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德是被一盆凉水浇醒过来,水淹进了他的眼睛,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眼睛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李晓宁那张充满了愤怒的脸庞。
“李晓宁,你吃了熊心豹胆了,居然敢绑架我?”吴良德色厉内荏地吼道。
李晓宁二话不说,抓住吴良德的头发往前一拽,接着狠狠向后一贯,吴良德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顿时摔倒在地,头磕在地上,血流满面。他这才发现自己是被赤身裸体地绑在一张椅子上。
李晓宁踏前一步踩住吴良德,冷冷说道:“我问你答,我不问你,你不准说话,我问了你不回答,或是骗我,我让你后悔被你妈生出来。”
吴良德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但是嘴上还是耍硬:“李晓宁,你这是绑架,这是犯罪,你赶紧把我放了,我跟你好好说说,把误会化解开,你不能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
李晓宁抬腿就是一脚,“我让你说话了吗?”
吴良德觉得嘴里一阵腥甜,鲜血和着唾液从嘴角流出来,眼中怒火燃烧,但是终究不再敢张嘴说话。
李晓宁把吴良德连人带椅子拉起来,然后问道:“这些年你贪了多少?”
“我真的没贪,调查组不是已经证实了吗?你不要听信别人的传言。”吴良德仍是不肯承认,他知道李晓宁肯定会录音,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李晓宁没有证据,就拿自己没法子,可是一旦承认了,那么自己就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回答错误。”李晓宁抬起右脚蹬在了吴良德的胯下。
“嗷……”吴良德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这蛋疼的滋味真不是说想忍就能忍住的。
李晓宁左手抬起,一个由吴良德自己的臭袜子组成的布团塞进了他自己的嘴里,让他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从鼻子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像是快要死了的老黄牛一般。
过了一会儿,李晓宁拽掉袜子,再度问道:“现在想起来自己贪了多少了吗?”
“你这是严刑逼供!就是问出我的话来,法庭也是不可能采信的。要么赶紧把我放了,我既往不咎,要么你就把我弄死,别整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吴良德脖子上青筋乍现,怒不可遏,他好歹也是正处级干部,被李晓宁如此侮辱,心中又羞又愤,而且他吃准了李晓宁不敢杀他,只要自己不死,后面有的是机会整李晓宁。
“看来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啊。回答错误。”李晓宁边说着,边让自己的脚尖跟吴良德的蛋蛋又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同样,吴良德刚刚张开嘴,便又被自己的臭袜子堵住了嘴。
吴良德想忍,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眼泪鼻涕也全都出来了。
吴良德本来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也是吃过苦受过累的人,但是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心里倒是想硬气,可是这身体真是没有硬气的资本了。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下一次的蛋疼了,刚才的那两下已经彻底击垮了他的斗志,可是熬不住蛋疼,就只有把自己贪赃枉法的事情都交代出来,交代了,自己也就没有以后了。
这一刻,吴良德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想当年吴良德也是个非常优秀的青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愣是以高分考取了燕京大学,离开了自己的那个穷山沟,来到了大城市。像所有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样,那时的吴良德也充满着对爱情的梦想和性的冲动。
吴良德当时爱上了一个女同事,那姑娘跟他一样,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因为身世相近,两人也都互有好感,吴良德那时认为这姑娘就是他这一生的挚爱。
可是有一天晚上,他临时回来加班的时候,却听到自己上司的屋里传出女人的**和叫声,吴良德那时还是个处男,对性充满了好奇和渴望,所以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避开,而是偷偷地趴着门缝朝里看去。
虽然上司的屋里只有台灯亮着,可是吴良德却看得清清楚楚,那个趴在办公桌上被上司像狗一样蹂躏着的女人,正是他暗恋的那个姑娘。
那一刻,吴良德的心被击碎了。
那个时候,人们还是相对单纯的,干部们也都不敢收钱,其实更主要的还是大家无钱可送,可是为了提干、为了升职、为了涨工资,很多的女人都愿意把自己最珍贵的贞操和身体献给上司……
从此,吴良德变了,他也学着那个姑娘一样,把自己的贞操献给了一位女县长。而那个女县长习惯于骑在男人身上,这样的体位,让吴良德生出一种被征服的屈辱,虽然他的心里充满了憎恶,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坚持着,因为他知道,终有一天他会在其他女人身上,把这些屈辱都找回来。
于是,吴良德变的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凶残,越来越淫邪……
多少年过去了,当年被女人骑在身下任意侮辱的毛头小伙子,显然已成为利用手中权势随意玩弄女性的局长。什么好酒都喝过,什么好妞儿都上过,也该死而无憾了……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贪了多少?”李晓宁那冷酷的话音再次响起,将吴良德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具体贪了多少,我也没有统计过,几千万总是有的。”吴良德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玩弄过多少女性。”李晓宁再次问道。
“如果不算嫖娼的话,总有四五十位吧。”吴良德不再负隅顽抗,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说道,“如果算上嫖娼的话,就没数了。有时我会一起叫好几个……”
“用不着你说的这么详细。”李晓宁眉毛一竖,打断吴良德,“你贪污受贿的证据在哪儿?”
