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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墨馨情急之下跟房间里奔出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面上一痛。
与此同时那道身影也跑出了房间,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正是痴痴傻傻的凌儿。
“凌儿?”凤莫惜茫然的注视着手握剪刀一脸凶相的凌儿,突然看到方墨馨手中举起的利剑,不由焦急惊呼:“凌儿快跑!快跑!不要管我!你快跑!”
“姐姐你不要怕,凌儿有剪刀凌儿可以保护你!”凌儿不明所以的看着凤莫惜,举着手中的剪刀朝凤莫惜跑了过去,而在她身后的是手举利剑的方墨馨,刺目的冷芒闪过,剑落血起。
“不!!不!啊!”凤莫惜张开五指伸向离她仅仅三步之遥的凌儿,然而那短短的三步却成了永恒的距离。
“不!不要啊!凌儿!凌儿!”一缕鲜血迸溅到了凤莫惜面上,她徒劳的垂下手臂,痛苦的用指甲抠进了地面,“凌儿!凌儿啊!”
“……姐姐……”
不知是不是幻听,凤莫惜望着那双空洞的双眼,耳畔似乎响起了熟悉的呼唤。
“凌儿……凌儿,你不能有事,凌儿……你等着姐姐,你不可以有事……”凤莫惜空洞的呢喃着,拖着一身的血污,吃力的朝凌儿的方向爬了过去。
“哼,无聊。”方墨馨将手中染血的利剑丢在地上,一脸嫌弃的擦了擦溅在手上的血迹,“把镜子给我拿过来。”她摸了下被剪刀划破的面皮,皱着眉头朝身后的小厮喊了一声。
“凌儿……”凤莫惜终于匍匐着吃力的爬到了凌儿已经冰冷的身躯前,沾染着血污的手掌紧紧的攥住了凌儿那只摊开的掌心,泪水自眼角滑落,冲散了面上的血迹。
“真是啰嗦,”方墨馨凑近了镜子,只见一道斑驳的伤口自额头划到了唇角,她皱了皱眉头,伸手从面上取下张薄而破损的面皮,放在阳光下仔细的看了看,随手丢到了一边,目光转而瞥向了凤莫惜。
“你的婢女毁了我一张面皮,你说你要如何补偿我?”方墨馨说着用靴子将凌儿已经冷却的身体翻了过来,当看到她脸上同样触目惊心的伤痕时,面纱下的眉头蹙的更紧,“真是没用的废物!”
“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凌儿!方墨馨!我要你偿命!”凤莫惜说话间,从地上朝方墨馨扑了过去,一下子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癫狂,“我要你偿命!”
方墨馨明显没有预料到凤莫惜还有力气朝她扑来,当下措不及防被神志陷入癫狂的凤莫惜死死的掐住了脖子,她无力的用手往下掰那双越收越紧的手掌,感觉呼吸越发的困难。
“杀人偿命!我要你死!”
“咳咳……呜呜……来人……咳咳……还不快给我拉开……拉开这个疯女人?!”方墨馨艰难的呼喊着,奋力挣脱凤莫惜鹰爪般的手掌。
侍卫对视几眼,迅速上前将方墨馨跟凤莫惜拉开,死死的按住了嘶喊不止的凤莫惜。
“你们通通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啪!”
“你给我闭嘴!婊子!”方墨馨狠狠地甩了凤莫惜一记耳光,一把揪住了凤莫惜的头发,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有什么能力让我跟你肚子里的野种偿命?哈,真是好笑。不过这张媚惑了那么多男人的脸皮还不错,只是留在你脸上倒是可惜了……”方墨馨面露阴鸷,目光瞥向不远处的树上,冷冷道:“你还在哪里待着做什么?令牌是你们孟海将军给我的,也就是说你们必须听我的吩咐,现在,我命令你去把她的面皮给我剥下来!”
沙沙……
树上的枝叶响起一阵细碎的沙沙声,隐蔽在树上的隐卫面色难看的走了过来。
“属下见过方小姐。”
“废话少说,还不快去给我把她的脸皮剥下来?!”
隐卫面露难色,“方小姐,属下是奉王爷的命令留在这里照看凤王妃的,您这样子……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哼!少废话!你做还是不做?事到如今,难道你以为你不做就躲得过王爷的愤怒吗?与其提心吊胆,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方小姐……”
“还不快动手?!等着我把你的面皮一并剥下来吗?!”
