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赢敌、旗开得胜,周营兵将群情激昂、军心大振,士气陡盛。黄飞虎向姜子牙进言道,“商兵今日小败,明日必定会大举进攻我方,以期雪耻。元帅宜召集诸营将领,做好充分迎敌准备。”
姜子牙颔首同意,“黄将军所言甚是,本帅即刻传各营将校进帐。但是现在本帅还有一事请问于黄将军。”
“元帅但请说来,末将言无不尽。”黄飞虎庄声回应。
姜子牙道,“张桂芳、风林、魔家四将四天王皆为左道之士,练有秘门法术在身。风林的本事,南宫将军方才已经禀告于本帅,虽然手法奇特,却也未必是哪吒对手。本帅于是想问将军,那张桂芳与魔家四大天王的手段究竟如何,比较于风林,却又怎样?”
黄飞虎沉思片刻,说道,“那张桂芳武功高强,末将与之比武,勇力有所不及,但若久战,倒也未必会输于他。至于他的旁门左道,末将未得亲见。只是听说是在战马之后,张布一幅旗帜,名为‘戮魂幡’,人马走进它方圆五尺以内,无不昏迷堕马。所以,末将凭此推测,以为此术应当比之风林的珠子犹为厉害。
而那穿云关的魔家四将,号称是‘四大天王’,他们的武功精湛不说,旁门左道之术,更为惊人,几乎可称是呼风唤雨、欺世骇俗。这四人曾经跟随末将征讨北海。想起当年,他们兄弟四人施术邀功的情景,末将现在仍不免心惊胆颤、存有余悸。”
姜子牙悚然动容道,“厉害到怎样的程度了?黄将军不必顾虑,但请一一细细如实说来!本帅定当重视,然后认真斟酌制胜之道。”
“是,元帅。”黄飞虎应道,“当年魔家四将征讨北海,不用一兵一卒,只是四兄弟手持器械,闯进敌人大营之中。末将远远站在十几里以外的一座高岗之巅观战,亲眼目睹那十里之外的战场,敌营的上空,雷电交加、风沙呼啸,海潮怒卷、天翻地覆!然而十里以外的任何地方,则又无丝毫异状,根本没有任何风火雷电的迹象。
第二日清晨,魔将四将凯旋而归,全歼敌军二十五万雄兵!”
“仅凭四人之力,竟在一夜之间,歼灭敌方全军二十五万?”姜子牙只觉悚人听闻、一时翘舌难下。
黄飞虎道,“不错,此事周纪黄明等人皆可为证。十一年前,魔家四将北海一役歼敌二十五万,只在一夜之间。由此所向披靡,敌方无不闻风丧胆。”
姜子牙不禁蹙额道,“敌将如此凶悍,若无良策奇谋,我军危矣!”
黄飞虎道,“元帅悟道昆仑正法四十余载,难道也无应对仙方奇略吗?”
“黄将军有所不知,”姜子牙叹道,“姜尚在山中所学,乃遵循凡人正道,于这般妖邪的凶恶法器异术,却从来没有钻研过的。”
黄飞虎骇然道,“元帅原来也没有任何异术仙方,却又为何在陛下丹墀讨战,一力挂帅出师!”
“黄将军,若不出师,难道坐以待毙?”姜子牙苦笑道,“再说我大周才建立不久,根基未稳,陛下恩泽才刚方惠及苍生黎庶,我不想令他因为外患强虏而忧心忡忡,影响胸中丘壑和志趣抱负!”
黄飞虎自知失言,忙又道,“元帅所言甚是,当务之急,如之奈何?”
姜尚叹道,“敌将如此强横,那明日会战,所有计划策略都只全无用处。黄将军,不如我们且军分两路。你率领十万精锐人马退避二十里外安营扎寨,保存实力,等待本帅的战报消息。等此战过后,我们的质地人的真实战力之后,再做破敌计划区处,将军以为如何?”
“也只得如此了,”黄飞虎颔首之后,又沉吟道,“但元帅乃是我军之枢纽,未可轻易以身涉嫌。以末将之见,请元帅亲率主力暂避锋芒,退避三舍之外,末将愿带这五万大军和敌将交锋,一探虚实!”
姜子牙摇首道,“黄将军,你并非道门中人,不能如实确切分析敌手的法力大小及道行深浅,所以明日之战,是非本帅亲临而旁人不可的。”
黄飞虎听他道出原委,遂不再坚持。未等多久,各营主将都得令前来,前趋至主帅大帐,听候差遣指派。
姜子牙当即向众将说明情况,敌将异术厉害,己军必须保存实力,分兵驻扎。但诸将因为今日得胜头阵,正自斗志高涨、群情汹涌,骤然得知主帅竟然要退兵三舍,躲避锋芒,不禁极为反对。
主帅无可奈何,只得又请黄飞虎将魔将四将如何厉害、法术超强的程度复述了一遍。众将听了,哪里肯信?十分喧哗。姜子牙见诸将不信,说道,“黄将军又岂是随口夸张之人?无缘无故涨敌人的士气,于他与我,又有何好处?所以,他只是据实而言,本帅也只是以大局为重、从大处着眼,不因为一场小胜即被冲昏头脑,轻蔑敌人。
那魔家四将的手段,确实是事实。你们不愿相信法器的厉害,那本帅在征伐崇侯虎的时候,也曾经使用过撒豆成兵的法术,造成敌兵溃乱不堪的局势,为我方兵将打开胜利之门,你们总是亲眼所见吧?那尚只是法术的小焉者,与魔将四将的手段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诸将听元帅这一番话,顿时都沉默不语了。姜子牙所言,句句言今期实,由不得他们不信了。所以是夜,黄飞虎当即分兵十万,悄悄退出二十里外,寻到险要关隘安营扎寨,驻扎下来。而姜子牙夤夜传遍各将校兵营哨所,明日见主帅退则退,进则进,保持步调一致协调,尽最大可能减少伤亡系数。
翌日天明,姜子牙亲自披挂,抄起铜戈、坐上坐骑,带领哪吒、武吉、南宫适、辛免等将领下山列队布阵。阵型尚未完备,却听探马来报,“禀元帅,张桂芳、魔家四将领兵数万,向金鸡岭杀来!”
