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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扬?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是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钟天黎皱下眉头将手中的女人丟向一边,有些诧异的询问道:“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一觉醒来,老子怎么从天凌的太子府到天凤这婊子聚集的皇宫了?”
“太子府……”
钟天玚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伸手在钟天黎的面前晃了晃,“我说,你不是在拿我寻开心吧?太子府?”钟天玚犹豫的扯了扯唇角,看的出来,笑得有些勉强,“你我明明知道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今天怎么想起来提起这档子事了?”
“什么好久以前?你乱七八糟的在说些什么啊?靠!一个个的说的老子头疼,那个刚刚跟我缠绵的女人也满口的胡言乱语,每句话几乎都离不开凤莫惜这个名字,我他妈都被你们给整糊涂了,今天什么日子啊?算了,不跟你啰嗦了,我还要抓紧时间赶回天凌跟父王解释夜顾风那混蛋偷走机密图纸的事情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钟天黎扶着额头呻吟了一声,但他这番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惊呆了对面的钟天玚。
“你刚才说什么?”钟天玚有些失魂落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钟天黎的脸庞,“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跟我重复一遍!”
与激动的钟天玚相比,茫然的钟天黎无疑的要淡然的多。
“我……我还没跟父王解释清楚呢!”
“不是这句!上一句!你上一句说的是什么?!”钟天玚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他一把攥住了钟天黎的衣襟,喉结蠕动,“把你上一句说的再说一遍!”
虽然有些不解,但是钟天黎还是开口道:“什么好些年前?你乱七八糟的在说什么啊?”
“就是这里!继续说下去!”
钟天黎狐疑的瞟了眼一脸专注的钟天玚,迟疑道:“嗯……说的老子头疼,刚才那个跟我缠绵在一起的女人也是满口的胡言乱语,每句话几乎都离不开凤莫惜这三个字,好像老子欠她多大的债一样……”
钟天玚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松开了攥着钟天黎衣襟的右手,安静有些过份。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的钟天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钟天黎伸手摸了摸鼻子,对钟天玚呆滞的眼神有些不适应,咳嗽了一声,干笑道:“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还是本太子一不小心又变帅了?”
“你真的……不记得莫惜了吗?”良久,钟天玚抬起了头,呆呆的开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哈,干嘛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一个女人而已,更何况还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至于反应这么大吗?”钟天黎不屑的笑了笑,伸手欲搭上对方的肩膀,却被对方毫不客气的甩了开去。
“钟天黎,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钟天玚眸子里冒着火花,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手背之上青筋跳动。
“……喂,你不是吧?要不要这么严肃啊?”钟天黎僵硬的扯了扯唇角,这样盛怒的钟天玚他从来没有见到过,除了在幼年时第一次见到这个跪在父皇面前的少年时,他才在那双清澈的眸子之中看到过类似的光芒。那是钟天玚的母妃被皇太后以一个小到不起眼的罪名赐下白菱,而父皇却并没有制止皇太后的暴行,只是将年幼的天扬领到了自己母妃的寝宫,对自己说,这个孩子以后你要把他当做亲弟弟看待。他以后会跟你一个母妃。年幼的他不懂什么叫做恨,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会没有自己的母亲,而跟自己一个母妃。他只是知道以后的日子多了一个玩伴而已……
而现在,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眼神再度出现在钟天玚身上,令他不由愣了一愣,他是做错或者说错什么了吗?
“呵,钟天黎,没想到你竟然会忘掉莫惜,这个你忘掉谁也不该忘掉的女人,你曾经的王妃。”钟天玚没有意识到他刻意加重曾经二字,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在他的潜意识中,莫惜已经跟钟天黎毫无瓜葛,虽然他不承认这点,但是这种态度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表现出来。
也许……
自己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挽回莫惜的心也未尝不可?钟天玚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拼命的抑制了下去。莫惜爱的终究是钟天黎而不是他钟天玚不是吗?