“属下……遵命。”隐卫于心不忍的看着一身血污的凤莫惜,接过了侍卫递来的用来剥皮的一套刀具,侧过了脸,“王妃,对不住了……”
……
钟天黎感觉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久到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已经漆黑一片。
“唔……海叔,我睡了多久?”钟天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目光瞥向了身旁的墙壁上,然而洁白的墙壁上并没有那道他万分熟悉的影子。月光投入房间,照亮了干净的墙壁,干净的没有一丝阴影存在。
“海叔?”钟天黎走下了床铺,他疑惑的喊了声,但是没有人应声。他不解的走了出去,按理在他睡觉的时候,海叔总是守候在他身边的才对,难道是王府里出了什么事?以至于海叔不得不离开在休息之中毫无防备的自己?
“海叔?”钟天黎走出了房间,院落里,皎洁的月光静静的洒落在地面上,整座王府在月光的照射下寂静的有些过份。
钟天黎脑海中突然闪现凤莫惜的身影,他摇了摇头,现在自己还不可以去见她。在事情没有结束前,都不可以去见她。
可是……眼皮却依旧跳动的厉害。钟天黎心底涌起一抹强烈的不安,如果只是偷偷的看一眼应该没关系吧?
他心里这么想着,人已步入黑暗之中,朝多日来朝思暮想的院落飞掠而去。
当他到达凤莫惜所在的院落时,这个院子跟寂静的夜色几欲融为了一体,安静的过份。
房间里没有点燃油灯,钟天黎望着黑漆漆的窗户,没有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心底不由涌起一抹失落。
应该是睡了吧?钟天黎刚刚打算离开的时候,鼻子里突然嗅到了一抹极淡的血腥味,在微凉的空气里几乎察觉不出来。钟天黎的眸子幽然危险的眯起。
这里,怎么会有血腥味?
“隐卫?”
刷刷……
一声低吟后,三道墨色的身影跪伏在了钟天黎脚下。钟天黎负手而立,目光狐疑的打量着三张低垂的面孔,“今天有谁来过这里?”
“……”三个人对视一眼均未答话。
“本王在问你们,今天都有谁来过这里?”钟天黎皱紧了眉头,“难道你们听不懂吗?”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周身的气息突兀冷厉:“方墨馨那女人是不是又来了?!”
“王爷……”
“你们只用回答有还是没有。”
“……有。”隐卫怯怯的开口,脑袋垂的更低。
“我是怎么吩咐你们的?!这个院子除了陈楚天大夫跟我,谁也不许闯进来,可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方墨馨那女人两次三番的闯了进来?你们简直是废物!我养你们又有何用处?!”钟天黎衣袖猛的一挥,劲气带动着袖袍狠狠的甩了三人两个耳光。
“没用的废物!”
“王爷,方姑娘是带着您的令牌走进来的,我们不敢阻拦。”一旁的侍卫顶着张高高肿起的脸颊,面上依旧的冷漠,似乎那耳光并不是扇在他的脸上。
“方墨馨有我的令牌?”钟天黎眯起了眸子,垂下的手指紧紧的收拢,修长的指骨咔咔作响。
“她怎么会有我的令牌……”
“王爷,这么晚了您来这个院子做什么?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莫要前功尽弃啊。”
正在钟天黎想不通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钟天黎转过了身,看到了月光下的海叔。
“孟海,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钟天黎僵硬的开口,话语里是前所未有的生疏。
孟海闻言不由皱了下眉头,虽说自己是钟天黎的下属,但是钟天黎一直颇为尊敬自己,一向以叔辈称呼自己父亲的旧部,而他今天竟然称呼自己的名字,实在有些蹊跷。
“属下见王爷不在床上,四下寻找了一番……”
“呵……编,继续编,孟海,本王相信你不是说本王是个没有脑子的白痴,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还带着一身的血腥回来。”钟天黎幽然瞪大了眼睛,“说!你背着本王都干了什么?!”
“属下……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
“不明白?哈,那我告诉你,莫惜之所以会被方墨馨一次又一次的欺负,都是因为方墨馨手里有我的令牌,可是我的令牌只有两块,一块我贴身携带,另一块则放在孟海你的身上,为了方便你抽调我的人手,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令牌给了方墨馨……”
钟天黎说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你们把莫惜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爷,卑职并没有碰凤王妃一根手指啊。”
“都到这会了你还不承认吗?你以为这院子里有没有人我感觉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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