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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这道痕迹来看,不管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现在都应该在敌方手中了。零雄猜测,沧水国一定是派遣属下划船前来接应,那箱未知的东西及有可能给天凌国带来不可预估的损害。
“该死,发现的太晚了。”零雄咬了咬牙,随手捡起脚边的贝壳丢到了一片汪洋之中,“该死的沧水国,该死的王妃。”
“头儿,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通通给老子打道回府,老子要跟两个一头栽进王妃媚笑里的王爷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决不能拖延!”
墨色的天际渐渐开始泛起鱼肚般的白色,钟天黎与钟天玚披着晨曦的薄雾,面色阴沉的踏入客栈的大门,他们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味,彼此刻意表现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一进门却发现零雄等人早已守候在门边,像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汇报。但是凤莫惜现在下落不明,钟天黎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去纠结其他的事情。即便他心里十分清楚,值得那个人带领的属下要汇报的事情一定很是重要。
“两位王爷请留步,我零雄有点事需要跟二位商谈下。”零雄见钟天黎二人目不斜视的欲擦肩上楼,不由站起了身,目光凝重:“这件事情关乎到天凌的安危,万分重要。”
钟天黎伸手揉了揉眉心,声音因困乏而沙哑,“既然零统领感觉重要的事情,那零统领就自己看着办就好,本王有点累,想上去休息……”
“二王爷!这件事情很重要!直接关乎到天凌的江山社稷是否稳定,请二王爷留步。”零雄上前一步,拦住钟天黎二人的去路,说道:“还有一件事,零雄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不要讲。”钟天玚扫了眼态度强硬的零雄,语气带刺。
“可是这件事恐怕跟王妃脱不了关系,不知道二王爷还允不允许零雄自作主张?”
“莫惜……”钟天黎与钟天玚换了个神色,淡淡道:“有话就说。”
“王妃最近可是有点不大对头,不知道二位王爷是否发现王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零雄边说边走到了桌子旁边拉开了两张凳子,“两位王爷,请坐。”
不对劲的地方……
莫非他也发觉到现在的莫惜是冒牌货?钟天玚看了眼钟天黎,发现后者同样面露惊疑。
“那不知零统领发现了些什么蛛丝马迹呢?”
钟天黎只是皱了皱眉头,面上稍稍露出了些许惊讶外,并没有零雄意料中的抗拒的态度。这倒令他有些不解,莫非王爷早就知道王妃勾结沧水国的事情了?还是王爷对王妃的感情其实并没有看上去的深厚?
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零雄感觉还是正事要紧,随即开口说道:“王爷,昨晚零雄半夜起来,发现王妃一身侍卫的打扮,软铠上被水淋的透彻,”零雄说道:“据我调查发现,王妃衣物上的水迹明显是海水。”
钟天黎伸手支起下巴,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重点。”
“重点吗?重点就是王妃昨晚瞒着所有人,一个人悄悄去了海边。”零雄眯起了眼睛,淡淡道:“离我们最近的海域,也就是城外的那片沙滩了,而海的另一端是什么地方,相信两位王爷心里也有数。”
钟天玚猛地抬起头,“你是说莫惜跟沧水国的人有勾结?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钟天黎端起茶杯,抿了口冷掉的茶,“三弟,你不要忘了,现在的莫惜可不是你我认识的莫惜。”
“二王爷说的没错,我们在那条沙滩上找到了一道箱子的拖痕,虽然我们不清楚箱子里面的是什么,但是王妃昨晚的态度让我不得不去怀疑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零雄说到这里,双眼同样闪过一丝疑惑,他突然开口道:“王爷,我们据可靠消息得知,在我们被派来护送王妃之前,队伍之中有一女子,与王妃长的极其相似,不知她可是王爷为王妃寻来的替身?”
“……这些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钟天黎闻言眯起了眼睛,也难怪他会如此警惕,像是这种机密的事情,零雄他们可以打听的到,那是不是同样意味着天凤王朝的女皇同样可以知晓一切?
