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花开十年枫叶红 > 第十九章 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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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宁听了许正扬关于于振邦那只在影视剧中才能发生的传奇经历的描述,止不住心潮起伏。

  “昔日视钱如命的于振邦在经历了亡命天涯之后,也能脱胎换骨,善心未泯。”江海宁自言自语道。

  “一帆风顺容易使人不知生命的可贵,只有经历磨难方能领悟自由的重要。于振邦的曲折经历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啊!”许正扬很有感触地说。

  “像于振邦这样的人,就是不应该一路坦途,否则的话,他就会忘乎所以,害人害己。”江海宁依稀记得在于振邦第一次锒铛入狱之时的懊悔之极的可怜情形。刘武把他弄出来之后,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到这些,江海宁“哼!”了一声。

  “海宁,我知道你不相信于振邦会洗心革面,但这一次他被伤害地太深了,肯定会悔过自新的!”许正扬认为,于振邦这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一代枭雄,这次肯定能够金盆洗手。因为于振邦几乎用生命的代价,换来了一生的真爱。

  “我也希望于振邦能忘却过去,从头再来。不过,他还要锒铛入狱,经受一次脱胎换骨的心灵的折磨。”江海宁说到这里,拿手绢擦了擦眼睛。许正扬这才发现,江海宁哭了。这就是江海宁,刀子嘴,豆腐心。

  “海宁,你心也太软了吧,是同情于振邦的经历呢,还是为他意外收获爱情而感动呢?”许正扬问江海宁。

  “唉!”江海宁叹了一口气,“两者都有吧,不管怎么说,于振邦是德义和的老兄弟,有感情啊!”

  “于振邦是个悲剧式的人物,但通过这件事,可以教化当代某些年轻人,一时的荣华富贵在生命的长河之中只是昙花一现,脚踏实地地践行奋斗的真理,方是永恒存在的生命哲学。”许正扬说道。

  车载音响里的萨克斯音乐不知反复播放了多少遍,后面的老乡们也都进入了梦乡。

  “许正扬,暂不谈论于振邦了,这个话题太沉重。对于许正强离开,你是真心支持他去开超市,去独自成就一番事业吗?”江海宁想起了许正强。

  “在你们上大学的时候,咱为什么让他在德义和与和义德参股入股啊?就是因为上大学要交学费,你说让咱给他拿这个钱,强子他肯定不收,这是个很大的人情的问题。如果让他入股企业,有时间在公司里做工,在取得报酬的同时,也增长了在社会中生存的经验。其实,正如强子所说,他的性格不适合在企业里工作,强子是一个不甘于寂寞的人,说白了,他不太愿意听命于某个人,愿意自己说了算。人各有志,不必强求。让我们祝福强子和李旻能创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吧!”许正扬道出了许正强离开和义德的实情。

  “只是李旻脾气太弱了,许正强与你许正扬最大的区别,就是在谈情说爱方面,你要稍逊于许正强,但愿李旻能给许正强把住舵。”江海宁说出了她眼中所认识的许正强。“不过,许正强人品是很好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跟郑莉走不到一块。”

  “强子与郑莉的恋情可以说是没有结局的故事,通过那一次,强子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但愿他和李旻在创业路上一帆风顺!让我们默默地为他们祝福吧!”对与许正强,许正扬不想再过多地说些什么,谁也不能代替谁过日子,谁也不能照看着谁走一辈子的路。

  “海宁,在过去的四年中,有三个人的行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第一个就是于振邦的神秘消失,现在终于有了答案。再一个就是郑莉,她的不辞而别,给每一个人都留下了无限的遐想。最后一个就是王立娟,当然,也许她随纪政栋出了国,但这个神秘男子纪政栋有如此高的大爱情怀吗?或者说,王立娟老早就与纪政栋就是一丘之貉,伙同诈骗作案。如果早在和义德的时候,王立娟就与纪政栋合谋诈骗德义和,那后果该是咋样呢?”许正扬说到这里,心里一阵后怕。

  “咱们德义和只是个饭庄子,把老家底都打扫上也没有多少钱,没有诈骗的必要。从纪政栋的诈骗手法上看,他是专挑财大气粗的下套的主儿,也许他和王立娟早已盯准了刘武的千万家财,也未可知啊!”江海宁进一步推理道。

  “这么说,东海大厦的特大诈骗案是纪政栋和王立娟蓄谋已久的喽!再往下推理,当初于振邦退出德义和,其中可能也有王立娟的教唆,那于振邦与王立娟的又是一种什么关系?于振邦和王立娟在金海岸夜总会与海河证券的平步青云,尤其是于振邦,当真是刘武的量才破格录用吗?是不是这个王立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与刘武又保持了一种什么关系呢?”许正扬层层抽丝剥茧式地推理,让诈骗这个主题词把几年来德义和、金海岸夜总会、海河证券的发展、变迁、消亡串在一起。

  “许正扬,如你所说,我们德义和和刘武的金海岸夜总会、海河证券,莫不是都成了纪政栋与王立娟诈骗运作的手中棋子了吗?”江海宁也理清了桩桩件件变故的脉络起因。“这真是高智商的诈骗手段啊!没想到,诈骗就在身边!”江海宁也惊叹不已。

  “王立娟与纪政栋的消失瓜葛颇深,我们理解不透,这个悬案早晚会水落石出的。只是郑莉的消失,太令人痛心了!”

