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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华服老者在听到衙役说出凶手已被送至埋尸人那里之后,便决定去看看到底是谁杀了姬如笑。
衙役自然恭恭敬敬的带着华服老者出城去往乱葬岗。
乱葬岗里,埋尸人坐在断碑上抽着旱烟,在离他不远处有一个新坑,新坑里躺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男子,在那男子手中,则死死的抓着半件破裂的婴儿之衣。
埋尸人抬眼看了一眼衙役和华服老者,并没有起身打招呼的意思。
衙役知道埋尸人一直与死人打交道所以性格怪异,但可不希望埋尸人惹恼到身边的华服老者,于是衙役走到埋尸人身边踢了他一脚斥道:“起来,上仙有几句话要问你。”
埋尸人瞥了一眼衙役身后的华服老者,而后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我问你,三日前我送过来的那个少年在哪?”衙役问道。
埋尸人两眼一翻,没好气的问道:“哪个少年啊。”
衙役一听,无奈道:“就是那个还没断气的少年,你还问过我为何不帮他找大夫。”
埋尸人想了半天,好似才想起那么一个人,咕哝道:“我每日要埋那么多尸体,哪里可能记得那么牢。看到这个人么,他今日早上抱着个孩子逃到此地,但还是被人杀了。”
衙役却是不耐,催促道:“你说那些废话做什么,我问的是那日我带来的少年在哪!”
埋尸人将烟杆对着身下墓碑敲了敲,将烟灰敲出:“还能在哪?在地里呗!新坟就那么几座,你们找找就能找到了。”
衙役听完,不解说道:“你埋的人,难道还不记得埋在哪?”
埋尸人呸了一声:“我与他们又非亲非故,难不成还要记下他们名字每年祭拜不成?我能埋他们就不错了,谁管哪个坑里到底睡着哪个?”
衙役无奈,只得看向华服老者。华服老者眉毛一皱,却看向新坑里那面目全非的男子,他一眼便看出,这男子死于心脏那一剑,脸上面目全非乃是被人用脚狂踩而导致的,想来此人的仇家一定很是凶狠。
埋尸人瞥了一眼华服老者,拿起铁铲,并朝满是老茧的双手上吐了口唾沫,便开始把新坑埋上。华服老者皱了皱眉,埋尸人虽然是凡人,但却由于做的事情太过特殊,所以埋尸人身上尸气很重。他这种修仙之人,最是忌讳和这种人打交道。
如果华服老者非要找出路遥尸体,想必埋尸人肯定心中大有怨气,因为埋尸人也不记得路遥到底埋在哪座新坟里,所以他们便要一个个刨开,而刨开了便要填上。华服老者恰巧未曾修有土遁之术,自然不愿意自己动手。
修仙之人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有人信因果,有人信命运,而华服老者信的是因果。如果此刻惹了这埋尸人,没准自己可能就会沾上一些不祥,这是恶果。既然是恶果,那么不去查探路遥之墓也罢,反正众人都说路遥已是必死之人。
想及此处,华服老者一句话不说便招出木马独自走了,这倒让被莫名其妙扔下的衙役大感郁闷。
华服老者径直往张府而去,到了张府门口却发现一少年正在敲着张府大门。华服老者很是疑惑,于是便大刺刺的将木马停在半空居高临下俯视着那少年。
少年好似心有所感,转过头来,他长相漂亮,嘴唇苍白,怀中抱着一把裹着黑布的剑,赫然正是路遥!但华服老者是不认得路遥的,他只是听衙役稍微描述,怎可能真因此便知道对面少年便是杀徒仇人。
路遥一脸惊讶看向骑着木马停于半空的华服老者,而后急忙行礼:“小人拜见上仙,上仙万岁万万岁!”
华服老者一听,心中舒坦,有了几分得意,于是便一副道骨仙风般的说道:“汝在此为何?”
路遥诚惶诚恐,头也不敢抬:“小人是来找另一位上仙的。”
华服老者略作沉吟,问道:“你来找哪位上仙?”
路遥虽然极力克制,但仍然露出一丝得意,说道:“其实小人是认得姬如笑上仙的!”