“如此最好,”姜子牙颔首道,“哪吒、武吉、南宫适,你们随本帅领兵迎敌,其余诸将,稳守寨栅,等候本帅的战况,不得发出求援信号、不得擅自调遣一兵一卒,违令者,斩立决!”
南宫适、辛免等人尽皆领命。姜子牙当即点了精兵万人,叫哪吒、武吉为左右侧翼,跟在自己身后护卫,南宫适另率一支队伍掠阵在后、形成掎角之势随时增援。
如此指挥命令之后,即向东进发,前去迎敌。
兵行数里,只见前面山下雁翅也似掠开黑压压的数万军队,当中一人横刀立马,生的浓眉大眼、钢铁髭须,国字脸膛,身穿金甲、腰系蓝带,座下一骑膘肥体壮的黄骠马,健壮不凡。
在此人身后,分青、红、蓝、橙四色骏马,青骢马上坐着一员青袍青甲的将军,双手空空,背负一柄三尺长剑,海下浓须似戟;枣红骅骝之上的将领则身穿红袍,朱红铠甲,双手抱着一把奇形大伞;
蓝毛騧上骑着的是个蓝衣汉子,胸前放着一具四弦琵琶;橙色的缇骑之上,则端坐着一名橙衣武将,双手放在腰侧,身边挂着一个小小的皮囊。
这四个人身材都武高武大的,显得强壮不凡、孔武有力,相貌也长得十分相似。姜子牙、哪吒、武吉三人看到这五人形状,都在心下忖思:这几人便是那青龙关的张桂芳和穿云关魔家四大天王了。
一边细看端详,一边向前靠近,等双方到的一箭之地的距离,方才下令停止前进。姜子牙一笑,向那五人举手喊道,“对面可否就是张桂芳和魔家四将的人马?”
骑黄骠马的那人大声回应道,“本座就是张桂芳了,你莫非就是那私自逃离大商的罪臣,驱鬼大师姜子牙?”
“本帅正是姜尚!”姜子牙平静无比,如此回答。
张桂芳大喝道,“天兵到此,姜尚,你还不快快伏地请罪,告饶,求免一死!”
姜尚不然道,“张将军何出此言?姜尚虽然不才,但此时也是一国之督帅,牵涉一国之气运威严,怎可如此出言无状?今日与张将军相逢于此,各为其主,大战一场在所难免。狭路相逢,有进无退,若非捐躯沙场,定当卷土重来,岂有伏首请罪之可能!”
“哼,我军既然开到,岂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张桂芳叫道,“本想念在好歹曾同殿为臣,好心饶你一命,却不料你不知领情,反而信口雌黄,那便休要怪我等出手无情!天兵神威所向,你这乱臣贼子、乌合乱党岂能放肆!等着死亡吧!”
说话完毕,竟然拍马抡刀,冲锋而出,径自向姜子牙叫嚣挑战!
姜子牙年纪老迈,又是全军主心之骨,哪里肯像这莽汉一般轻出应战。张桂芳见他不敢出马,纵声狂笑,大骂道,“果然是一群缩头乌龟、胆小鼠辈!喝!那你们又是何人放泼,暗算偷袭,伤我先锋风林?快快滚出阵前,向我献上人头,本座便赐你个痛快!”
哪吒大怒,叫声,“张桂芳,你少猖狂!风林那厮是我哪吒所伤不假,但凭的却是正大光明、正面交手所为,他技不如人,哪里暗算了他了?你满口胡柴,穷囔囔个什么劲?”
“原来是你这黄毛小儿!”张桂芳大声呼喊道,“带种的就出来,吃你张爷爷一刀!”
哪吒怒火熊熊、火尖枪一紧,正要出阵,却见姜子牙身后一将怪叫一声,催马猛冲了出去,挥舞大棍砸向那张桂芳!
“无名小卒,也敢出来献丑!”张桂芳撇嘴冷笑,“真是浪费了本座的宝刀!”挥刀相迎,一个来回之间,张桂芳大刀斜斜切出,正着那将的脖颈。那将惨叫一声,手中大棍掉落在地,倒地而死。这一个回合犹如电光石火,快得哪吒救应都来不及了。
张桂芳将那将的尸体挑在刀尖上,冷笑示威道,“姜尚,原来你西岐的将领,都是这般无用的蠢材么?”
此话方出,话未落音,早有护卫小将军黄天祥飞马闯来,大叫道,“张桂芳,让我黄天祥来会你一会!”
他一身红衣,骑着小小的红色马驹,像一团跳跃的火珠一般滚将过来,不由分说,挺枪就刺!张桂芳呵呵大笑,“西岐真稀奇,除却废物,就只剩下不得成人的黄口小儿了!黄天祥,本作不想以大欺小,叫你老爹黄飞虎那贼子出来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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