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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
箭离弦,鸟惊飞,云中闪电,暗夜流星!
一眨眼!
明变暗,近变远,今天变昨天,活人变死人!
一眨眼可以是小李的飞刀,也可以是三少爷的剑!
一眨眼,普通人往往只做一件事!
一眨眼,“黑衣人”已经完成三件事!
而现在,一个黑衣人就坐在轩辕唐面前,笑着喝酒。
这个人身着黑衣,身上有剑,身高约1.8米,长发散乱,除了没有披风以外,基本与南魁绝杀之人无异。
最关键一点,他也完全有能力在一眨眼间完成三件事。
如果他出手,基本就会被认定为“黑衣人”!
即便他不出手,也十有八九会被俗世中人怀疑。
但轩辕唐不会怀疑他,更不会认定他就是黑衣人,因为他是左子期。
左子期的剑,与黑衣人的剑,有着极大不同。
轩辕唐见过视频,即便那把剑只是一道模糊的影子,他也能分辨出那决不是左子期的“混元烈火剑”!
更何况他了解左子期的为人,并深信他的好友决不会做出那种风格的事!
所以他问:“为什么没有换套衣服出来,你不怕别人怀疑么?”
“换套衣服?”左子期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现在只要穿身黑衣,被会被怀疑成南魁绝杀的独孤南么?”
“看来你也非常肯定南魁绝杀是他所为!”轩辕唐说:“可即便如此,你也会被许多人怀疑,因为你毕竟是剑界中人!”
“就算被他们认定为真正的黑衣人,那又怎么样呢?”左子期继续若无其事地笑,“何况我们已决定走篮球之路,因而只是显露身手的早晚问题,我不觉得这对我会有什么不良影响!”
“对你的影响的倒没什么,可对别人的影响就不一样了!”
“你说的是南魁绝杀的替身卓不凡?”
“不错!”
左子期哼哼一笑:“我实在不太明白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是很简单的事,他们却越弄越复杂!就比如这一次,本来是非胜即败,打完收工,他们却在明知会遭强烈质疑的情况下,费劲心机,甚至不惜一切去争取那所谓的荣誉!”
轩辕唐说:“我想并不是所有俗世中人都会这么做,但这么做的人,也往往是受了某种东西的诱惑,这种东西并非天造而是人为,却足可令他们抛弃一切,乃至生命!”
“你是指金钱?”
“不错,巨额的金钱!”
“这虽然难以想象,但并非不可想象!“左子期说:“因为在俗世中人眼中,他们的钱就相当于我们的剑!”
“差不多是这样!”轩辕唐说:“他们似乎有一句真理,叫做钱并非万能,而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是么?”左子期说:“看来你对钱也之前更为敏感了!”
轩辕唐憺然笑道:“追求金钱并没有什么不对,关键看你用它做什么!”
“这话是有些道理,但总感觉像是紫衣说的!”
“既然像她说的,难道会没有道理?”
左子期笑而不语。
左子期离开。
轩辕唐在想,TJ和尚也在。
独孤南去南魁制造绝杀是否正是因为卓不凡?
他们没有去找卓不凡,而是先去找了东门先生。
轩辕唐问他为什么要对电视媒体隐瞒此事。
他说,你最好在心里去怀疑这个人,否则就很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句话出自他的仙侠名著《天之南》,也出自他的侦探力作《半夜三更的月亮》。
“我看过《天之南》,男主角名叫狄升!”
“是的,我相信你看得一点也不浅!”
“其实,他并没你有想象得那么可怕!”
“是吗?”
“是的,你大概把他当做狄升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像不像狄升,但我知道,他做过的一件类似狄升所为的事!”
“什么事?”
“杀小五!”
“小五的确死了,却并非他所杀!”
“你认为是谁杀的?”
“他自己!”
“自杀?”
“不错,一个怀疑他的人,如果不自杀,通常都能活着!”
“你是指以任何方式怀疑么?”
“是的,任何方式都没问题,只不过......”
“不过怎样?”
“在某个时间你可能会听到他的一句话!”
“什么话?”
“如果你希望自己见到明天的太阳,那么你最好把你对我的怀疑藏在心里!”
“是吗?这看起来有点巧!”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也许他看过你的小说,也许,你早就听他说过这句话!”
