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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呵。”凤莫惜咧唇笑了笑,伸手掀起了盖在腿上的衣袍,目光划过狰狞的伤口,笑意嘲弄:“怎么,是在为这个?呵呵……连血也没有,是不是很害怕呢?”
“你在说什么傻话?”钟天黎的面色滞了滞,注视着女子毫不避讳在他眼前裸露的躯体,眼底升起了几分火意,他侧过了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用手抚摸着女子光洁却微冷的臂膀,“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想到方墨馨会下这么狠的手……”
“呵,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自己又要大喜了呢。”凤莫惜嘲弄的目光不改,“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看来你跟以前一样,随意决定别人的事情,这点真的很让人讨厌。”
“莫惜……我只是……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然后呢?嫌我被你害的还不够惨是吗?嗯?”凤莫惜嘴上不饶人,但是那腿上的伤口却令周身不时轻颤几分。
“你别说话了,处理伤势要紧。”钟天黎心疼的注视着倔强的女子,一把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抱了起来,刚想差人请大夫,又将裹着女子躯体的衣袍扯的紧了些,见宽大的衣袍足以覆盖女子皎洁的身躯,这才朝外面吼道:“来人!去把京城里的大夫通通都给本王找过来!”
门外的树梢上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一声领命便是消失,连面也未曾展露。凤莫惜知道那应该便是钟天黎府中的隐卫了,就是不知道像这种身手的到底有多少,亏她还打算偷偷溜走,看这架势是根本没可能的。
王府的号召力很大,很快一批又一批的大夫被一身漆黑的隐卫,或推或拎的赶了过来,有的大夫分明是刚刚入睡就被从被窝里扯出来了,一只脚上半拖着鞋子,另一只脚则是赤裸的踏在地上,昔日眼比天高的各个名医大夫,今日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之因这座王府的主人他们得罪不起。
“王爷,人带到了。”隐卫蒙着面,声音沉闷。
“嗯,让他们一个个的进来。”钟天黎沉思片刻,再度裹了裹莫惜身上的衣袍,只将有伤口的那片肌肤裸露在外。
“呵,凌岚王爷还真是有号召力啊,王爷出马果然霸道,连人家正在合欢的夫妻都给分开了。”凤莫惜唇角一咧,不无嘲弄的开口。
“……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了别较真了,生气太多可对伤口不好。”
“是呢?我可是没听过这个说法。”
“嗯哼,这是本王说的。”
“但是我的伤是你造成的,呵,现在又来这里装什么好人?”凤莫惜的目光直勾勾的,令钟天黎下意识的避开。
“把第一个大夫请进来。”
“是,”隐卫应了一声,随手推了身边的一个大夫一把,“你,进去。”
被隐卫推进去的大夫脚下踉跄了一下,但养成的良好礼仪还是令他规规矩矩的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袍,朝钟天黎合手虚虚一拜:“王爷,陈某这里有礼了。”
“行了,废话就不用说了,看看这伤势你医的好吗?”钟天黎犹豫了下,将凤莫惜裸露的腿部肌肤给大夫看了看。
“眼睛不许乱看,就说你有办法没?”钟天黎只是侧了侧身子然后又瞬间挡在了凤莫惜前面,一脸不悦的看着目光微微发直的大夫。
“王爷,这伤口似乎是被刀刃切割所致,但是……令在下不解的是这位姑娘伤口处看起来没有流血的迹象,而那伤口看起来又很新,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我近距离观察,以辨别是否是被人下毒所以才导致的这般迹象。”
钟天黎犹豫一下,咬了咬牙,“看吧,但是要是让本王知道你还有其他心思,那你就别想活着走出凌岚王府。”
“王爷说笑了,在下眼里只有病人,”那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大夫,认真的注视着钟天黎,在他澄澈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应有的惧意,“请王爷让在下为这位姑娘把脉。”
钟天黎看了会他,起身站在一边,“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
大夫没有理会他,挥袍坐在凤莫惜身旁的床榻之上,“姑娘请让在下为你把脉。”
“把脉可以,但是就怕你治不好。”凤莫惜随意的将手伸了出来,“我劝你还是为我简单的处理下伤口就好。”
“治不治的好,要我看过后说了算,病人没有发话的权利。”年青的大夫不容置疑的拉过凤莫惜的手,将指腹搭在她的脉搏上,感受了几下乎而蹙起了眉头,“姑娘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呢?”
