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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我的确来了!而且,你也没有失约!”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打算跟你决斗!”
“其实我并不想这样,但除此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问题!“
“你错了,这个问题原本很好解决!”
“怎么解决?”
“我知道你要的只是这把剑!”
“是的,除开这把剑以外,我们还是很不错的朋友!”
“所以我今天才把剑带了过来!”
“决斗当然需要带剑!”
“不,我只是想把它交给你而已!”
“是么?”
“你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是出自真心,因为这的确很难割舍!”
“剑尊说过,轩辕剑既非传家之宝,也非镇岛之物,因此,不是属于我个人的东西,我自然不会难以割舍!”
轩辕唐留下了轩辕剑,默然转身离去。
没有回头,没有遗恋。
剑在天捧剑在手,目送轩辕唐消失。
没有说话,没有移动。
翌日。
他来到了昨天来过的地方,却发现轩辕唐已经在那等他。
“莫非你根本没走?”
“不,我也刚来!”
“但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
“我想我们来这的理由应该是一样的,你之所以来,是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来!”
“如果我来找你不是因为这把剑,你信吗?”
“我相信今天会是,明天也还会是,但我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把剑来找我!”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仍然把我当朋友!”
“也许有些人之间永远也做不了敌人,这个世上,永远的朋友似乎总是比永远的敌人要多!”
轩辕唐没有回答,只是笑,微微噙笑。
剑在天留下了轩辕剑,默然转身离去。
没有回头,没有遗恋。
轩辕唐捧剑在手,目送剑在天消失。
没有说话,没有移动。
十年,十年很快过去!
今天下午,微风无云。
“你来了!”
“怎么,我来得不是时候?”
“好酒,好菜,好天气!怎么不是时候?”
“但我觉得现在并不应该吃菜喝酒!”剑在天忽然脸色一沉。
“那么你准备去哪?”轩辕唐也跟着严肃起来。
“南魁市郊!”
“原来你在担心若情!”
“人之常情,莫非你没有?”
“那么,她最近一次跟你联系是什么时候?昨天,还是今天?”
“前天下午!”
轩辕唐神色一紧:“走!”
“去哪!”
“南魁市郊!”
他们要找的人,是他们这十年间都曾爱恋过的女人。
可是他们最后都彼此分开了,只是原因截然不同。
那把剑,在他们之间早已模糊,并趋于无影。
正如他们十年所说,除开这把剑,他们之间依然是不错的朋友。
是的,他们现在正是如此。
而他们与这个女人之间,也同样在变得模糊,只是到了一定程度便不再继续。
没错,女人的足印依旧在他们的生命轨迹里延续着,而且难以磨灭。
轩辕唐依然爱她,剑在天也是,只是两人都换了一种与从前殊为不同的爱恋方式。
这种方式可以理解为莫逆之交,一种无限接近风情月意的莫逆之交。
“原来你真的在这!”
“你的表情,好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
轩辕唐如有所思,没有回复。
剑在天说:“像你这么费心去保护一个人,我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我知道你们也很着急,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天若情浅浅一笑,又忽然敛笑说道:“轩辕你在想什么,他已经来了!”
轩辕唐忽然回神:“他在哪!
剑在天淡淡地说:“他的确来了!”
天若情继续认真说道:“其实,我并不希望这件事情牵累到你!”
轩辕唐说:“我想卓不凡跟你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他也不希望这件事牵累到你!所以,我跟你也应该在同时做一件并不算自私的事情!”
“卓不凡在哪?”剑在天轻声问。
虽然他知道再怎么轻声也会被独孤难听见,可他还是问了。
天若情也自然明白此节,可她也照样回答:“在隔壁密室里边!”
独孤南的确来了,就在三人背后伫立。
他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
当他开始走近天若情时,场内忽然息声。
“独孤!你真的要见卓不凡么?”天若情神色平静,但不失严肃。
几乎没有人知道独孤南的真实姓名,也许知道他姓名的人早已不在人世。
但几乎人人都这般称呼他,一是因为,他的确非常孤独,二是因为,他曾多次现身于天门海之南。
世上本就有一些居无定所的人,独孤南就是其中之一,并且相对其他人来说,更为怪癖,也更为神秘罢。
独孤南继续沉默,继续不动。
当然,这很正常!
“我知道你沉默即是默认!”天若情越发严肃地说:“那么,你必须得先过我这一关!”
独孤南沉默依旧,不同的是,他忽然一个闪身,顷刻消失不见。
独孤南纵然厉害,他们也绝非庸手。
因此没过多久,他们就追上了独孤南,只是独孤南身边已经多了个人。
这个人他们全都认识,但没有人因此惊讶。
因为他们知道,独孤南要找的就是他。
这个人自然是卓不凡。
可他们很快又惊讶了,因为卓不凡不仅没有说话,而且神色相当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些欣喜。
一个人被挟持以后,不但不呼救,不挣扎,反而看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岂非也是件令人诧异的事?
莫非真的因为卓不凡冒充其名,独孤南一怒之下,把他给弄哑了?
天若情稍停片刻,忽然说:“如果你不交出卓不凡,我们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说话之时,剑已拔出。
剑光刺目,卓不凡连忙以手遮眼,急急说道:“等一等,先别动手!”
这么看,卓不凡并没有被弄哑,不仅如此,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
天若情问:“不凡,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我师父?”
“是么?”
“是的,他就是师父独孤南!”
剑在天笑道:“没想到你之前随便冒认的师父,到头来还真被你给撞上了!”
“刀王你不知道,我这还真不碰巧!”卓不凡说:“因为两天前,我已经正式拜他为师,现在我已经是洪荒剑系的习剑弟子!”
便在此时,一直沉默的独孤南忽然沉声说道:“不凡,你的话有点多了!”
卓不凡一听,立马收敛兴奋,不再言语。
独孤南用他那深邃的目光扫了轩辕唐等人一眼,接着说:“不凡,我们走!”
独孤南转身即走,只是不紧不慢地走,没有一闪而逝。
只不过,他没有回头看任何人,一刻也没有。
因为他知道,这个自称洪荒剑系习剑弟子的年轻人,一定会跟在他身后,直至到达终点。
这当然是一个临时的终点,以前只有一个人知道,但即将会有两个人知道。
轩辕唐没有追,天若情与剑在天也没有。
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看着两人渐渐走远,最终在夕阳落山处隐没。
过了许久,天若情忽然轻叹一声:“轩辕,你猜得没错,独孤南不仅不会杀他,而且还真是给了他好处!”
轩辕唐微微一笑:“其实这件事你应该早就想到的!”
“什么事?”
“洪荒传人!”
当听到“洪荒传人”四字,两位天门海高手俱都为之一怔。
的确,对于洪荒剑系来说,“传人”二字可谓极不平凡,不仅因为该剑系百代单传,更因为每一代传人都有或轻或重的怪癖行为。
独孤南身为洪荒剑系第一百代传人,其实早就在物色剑系传承者,只是一直没找到称心如意的。
可如今这个看似中规中距,浑然性情中人的俗世篮球手,就真的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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