“……”吴良德再次迟疑起来。如果他只有口供,还可以说是李晓宁严刑逼供,但是如果物证再被李晓宁掌握了话,那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黑光一闪,英伦小皮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吴良德顿时又感觉到一阵噬骨钻心的疼痛正从蛋蛋那飞快地朝大脑袭来,但是还没等到他惨叫出声,嘴巴再一次被臭袜子封上了。
李晓宁冷笑着说道:“吴大局长,你又忘了咱们一开始定下的规矩了?”
良久,吴良德才从痛苦中缓解过来,他算是明白了,别看眼前的这位小帅哥长的倒是文文静静的,可是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好汉不吃眼前亏,关键是那蛋疼的感觉真的是比死还难受啊!他**道:“别打了,我都告诉你!”
此时的吴良德再没有当局长时的神气,鼻涕眼泪和鲜血涂了一脸,说话也带着哭腔,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证据在哪里?”李晓宁和和气气的问道,那样子不像是在逼供,倒像是在和朋友聊天。
“都在楼下的保险箱里。”吴良德说完便把头低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完了。
“都在这儿?”李晓宁有点儿怀疑。
“都在这儿。”吴良德急忙抬头确认道,“我家里不敢放,怕被查到。除了小韵我也没有其他的长期情人,真的都在这儿。”说到后来,他的语气之中已是充满了恳请,生怕李晓宁一个不相信再给他蛋蛋上来一脚。
“保险箱密码是多少。”李晓宁平静地问道。这个时候,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因为已经不需要再情绪激动了。
“640425!这是她的生日。”吴良德面无表情地说道,神思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刚刚参加工作时遇到那位姑娘的时候。
李晓宁用臭袜子把吴良德的嘴巴再次堵上,走下楼梯准备去打开保险箱。到了一楼却发现窗外警灯闪烁,大批警察、协勤、保安已经来到现场,将这里团团包围,水泄不通。
李晓宁暗道不好,光顾着去审问吴良德了,忘了聂君韵的那个姘夫了,那小子被自己打晕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估计好醒了。飞快地上楼,发现那位二爷果然已经没了踪影。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不要试图负隅顽抗,更不要伤害人质,否则只会加重你的罪行。”外面的警察并没有直接冲进来,只在外面拿着喇叭喊话。
听了警察的喊话,李晓宁心中稍定,他刚才瞅了瞅,外面并没有拿冲锋枪的特警和拿步枪的武警,估计只靠着这些普通的民警和刑警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冲进来。
但是自己怎么脱身也是一个大问题,本来有着吴良德口供录音和保险箱里吴良德贪污受贿的物证,自己只要把这些交给上级纪委,吴良德肯定倒台不说,自己也会立上一功。可是如果自己在这里被警察抓了,吴良德肯定会第一时间被放开,那么自己手中的证据一定会被吴良德重新收回去,说不定自己还会被灭口!
眼前的这个情况真是有点儿“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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