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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爷,我们这儿真没您要的百年女儿红了……”伙计耷拉着脑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刚这位爷那个叫阔绰,像这种大客户他可不敢没了,那月妈妈还不剥了他?
“百年女儿红?呵呵,我就是要,那你们也得有才行。”钟天玚冷冷哼了声,满满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我说这谁这么大口气,原来是三弟啊,你不在客栈陪莫惜,来这里做什么?”探究的声音自二楼传来,钟天黎一手扶着栏杆,满脸探究的看着楼下扬武耀威的男人。钟天玚怎么会在这里?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跟莫惜亲亲我我吗?来这种地方算是怎么回事?他忍痛割爱,把最放不下的女人让给了他,这家伙却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当真是可恶之极。
“呵呵,二哥……”钟天玚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从人群中穿过,踉踉跄跄的奔到了钟天黎面前,笑嘻嘻的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二哥!哈哈!二哥也来这里买醉啊?啊?哈哈哈哈,二哥怎么这副表情?不是……”钟天玚面色怪异的扫了下四周穿的花枝招展抹的熏香刺鼻,用一块什么也遮不住的布虚掩着重要部位的女人们,嬉笑的捅了捅钟天黎的肩膀:“不是来偷腥的吧?”
“你喝了多少酒?”钟天黎皱了皱眉头,面前男子身上散发的酒味万分浓郁,简直就像是一口移动的酒坛,令他不由掩鼻后退了一步,“你跟我过来。”
“过来干嘛?二哥你下来啊,楼下有的是好酒,呵呵,好酒……”
看着钟天玚那一副醉醺醺的烂样子,一股怒意自心头升起,上前一步,也不管钟天玚是否抗拒,直接扯着钟天玚潮湿的衣襟就往二楼的包房里拽,“你给我过来!”
“干嘛啊,二哥……哥,呵呵,酒给我酒!我还要喝,我是千杯不醉!嗷呜!”
“你给我进去!”钟天黎不理会钟天玚醉醺醺的只想往地上栽的样子,一把将之丢进房间,随后伸手合上了门,冲里面的外面围观的人群冷喝道:“不想死的就他妈给本王滚的远远的!”
碰!
房门被狠狠的甩上,楼下的人面面相觑,呆了几呆纷纷坐回去自己的位置,开什么玩笑,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那也不能跟皇家的人对着干啊,那他妈不是嫌自己寿命长吗?客人们一个个的坐了回去,有几个脸色难看的直接放下银子走人,笑话,那三王爷跟二王爷一个醉醺醺的不醒人事,一个脸色难看的要死,留在这里,万一他们心血来潮一个不爽灭了这里,那他妈找谁说理去?
络腮胡子一屁股坐下来,拿酒杯的手颤抖个不停,晒的黑乎乎的脸,头一次这么煞白,身旁的小玫将娇滴滴的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吓的他直接妈呀一声把杯子给摔了,从怀里摸出来几块碎银扭头就走,声音有点战栗:“这他妈太玩人了,老子玩不起,老子躲得起!哎呀妈呀,列祖列宗保佑啊,千万让三王爷给忘掉今天啊,老子我发誓这辈子戒嫖戒赌了……”他边走边嘀咕着,脸色极为难看。
至络腮胡子这么一走,整个原本热闹的大厅直接陷入了一片死寂。一个个的客人,面色难看的就欲拔腿走人,看这样子,拦都拦不住。
“哟,怎么一个个的都学那死肥彪那副窝囊样啊?”久久垂头不语的月妈妈抖了抖怀里的纱巾,娇媚的面容之上满满的鄙视,“咱丑话说在前头,你们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好色又没胆子呗,跟你们说,咱们王爷可不是什么小心眼的家伙,那可是堂堂大人物,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件芝麻大点的事跟我们这些个老百姓计较呢?”
