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妃大惊失色,叫道,
“太子殿下,你杀了这含血喷人的恶贼,不是落了个死无对证,却叫我怎么替你母后伸冤哪?”
黄妃此话一出,不啻一声惊雷,将殷郊震愕于当场。殷红此时悠悠地醒将过来,见那姜环伏尸于地,吃惊的道,
“哥哥,是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了。”
殷郊顿足跑出屋去,叫道,
“我要杀了那妖妃,我要父王还母后公道!”
黄妃、殷红二人大惊失色,急忙追出。黄妃道,
“殿下,你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千万不能鲁莽!大王他现在只听任那妖妃一人,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冲了过去,闹不好也要吃那妖妃的毒计,陪上了自家的性命。这可不是可以儿戏的。殿下,你万不可以造次行事。你母后可只有你们兄妹两个呀。她也只有你们两个放心不下的人了。你难道忍心让她在备受摧残污蔑的情况之下,还要为你的冲动孟浪担心焦虑吗?”
殷郊硬生生的戗住了身子。殷红哭泣道,
“娘娘,母后她在哪里?我要见母后,我要见母后!我要见母后!”
殷郊转过身子,问道,
“黄娘娘,你能带我们兄妹俩去见母后吗?”
他说着,双眼之中掉下泪来。黄妃抹着泪眼,说道,
“殿下,红儿,你们的心情我很知道的。我的心也很痛,很是难过。可是事已至此,我们又无力挽回悲惨的局面所以,待会儿见到了你们的母亲,殿下你可千万要管住自己的怒火,不可以一气之下,做事情不理智起来。要知道你万一把那样起来的话,既会连累了你正在受苦的母后,又会害了自己。你知道不知道?”
殷郊回道,
“黄娘娘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样管住自己。”
殷红仍旧在嚎啕道,
“我要见母后,我要见母后,我要见母后”
黄妃此时方点头道,
“好,好了,我这就带你去,这就去了啊。”
黄妃说着话,命宫人准备了辇乘,带着殷郊、殷红前往宫门而出,吩咐侍者抬着舆乘往姜后被发落、押置的冷宫方向而去。
到得了冷宫庭前,黄妃叫住了辇驾,携了殷郊、殷红兄妹二人进入了宫内。这一带宫门墙下,罗列着百十名禁军翼卫,显然是将被遣入此处的人当作严犯看守住了。
黄妃同殷郊兄妹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再折过一线长廊,来到了一间极小极矮窄的木屋子前。木屋那扇门页半开半关,从外头望将进去,里面十分阴暗低湿。
看到如此情景,殷红早自哭叫着跑进了门去。黄妃泪光闪现,坠落如珠,哑然说道,
“就这了。”
殷郊瞧了瞧那黑屋子,皱眉怒声道,
“什么?我母后竟被关在在这黑屋之中?”
黄妃饮泪道,
“这都是那妖姬着意如此安排的。殿下,如今这妖姬春风得意,我们只管看在眼里,且不要动声着色,看她能够猖獗得了几时。啊!”
她扶着殷郊的肩膀,走进了那黑屋。只见殷红早已抱住屋中那一个人伤心大号。那人披发跣足,衣裳上布满了血污与油垢,形容万分憔悴。而且,在那张脸上,更被刻画下数道又深又长的伤创。
殷郊见到此等惨状,极是伤心至极,双足一软,哭拜于地,痛声道,
“母后,孩儿误了你。”
黄妃移身蹲到那人身畔,哽咽道,
“姐姐,殿下和红儿来看你了啊。”
殷红哭叫道,
“哥哥,你看母后的双手,你看母后的双手啊”
她整张小脸都已完全的被泪水浸透了。殷郊跪行过去,只见到他母亲的双手竟然
皮开肉绽,又焦又枯,血糊糊地僵硬成爪状,散步出阵阵难闻的溃烂的臭气,根本就没有了一丁点儿手的形状了。
殷郊嗓子眼儿顿时好一阵发脆发瑟,苦涩地、哀绝地哭泣地呼唤道,
“母后——!”
这一声呼喊,几近撕心裂肺,碎肝破胆。姜后憔悴疲倦的眸子中,悄然滑下了两串清硕的泪珠。她干枯的嘴唇努力地张了几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终于忍住了,没有启齿说下去。
殷红哀哀地依在母亲的怀中,声声声泪俱下,她叫道,
“母后,母后啊,母后呜呜母后”
殷郊抽搐地道,
“母后,你被人冤枉,你就说出来呀!你有什么话教育孩儿呢?母后,你怎么不说话啊?父王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啊?母后,你怎么不说话啊?那个该剐万刀凌迟寸断的姜环,孩儿已经把他杀了!母后,你说话呀,母后”
在他们的哭泣声中,姜后突然双目一瞪,哇唔怪叫两声!殷郊殷红兄妹俩闻声大骇,只感毛骨悚然!不解母亲为什么竟然发出这样难听的声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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