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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栾廷玉讲完,周逆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祝家庄,会引得如此多的势力觊觎,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幅古百炼钢冶炼图的缘故。
这幅图对于常人来说一文不值,但对于军队的意义却是无法估计的。想象一下,当一方士兵的利刃可以轻易砍断另一方士兵的兵器时,胜利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尤其是在如今大宋,方腊,西夏,与辽金常年混战之际,这幅古图的价值就更加大了,说它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根据这古图的价值,那其他三方势力的背景也不难猜测了,周逆估计,肯定都是军方的人,算上已经知道背景的方杰,其他人不是跟宋徽宗有关,就是辽金西夏这些外族在中原的奸细。
可是如此一来,就让周逆有些犯难了,他要是选择了帮方腊,那么方腊得到古图之后,力量一定会大大增强。那么到时它与宋朝抗衡时,无论是谁输谁赢,都会让大金这个渔翁捡够了便宜。到时,不知又会有多少大宋子民死在金军的铁蹄之下。
周逆正在苦思冥想之际,忽然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他当即开口向栾廷玉询问道,“师兄,我既然答应了祝公子,就一定不会反悔,可是我还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回答我?”
“师弟请讲。”
“我不明白,既然这幅图在你们手里,你们为什么不抄录几份,然后将之分发给所有人,这样,祝家庄不就可以哪边都不得罪了吗?”周逆很认真地问道。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祝公子就不必如此烦恼了。”栾廷玉苦笑一声,随即反问道,“师弟,你可知道,祝家老祖祝道画这幅图,用了多长的时间吗?”
“不知,请师兄明言。”
栾廷玉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四十年,从他三十岁作此图开始,到他古稀之时完成,整整用了四十年的时间啊。”
“四十年?”周逆也有些震撼了,人生能有几个四十年,这位祝家老祖穷其大半生的时间,只为减少百炼钢的淬炼时间,这种精神,也让他起了敬佩之心。
栾廷玉接着说道,“所以此图常人看明白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一天时间内,必然忘得干干净净,更别说是将这幅图临摹下来了。”
连祝道这等聪明人,都要用将近四十年的时间将图完成,这幅图的复杂程度就可想而知了,这么一想,周逆对那副古图的兴趣就更加大了。
他心中甚至侥幸地想道,“是不是他们这些古人有什么思想壁垒,所以才会束手无策,或许自己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智商杀手,能够看得懂也说不定。”
这样一想,周逆便开口问道,“师兄,那不知这古图现在被安放在何处?”
“师弟难道不知吗,它就在你们住的那座宅子里,现在来我祝家庄比武抢图的人也都在那里,这也是祝公子的一种制衡术,让他们相互提防,谁也不敢在这六天内生事,否则,以祝家庄的防守,是绝对不会防的住那些人的明枪暗箭的。”栾廷玉解释道。
听了栾廷玉的话,周逆才明白为什么住进那间宅子中,祝龙等人会有这样的吩咐,原来那里面真的是藏龙卧虎,周逆接着追问道,“师兄,可不可以让师弟我在这六天的某个时间里,去观摩一下这幅古图?”
栾廷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师弟你不知道,自从上次那伙道人来祝家庄强抢古图之后,为了确保它的安全,此图被置于宅中广场的一个敞篷高架上,高架立于广场中央,上不着天,下不落地,以木匣盛之。广场四面封闭,只有六天以后,众人在古图前比武,胜者即可取得古图。现在,任何靠近广场的人,恐怕都会被宅子中其他几方势力群起而攻之。”
原来如此,既然防守如此森严,周逆也只好暂时打消了观看这幅古图的念头。
不知不觉,周逆和栾廷玉两人已经交谈了大半个时辰,此时几近深夜,屋中的油灯也越来越小,摇曳中,将两人的身影拖得老长。
周逆见此时已近深夜,便同栾廷玉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周逆走到门前,发现自己的屋中竟然还亮着灯,从门外,隐约可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周逆心中一奇,推门而入,竟然是媚儿这个女子。
只见媚儿坐在桌旁,一手托着香腮,另一只手拿着一根小木棒,时不时地挑着桌上油灯里的灯芯。淡黄色的灯火映在柳媚儿的脸庞上,给人以古典雅致的感觉。
她听到推门声,抬起头来,一见是周逆,眼中立刻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她站起身来,小跑着来到周逆的面前,高兴地喊道,“相公,你终于回来了。”
周逆爱怜地抚着媚儿的脸颊,说道,“媚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觉啊?”
“相公,我是来……”柳媚儿红着脸,但是一脸坚定地说道。日前,周逆和扈三娘的动情激吻,可是让她心中充满了醋意,前几日在马车上,她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跟周逆做成真正的夫妻,所以今日柳媚儿是打算满足她相公的一切要求,包括前日里他提出的那些非分要求,想到这里,柳媚儿忍不住俏脸微红,声音也越来越低。
可柳媚儿还没有说完,周逆就一把抱起了她,亲了一下她光洁的脸颊,然后走出门外,边走边说道,“媚儿真是我的好娘子,是不是担心相公啊,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好好睡个觉了,来,相公亲自抱你去房间里。”
“你——”柳媚儿被周逆抱着,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想责怪他不懂风情,可是又不忍心责怪,只好撅着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周逆,在那几天在马车上,柳媚儿由于身体的缘故,每次都拒绝了周逆,一次两次还行,三四次之后,周逆也就习惯了。所以这次见到柳媚儿在他的房间,他会没有反应过来。
将一脸不高兴的媚儿送回了房间,周逆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今天又是与扈三娘激情痛吻,又是跟祝龙等人谈了那么长的时间,早就十分疲惫了。所以他一躺到床上,便昏沉沉地睡去。
周逆不知道,在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和柳媚儿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充满怨毒和复仇的神色。
一夜无事。
周逆因为昨日实在是累极了,所以睡了个懒觉,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刚起床,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石头。”周逆看到院中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石头。
“大哥。”石头站起身来,见到周逆后,一脸的激动。
周逆一想方杰果然讲信用,但他还是不放心地问道,“石头,你跟大哥说,你在方公子哪里没有受苦吧,有的话,大哥帮你出气。”
“没有,石头知道,大哥对石头是最好了,不过王进那厮还在那里,大哥你快救他出来。”石头虽是一个爽直的汉子,但此时也是眼圈微微发红。
接下来,周逆和石头便互相说了那次周逆失踪后各自的情况。原来,石头他们是在乌龙岭上与方杰等人发生冲突,被擒后两人差点被杀,只是石头在谩骂时说出了周逆武功天下第一,一定会教训他们之类的话,反而激起了方杰的战意,两人才逃过一劫。
周逆也向石头透露了自己与方杰的赌约。
两人聊了许久,周逆才注意到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忙问道,“武某不知先生在此,多有怠慢,不知先生大名?”
只见此人青衫小帽,一派儒雅,他起身道,“在下安道全,奉祝少庄主之命,听候都统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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