“月妈妈,这话这么说倒是没错,可谁知道他会不会万一心血来潮的来个……”客人咽了口唾沫,小眼睛谨慎的瞟了瞟二楼的方向,这才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低声说道:“这大人物的心思,可不是我们能猜的透的,唉,美色固然好,可小命就一条不是?走了走了,月妈妈郭某这就告辞了。”男子挥了挥手,低着头一路小跑到门口,扒着门猥琐的看了眼老板娘:“月妈妈,你可别说我忘恩负义啊,我这就顺路给你求平安去,走咯。”
“我呸!老娘才不稀罕,哼,姓郭的,老娘祝你走路摔死,喝汤呛死,吃饭噎死,栽粪坑里臭死你个王八蛋!”月妈妈拿起一旁的酒杯就摔了出去,“敢咒老娘?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
其他的客人见势不对,也一个个往外走。尽量的避开一脸煞气的月妈妈,不管身边的美人如何挽留,都毫不动心。
“走吧,走吧……”
“哎大爷,再玩会嘛,人家会想你的……”女子见身旁的男人要走,伸手就抱住男人的胳膊,娇滴滴的开口,用丰满的胸口一下下的蹭着男人的手臂,试图将之挽留。
“唉,这……”男人被勾的有些心猿意马,却依旧狠心的捏了捏女人裸露在外的皮肤,转身就走:“下次啊,下次我一定还找你。”
“哎,你……”
“下次,下次!”
“哎呀,快点走吧,这地方今晚可是待不得咯。”
“月妈妈,告辞告辞,改日一定来捧场啊。”
“哎呀,还有功夫废什么闲话,还不快走?!”
……
“各位别走啊,这场子今天晚上才刚开始那,这美人儿们都还没出来呢,现在就走不是,多可惜啊?”伙计试图阻拦客人,然而刚拦下一个,另一个从他后面绕过去就走了,最后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一两个拼命往外挤的客人。
“让他们走吧,哼,一帮臭男人,屁大点事都怕成这样,要来有什么用?”月妈妈冷哼一声,喝到:“还不给我滚?!”
“走走走,快点走。”
“月妈妈,那现在该怎么办?”伙计不知所措的看着空落落的大厅,偌大的大厅除了月妈妈跟十几个姑娘外,再没有别的,在这夜色正浓的时间里,昔日夜夜烛歌的飘香阁竟然会冷清到这个地步。
“哼,怎么办?能怎么办?给我通通睡觉去!”月妈妈狠狠瞪了眼二楼的某件包间,空有一腔怒火却是不敢发泄,“哼!老娘还是第一天睡这么早,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留下来侍候王爷,其他人都给我睡觉去,妈的,今天生意老娘不做了!”
“……是,月妈妈。”被点到名字的几位姑娘略带窃喜,保不准她们就可以借这次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呵呵,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的。
二楼内的某件包房内,钟天黎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这家青楼的客人都跑光了,他之所以大半夜的来这边喝闷酒,实在是因为这个躺在地上的该死的家伙把客栈里储存的酒通通喝光了,而大半夜也只有这种地方不打烊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家伙,混蛋,你不是应该陪在莫惜身边吗?该死的家伙……
“呵呵,二哥……哥,你刚才,刚才那吼的一声好威武啊,哈哈哈哈。”钟天玚趴在地上翻着滚,眯着一双眼睛懒散的看着钟天黎,“哥,给我拿壶酒过来……”
“还敢说酒,你就不怕给喝死是吧?”钟天黎微微咬牙,“大半夜的你不在客栈守着莫惜来这种烟花之地做什么?!”
“莫惜……呵呵,她不是我的莫惜……”钟天玚迷迷糊糊的喃喃着:“酒,我要喝酒,哈哈哈哈,给我酒!”
“你在胡说什么?莫惜怎么不是莫惜?”钟天黎皱了皱眉头,他一把将地上摊的像堆烂泥的钟天玚拉了起来,凝视着他的眼睛,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劲,他对自己的做法也感觉到一些荒唐,怎么今天看到他们如此亲热,自己说放手就放手了呢?这种根本没放在心里的感觉太奇怪了,还有,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喝个酩酊大醉,谁曾想到,喝的烂醉如泥的却是钟天玚。
“怎么回事?哈哈哈哈,你知道吗?客栈里的莫惜口口声声的喊着见父皇,哈哈哈哈,父皇……”钟天玚一手推开钟天黎,躺在地上笑的眼泪都滚了出来:“她不是我的莫惜,她不是……”
“虽然她把父妃跟母皇搞错了,可也说不定是口误呢?这也不是没可能啊,依我看是你自己想太多了……”钟天黎压抑着内心强烈的不安,牵强的解释着钟天玚的疑惑。虽然他知道父妃母皇这两个称谓,对于自小出生于天凤的凤莫惜而言,是怎么也不会犯的低级错误,但是他更不希望……不希望最后知道,现在身旁的莫惜不过是个假的,是个冒牌货……
“搞错了?哈哈哈哈,那你呢?你的感觉总不会搞错吧?”钟天玚凝视着钟天黎的眸子,突然瞬间的清醒,完全不似醉酒之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不舍,看不到分愤怒,更看不到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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