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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迎面撞上状若癫狂的黄老先生,老先生激动的一把抓住梦不凡的手,连声道:“梦公子,梦公子,你的医理真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啊!老朽行医数十年,从未闻过此等玄妙理论,公子你究竟是从何习得的?”
梦不凡微微一愣,是啊,自己小小年纪,这些理论又是如此高深,难不成是一下生就会的?该死,竟忘了这茬......混沌青莲及其有关事宜是梦不凡在这个世界得以安身立命的最大秘密,连自己的父亲也不会透漏半点,自然不会再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
刚要张嘴,却听黄老先生激动的说道:“不知公子师门究竟是哪位世外高人,如此高深医理老夫闻所未闻,亏得老朽还一直以”回春妙手“自居,真是白活了这一把年纪,惭愧惭愧啊!”
梦不凡微微一笑,心道,原来这老头认为自己有个厉害的师傅,这可真是想睡觉就有人来送枕头啊,马上顺着黄老先生说道:“老先生也不必妄自菲薄,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老先生一生行医,救人无数,经验丰富,晚辈是实打实的从心里佩服,只不过是百家之长各有所论罢了,至于晚辈的师门,呵呵,实在不方便透漏,还请老先生见谅!”
黄老先生骇然变色,在这个世界里,人人都是以有一个强大的师门或者加入一个强悍的势力为荣耀,这梦公子年仅十七岁,就懂得如此高深的医理,显然师门的势力极为强大,如若普通人有此机遇,早就兴奋的到处宣扬以光宗耀祖了,但他却并不愿透漏,这必然是他师门有着特别的规定,不允许徒弟随便透漏师门的信息,而有这样的特殊规矩的,只有那些历史超过千年的古老势力或传承,难道,眼前这个少年竟是这些古老强大的传承者之一??
这个惊人的想法一出,便不可遏制的滋长起来,再看梦不凡那一脸的高深莫测,越发的肯定起来,突然想起自己的师傅曾经向自己提过一个古老宗派:岐黄殿。那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元泱世界唯一一个以医术为主要传承的宗派,那正是自己师傅曾经所属的宗派啊!那是师傅一生的念想啊!师傅临走之时对自己嘱咐:日后若是有幸遇到岐黄殿的弟子,必须以师礼相待,并且将一句话带给那个弟子。心中默念一遍师傅交代的那句话,黄老先生愈加的难以置信!若难道这个少年竟真是岐黄殿的弟子?必然是了,否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何懂得这等玄妙的医理?也只有岐黄殿那等超级势力有能力培养出这等弟子。倘若真是如此,那按照师傅的嘱托,自己还要管他叫一声:师叔!
“难道你.....您是......是岐......岐黄殿的弟子?”这句近似于呻吟一般的话,黄老先生先生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问出口的,整个人感觉似乎就是在梦游,似乎灵魂仍在半空之中飘飘荡荡……
呃!
梦不凡看着黄老先生先生脸上神色,不由心中一阵苦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自己不过是感到自己那些理论太过于抢眼了,无可奈何之下,才顺着黄老先生说出了这一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只不过想为自己打个掩护罢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以师门的幌子来做掩饰,或许让自己容易让人接受一点罢了。
哪知道这句普普通通的话到了这位老先生耳中,自己竟然成了什么岐黄殿的人物。我晕!这老家伙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想象力也太过于——丰富了吧?
黄老先生终于回魂,急匆匆的上前一步,神色间似乎有些颠狂起来,一把揪住了梦不凡的衣领:“说啊,你是不是岐黄殿的弟子啊?啊?!”*梦不凡几乎让他卡的不能呼吸,勉强吸入一口空气,哭笑不得的道:“呃……这个…….就算是吧。”
奶奶的,管不了许多了,先认了再说,鬼知道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劳什子岐黄殿,否则按照这情况,这老头非失心疯了不可。
黄老先生终于松开了手,眼中一片空空洞洞的,神色间却满是狂喜!可怜的老头儿,完全被梦不凡刺激的懵了……
“先生,醒醒……先生!”梦不凡连叫几声,黄老先生终于如梦初醒,悠悠醒来;一见到梦不凡的脸面,顿时忙不迭的站了起来,迅速的整了整衣衫,接着便是神色一正,五体投地的跪了下去…….卧槽......梦不凡大汗!这老家伙,纯粹在折我的寿啊!急忙伸手,便要将他扶了起来。
老头子顿时急了眼:“礼不可废!您是岐黄殿的弟子,那就是我的师叔,难道老夫就连向您施礼的资格也没有么?”