翌日,晴,微风,有点冷。
眼前有一个球场,一个正在打球的人。
打球的人不是轩辕唐,他只是在走路,在想。
他想借此机会重现黑衣人的0.1秒时刻,但忽然想起关于打球之人的某件事时,便又立刻犹豫。
打球之人是小林,那件事自然是小林的第二次准备。
至于这准备究竟是什么,小林没说,可他已经猜出十有八九。
他甚至猜出他与小林的关系,或许会跟黑衣人与戴老三的关系一样。
没有人知道黑衣人与戴老三之间即将会发生什么,轩辕唐也不知道。
“我想,那黑衣人球技之高!或许在你之上!.”小林的话似乎别有意味。
轩辕唐悠闲地喝着酒,微微笑道:“也许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其实并不能算作球技!他只是用手把球放进篮筐而已,任何一个能直接或间接用手摸到篮筐的人,他都可以可以做到!”
“那么,南魁绝杀又算什么?”
“表演,一次在眨眼之间完成三件事的表演!”
“你这么说,看起来似乎更有道理!”小林说:“不过我还是想知道,0.1秒从后场发球,并且完成灌篮绝杀,轩辕剑主你真的有把握做到吗?”
轩辕唐放下酒杯,忽然正色问:“我早就跟你说过,到了‘南魁首演’之时,你自然会知道,我究竟能不能做到!”
小林立时不语,不久后,他又以相同的提问区迎接另一个人。
这个人的回答居然是:“如果他能,我也许能!如果他不能,我也应该不能!”
这个人把轩辕唐当朋友,当知己,但也时时刻刻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导致距离产生是因为敬佩。
的确,敬佩能缩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但这个距离一定不会为零。
这个人自然是TJ和尚。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两位试一试,好让我们开开眼界,现在有场地,有球,还有人,另外,我还带来了计时器!”
萧进不仅带了计时器,还带了一个消息,一个关于卓不凡元神出窍的消息。
当时在新闻发布会上,红星队是这样解释的:“卓不凡本场比赛除了上半场打了11分钟,后面基本没怎么打,直到最后两分钟才上场,但是在中场休息时,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当大家都在聊天擦汗时,他却一个人在衣帽间里曾昏昏睡去,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忽然神智异常,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当时我们并不清楚怎么回事,结果下半场一直没让他上场,直到最后两分钟,我们原本也并不打算让他上,但忽然听人说起他曾学过元神出窍之术,我们都很震惊,不过想想他的怪异表现,也便觉得这并非空穴来风,所以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他上场,没想到最后时刻他果真神人附体,最终有幸完成此等奇迹!”
“我说萧进,你不会真的相信他能元神出窍吧!”小林说:“这种本领应该只有剑界中人才有,你说是不是,轩辕剑主?”
轩辕唐说:“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能力,在修炼初期甚至连元神都没有,更不必说元神出窍!”
TJ和尚则笑问:“不知这故事是谁编的?”
萧进说:“不知道,莫非你想见他?”
TJ和尚哼声说道:“见他我可没时间,不过我得说一句,这种人才不去写小说,实在有点浪费!”
萧进忽然不说话了,只是尴尬地笑。
TJ和尚说:“我说兄弟,以后这种毫无可信度的事,最好可别跟我们说,尤其是跟我说!
萧进说:“这消息对你们来说,肯定属于假消息!”
小林说:“既然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
萧进说:“因为我想让你们知道,他现在已经进退两难!”
轩辕唐笑问:“你觉得我们一定会帮他吗?”
萧进说:“应该会的,我相信你们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死?”TJ和尚不禁哈哈大笑:“你怎么会认为他会死呢?如果会,又因何而死?天灾还是人祸?”
轩辕唐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来东门先生这句危言耸听,影响果然很快,而且很大!”
“危言耸听?”萧进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黑衣人不会找不凡的麻烦?”
轩辕唐说:“不仅不会找他麻烦,还很有可能给他好处!”
萧进越发疑惑地问:“什么好处?”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轩辕唐忽然有些警觉地说:“当然,这也不是百分百的事,因为黑衣人的想法,谁也没法猜透!”
“黑衣人到底是谁?”小林与萧进几乎齐声问道。
轩辕唐看了TJ和尚一眼,不再说话,紧接着两人哈哈大笑。
再接着,他们四处扫视!
仰首,低头,凝神,移位!
他们几乎以各种方式在扫视周围的一切。
因为他们隐隐觉得,就在刚才大笑之时,黑衣人仿佛来过!
当你紧接着要去找他时,他却已经走了。
眨眼之间,一条黑影消失于山林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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