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六夫独宠 > 第五十六章、我挥一挥衣袖,带走所有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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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昏沉沉的,像是给人敲了一闷棍的感觉。

  脸上湿答答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胸口被不明的东西压抑的透不过气,我费劲地抬手抹了把潮湿的面庞,眸子半睁不睁,迷茫地扫视着幽暗的空间。

  一缕炙热的阳光从酒窖的入口投进,微微刺目,我别过去脑袋,懒散地揉了揉眼睛,近在咫尺的面孔令我猛然惊醒:“我靠!”

  “我了去,你个该死的,还不给老娘滚下来?!”在即将近距离接触的那刻,我猛然伸手将那张肥腻的大脸推开,挣扎着摆脱身上的重担,“你妹的有没有搞错?老娘给你这么重量级的人物压了一晚上,要是将来落下什么后遗症,我她妈找谁算账!”

  “哎呀,大清早的你吵什么啊,”某人不情愿的嘟囔着,宽厚的手掌随意的抹了把肥腻的脸颊,如花嘟囔着翻身从我胸口滚了下去,上下眼皮依旧死死的贴合在一起,难舍难分。

  “你个猪……喂,不早了起来了,我伸脚踢了踢与地面抵死缠绵的如花,在她哼都不哼一声的坚持中,我只能无奈地摊开双手抖抖肩膀,“算了,随你好了,别着凉,中风就麻烦了。”

  “嗯,慢走,”闻声回头,却见刚刚还一副死猪样的女人趴在地上,两只手支着下巴,一脸怜悯的神情:“王爷,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这一出去,那可就是跟送死没分别的事情。”

  我刚要开口,这货就在我无语的目光中再现挺尸一幕,估计除了她自己愿意爬起来,没人可以焊动她坚韧的心。

  默默的在心里滴汗,我揉了揉乱糟糟的发髻,一脚踹开了酒窖虚掩的门,一脸茫然地扫视着门外密密麻麻的身影……

  “这是……要搬酒宴请贵客吗?”我眨了眨眼睛,心虚的用脚勾住了身后敞开的门扉,低头讪笑道:“呵呵……呵呵……看来需要很多酒哈?我想这里的酒可能不大够用,要不……你们去别处再采购点?”

  “王妃您可真会开玩笑……”为首的侍卫嘴角微微抽搐,“王爷可是派我们寻您一晚上了。”

  哀怨的目光利刃般的扫向我,我咽口唾沫,目光四处游荡,最后停留在他们额头的红包上,不由心中一痛:“唉,这一晚上下来,钟天黎书房中的珍宝得以保全完尸的不多吧?”我注视着一个又一个看起来就很痛的红印,无奈地咂了咂嘴唇,“真是可惜了,太浪费了。”

  “王妃……”

  侍卫僵硬着唇角,勉强勾起一抹弧度,“有这会功夫,您不如亲自去挽救下来更多的玉器。”

  侍卫抬了抬眼皮,“王爷在书房等着您呢……”

  “不用麻烦了,本王亲自来迎接本王的爱妃了。”

  熟悉的声音自后方响起,人群中自觉闪开一条通道,钟天黎从容地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面色温和地在我面前站定,“爱妃昨晚在酒窖里入眠,身体可有不适?”

  我别扭地避开他探向我额头的手背,伸手搭上他的额头,疑惑道:“没发烧啊……”

  “……凤莫惜,”一把将我的手攥在掌心,钟天黎无奈的叹口气,目光说不出的复杂,“我不喜欢被人欺骗,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不喜欢被人欺骗,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呵呵……

  在,怀疑我吗?钟天黎,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一念之下,我冷然转身,“呵,谢王爷抬爱,酒窖温度适中,除了缺少一张床外,莫惜昨晚过的很好。”

  “也是,漫漫长夜,有人陪爱妃整晚入眠,爱妃又怎会过的不好?”钟天黎语调中满是嘲讽,他一把掰过我的肩,强迫我与之对视,“说,酒窖的人……是谁?”

  “你想多了,大半夜的能有哪个不睡觉陪我在酒窖饥寒交迫的?”留意到他的目光至始至终停留在我凌乱的衣襟前,我自嘲一笑,索性挺了挺胸膛,“王爷该不是怀疑这酒窖之中还藏匿着一个绝世美男吧?”

  “要不要,搜搜看?”

  “哼,本王还用的着去看吗?”钟天黎猛然伸手按着我的脑袋向下压,迫使我看向自己的胸口,“哼,你自己看吧,衣服到现在还是湿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

  “啪!”

  “你不是对于馨儿耿耿于怀吗?甚至不惜做出这等丑事,好啊,我钟天黎这就告诉你,馨儿就是本王唯一真爱的王妃,而你不过是用来和亲的筹码,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满意,很满意。”我轻扯肿痛的唇角,舌尖舔了舔破损的唇角,我故作轻松的垫了垫脚尖,“呵,那,这么说来,这里应该已经没我什么事了吧?”

