝化为凤凰,或遥控着动一下,就说明李原有精神天赋,可做法师。
李墨还教李原唯一的一句咒语,金刚烈火风雷电。
但李原感应符宝好久,都没法练出精神术,使符宝动下,或化为凤凰。而无论李墨如何解释驱动精神术的话,李原都无法领悟,甚至因为李墨说话颠三倒四,给李原离谱的感觉,觉得父亲说的关于法术的话有些自相矛盾。
见李原无法驱动符宝,李墨显得很失望。李原永远记得那日父亲的神情,双眼呆滞绝望,嘴巴说话的声音颤抖,理也不理李原,就自个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自那日后,李墨很少与李原说话,也不再用方法测试李原的精神力。
但这事留给李原的印象很深刻,李原知道父亲的望子成龙的心思,所以以后也学父亲那般,自己独个的念决舞手,希望可摸索出法术的奥秘,并且李原还偷了李墨做的符录,有事没事的就舞弄几下。
现在,李原在房门口敲了敲门。
良久没听见李墨回答,也没见门开。
“爹,是我,我有事找你。”李原又说道。
于是又等了一阵,才听见房间里头传出李墨的声音,说:“什么事情,你进来说吧,门没关。”
李原推开房门,看见房间里景象,还是以前那样,四面墙壁贴满各式各样的符录,父亲站在书桌前,捏着一支虎毛符笔,对着羊皮纸描绘着。
而李墨描绘符录的样子,眼神呆滞泛红,似乎缺少睡眠一样,嘴唇偶尔动下,吐露一些深奥的话语。
这就是李墨的生活。他自被师傅逐出金剑门,被毁坏灵根,破了修炼斗气与精神力的语决,他便成日研究制符。因为据说,训练为一名合格的法师,学习制符是最好的锻炼精神力的方法。
所以,李墨长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的制符,希望可以找回法力及斗气的记忆,再度成为法师。而且对他来说,普通凡人的生活毫无意义,所以他不会去过凡人生活,宁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过与世隔绝的超凡生活。
现在,李墨并没有转头看李原。
而是深深皱着眉,眼神直直的,似乎在思考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
忽然,李墨扔下手中的符笔,转过身来,面向墙壁。之后他竖起右手食指,凝着眉头,嘴里开始张合着吐露一个个奇怪的咒语。
随着一番咒语吐出,李墨又认真的闭上双眼,左手划动着,右手竖立不动,一声一声吐着晦涩的咒语。
但是良久过后,房间里的各种各样的符录,都是一动不动,毫无变化。情况就如李原舞用符录一般,只能白费力气,实现不了做法师的愿望。
李原看着父亲着魔的样子,不由感觉心酸,想到外面的庸民议论父亲的话,而父亲毫不知道,天天执迷于制符,让李原感到很难受。
忽然李墨停止念咒划手,转身面向书桌,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灰色书籍,书名为道心经,李墨激动的翻开道心经,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已破解咒语,符录画得也没错,那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我还是无法驱使符录?”
李墨发呆的说着,忽然侧头看李原,又说道:“李原,你过来,让为父测试一下你的精神力。”
“父亲,你去年给我测试过精神力了。”李原答道。
“去年我忘了教你凝视手指,法师操作符录的时候得心灵盯着手指。”李墨说道。
“那我试试。”李原说道。
“接过这张符录,将之扔在虚空,一边念咒,一边划手势,必须心神冷静得跟随手势活动。”李墨扔过来一张符录说道。
“金刚烈火风雷电……”李原接过符录,按父亲所说抛飞符录,一边念咒,一边眼睛盯着手指头划手势。
可是符录飘飞虚空,毫无变化的落下,一动不动的落在木板上。
“难道是我破解错了咒语,或是这支符笔不够好,所以一直没做成功符录?”李墨不由呆滞说道,双眼空洞,又陷入沉思。
“父亲,你为什么老是不停的制作符录,难道学习法术只有制作符录一种方法吗?”李原不由问道。
“唉,父亲曾有的法术是被抽灵术剥夺走的,不仅失去法力,连修炼法术的记忆也被剥去,所以要想恢复法力,便得练习制符,因为制符可以有效提升精神力,而有了精神力就可使用法术。”李墨叹息说道。
“那是谁剥走了父亲的法术,他为什么这么坏?”李原不由愤懑说道。
“呵呵……剥走父亲法术的乃是师门,只怪父亲当年怎么会鬼迷心窍,偷走师门重宝金剑符书。唉,这些事不该说给你听的……对了,你刚才说有事找我,什么事?”李墨苦笑说道。
“父亲,你看看这个葫芦,很奇特,是从空中掉落井里,被我捞起的。”李原说着拿出葫芦。
“咦,这葫芦的质料很奇怪呀,似乎不是本位面的。我虽然法力尽失,但见识还在,我们大陆上绝没这种特轻的质料。”李墨说道。
“它没瓶嘴与瓶盖,不知功能是干什么的?”李原指出说道。
“嗯,或许是件攻杀性的魔宝,自有杀敌妙用,可惜父亲精神力已失,无法感应出葫芦的妙用。不过,这个葫芦或许价值很高,你以后别拿它在别人面前玩耍。”李墨郑重叮嘱说道。
“知道了,母亲叫我去上学,我该走了。”李原说道。
“嗯,去吧,别辜负了你母亲对你的期望。其实做个有学识的凡人也不错呀!”李墨摇头苦笑说道。
李原收回绿瓶,掉头走出房间,立于门口关门时,又见到父亲此时坐在书桌前,面望着窗户,双手抓着脑袋上的头发,痛苦的说:“我怎么这么笨,要偷师门的金剑符书,既然偷了,为何我又回忆不起金剑符书藏在哪了呢?我活该啊,是丢失本门绝宝的混蛋,可我也想找出金剑符书还给师傅呀……”
李原难受的把门关上,回房间取了书袋,便即往文武院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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