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波也愣了下,猛地一拍大腿,说道:“我知道了,这蛇在湖北叫五节蛇,在西藏叫碎蛇,可以泡酒喝。”
休息了一会儿,有了力气,刘小波站起身,拍拍屁股,说道:“走吧,四处转转,就当是在旅游。这地方还真他妈的来劲。”
我们行不多时,忽见前面一片蒙蒙的白光,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条地下河。这条河六七米宽,长不知有多少里远,河面上冒出阵阵白气。我们还没有走近河边,就感觉到热气扑面而来。我们马上明白了这是一条热流河,就不再走近。这时,忽然响起几声“嘎嘎”的尖利而又幽远的怪声音。这声音听不出是人的声音还是动物的声音,也听不出是喜还是悲,是哭还是笑,只是让人听着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挠你的心肝一样。
我们停下脚步,我右手握着**小心戒备,左手握着手电筒,空中,地面,河面四处照射,没有看到发声的东西。我手心里马上有了汗水,不自禁地说道:“有鬼?”
刘义山嘴里说不怕鬼,这时神情也紧张了,从背包里掏出手枪,手指搭上了扳机。那声音不再响起,我们听不到任何的动静,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这时,我忽然感觉身上似乎多了点东西,回过头来一看,一只白白的爪子正搭在我的右肩膀上,一张白惨惨的面孔看着我,又腥又臭的大嘴裂开来,露出尖利的牙齿便要向我的咽喉咬去。
我头皮当时就炸了,啊地一声大叫,用手电筒对着那东西猛砸了一下。不料那东西的另一只爪子搭上了我的背包,附在我的背包上甩不掉,被我背着跑。
我察觉没有甩掉,又用右臂肘往后狠狠的撞击了一下那东西,那东西才掉下来。刘小波跑过来,一枪向那东西打去,那东西敏捷地一跳躲开来。子弹打在河边裸露的花岗岩石上,火花四溅。
我的手电筒照向那东西,只见那东西原来是一个人。这人长长的头发拖到地上,头发是黑色的。脸上颧骨高耸,脸颊瘦而长,两个尖尖的大门牙露在暗黑色的嘴巴外面。皮肤白得简直透明了,可以看清楚皮肤下有多少根暗红色的血管。腰部的位置围了一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毛皮。
我叫道:“你是谁?”
那人似乎被枪声吓到了,眯着眼,眼神恶毒的看了我们一眼,也不答话,连爬带跳的跑开。我们都想从这个人嘴里得到点这地底世界的信息,就撒丫子追了上去,追了十来米,刘小波一个狗啃屎摔倒在地上。我一个人不敢孤身冒进,就停住了脚步。那人一下子就消失在黑暗里。
刘小波从地上爬起来,见是一块骨架将自己绊倒了。那骨架白森森的,看形状是人的体型,骨架不大,被刘小波给扑撞得立时散开了架,一根根骨头七零八落。那骨架的头颅上,两个黑深深的眼洞兀自望着我们,似乎在跟我们打招呼,嗨,朋友,很高兴见到你们。
我看了一眼,毛孔悚然。
刘小波朝那个骷髅踢了一脚,骂道:“**的,死就死了,死了还要来吓我们!”我见他这样,摇了摇头,心想,不管怎么样,死者为大,这家伙简直是无法无天,太不尊敬死者了。我忍不住就批评他,说道:“老刘啊老刘,你作为一个现代的文明人有点礼貌行不?人家好歹也是个革命前辈。”
刘小波懒得理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发现边上还有好些骨架,已经腐烂不堪。大的有五六米,小的也有半米,大都是动物的骨头。
我们没有心思去研究都是些什么动物,朝着那地底人逃走的方向前行。刘小波疑惑地说道:“那个人是爬行的,不会走路,难道地底下还住着原始人?”
我也觉得异常奇怪,难道地底生存着一批我们地面上的人从没有见过的人种?