梦不凡又是一阵毛骨悚然!这老头,行医行了一辈子,估计是把脑袋彻底的治糊涂了……我还没开始忽悠他,他老人家就这样子了;要是忽悠他两句,那还不得当场便心肌梗塞而亡了啊?
见老先生热泪盈眶,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死活不起来,梦不凡一阵无语。看来和他口中的那个什么岐黄殿肯定有什么关系,说不得,只好忽悠他两句了。
“咳,咳,咳”很是严肃的咳了两声,梦不凡正色说道:“先生,你这样做就不对了;目前,我的身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要是坚持如此,那么,我出自岐黄殿这个消息必然会泄露出去,你可想过那样做的后果了吗?逾辉所有的势力,必然大惊,都会与我为敌,皆欲杀我而后快;而梦家,也必然会因此冰消瓦解!这些,却有可能是由你对我的尊敬而引起的!你想过吗?”
黄老先生悚然大惊!急急忙忙、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是我老糊涂了,请……师叔原谅。”
梦不凡头痛道:“请先生恢复之前称呼便可,这不是折杀小子吗?”
黄老先生一脸坚持的摇摇头,道:“私下里还是要尊卑有序的,否则老夫心中难安啊。”
梦不凡郁闷的道:“先生如此,不凡心中不安啊。再说,梦府之中,各方势力无孔不入,万一被人窥探了去,那么所有的一切,必将付诸东流啊。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可以这个样子了。先生只要自己心中清楚,便足矣。何必非要流于表面?”
黄老先生如梦初醒,连声道:“对对对,是老夫糊涂了。呵呵呵,心中有神,则神自然在也。”
梦不凡顿时一头黑线!无奈之下,转换话题道:“适才的医理只是理论,医生行医,均要以实际治疗效果来说话,治不了人,再好的理论也是白搭,先生一生行医,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黄老先生稍稍恢复了些常态:“那师叔的打算是?”
一听到“师叔”这两个字,梦不凡就几乎捧头而走,无奈的笑了笑,道:“我们可以找上一个病例,实际的治上一治。”
黄老先生闻言双眼一亮,连声道:“是极,正要见识师叔......额,公子的手段!”想了半天,也只得恢复了以前的称呼。
“只是这病例一时不太好找......“梦不凡故作沉思状。想要在这个世界发扬华夏医术,就必须使出他们所没有的的手段,医生是讲实际治疗效果的,没有效果,再好的理论都只是一个笑话,所以,这一手很有必要露,尤其是当着这位医家圣手的面,更会起到一个极好的广告效应。所以梦不凡故意这么一说。
”这个好办!”黄老先生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公子适才说的那个一直腹痛的病人,如今就在这江陵城中。”
“哦?”梦不凡微微一笑,道:“那明天就烦请先生和我一起去拜会一下如何?”
“荣幸之至!”
第二天倒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梦不凡与黄老先生并排坐在马车里向着江陵城北行去。原本黄老先生执意要亲自为梦不凡这位“师叔”驾车,好说歹说,甚至梦不凡动用了那“师叔”的身份,这才把老头糊弄进车。要是让人看到名冠天下的黄老先生给梦不凡当一名车夫,那后果.......都不敢想,人们骂死他梦不凡都是有可能的!
看这老头摇头叹气的样子,好像没给梦不凡当成车夫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梦不凡一阵哭笑不得,正要劝说几句,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梦不凡在车里皱眉问道。
“公子!”驾车的车夫梦安在车外说道,“前面聚集了一群人挡住了路,不知在干什么。”
“哦?”梦不凡眉头微皱,随即对黄老先生说道:“先生稍坐,我下去看看。”
“那个,我和公子一起下去吧。”眼见着师叔都下了车,自己再在车上坐着,心中委实不踏实。
“不必了,我去去就来。”这老头现在都成了跟屁虫了,真是……唉!
