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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凤莫惜听到凌儿的一声惊呼,后背下意识的僵硬,他会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还真是躲也躲不过。
“这凌岚王府还有地方是本王去不得的吗?”不用回头凤莫惜也知道钟天黎面上定是傲然跟不屑,凌儿正对着钟天黎,浑身轻颤着,脑袋垂的很低。而凤莫惜至始至终没有回头亦没有任何表示,对凌儿悄悄使的眼色视若无睹。
“你叫惜儿是吗?”钟天黎在凤莫惜背后站定,有些出神的望着那抹似曾相识的背影,他勾结动了动,声音沙哑道:“转过头来。”
“奴婢……生的丑陋怕惊骇了王爷,还是让奴婢这般背对着您吧。”凤莫惜强装淡定的开口,两只攥紧裙角的手,掌心却早已缀满汗珠。
钟天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左手摆弄下右手的手腕,似不经意的搭在女子的肩膀上,指尖用力,令女子一下子被迫转过了身,“呵,本王虽然不是当今圣上,算不上什么欺君之罪,但是欺骗了本王,你一样不会有好下场。明白吗?女人……”
“不好意思,您这些话一年前我就不懂,现在照旧不懂。”凤莫惜在心底咆哮,忍住冲钟天黎大吼的冲动,强迫自己的眼睛凝视着钟天黎的靴子,像一个普通的婢女般惊慌的不敢注视钟天黎的眼睛,当然,凤莫惜只是不想注视。
“王爷,奴婢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果是为刚刚那事耿耿于怀的话,那……大不了奴婢让您撞回来就是!”凤莫惜本来打算软软的说上几句好话,大不了再学凌岚王府的那些婢女一样,抽抽涕涕的梨花带泪的哭上几声,但最后还是没有压下自己的本质,越说越过火,说到后面简直是恨不得掐起腰身跟钟天黎对骂的地步了。
凤莫惜骂得尽兴,一旁的凌儿却早已白了脸,“王爷,她是新来的不懂规律……”
“新来的?呵呵,你这新来的丫头倒是有趣,胆子也不晓得是从哪里借来的,竟然连本王也敢顶撞。”
“本来就是,你说你身为一国的王爷,竟然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跟我一个小小的丫鬟斤斤计较,你说你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威信?还有没有身为皇族的尊严?你这明明就是故意刁难!”凤莫惜瞪着两只眼睛,掐着腰间不依不挠。
“有意思……不过我倒要问问,你是哪只耳朵听出来我是为刚才那事来找你麻烦的呢?”钟天黎眯了眯眼睛,露出抹玩味的神色,“有趣的女人。”
“……”凤莫惜郁闷了,但是还是向后退了一步,离钟天黎远了一点,开口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当是我误会王爷了吧,惜儿在这里跟王爷道歉,王爷可以回去了吗?”
“你似乎在躲着我?”钟天黎伸出手臂挡在了凤莫惜身前,刚欲说什么,眼角的余光看了要跪伏在地的凌儿,声音冷上了几分,“你,出去。”
“是王爷……”
注视着女子忙不失遗的离去,凤莫惜的目光一路追随,直至再也望不到女子的容颜。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钟天黎的眼神中少了抹逃避多了些挑衅。
“本王很帅是吗?可是再帅的脸皮也经不起你这样扫视吧?”钟天黎邪邪的注视着女子,心里突然有了种想要捉弄女子的心思,那种感觉说不出来,莫名其妙。
“你……我们以前见过吗?”钟天黎有些失神的望着女子,说出的话语令凤莫惜心口一窒。
“王爷说笑了,您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们怎么可能会见过呢?就算见过王爷也一定不会对我这么个平常人家的小丫头有印象。”凤莫惜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欲往门外走去,“王爷,我们独处的时间太久了对王爷名声可不好……”
钟天黎扬了扬唇角:“本王不在乎。”
“可我在乎。”凤莫惜冷冷笑道:“王爷是什么身份?这点小事别说什么都没发生,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对王爷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是民女可不同,被人说了不该说的,民女的父母可是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
“原来如此,这很简单,大不了本王赐你个侍妾的身份就好,看到时候还有哪个胆敢说三道四?”钟天黎抬了抬下巴,“做我钟天黎的女人有什么不好?要什么有什么,只要是你想要的,本王都可以派人给你寻来。”
钟天黎目光炯炯的盯着一脸嘲弄的凤莫惜,这女人跟他无意识画在画稿上的女子一模一样,那种麻痒的感觉侵蚀了他的心头,想要将面前的女子占为己有的念头越发的强烈。
“钟天黎,不要以为你什么都有,我凤莫惜要的东西你偏偏给不起!”