我无法给出刘小波答案,只能在脑子里默默地思考。不知不觉地走了三四个小时,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任何异常情况。
但是我们逐渐地感觉到了睡魔的侵袭,脑子越来越重。我看了看手表,不过晚上九点多钟。要是往日,这时候正是夜生活的大好时光。也不知是不是黑暗的环境影响,此时只想睡觉。
可是我们身上什么睡具也没有,本来以为就是到火山里面看看就走,花不了多长时间的,哪里料到事情竟然如此复杂,完全没有一点准备。不由得暗自责备自己,行事太过匆忙莽撞。所幸我们都是吃货,食品和水准备得充足,药也准备得有一些,倒也不须过于担心。
我和刘小波商量了一下,打算就地困一觉,明天发现了夜明珠就撤。刘小波让我先睡,他守上半夜。我关了手电筒,躺在一块灰白色的花岗岩上,岩石粗糙不平,让我的背部和头部无处放平,感觉好不舒服。
闭上眼想睡却又一下子睡不着。想到了薛纵横,她这时在干什么呢?她有没有想起我?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这个人有那么差吗?我在心底祈求上天给我一线机会,祈求佛祖让薛纵横喜欢上我,哪怕一点点也好啊。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小横,哪怕世界一片黑暗,只要能看到你,那就是光明。
刘小波为了赶走睡意,拿出他的五点五寸屏的八代智能手机,打起了最新版本的植物大战僵尸游戏。
过了好久,在刘小波手机游戏的嘭嘭啪啪声里,我进入了浅层次的睡眠。但是感觉没有睡多久,就听到刘小波一边摇我的肩膀,一边急促而又低声的说道:“快起来,有情况!”
我一个激灵,立马睁开眼,坐起身来。只见刘小波已经没有玩手机游戏了,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神情紧张。
我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心里也慌张起来,连忙打开自己的手电筒,查看声音的源头。
“妈的,是老鼠!怎么有这么大的老鼠?”刘小波借着手电光,看到前面十来米远处,一块灰色的大石头后,有两只灰色的老鼠探头探脑的在向我们张望。不禁如释重负。
只见那老鼠肥嘟嘟的身子怕不有半米多长,壮得如一只小狗。估计猫见了只有逃的份儿。
我想起以前看过一本忘了名字的书,介绍过这种老鼠,叫负鼠,生活在拉丁美洲和澳大利亚,是一种最原始的动物,有着7000万年的历史。眼前的这两只老鼠即便不是负鼠,多半也是其中的一类。
我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这老鼠只吃小甲虫。”我说完这句话又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只见那负鼠不但不怕人,还目露凶光看着我们。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不多时,我们前面就聚集了两三百只负鼠。密密麻麻的,看着让人又是厌恶又是疑惑,不知道它们想干嘛?
刘小波想到了我们背包里的食物,连忙提醒我说道:“看好背包,我看这些大老鼠是冲着我们的食物来的。这地底下,八成没有多少东西可吃,这些大老鼠快要饿疯了。”说着,他大吼了一声,又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想把那些负鼠吓跑。
那些负鼠一阵慌乱,后退了一些,可是却没有逃走,仍是个个睁着贼亮的眼睛望着我们。过了一会儿,又慢慢逼近前来。
我们两个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跟负鼠对峙起来。我心里来了火,想到两个大老爷们竟然被老鼠欺负,这要传到薛纵横那里,多没有面子。就站起来,走过去,一脚踢向一只负鼠,想要打死两只,赶走它们。
我的脚还没有踢到负鼠,一只长胡须的负鼠闪电般跳将起来,在我的小腿上咬了一口。紧跟着,七八只负鼠窜过来,咬向我。我的小腿裤子上一下子被咬出了好几个洞,腿上被咬了好几口。其中一只负鼠还跳讲起来把我手臂上咬去了一块皮肉,让我又怒又痛。
又有一只负鼠跳起来咬我的面门,我拿着**的右手猛力对着那负鼠一戳,那负鼠吃痛,“吱吱”的叫了两声,掉在地上血流不止,一阵抽搐后就死了。
其余的负鼠蜂拥而至,将那死去的负鼠咬的咬,撕扯的撕扯,片刻功夫,就将那只死负鼠吃得干干净净,地上只剩下一点血迹。
我还没有回过神,那些负鼠又纷纷咬向我来。我手脚并用,还是招架不住。手臂一连被咬了好几口,连脸上都被鼠爪给划了几条血痕。还有负鼠直接跳上了我的背包,胡乱撕咬。
刘小波见情况不好,朝天开了一枪。不料这些负鼠竟然是悍不畏死,听到枪声也就呆了一下,仍然死命攻击我。刘小波怕开枪误伤到我,只得收起手枪,过来帮忙打鼠。
这些负鼠个个弹跳性好,攻击力强,尖牙利齿,凶狠无比。我们打死了十几只,剩下的二百多只仍然是前仆后继的咬我们。没一会儿功夫,我们身上就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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