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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多说的,该明白的我都明白的。”钟天黎叹了口气,那个异国的身影,拥有其他女人所不及的傲骨,也许她的影子将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本来,你是我的啊。”钟天黎凝视着地面,看也未看那张探出窗外的面孔,不是她,长的再像又能怎样?终究入不了他的眼底。莫惜,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留住被我伤害的你。莫惜,可不可以……再给我次机会?我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头也不回的转身。
微微冰凉的感觉划过钟天黎的面庞,修长的手指接过一片雪白,钟天黎微眯着眼眸,喃喃道:“下雪了……”
“二殿下,您多日奔波劳累,还是去客房休息休息吧?”侍卫伸手为钟天黎披上件风衣,白色的雪花飘零在苍白的面庞之上,竟是那么吻合的对比。这一切被侍卫看在眼底,不由多出了一丝感慨,情这东西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二楼走廊内,钟天玚看了眼从一楼上来的钟天黎,随手推开了间客房,不给钟天黎说话的机会。
而此时走廊最里面的房间里……
“看吧?这就没力气了?这锁链还真是恶毒啊,如果没有天凌圣果傍身,你就算有最为深厚的内功,怕是也要废了吧?”
耳畔传来狞笑之声,我虚弱的抓着掐在我脖子上方的手掌,头一次感觉死神距离我如此之近。
“你……胡说……”我翻着白眼,依旧不忘反驳,但内心深处却是早已认可他的判断。他说的没错,自从佩戴这副锁链以来,每天都在消耗着比前一天更多的精气,从前我飞掠数百里,口不喘心不跳不在话下,而现在走个几百米我就得歇好久,隐隐感觉这副锁链像是有生命的存在,不知不觉间贪婪的吸收着我数年的功力,可要是这样一来,那原本佩戴这副锁链的方墨馨,功力又该是怎样的深不可测?
从她脚上被锁链磨损的皮肤来看,这副锁链她至少佩戴了不下两年的时间……
方墨馨你到底是何方高手?这么久以来的潜伏在钟天黎身边,又有什么目的?天黎……岂不是很危险?
“钟天黎……天黎……”
像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这短暂的一生都在我眼前一一回放,那人的一撇一笑竟是在记忆的海洋中定格,让我无法忽略……
口中含糊不清的呢喃着那个无法忘却的名字,凤莫惜啊凤莫惜,你究竟要怎样才会放过你自己?
“钟天黎?”男子冷哼一声将我掷在冰冷的地面:“死到临头你心里还念着他,我倒要看看这个三年没见的男人到底哪里这么的好。”他冷哼一声,一把拉开了房门。
“不要……咳咳……”刚从死亡线上挣脱,我意识一时间有些涣散,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他去对付现在状态极度不佳的钟天黎。
“放开!”
他怒吼了一声,声音大的像是恨不得把我的耳朵给震聋。随着他的怒吼落下,我像是挨了一脚,整个身子散了架的疼。
“莫惜?!”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惊呼,我吃力的抬头,迷茫间望见一张熟悉之极的面孔,天玚,为何次次都是你?昏迷前我吃力的望了望他的身后,没有那人的身影……
小小的客栈一夜间突然被大队大队的人马包围起来,他们是附近几个城镇最精锐的部队,手里握着的是最锋利的刀枪。
客栈大堂的柜台下面,伙计手里抱着个包裹,探头探脑的张望着外面,哭丧着脸望向整个人被包裹淹没的老板,说道:“老板,现在怎么办?他们不会是提前知道我们要逃走了吧?我们这下子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你个白痴!驻守边疆的士兵会因为你跟我一夜间调过来最少一个主力的人数吗?”老板从一堆包裹里伸出只胖乎乎的手,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伙计的脑袋上,“老子都没那么重要,更别说你这么个小瘪三了。”
“哎老板,你说的还真是啊。”伙计扒着头朝外望了望,除了三队由各镇抽调来的士兵,还有一队人马站在最不引人瞩目的位置,手里的兵器也是没有另外三队的光鲜,有的衣服甚至没有那么完整,拼拼凑凑的补丁上,有几方醒目的敌国军旗。这队人马没有那么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而是三三两两抱着兵器坐在角落的阴凉里数着地上的蚂蚁。
看起来如此目无军纪的队伍,伙计却从心里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抱拳敬了个军礼。
也许别的城镇不晓得这支军队,他们这三处边境城镇却是对这支军队无比的敬仰畏惧。这可是当初靠着几百个士兵打下敌军一个营主力的军队啊!这支军队也颇有性格,军队的士兵如若不是穿着身勉强看得出来是军服的服装,见过他们的人肯定把他们当作无赖混混般看待。
领导这支军队的将军个性更是独一无二的奇特,时而犟的要死,时而又圆滑的过头。他有句话语堪称军队中的经典:衣服穿的再好也是给敌人看的,穿的保暖就行,有那点装饰门面的钱还不如让弟兄们吃饱,手里的大刀够好。破烂点有什么?还能降低对方对我们的防御态度,说不得还能出奇制胜。
关于这支军队的回忆就到这里,可老板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支刀口舔血的军中煞神会出现在自家店门口?