“哧哧……就说你把脉根本没用的。”凤莫惜收回了手臂,嘲弄一笑,“没有脉搏又怎么可能把的了脉呢?”
钟天黎面色古怪,“……莫惜,你在说什么啊?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脉搏呢?一定是你用内力改变了脉搏对不对?别玩了,疗伤要紧……”
“没开玩笑,如果不是武功尽失我也不可能被卖到凌岚王府,更不可能改变什么脉搏了,我是没有脉搏,就这么简单,甚至……连心跳也没有。”凤莫惜嘲弄一笑,伸出指尖点了点胸口,“你要不要摸摸看呢?”
“……莫惜……”钟天黎愣了愣,突然爆了句粗口,“他妈的,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凤莫惜笑了笑,“你没看到我连人最基本的血都没有吗?要不是最近渐渐有了痛觉,我都怀疑自己不过是具死不瞑目的死尸。”
房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直到一道声音打破了宁静。
“你没有死,你是活生生的人,虽然我现在还搞不明白为什么你的身体会这般奇特,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是一种我还不知道的病症,基本不排除中毒的可能,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搞清楚的。”那青年大夫眯着眼睛,清秀的面上满是坚定。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信我不过是多个希望,不信与信你并不亏什么,不是吗?”青年男子抬起面孔反问了钟天黎一句,“还是说王爷您并不想救好这位姑娘?也许……是未来的王妃?”
“她本来就是本王的王妃!”钟天黎气急败坏的嘟囔了句,“那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给我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把莫惜的病治好的话本王重重有赏,如若不然……”
“在下提头来见就是。”
“记住了。”钟天黎皱了下眉头,想要伸手抱抱凤莫惜,却又顿住,“你下去吧,顺便喊下一个大夫进来。”
“嗯?你是不相信我吗?”青年男子停下了手下的包扎,抬头看了眼钟天黎,满眼的自信,“我敢说这里我治不好的他们更不用说了,要是见我束手无策的回去,他们肯定会愁眉苦脸的自动请辞。”
“哦?你就这么自信?”钟天黎眯了眯眼睛,满是怀疑的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在本王面前夸下海口想要否认可是不可能的啊,我劝你考虑清楚再说。”
“呵,这个是必须的,我有这个自信,不过说到这位姑娘,姑娘这古怪的伤口让那些庸医看了还不得请来道长做法啊?”
“胡说八道,莫惜又不是什么鬼怪。”
“听他的,伤口好不容易包扎好了,上药后没那么痛了,难不成为了反驳他就再掀开我的伤口吗?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凤莫惜的语气并不缓和,然而钟天黎却没有一丝不悦的样子,而是点了点头,在男子诧异的目光中为莫惜铺好了床铺,然后自己坐在了一侧,不容置疑的开口:“他走可以,但是我必须留下,你现在可是患者,需要有人看护的。”
“……那多谢凌岚王爷的美意了。”凤莫惜转过了身,闷闷不乐的嘟囔了声,大概也是了解钟天黎说一不二的脾气,将被子拉到头顶后就侧过了身,背对着钟天黎。
房间里的灯光亮了一整晚,因为每当钟天黎打算熄灭油灯时,凤莫惜总会从噩梦中惊醒,不安的注视着漆黑一片的屋子。
凤莫惜知道,那晚她所遭受的凌辱她终是无法忘却,灯光一暗她那一幕幕发生在雨幕中的场景便是再度在眼前浮现。
钟天黎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也知道凤莫惜在武功尽失的日子里受尽了委屈,他望着卷做一团的身影终是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手臂隔着被子从后面揽住了凤莫惜的腰身,“睡吧,一觉醒来就好了。”
感受到那隔着被子带来的暖意,凤莫惜咬了咬唇,终是选择了默许。
一夜相拥无眠。太阳刚刚升起,钟天黎便是笑容满面的亲手端来了早餐。
“莫惜,吃饭了。”
“嗯……”凤莫惜抱着被子卷缩在墙角,背对着钟天黎突然道:“你为什么爱我呢?是不是就像你爱方墨馨,因为我也救了你一命?她毁了脸而我失去了武功失去了正常人应该有的心跳跟血液?”
“你在说什么傻话,笨蛋,记忆我早在管家的帮助下恢复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爱你的,没有掺杂任何其他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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