“对于这点,我想王爷无须担心,我们能探听到的消息,并不意味着别人同样可以,所以请两位王爷尽管放心。”零雄了然一笑,“请王爷相信我们将军老大办事的效率,我想如果没有调查清楚所有的情况,老大才不会同意把我们几个从前线调回来,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事态严重,我想老大就是随便塞过来五六个端茶扫地的也不是不可能。”
“……嗯。”一想到那个战场上真正的弑神,钟天黎没由来的一阵信服,他点了点头,迟疑一下,开口道:“也罢,既然你们想插手这件事,我们就跟你们说实话吧。想来你们也打听到了,天凤送来消息时,莫惜刚刚离开帝都,迫于无奈,我们找到一个与莫惜极为相像的女子作为代替品。”钟天黎顿了顿,随即开口:“想不到莫惜后来回来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沧水国的大皇子想要谋害我们,莫惜不顾武功尽失的虚弱体质,拼命想要阻止他,我到现在还会以为莫惜直到现在心里还记恨着我……”
“不好意思,王爷,请容许我打断一下,你刚刚是说沧水国的大皇子吗?你难道就没有好奇王妃当时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零雄眼底闪过一道冷光,“退一步讲,你有没有想过,那场奋不顾身的美救英雄,会不会仅仅是场故意演给你们看的戏?”
“啪!”
“混账!我不许你污蔑莫惜!”底线被触碰,钟天黎拍案而起,紧攥的拳头青筋暴起。
“还请王爷不要过于激动,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试想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如何能够在沧水国大皇子手上坚持到你们前来救援?”零雄挑了挑眉毛:“这种事情,任何一个明眼的人都会看出来的好吧?你不是没跟沧水国的大皇子交过手,还希望王爷不要太感情用事的好。”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钟天黎不相信,那样连置身昏迷之中还心心念念着他的莫惜,会是在做戏,他了解莫惜,真正的莫惜是不屑于那样做的。
“冷静?冷静下来听他是怎样污蔑莫惜吗?!”钟天黎一把攥起零雄的衣襟,眸子中怒火滔天,“我实话告诉你,莫惜从前几天就不见了,现在楼上的这个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
钟天黎回头看了眼通向二楼的方向,突兀开口:“对了,是那个婊子在搞鬼!一定是哪个婊子在搞鬼!”
“你是说灵香?”钟天玚微露诧异,随即道:“不可能的,你不会忘了吧?从莫惜回来后,她招惹了莫惜一次后,就被禁足了。有两个侍卫看守着她,她一个娇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搞得出这么多的事情?”钟天玚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但是你要知道,这世界上除了长的相似的女人,还有易容的可能性。”
“哼,我才不要管,我做不到坐视莫惜出事而不出手,我一定要看看清楚!”
来不及阻拦,钟天黎已撇开众人,独自奔向了二楼最靠里面的房间。
“卑职参见王爷。”守在门外的侍卫匆匆的行了一礼,话还没说完,钟天黎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那个婊子在哪里?!”
“……王爷,她……她……”侍卫支支吾吾的开口,眼神闪烁。
“金阁楼,银阁楼,娘亲带着宝儿买大饼,大饼香,大饼脆,宝儿一抬头没了娘……没了娘……”
房间里的床单皱巴巴的铺在地上,一个头上扎着两条毛糙羊角辫的女人蜷缩在床单上,眼神呆愣的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她这是怎么了?”钟天黎怎么也没有想到房间里的女人,一段时间没见,竟然会变得如此疯疯癫癫。
“正如王爷所见,灵香姑娘被禁足的第一个晚上,属下去送饭菜时,就发现她突然变成了这副样子。”侍卫低下了脑袋,“都是属下看管不利……”
“这不是你的错。”随后赶来的钟天玚看了看房间里的女人,开口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哟,这大清早的怎么这么热闹啊?”正当众人集中到门外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只着一身中衣的“莫惜”懒散的打着哈欠,毫不顾忌的从众人身边挤过来,说话间朝房间里望了一眼,惊讶道:“咦,她不是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吗?她这是怎么了?不是疯了吧?”
“……莫惜,你起来的挺早啊。”钟天玚唇角僵硬的勾起一抹微笑,朝女人点了点头,“看来她的确是疯了。”
“哼哼,还说呢,昨天某人可是风流快活了一晚上呢,现在天亮了还晓得回来,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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