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黄海边,有一个新兴的都市,叫盐都市。这里原来是一片滩涂。这里是属于典型的平原城市,那时还是在1972年的一个春天,在盐都市一个偏远的乡村,一个男孩哇哇的出生了,父亲高兴的说:“是男孩是男孩”。而这个男孩就是三十年后威震盐都的黑帮老大,陈卫兵。陈卫兵的父母都是本分的农村人,那会还没有分田到户,陈卫兵上面有四个姐姐,其实是五个,有一个没有抓住,夭折了,不过陈连富还是按个排下来,于是陈卫兵小名就叫着陈大六,家里人就大六大六这么叫。陈卫兵的父母都是本分的种地人,不过因为老陈是单传,再加上大六是第六个才来,从小对他甚是娇惯,基本上是要啥给啥,大六五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个算命先生,陈连富花了五毛钱给大六算了一挂,算卦的看看大六的面相,又掐了掐八字,说到:“这孩子将来应该领兵打仗的料,将来应该是个将军。”这个说的连富心花怒放,一出手多给了五毛钱。至于被老婆骂了一顿,连富也觉得很高兴,家里要是出了一个将军也算光宗耀祖了。不过大六大了以后真带一帮小弟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一童年虽然算命的说大六有将军相,可是大六却不肯念书,每次上学都是哼哼唧唧的,这下就让连富犯了愁,要说将军不识字,那怎么能行,可是大六就是不爱学习,每次上学回来身上总是带点伤回家,连富问怎么了,大六脑袋一扬,不耐烦的说磕的。问隔壁的邻居的小孩,小孩说不知道,隔壁的小孩叫陈文才。是大六后面的跟班。虽然长的比大六高大,可是不敢打架,不过有大六这个打手,文才也活的很滋润,作业有人代做,上厕所有人背着。尽管文才比大六大二个月,文才也是六哥六哥的叫,当时他们一共有三个人一起上学,还有一个是下放知青的孩子,叫李沫沫,李沫沫很洋气,她母亲是下放知青,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叫李为民,一个非常老实本分的人,李沫沫的母亲当时在整个村据说甚至整个乡最漂亮的女孩,不过因为她成分不好,父亲是个知识分子,听说原来做过苏州国民党的什么官员呢,文革一开始老爷子就连病带吓,一病不起,那会李沫沫母亲已经十七了。老爷子临走前嘱咐到:“我走后,你们娘俩一起下乡吧,这里没法呆了。”于是老爷子一走老太太把苏州的东西都该送人的送人,该卖的卖,母女二人就和知青一起下放到这个沿海的农村,那会沫沫母亲本来还上学呢,到了这儿以后村里把她们安排在李为民的西厢房里,后来经人撮合,老太太看为民人很本分,也就同意了这桩婚事,据说这么快同意也是因为镇上的民革委看上她女儿有关系。
沫沫遗传了她母亲所有的优点,白净的皮肤,一双大眼睛,不过沫沫村里最喜欢玩的还是大六,大六比沫沫大一岁,不过大六倒是不怎么喜欢和沫沫玩,嫌她太娇气,爱哭,还会告状。不过沫沫有什么事大六倒是第一时间出手的。上一次有个男生拉着沫沫的小辫说,你这个走资派,让沫沫自己说自己是走资派。沫沫抵死不说,那个男生就一直拉着沫沫的小辫,反复问,你到底说不说。大六刚好从外面玩耍回来,一看沫沫都哭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那男生一看是大六,忍痛回到座位上,大六和一个大人似的走到他前面,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看着他,然后说了一句,再让我看见你欺负沫沫,我打折你的腿,那个男生看过大六打架的狠劲,连连说:“不会的不会的"。
不过大六能帮的了沫沫,沫沫却帮不了大六,大六的成绩总是班级倒数第一,为此他父亲每每提起这个,总是愤愤不平的骂那个算命先生多骗了他五毛钱。
大六的小学就在打架和玩耍中过去了,考初中时没有考上,他父亲给那个中学的校长干了十多天农活,才把他弄到初中去,而在这个初中三年,养成了大六越来越狠的性格。
二谁说了算开学第一天,陈卫兵就出事了,源于交口粮,那会住校生都是自己带口粮,然后到食堂去交,食堂有个师傅专门负责过称,因为人多,都得排队,大六排在中间,一会儿有个男生过来插在大六前面,大六说了句,不会排队啊,那个男生歪这个脑袋看了看他:“挺吊啊,哪个班的。”“一《四》班的,怎么了?”“嗯,行,挺硬啊。”说着就哼着小唱走了。旁边有个男生和大六说,“他是学校的小霸王,他爸是个副镇长,横着呢,你今晚还是回家住吧,要不他晚上肯定会去找你的。”
“找我又怎么样?”
