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知道老爷去哪了吗?”白风秋叫过一个丫鬟问道。
“啊~回小姐,老爷去书房了。”丫鬟有些胆怯的说道。
白风秋听后头也不回拉着李散就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你平常对丫鬟都这么凶吗?”李散问道。
白风秋白了李散一眼说道:“瞧你说的,我平常对下人可不是这样。刚才那个丫鬟是专门伺候老爹的,平常他们两个就眉来眼去的,看见她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散听着白小姐的话觉得好笑,但为了掩饰这个嘲弄的心情忙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许令尊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还逢场作戏呢,我看马上就得叫六姨太了。”
李散听后不在言语,他觉得自己来白府是求人的,还是少掺和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为好。
不一会,二人来到一出小院内。李散大为感兴趣,这简直是院中之院,其中又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在这个庭院里没有假山也没有水池,只有满满的翠竹,和一个小木屋。
“这就是令尊的书房?”李散问道。
“恩!走吧,进去见见我爹。”说着白小姐拉着李散的手进了木屋,只是在进门的那一瞬间,李散有意无意的将手缩了回去。
“呦!贤侄也来啦,坐,快坐,呵呵。”白老爷憨态可掬犹如一尊弥勒佛。
李散一边欣赏着这个古朴的书屋一边坐了下来:“白老爷不但精通商道,还能博览群书,看来‘儒商’这个称号您当之无愧。”
白半城连忙摆手道:“呵呵!贤侄真是过奖了,都老朽一个,半截入土的人了,哪称得上‘儒商’啊!”
一阵寒暄过后,李散终于切入正题:“白老爷,在下此次前来,其实有事相求。”
“哦,何事?”
“想向白老爷打听一个人。”
“何人?贤侄但说无妨。别的不敢说,这乌霞镇中要找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白半城自信满满地说道。
“一个叫桂花的妇人。”
“哦~本镇叫桂花的妇人不止一人,不知贤侄要找哪一个桂花?”
“城西张姓耍蛇人家的媳妇。”李散说道。
“嗨!贤侄原来是说城西张鳝鱼家啊!这个我知道,一年前来报官,说媳妇找不到了。当时本县的县令也把案子接了下来,贴了悬赏告示,无奈一直到现在也没找到。”
“白老爷,当时县里出动衙役去找了吗?”李散问道。
“找了,一无所获。此人消失地蹊跷,基本可以算是人间蒸发。半年后就结案了,定为鬼雾中走失了。”白老爷说道。
李散听到这里,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沉思了一会~~~~突然,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白半城近前,一躬到底并说道:“晚辈有一不情之请。”
白半城也算是极有城府之人,看到李散行此大礼,不能无动于衷,马上冲身后趴在其肩上的白风秋使了个眼色,示意其过去扶一下。
白风秋看到后连蹦带跳的来到李散面前:“你看你,动不动就行此大礼,我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说罢一把抓住李散的胳膊。
李散直起身子,见白老爷正满面含笑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自己的回答,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样行此大礼一家子将自己和白家的距离拉远了。
于是乎李散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晚辈恳请白老爷能让县令重查此案。”
白半城一听此言,似乎在预料之中,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风儿,你先出去吧!我要和李贤侄单独聊一会。”
“哼~你俩一对臭男人,有什么好聊的。”虽是这样不满的说着,白小姐还是不情愿的走出了房门,独自到后花园去了。
“呵呵!贤侄,你知道我这个人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从不欠人情。”白半城首先打破沉默说道。
“哦~不知道白老爷的意思是?”