  “嗯,玩也玩够了,伤也伤够了……那么,就此作别吧,后会……无期。”我凝视着那双同样痛苦的眸子,看到他犹豫,不由苦涩一笑,还是有我的吧,在他心里还是有我一方地方的吧?哪怕不足以令我留下来……

  “随你。”他右拳悄然收拢,袖袍一挥,大步流星的向大门走去,声音冷冷地渗入心脾,“你房间里的东西,随便拿走,我不干预。”

  “好啊,没想到王爷还真是慷慨。”我唇角僵硬的勾起,脚尖点地,洒脱地掠过一道道漠然的身影,在踏上围墙的那刻终是停顿,不自觉的回首后,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凤莫惜,你太天真了……

  凌岚王府内王妃所居住的院落依旧金碧辉煌,掩不住的气派。

  只是二楼的窗内多了一道白纱掩面的身影,这座庭院的新主人。

  “王妃,您真的要离开王府吗?”婢女欲言又止,小心的看了眼阁楼上方的身影,“您昨晚明明是跟琴师在一起的,我听说您走后不久,琴师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着哈欠从酒窖里走了出来,王爷现在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了,您去找王爷说下软话,求个情,说不定……”

  “说不定?”我扭头望眼窗内那道柔弱无骨的身影,伸手遮住了头顶并不存在的阳光,嘲弄一笑,“说不定可以委曲求全,死乞白赖的赖在王府不走?”

  钟天黎又怎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从侍卫包围酒窖那刻,我就知道,一切早已知晓,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将我打发罢了,一如当年我送东方醉

  离开时所说的烂借口,心底冰凉的麻木,东方,我的东方,那时你可曾心碎?

  “王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够了,我知道你是替我着想,不过你要真是有这份心,不如帮我看看房间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一路上,本王总不至于靠乞讨度过吧?”

  注视着婢女步入房间,我单手拎起了略沉的包裹背至肩膀,回头望了眼那双隐藏在面纱后,至始至终凝视着我的眸子,心底浮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摇头甩去不切实际的念头,我扯了扯包裹,在婢女未出来前自墙头翻身跃下。

  钟天黎,今日一别,从此天高任鸟飞,你我再无纠葛。

  繁闹的街头依旧,所有的事情按照自己的步伐依旧进行,没有人会因为某个人的遭遇而停下自己前进的步伐,止步不前。

  我茫然地在街角站立,与扛着冰糖葫芦沿街叫卖的小贩擦肩而过时,嗅到一股蔗糖的香甜气味。

  透明的蔗糖均匀的裹上鲜红的山楂,远远注视着,便是令人口中生汁。我还未回过神,耳边便是响起稚嫩的童音,唇角不由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爷爷,爷爷,给阿毛买串糖葫芦好不好?”大概是七八岁的年龄,男孩肩头袖口的衣服有些破损,却被细心的用碎布缝补,衣着虽然破旧,整个人却是干干净净,给人清新的感觉。

  被男孩喊爷爷的老人颤微微的伸手抚了抚干瘪的口袋,混浊的眼睛满是无奈,“阿毛乖,爷爷回去让奶奶给你烙菜饼。”

  “嗯,阿毛听话,不要糖葫芦了,阿毛跟爷爷回家吃奶奶烙的大饼去。”男孩懂事的牵起老人的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是忍不住时不时回头望上两眼。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快步赶上卖糖葫芦的小贩……

  几分钟后,大街上游荡着一个衣着不凡,却扛着一大串冰糖葫芦的“小贩”,明明是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单手拎着数十串糖葫芦的随意样子,看起来比寻常小贩更为轻松。

  “姐姐……你的糖葫芦要卖吗?”袖子被一只小手拉住轻轻的摇了摇,稚嫩的女童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轻轻说道:“娘亲给了我三个铜板,我可以跟你买一枝糖葫芦吗?”

  “姐姐的糖葫芦不卖的。”

  “不卖啊?”小姑娘紧紧攥着手里的铜板,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不卖是不卖,不过姐姐倒是

  可以请你吃糖葫芦,只要你帮姐姐找到一个人,请你吃多少都可以。”我的目光在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中间游走,伸手取下一串递给面前的小女孩,“你认识一个穿蓝色衣服,经常跟着爷爷出去卖唱的小男孩吗?差不多就你这么大,比你高点,应该就住在这附近。”

  女孩没有伸手去接糖葫芦,尽管不住吞咽着口水,却依旧保持警惕,两只眼睛紧凑的眯缝着:“你是谁?找阿毛有什么事?”

  “我是他娘亲以前的一个朋友,许多年没见。刚刚在路上看到他,一眼就认了出来,他跟他娘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眼睛眨也不眨地说着瞎话,“对了,他娘亲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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