大六想大不了打一架,大六在小学五年不是白打的,很多比他大的都怕他,何况刚才那个跟瘦猴似的。
大六交完粮,去教室里,沫沫还是和大六一个班。而且还是坐在大六的前面,大六刚坐下,沫沫给他一个油饼,大六一边吃一边问:“文才呢?”
“刚才还在呢,说不定出去玩了吧。”“哦。”大六想着今天食堂的事情,心里想不会那小子晚上真来宿舍来找吧。管他呢,到时候再说吧。
晚上上完晚自习,大六和文才一起走,和文才说起食堂的事,文才说不会吧,他还会去宿舍找你,我感觉应该不会的,文才毕竟相信大六打架的实力。
晚上九点半熄灯,熄灯以后文才说,他就是吓唬吓唬你,估计不来了。还没到十点,宿舍有人敲门,“开门”
靠门前的小宋把门打开,一下子进来四个人,领头的就是哪个镇长的公子,这个公子的姓徐,叫徐达仁,不过这个公子哥可不仁,他现在上初二,据说他刚上初一时,就打过一个初三的男生,今天觉得面子丢的大了,白天就和那三个好友说好了,晚上收拾一个不懂事的,顺便杀杀威,省的以后麻烦。
门一开,大六就知道是找他的,那会宿舍的床铺都是上下铺,大六在上铺,大六低声和文才说:“是找我的,下午在食堂就是这家伙。”文才说:“那你别下去了,等明天找老师去。”这是那位仁哥已经说话了:“那个在食堂的英雄呢,我们哥几个来认识认识了,还不出来啊。”大六一手扶着床架,直接跳了下来。
“就是我,我说那话也不坏,是不是?”“你丫还嘴硬是吧。”
“你出来吧,我们去*场谈谈,不敢去就别去了。”小徐一转身就往*场那边走去。
陈文才小声说:“大六,别去。”
“去了又能怎么样?”
“你在宿舍等我,不许过去啊。”大六说完拿了一件衣服套上就往*场走去。
大六说不害怕,其实心里也没底,一直走到*场的篮球架下面,徐达仁转过头对大六说:“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个头,以后当我小弟就没事了。”
“是吗?就那么一句话不至于吧,各位哥哥。”
大六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而且对方还有二个人高马大的呢。
大六刚说完,站在他左边的那个高个子就动手了,他想一脚把大六踢趴下的。用的力气也比较大,可是他估错形势,大六从上小学一年级起几乎天天打架,所以尽管大六看上去很瘦,也不高,其实他不但抗打,也善于打人,知道打架的最佳时机。那个高个子脚踢到大六身上时,大六已经抓住他的左脚,顺势一拉,就放到了。
徐达仁一看大六还敢还手,一声招呼,三个一起上了,连倒地那哥们,四个打一个。这会大六不还手了,不过也还不了手了。他就习惯性把头抱住,大六抱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从小就养成的好习惯,因为有时候实力太悬殊。大六就把头抱住,这样晚上回家陈连富看不出来。要不然他问个没完,大六其实也最反感父亲这个。
这边正打着呢,*场有一束手电照过来,随后传来了值日老师的声音,“都散开,几点了,还在这玩耍,那个徐达仁同学,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一趟,这个同学没事吧”
值日顺手把大六给拉了起来。
“没事。”
大六擦了一下嘴边的血丝。
“没事就先都回宿舍吧,早点休息,明天还上早课呢。”
大六回到宿舍里发现全宿舍的男生都没有睡,一转头发现陈文才在暗笑,估计是陈文才去搬的救兵。
刚躺下,陈文才就凑过来,“怎么样?没事吧?你刚出去我就去值日老师的宿舍了,这也及时吧。”
“嗯,及时,很及时,好了,睡吧。”
大六一转身躺下闭上眼,陈文才看看无趣了,也就躺下睡了。
大六这一架虽然突然,不过一下子奠定了他是一四班老大,这也是大六最早的江湖,而所有的初中三年的历练,也为他以后的人生划了一条不同于他父辈的道路。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这一次冲突也让大六开始思考以后这三年怎么混,起码目前徐达仁就是一个大问题,因为他现在除了陈文才,没有别的帮手,看来要想在这里混一个人已经没法混了。一个很新鲜的问题出现了?谁才能在这个学校说了算,大六的个性肯定不愿意做跟屁虫,可是要想说了算一定得想办法。
大六第一次开始思考他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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