华服老者心里暗笑,心想你认得姬如笑有何好得瑟的,那小子可是我徒弟,而且已经死了。心中虽然这般想,但却不能表露出来,他一脸沉痛说道:“诶,劣徒姬如笑他已经死了。”
路遥听了,变得目瞪口呆,而后急忙问道:“那他和我约定的事情怎么办?”但说完之后,路遥好似才意识到什么,再次急忙问道:“上仙您乃是姬如笑上仙的师父?”
华服老者满心得意,深不可测的说道:“老夫姬真,确实是如笑的师父。”
路遥猛然一喜,说道:“那就太好了,那么那件事我就可以和上仙您禀告了!”
姬真点头,道:“自然可以,你说便是。”
路遥却是未说,而是小心打量左右,道:“上仙,那件事不是说要做的隐秘才行么,在这里说不方便吧?”
姬真心中一惊,立马猜到了那件事到底是何事,他急忙向四处扫了几眼,发现毫无异常之后,降下木马,对路遥说道:“你跟我来。”
路遥急忙跟上,姬真走到大门之前,双手掐诀,他身周猛然现出三颗拳头大的水晶,无形气势直接压在路遥心口,好似滔滔江水将倾盆而至!
那三颗水晶没入姬真手印之中,于是大门禁制便被解开。
姬真一脸严肃,带着路遥进了张府后急忙问道:“快快说与我听!”
路遥不敢耽搁,直入主题:“那个孩子,我已经抢到了,费了不少功夫才抢到的,我已经把他的生父给杀了!”
姬真听了,心中大喜,忙问道:“那孩子呢?”
路遥自得的嘿嘿一笑,说道:“先前约定好要隐秘行事,所以我把他们父子逼到了无人的乱葬岗,杀了那孩子的父亲之后,我不敢冒然把孩子带回城,就把孩子藏在了乱葬岗西边最头的那个坟边!”
姬真听了,却是暴跳如雷:“糊涂!”
路遥不解,随后了然的回道:“上仙放心,我已经给那孩子喂了奶,奶里加了药,他定然不哭不闹,没人会发现他的!”
姬真听了,大叫一声,招出木马,破开房门便急忙往乱葬岗而去。姬真一走,路遥哈哈大笑,而后急忙去找阿玉二人。
路遥病了三天便好了,他急急忙忙赶回张府想要寻找阿玉,却远远看见姬真大摇大摆的坐着飞天木马进了张府。路遥自然大惊,稍微猜想便知道此人当是与那姬如笑有些关系。
路遥躲于人群中,一直观察着张府,待得姬真离去之后他便想要闯进张府,却骇然发现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也进不了张府。而身处闹市,自然不能解开木柒。
虽然心慌,但冷静下来之后,路遥计上心来。在姬真前去府衙的时候,路遥使出影步赶回乱葬岗。在埋尸人那里养病之时,路遥已经将一切因果告诉了埋尸人,所以这一次回来只是简单一说,埋尸人便答应下来。
埋尸人这里别的不多,尸体最多,几乎每日都会有新尸被送至,于是二人找了一具男尸将之弄的面目全非,并在其手中故意粘上幼儿衣服,营造出此人乃是张瑞的假象。再配合埋尸人的话语,姬真便真的将一切联系起来,于是丝毫没有怀疑路遥所说。
姬真火急火燎,那张瑞之子张润乃是雪月门暗中选中的体质极佳弟子,若不是此子刚刚出生离不开母乳的话,恐怕早就被雪月门收入门中。
雪月门自以为自己是唯一发现张润资质的门派,为了不暴露张润,于是尽量低调,连张瑞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儿子已经被人盯上。但让雪月门不知的是,娼门其实也知道了张润的不凡。而娼门和雪月门打的是同一个心思,那便是不让其他宗门知道张润的存在。
于是娼门高层便传讯姬真,姬真则传讯姬如笑,姬如笑则传讯张老,这一件大事便变成了凡人之间的小事,可以说是掩人耳目。
姬如笑虽然死了,但姬如笑找的“少年”却抢到了张润,这是可喜之事。但那“少年”何其无知,居然将那天生具有仙缘的孩子放在满是污秽的乱葬岗,并给那孩子下了药,好好的一块璞玉,可不能因此染上瑕疵!
在姬真火急火燎前去找孩子的时候,路遥已经带着阿玉和音墨二人逃出了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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