梦不凡跳下车,向前一望,果然见前面围着一大群人,好像在围观什么,似乎中间还不时传来一两声叫骂。
“梦安,开路,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挡住了本公子的去路!”梦不凡紧了紧裤带,恶狠狠的说。
“是!”那驾车的梦安也是梦家的老人,自然了解自家少爷的脾性,当下快步来到人群外围一阵推搡,大声喝到:“梦府公子前来办事,无关人等速速退开!”
这一推果然惹了众怒,人们都骂骂咧咧的,只不过见是梦不凡这江陵城乃至整个逾辉国都赫赫有名的纨绔,也敢怒不敢言,纷纷退到一边,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梦不凡一步三颤悠的从这通道走过,丝毫没有停留。
穿过人群,梦不凡双眼望天,不耐的说道:“梦安,去问问是哪个挡着老子的路啦?是不是嫌脖子上的脑袋太多,想拿下来一个?“这狂傲无比的话一出,四周霎时安静下来。
梦安和一众梦府侍卫听见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向前喝道:“喂!我家公子问话呢?谁挡的道?是不是要拿下个脑袋啊?哈哈......”
梦不凡抬了抬眼皮,向前一望,见前面站着两拨人。其中一个正是老熟人:柳文清。掐着腰,狠狠的瞪着对面的人,准确的说,是瞪着对面那个锦衣少年。
那少年油头粉面,一对三角眼,鼻孔朝天,身体不停的左右晃动,显然和梦不凡此时表现出来的一样,也是一个仗着家族势力,狂的连路都不会走的货。也是个熟人,那个在帝都被梦不凡抽了个嘴巴子,吓尿裤子的肖家二少爷:肖若海。
“梦少!你来的正是时候啊........”柳文清一见梦不凡,犹如见了救星般扑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梦不凡身上蹭,“你不知道,再晚来一会,你我兄弟就阴阳相隔了啊!”说完一卷袖子,“你看,我这胳膊青的……”
卧槽,梦不凡想都没想就一脚踹了过去,“滚,离老子远点,艹!注意你的鼻涕,别蹭老子身上!”
费了好大劲才把这货从身边推开,梦不凡也从柳文清嘴里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肖若海来到江陵城是准备参加那个捞什子“雅文会”的,狂惯了的他骑着马在大街上狂奔,正好遇到柳文清急匆匆的往梦不凡家赶,一时没勒住马头,差点将柳文清撞上,也辛亏这货反应够快,闪了过去,两人都是世家大族子弟,也都是逾辉有名的纨绔,自然谁也不让谁,就在这街上掐了起来。
再说肖若海,见梦不凡和柳文清在那嘀嘀咕咕、比比划划,似是在商量什么对策,再想到当日梦千泽大闹帝都,自己白挨了一个嘴巴子,还断了三根肋骨,尿了一裤子,不由得怒从心中起,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梦大少爷吗?病好了?能人模狗样的出来溜达了?”