“你我都是明白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你对风儿有救命之恩,而且又不肯娶她为妻,这可让我好生为难了。”说着,白半城故意皱着眉头,面露难色。
李散一听便明白了白老爷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开出一个条件,还了欠他的人情,才肯继续谈别的事情。于是便对白老爷说:“小侄想~~~~”话到嘴边,李散又硬硬地咽了回去,他本想询问白半城关于聚阴池的事情,但转念又不知道白老爷子如今是哪头的,水有多深,正所谓生怕水熟怕鬼。于是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想向白老爷求得几个保命钱。”
白半城一愣:“你只要钱,这个太出乎我的预料了。”
李散继续说道:“钱对白老爷来说也许只是一个数字,可对我等行走江湖的闲散术士来说,可是保命的东西,有钱可以换得很多自己想要的。”
“不过我女儿的性命可是用钱换不来了,光是钱恐怕还是会让我寝食难安。”白半城说着,双击了两下手掌,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从白老爷的身后暮然间翻出一道门来,门中走出一个中年书生,一身青袍,一绺胡须飘飘然在外,显得格外风流儒雅。
“这是本府师爷,白无愁。”白半城介绍到。
“久闻李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才貌双全啊,真乃人中龙凤。”白无愁说道。
“白大哥真是过奖了。”
“我听老爷说,李公子功夫了得,还懂得三清道术,改日一定得让愚兄见识见识。”白无愁说着两指一拨,一把古朴的山水扇子出现在手中,白无愁拿着它轻轻晃动着,更加显得仙风道骨深不可测了。
“小弟拙计怎敢在白大哥面前献丑。”
“哎~一定要,一定要啊!我也想看看贤侄和无愁你们两人较技呢,呵呵!好啦,无愁,把东西都拿出来吧。”说话的正是白老爷。
白无愁一听,立刻走上前去,从袖中掏出两样东西放在李散面前,李散一看不禁苦笑摇头。面前一边是一沓银票,另一边则是一个小木盒。
李散撇开银票,饶有兴趣的拿起了木盒,仔细的端详着。
“贤弟真是好眼力,此木盒为金丝楠木所作,光是此盒就可与黄金相媲美,里面的东西更是价值连城。”白无愁说道。
李散听后若有所思:“金丝楠木,的确是非常罕见的木料,楠木有三种,一曰香楠;二曰金丝楠;三曰水楠。金丝楠木出自遥远边域,木纹之上有金丝。世上最珍惜的楠木,是在背阴处结成人物山水之纹,相传那是因为金丝楠为极阴性,容易招来精灵附在上面。
金丝楠木质坚硬耐腐,自古有“水不能浸,蚁不能穴”之说。不过这种价值连城的木料却常常被用作~~~~帝王的棺木。”想到这里,李散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将木盒放了下来。
白半城看后微微一笑说道:“贤侄,这个楠木盒你拿去慢慢研究吧,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那。还有,这是十万两银票,贤侄你可一定要收下。”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李散拂袖一挥,将十万两银票和那个木盒尽数收入百宝囊中。李散心想:“这人情还了,该谈正事了吧。”
还未等白半城说话,白无愁先开了口:“我方才听到贤弟说想要重查一年前张鳝鱼的媳妇桂花失踪一案,不知贤弟和那耍蛇的是什么关系,不会只是萍水相逢那么简单吧!”
“白大哥想多了,小弟只是路见不平拔剑相助而已。”李散说道。
白无愁刚想再说些什么,白半城插话道:“无愁,李贤侄想帮什么人那是他的事,你无须多问。”
“是,老爷。”白无愁听后微微低头说道。
“那张鳝鱼媳妇的事,我会让无愁去通知知县的,到时候他们也不敢怠慢,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找到,毕竟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白老爷说道。
“只要白老爷肯帮忙,小侄感激不尽。”
“你们先聊着,我要回房休息了。”说着白半城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慢慢走出了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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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散纵观整个书房,简直玲琅满目令他目不暇接,再加上白无愁为他在一旁做介绍,更是让李散对此流连忘返。
“没想到白老爷还是如此爱书之人,真是没想到啊。”李散说道。
“呵呵!贤弟有所不知,这白家先祖以前可都是些目不识丁的大老粗啊,可不知为何,到了白老爷这一代就死命的往这书兜子里面钻。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白无愁缓缓扇着扇子说道。
“哦!对了,白大哥,你说这白老爷为何这么着急还我这个人情啊!”
“贤弟有所不知,老爷的为人是宁教天下人负我,休教我负天下人。”
“哦!还有如此善人,难怪白老爷的生意能做的如此之大,多行善事必得好报啊,能中日与书为友,也是小弟的愿望。”
“以后贤弟可自由出入白府,这也是白老爷的意思。”
“哦!那如此,白大哥替我谢谢白老爷,小弟我正有此意想来此多读读这些藏书,我看有些书还是孤本啊!特别是那些神鬼怪志,能让人了解驱鬼之道,里面所讲简直是入木三分,让小弟我收益匪浅啊!”李散不住的赞叹道。李散虽这样说着,但心里还是打起了小算盘,不知该如何从这位白师爷的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毕竟一百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和这白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这位师爷应该是白半城的心腹,对其内幕应该有所了解,想到这里李散继续说道:“我刚才听你和白老爷说,那耍蛇人叫张鳝鱼?这个名字真是奇怪的很。”
白无愁哈哈一笑说道:“这个名字是镇上的人为他起得,他本名叫张善于,善良的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山水之间的于。他是耍蛇的,活像两条大鳝鱼,所以镇上的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张鳝鱼了。”
“哦!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不知他在镇里是怎样一个人?”李散问道。
“就一平头老百姓,平常不着谁不惹谁的,就是过自己的日子,前些年娶了一个媳妇,这不没过两年好日子,媳妇突然不见了,要说这人倒了霉,喝水都塞牙,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算哪一出啊!”白无愁说着,扇子不经意间扇快了许多。
李散点头称是,但眼神却一直留意着书房的一个角落,那个角落之中散发着微微蓝光,似乎有灵气的波动。
李散望着那一角怔怔地出神,此举全被白无愁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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