“老板,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老板从未有过的温和眼神令伙计从心底打了个寒蝉,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胸口,“我可没有什么特殊爱好……”
老板俯身凑近了伙计:“爱好是需要培养的嘛,相信我会有的……啊呸!什么特殊爱好,爱好你个蛋,少跟老子装蒜,现在已经到早饭时间了,你去送饭的时候不正好就可以打听打听了?”
“老板,我们不跑了?”伙计捂着脑袋,生怕迟来的脑瓜崩会突如其来的补上。
“啊呸!你倒是跑个给我看看?”
“那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去啊?”伙计哭丧着脸,我们划拳决定怎么样?”
“划你妹的拳!搞清楚,老子是老板!”老板怒道,从包裹堆里挣出一只脚,抬起来就踹,“还不快去?”
二楼。
伙计手里端着两只瓷碗,站在客房外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来来回回的在走廊里晃悠。
“进去还是不进去?”伙计苦着一张脸听着房间内两位祖宗的争吵,一张脸皱巴成了核桃。
“你还有脸来看莫惜?你给我出去!莫惜醒来后才不会希望看到的是你!你留在这里只会令她想起不开心的往事!带着你的人参汤滚出我的房间!”钟天玚站在床边对坐在床榻上的钟天黎毫不客气的怒吼出声,言语间没有一丝兄弟间的情谊。
“莫惜是我过门的妻子,我爱留多久就留多久,倒是你,竟然对本是皇嫂的莫惜生出其他心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哥吗?”钟天黎没有过激的反驳,只是淡淡的开口,面上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眼底更是只有床榻上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
“好,你不走我走!”那只紧握着莫惜手掌的大手令他感觉刺目无比,强忍住分开他们的冲动,钟天玚在侍卫的惊呼中摔门而去。
“三王爷?!啊!小心!”伙计转回来的瞬间,迎面走来了盛怒的三王爷,他小心的避让,对方却是看也不看的直接撞上去,伙计眼睁睁的看着两大碗的清粥泼洒在金色的衣袍之上,他傻了般定格在原地,望着三王爷甩者两大碗粥走出客栈。
“完蛋了……这下真的是完蛋了。”手里端饭的家什啪的跌落在地上,伙计顺着墙壁滑了下去,“这下子可怎么活哦?”
“王爷!”侍卫夺门追出,只看见傻了一般贴墙坐在地上的伙计,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晃了晃伙计的肩膀:“喂!醒醒醒醒!正好你在这儿,二殿下找你有事吩咐。”
“啊?殿下有事找我啊?”伙计傻傻的抬头望了眼侍卫,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伸手就抱住了侍卫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哭道:“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别拉我去斩首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儿子,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这次吧!我们全家不能没有我啊!”
侍卫郁闷了,看他头磕的那叫一个个响,嘟囔道:“不就是吩咐你做几道补汤吗?你至于这样吗?你们客栈的人怎么这么懒啊。”
“啊?就只是吩咐我做几道补汤?”伙计擦着眼睛,吸了吸鼻涕,“没有别的事?”
“你还想有什么事啊?”侍卫厌恶的将狗皮膏药一样的伙计一脚蹬开,不耐烦道:“王爷在那等着呢,还不快点过去?”
“哦哦!这就去,这就去。”伙计抱着无法形容的心情,连滚带爬的推门进去了房间,“王爷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人一定尽最大努力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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