凤莫惜……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钟天黎皱了皱眉头,没有去细想,“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东西我钟天黎给不起?”
凤莫惜没有开口,一脸愤然的凝视着充满玩味的男子,那异样却熟悉的目光令钟天黎了然一笑,“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要本王对你一人专情吧?这确实有些不好说。”
“呵……白痴。”
“你说什么?”钟天黎猛地挥手将凤莫惜掀翻在地,从来没有哪个女子会这么胆大妄为,竟然会骂他还是当着他的面,纵使对方是个女人,可是不教训教训,以后如何在她面前存在威信一说?
“奴婢怎么敢乱说什么呢?”凤莫惜吃痛的咧了咧唇,嘲弄的伸手将遮掩在面上的发丝拢到了耳后,“我要的是你的记忆,你做得到吗?我要的是你失去的那段记忆……呵呵。”
“你果然跟我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你到底是谁?”钟天黎感觉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茧而出,然后他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有想出来。
“罢了,失去就失去吧,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说不定呢?既然老天让你忘掉一切,你又何必强求?罢了。”凤莫惜笑着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再度见到钟天黎心里会只剩下愤怒,却不想自己竟然会是这样的平静,平静不像自己。
“王爷,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奴婢就告辞了,管家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根本没有等钟天黎吭声,凤莫惜坐了起来,从容的伸手拍了拍衣裙上沾染的尘灰,挺直腰身自钟天黎面前走过。
钟天黎想要阻拦又不知如何开口,他迟疑一下,孩子般谨慎的说道:“我房间里有好多你的画像,壁画宣纸连同桌面上都是你的形象,我虽然不记得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但是我感觉得到,她对我很重要,很重要。不能失去她。”
“是么?如果你离开了对她而言才是件好事情呢?你又会怎么做?”
凤莫惜说完就离开了婢女们居住的院落,一双褐色的眸子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她抬头望了眼王府内高大茂密的树木,眸子里闪烁着冷冷的光,这里……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想办法离开。
拒绝得了钟天黎一次,她实在不知道在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时又该怎么面对钟天黎,直觉告诉她待的越久越不安全。
钟天黎待在空旷的房间内,这里是王府里婢女们居住的地方,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之前听说王府里丫鬟过多,床铺都有些挤不下去了,谁曾想,现在面前的床铺是如此的空旷。
“我做的是对是错?”钟天黎攥紧了五指,双目凝视着空出来的床铺,心底有些茫然。
方墨馨为了救自己而毁掉了女子最为在意的容颜,他又怎么可以不医治好她?这份情他注定是还不起上了,或许也只能帮女子医好脸上的伤痕,虽然这样的疗法有些令人作呕,但是看的出来,方墨馨恢复的很快,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王妃应该就可以恢复最初诱人的容颜。
但是就算是这样,心底有某处依旧空落落的,像是丢失了所有的空落。每次面对那些画卷,眼睛对上画中人的笑颜如花,那份感慨就更深刻了。
画上的女子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他考虑过,考虑过很多次,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跟画上女子一模一样的丫头,就算她不过是个婢女,但是心底想要得到她的那分冲动却半丝未减少。
不管她到底是谁,只要是他钟天黎看上的,那就绝对跑不了。
钟天黎怀着复杂的心思,一句从婢女居住的院落奔到了方墨馨暂时居住的阁楼,他想了想,终是在跨离一步后回了过来,不管怎么说,方墨馨在名义上都是自己未过门的王妃,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意思意思的宽慰些许几声。
“王爷……是王爷!”在钟天黎还有段距离接近的时候,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探出门外,警惕的扫视着一脸失魂的钟天黎。
“属下见过王爷!”
“嗯……你们王妃呢?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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