  “哎!我想起来了,那次我和汪筱在津城赤峰桥边的韩金阁吃自主烧烤的时候,汪筱说见到了郑莉,不过只是个背影!”江海宁说道。

  “江海宁,别一惊一乍的好吗,今天所发生于振邦的这些事儿已经很是离奇了,你难道又把神秘的郑莉搬出来,增加诡异的气氛怎么着?”许正扬有些不相信江海宁的话。

  “说郑莉还在津城,你许正扬也许不相信,因为我没有证据啊!还是让时间来解密吧!”江海宁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许正扬,我困了,你自己开车吧!”

  “哎——!江海宁,你可不能睡觉,要不然我也会睡着的!”许正扬着急地大声说着。

  “哈哈哈——”江海宁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许正扬会大喊大叫的。放心吧,你让我睡,我都不敢睡,安全第一啊!”

  腊月二十六,王霄黎和孙坡结婚了,许正扬和江海宁在喜宴上见到了好多高中同班同级的同学。大家开怀畅饮,当一些不知情的同学得知许正扬和江海宁几年来的成就和二人目前的关系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年后正月初六,在瑞廷大酒店,许正扬和江海宁给进行了定婚仪式,二人马拉松式的恋爱终于有了初步的归宿。

  而就在许正扬打算回津城的前一天,初七晚上,许正扬奶奶突患脑溢血,连夜被送进了县医院。

  两年前,奶奶得了轻微的脑血栓,由于抢救及时,老人的生命保住了,但腿脚活动大不如前。此时的奶奶已经九十一岁高龄,要不是许正扬开回了金龙中巴,老人也许不会再进医院了。许正扬问大夫,奶奶的病情怎么样了?大夫无奈地摇摇头,老人的岁数太大了。

  在奶奶的弥留之际,许正扬一家人围在病床旁。奶奶微微抬起了左手,拉住了许正扬,嘴唇颤抖着说着什么。母亲把耳朵伏在老人唇边聆听,然后把许正扬叫到了外边。

  母亲对许正扬说道,“扬扬,你奶奶说要见一见江海宁。”

  许正扬赶紧拨通了江海宁家的电话。然后驾车到了江海宁家小区的门口。

  不一会,江海宁急火火地出来了,上了车。“许正扬,奶奶怎么了?”

  “唉!突发脑溢血,病得很厉害。海宁,老人说要见你。”许正扬有气无力地说道。

  “咋这么突然呢?年前不是好好地吗!”江海宁简直不相信许正扬的话。

  “岁数大了,大夫说不太敢用药……”许正扬已是泣不成声。

  病床旁,许正扬和江海宁握住老人的手,许正扬泪如泉涌,伤心欲绝。

  奶奶微睁双目,嘴唇哆嗦着。许正扬凑近,使劲地听着老人的话音。老人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话,许正扬也只听清了“结婚”两个字。之后,老人好像累了,就闭上了眼睛。

  父亲和母亲被大夫叫出去了。不一会儿,母亲进来,说,都出去吧,让老人休息一下。

  到了外边,父亲对许正扬说,“扬扬,你奶奶恐怕是不行了,大夫让准备一下后事。咱农村里有人老也老在家里的说法,一会儿咱们就回家吧。”

  许正扬抹了一把眼泪,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父母又把江海宁叫到一边,“扬扬的奶奶岁数太大了,咱们一家人对老人活着也尽孝了,老人晚年很幸福。海宁啊,你和扬扬还没有结婚,老人的葬礼不便参加。明天应该是你和扬扬回公司上班的日子,你就先回去,公司里还有好多事儿,离不开人。我们的意思希望你能够谅解。”

  望着陡然间苍老了许多的许正扬的父母,江海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流着泪说大姨大伯节哀顺变。

  江海宁又给许正扬的姐姐姐夫和叔叔说了几句话,然后把许正扬拉到一边,问许正扬老人刚才说什么来着。

  许正扬说只听清了“结婚”两个字,其他的什么也没听清楚。

  江海宁“哇”地哭出声来。“正扬,奶奶在挂着咱们俩结婚的事啊!我对不起老人啊!”

  许正扬赶紧劝江海宁,“海宁,十事九不全。在奶奶活着的时候,我们都对老人这么好,我们问心无愧。至于结婚的事,也不都是我们说结婚就结婚的,你这不是还在上着学嘛!”许正扬劝起江海宁来。“明天就回津城吧,我要在家里呆几天”

  江海宁给许正扬的家人打了声招呼,被许正扬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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