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中有些东西,你一眼看到就知道,它是你的,你与它,有着相通的气质。细长而又孤寂。只要有感欷的迭起,就会把它吹拂,顷刻间慢慢淡逝不见。我们也看到,街上行人的身影如同落花,就像最后的美丽。所以。黑泽光对我讲:终找到身外雪亮的,于人,于己,依偎相安,只不过到这时候,我们不会再感触前人的相关,并且已对前人感到悲凉。
我看见。深邃的午后在飘着黄叶,浓厚的烟味飘散整个房间。我看见。长长的裂线顺着印象。但是已经变得更碎。到处都能感觉到。透明着两个人的影子。或许,那也只是我以为的而已。因此,我亦想起,以前对潘晓讲,我从来都不知道,每天的临近是怎样,我只清楚的记得这种感觉,或许每个人也都这么觉得。何况。我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原地。那么近。这么远。就像离开是离开,回来是回来。
⒈7:20分,中秋;
我正在看绛红的树叶从一棵小槭木上掉落下来。
黑泽光打电话约我去夜店,嘱咐我一定要过去。
他说他给我介绍歌手认识。
当我来到DK的停车场,却看见黑泽光的女友,她蓦地向我招手,姿式很优美:
这个亭亭的女孩身着黑色风衣,铅笔裤,搭配复古色的丝巾和手袋。进到夜店,我对着他们坐在落地玻璃的前面,看见舞台中央,亦有几个美女,以2-4人为小组,性感的小背心,进行无上装的舞蹈表演。当我走过别的走廊,会闻到飘过的阵阵大麻香气;周边人影幢幢,熙攘,繁华;黑泽光的这些朋友们却不管DJ的兴味,齐聚在角落,一起聊最近的热点花边新闻。因为喜欢喝口味凶烈Mezcal,胃突兀抽搐地让我恍惚,整个身体突如其来如弃如。于是。我闭上眼。仿佛看见房间里开满扎比亚素馨;就像悲伤以前忽而掠过,可一再的离开,停留,在离开。清楚而无拘束。记得。然后不愿忘记。我想我们太过渺小,孤单的赱在这里或谁都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谁的街头。我觉的杳窱到了某些程度诡异,无有导致无有。就这样,在自己爱着的东西里,一生。其他的,都像假的。所谓高挹,不过是成全自己。所以我愿意我们从来就相忘于江湖。
似乎从没变过,而有着不同的,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能抓住什么。是否能够抓住。
我生于80年代。喜欢先锋诗歌。总是纠缠而矛盾,如此鲜艳而浓烈。我遏抑自己的强烈物质欲望,在潮湿而不显明的湘西吉首市独居,间或,以干净的白色A4纸、蓝黑墨水和近藤美通信,我一直忘不掉她和我说的那句话:亲爱的。如果你爱我,请一定不要来找我。
犹记近藤美在某个黄昏来看望我。我们谈到荆棘的生活。她说。在这件事里到最后还是只剩下我自己。而且。有些出现在自己前面,大多数跟在后面。我想。我们是由影子保护着的,假使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谁知它更如毫无力量,只是再也回不来,那我呢?跟着你们。
我们更像瞧见整个世界崩溃在自己的面前,这种颜色的反差尤为突出。它是如此短暂。我看见她的皮肤紧绷在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坏废。亦让我看到了自己的稀薄。我想。正可是。我们是这样活过来的,没有过场,只有彼此相近的方向。
它们由那么近地靠在一起在上面被形象所覆盖的残恣,可现在我也明白了近藤美的话,仿佛我还从未从她嘴里听到温暖的故事。我想。某些男性或像我,尤其是对自己表现出排斥,他们想与他们自己从中得回的东西决裂,而他们并未接受过精神分析。因此。所谓的摈弃,只是对我们从中所否定,而并非真正摆脱这些暗地里发生的过程,它们是在我们混乱地遭受,拥有支配,这种局限构成相关的残零。
现在。我坐在昨天坐的卡座。此刻。那个歌手从舞台后面走了出来。黑色的高跟鞋。淡淡的妆。披散的头发。接下来,她以低沉的声线唱着蔡琴的歌:
就象是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使人难忘记
我对于她的情感顷刻在黑暗中,触动什么偗响,就像印象派大师ClaudeMonet的美学意象:幽然。澈滟。几分钟后。我看着她在哗然响起的掌声走下来,挨到黑泽光女友的身边,她说,我唱的怎么样?
黑泽光的女友对她说:你看上去很美!我觑见直直的刘海挡住她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更黑,白色的长衣裙,温和,安静,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都觉得。那样的美才是独特的,我记着好像她也对我们说到,最成的不是这交零,而是我们无动于衷而不变,只是我安肆,她却没有,似乎坠落,就这样一直坠落。似乎就是渐渐的认识,我明白,这些依然不恐惧,恐惧的是永远一个人过着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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