梦不凡斜眼一瞥:“我说肖……二……少爷,你这晃来晃去的,是得了羊癫疯吧?那可得赶紧回家,这病见不得风!”众人听得这刻薄的话,再看肖若海摇摇晃晃的身子,不禁“扑哧、扑哧”的闷笑。
肖若海摇晃的身体一僵,恼羞成怒道:“梦不凡,这没有你的事,识相的现在赶紧给本少爷滚,本少爷心情好的话还能放你一马。”说完劈手夺过侍卫手中的马鞭,狠狠的向地上抽了两鞭子,发出“啪啪”的两声脆响,似乎要当场将梦不凡鞭打一顿。
“哎呦,我好怕啊……”梦不凡以手捂胸,夸张的说道,随后面色一变,指着肖若海恶狠狠道:“肖若海,你他妈少在老子面前张牙舞爪,前几天我爹刚敲打过你肖家,你老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识相的现在赶紧给本少爷滚,本少爷心情好的话还能放你一马。”最后竟是将肖若海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你……”肖若海一阵气结,握着马鞭的手因为用力骨节都微微泛白,此时肖若海真想冲上去给梦不凡几鞭子,但是他也不傻,上次梦千泽“搜查”肖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天知道梦千泽会不会因为这几鞭子再去一次帝都,逛一回肖家,若真是那样,自己可就哭都没有人看了。
梦不凡见肖若海气的微微颤抖却又说不出话来,心中暗爽:丫的敢威胁老子,看老子不气死你。伸出食指狠狠一指:“肖若海,老子今天他妈的就站这了,有种你就来啊,来抽老子啊,你手中的鞭子怎么不用?莫不是那不是鞭子,是你的子孙根,你舍不得用?”顿了一下,接着骂道:“就算真是那玩意,你也不该当当众拿出来啊,看这又细又长的,也好意思展示?同为男人,我真替你悲哀……竟然爱好当众展示那玩意,肖丞相真是教子有方啊,莫不是肖丞相也有此爱好?这难道是肖家的传统?梦某真真甘拜下风啊……”
此话一出,众人再也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心道梦将军的这个儿子别的不行,骂人可真是恶毒,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肖若海表情扭曲,紧紧的盯着梦不凡,目光中满是阴鸷和狠厉,手中的马鞭紧了松,松了紧,终于下定决心般指着梦不凡:“王八蛋,本少爷还有要事在身,没时间陪你蘑菇,你给本少爷等着,咱们走着瞧。”说完便转身欲走。
“慢着!”柳文清见肖若海要走,一声大喝,“妈的你说走就走,当你本公子不存在啊?”柳文清暴跳如雷,“撞了老子就白撞了?肖若海,今天你若不给你柳爷爷一个满意的交待,休想踏出江陵城一步!”几句话功夫就变了三个称呼,从“本公子”到“老子”再到“柳爷爷”,足见柳文清此时的暴怒。
同为帝都纨绔,柳文清从来就没看顺眼过肖若海,只是今天急着找梦不凡,原本也想占点便宜就算了,毕竟对方也是一个庞大的世家大族,但梦不凡的意外出现使柳文清精神大振,再见梦不凡几句话就将肖若海骂的几欲退走,俗话说: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他柳文清可不想当王八蛋,哪能将这么好的敲竹杠的机会放走呢?
“那你要怎样?!”肖若海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的问道。现在他心中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离开梦不凡这个“瘟神”,骂也骂不过,打又不敢打,再呆下去自己真能被他生生气死。
“梦少,你说,咱们应该怎么整治这兔崽子?”柳文清转过头,毫不避讳的问梦不凡。
“怎么办?”梦不凡“呸”的吐了一口,狂傲的指着肖若海道:“好办!柳少爷被你的马撞伤了胳膊,医药费你总得拿吧?而且柳少爷吓的也不轻,万一以后留下啥后遗症咋办?这赔偿金你能不拿吗?还有,你刚才对我的辱骂已经对我造成心理伤害,你总得意思意思吧?看在咱们都是熟人和两家世交多年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一共二十万两!”说完把手一伸:“拿钱吧!”
“二……二十万两?!”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梦公子也太敢要了吧?要知道,十两银子就足够一普通百姓家庭生活半年,这梦公子一张口就是二十万两银子,纵然肖家家大业大,可也不可能为了这种无聊的争端一下子赔上二十万两啊,这梦少爷真可谓狮子大开口啊!
“放屁!你这他妈的是在讹老子!二十万两银子啊,这么多,你怎么不去死!?”肖若海气急败坏的喊道,二十万两对肖家来说不算多,但对他肖若海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自己在家中不是嫡长子,月供本就不多,再加上他吃喝嫖赌,每月根本剩不下几个钱,自己这次来江陵倒是带了二十多万两银子,可那是父亲交待下来有大用的啊,要是自己随便给了梦不凡,回家不死也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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