钟天黎显然没有注意到钟天玚的挣扎,只是疑惑道:“我的王妃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会事?什么凤莫惜的关我什么事?你给我记住,馨儿才是我钟天黎这辈子唯一的挚爱。”钟天黎的神色严肃完全没有半点迟疑的样子,甚至为钟天玚怀疑他的用意而不满,“没错,馨儿的确面貌全毁,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我钟天黎才造成的!我钟天黎不是那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我知道什么是男人该做的!一个女人为了我做到这个份上,我钟天黎又怎能对不起她?!”
“那么莫惜呢?她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到末了,你却连她是谁都不记得,她那些血都白放了!”钟天玚看的出来也是真的怒了,咬牙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早过来?父皇前些日子招我回国有事相商,偏偏又传来你负伤的事情,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女人就算放干自己的血也会把你给救下来的!为了一个昔日的情人她都可以做到数次割腕放血的份上,更何况是你呢?!可你他妈的又做了什么?!一觉醒来,就把莫惜给忘的干干净净了,可怜她现在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跟我述说着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意?!”钟天玚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真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又说些我听不懂的话。”钟天黎烦躁的甩了甩头,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钟天玚不断的喊什么莫惜,他的脑袋就一阵的刺痛,令他烦躁异常。
“是你混蛋!”
“好好好,我混蛋行了吧?你自己不也说曾经的王妃吗?那我就当有过这个连认识也不认识的王妃好了,但是她毕竟是曾经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关系跟牵连,你实在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发火可不好。”钟天黎似头疼的捂着脑袋,“更不该跟自己的皇兄这么大吵大闹,看你的样子是喜欢这女人了,那,我也放一句话给你,这女人既然已经是过去式了,那么你随意出手好了,只要不太惹父皇生气,随便好了,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可以影响我们兄弟间这么多年深厚的感情?”钟天黎不以为然的开口,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急需发泄。
“……”钟天玚本想继续指责钟天黎的薄情寡义,甚至有想过出手教训他一顿,要不是刚刚考虑他身体刚刚恢复,说不定一看到他就已经冲上去了。但是此刻钟天黎的这个提议却是那般的充满诱惑力,钟天黎这么说,那是不是表示他已经放弃跟自己做竞争者了?放弃莫惜了?
“好了,好了,看来你也是同意了,那就这样好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嘛,一个女人而已,你至于跟我闹成这样吗?我准备起身回天凌王朝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嗯……我想先去看看莫惜,不知道她是否安康,我始终放心不下。”钟天玚低头犹豫一下,说道:“这样吧,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好了,过会我会去找你。”
“也好,难得你这小子开窍了,虽然你说她是我女人,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跟我都没关系了,既然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那就弄到手好了,皇兄我绝对挺你,你也该找个女人了,毕竟王府里没有一个雌性动物存在是会被别人说闲话的,到时候要是扣上龙阳之好,那可就不好玩了。”
“我自己知道,你不用为我操心,与其为这个操心,倒不如为你自己的记忆担忧吧。”钟天玚摇了摇头,这样喜欢开玩笑的皇兄早就在三年前的那一道圣旨后破灭了,从那天起,钟天黎基本上总是仰着一张冰冷麻木而严肃的面孔,十几岁的年纪,硬生生的把自己弄成一副老人的样子,那个皇兄……说真的,他一点也不喜欢。
“切,一个小事,我相信父王会相信我的。”钟天黎扬了扬下巴,自信之色晕染眸子,钟天玚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那人已经掠去的只剩背影。
……他还不知道现在的太子早已在三年前的那天换成了钟穆阳啊,不知道这个又一次的打击他是否能承担的起,有会不会像三年前一样,一夜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麻木跟陌生。
虽然这个事情很重要,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无疑还是生死未卜的凤莫惜。念此钟天玚大步流星的朝长老们的塔楼走去,莫惜,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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