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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一很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固有财产——十二只毛茸茸的小鸡仔。牧一最终还是二赖子做了这笔交易,给了二赖子鸡蛋,然后对半平分小鸡仔。卧龙村的人,是不愿意做这个交易的,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白送钱给二赖子。二赖子本钱都不出,最后却能得到一办的成果,这无疑使让二赖子占了大便宜。所以,人们都纷纷拒绝了二赖子的想法。
然而,交易还是有些变化的。牧一给了二赖子二十个鸡蛋,然后要求二赖子把孵出来的小鸡全都送给自己。开始的时候,二赖子自然是不同意的。最后还是牧一苦口婆心的劝了二赖子一番,这小小鸡仔,若是让二赖子养活,估计最后能存活下来两三只就算是运气不错了。若是存活下来四五只,就算是祖宗显灵了。事实证明,二赖子家上一次的时候,已经祖坟冒烟了一次了,这次,应该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所以二赖子最后同意了,白白得了八个鸡蛋,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贞娘将牧一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过,贞娘没有阻止,反而决定冷眼旁观,看看事情到底会发展到哪一步。事实证明,牧一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十二只小鸡仔,都很健康,整天唧唧吱吱的乱叫,看起来欢实得很。这让贞娘感觉很有挫败感。不是盼着牧一的小鸡仔死去,盼着牧一倒霉。而是贞娘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当然了是一次不怎么成功的经历……
这娘曾经养过一次小鸡,不过很可惜,十多只小鸡,最后养活大的,屈指可数。如今看到牧一这个六岁大的小毛头,居然做的的如此成功。贞娘心里自然是极其不平衡的。
到是山花和杏花两个人,对于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很是上心。没事的时候,总是跑过来看看。开始的时候,小鸡仔太弱小,牧一把这些小鸡仔全都放到了一个箱子里,刻意做好了保温措施。等过了半个月左右,牧一就把这些长大一些的小鸡仔,放到了院子里,用篱笆为了一个小院子,专门圈养。
一下子多了十二只毛茸茸,叽叽喳喳的小东西,整个院子里,也多了一些生气。平日里,家中并没有多少农活要做。虽然家里有着十多亩的农地,但是一直都是租出去的。平日里,倒也是能够生活所需。不过牧梁生病的时候,着实花了不少钱。所以现在的生活,还是很拮据。
平日里,贞娘也就是操持家务,倒也不是很辛劳。无事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把精力放到这些毛茸茸的小鸡身上。渐渐的,每天的喂食,清理鸡舍的事情,也都由贞娘接管过去了。
虽然上一次两个人的谈话,没有达成任何协议。但是,牧一和贞娘两个人冷战的关系,却是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一家之中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会融洽的聊天,但是也变的越来越频繁起来。
“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吃鸡蛋了啊?”
杏花踮着脚尖,仰着小脑袋,看着鸡舍里觅食的小鸡,忍不住开口对着山花询问。
“每天,以后可以吃一个!”山花很是严肃的回答了杏花。虽然杏花不明白为什么是一个,不过还是很认同的点点头。
贞娘看了看两个女儿,心里很是犹豫。按照之前的做事风格,这些小鸡,应该是牧一的,她是不会干涉的。但是,以前是四只小鸡,现在又多了十二只,这下子性质就变了。如同父母看着孩子手里有个几十块钱的零花钱,自然是可以很大度的留给他。但是一旦孩子手里突然有了几千几万块钱的时候,心态自然就会和以前不一样了。
贞娘已经感受到了前面四只小鸡带来的好处。三只母鸡,下蛋还是很勤快的。基本上,每天都可以收获三个鸡蛋。这是一个可以改变家里生活质量的事情。这些鸡蛋,可以攒着,等攒多了,然后卖掉。这样,家里就就多一笔收入。这样会改变捉襟见肘的财政情况。不过贞娘没有这样做,因为这些鸡蛋是牧一的。若是攒够了,然后卖掉,拿着钱,补贴家用,岂不是有还得看牧一的脸色?岂不是等同于认同了他是家中的一员?对于贞娘来说,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这道坎。
于是这些鸡蛋,除了给二赖子二十个之外,基本上,全都是吃掉了。各种各样的方式吃掉:水煮白蛋、煮荷包蛋,蒸鸡蛋糕、做鸡蛋汤、炒鸡蛋,各种方式。开始的时候,只有牧一一个人吃。但是慢慢的山花和杏花也开始慢慢吃了起来。贞娘开始的时候,是不让山花和杏花碰这些鸡蛋的。不过时间久了,看着牧一每次都吃鸡蛋,山花和杏花每次都是眼巴巴的看着,一脸的委屈,贞娘的心态就变了。凭什么?自己要养活牧一,给他吃吃,给他穿,给他住的地方,自己都没图什么回报。凭什么,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得让山花和杏花受委屈?
山花和杏花两个人还在一边讨论着以后每天能够有几个鸡蛋,还在讨论着鸡蛋该怎么吃。贞娘看了一眼牧一,发现他的脸色很平静,心里感觉松了口气。很快,她又开始讥笑自己,居然如此在意这个小孩子。难道他反对的话,自己就不能摆平吗?
“过几天,就是集市了,我要去买些东西去。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牧一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到是山花和杏花两个人,听到要去集市,开心的不得了。
“若是可以的话,不如你给我一点钱,若是看到有什么想要的,我自己买就可以了。”
贞娘想了一会,最后点了点头,同意了牧一的话。山花和杏花见贞娘居然同意了,心里不由得变得火热起来。不过两个人都是没有胆量,跟贞娘开口要钱的。只得用迫切的目光看着贞娘。
“你们两个在家看门!”
山花和杏花两个人立刻很委屈,很不服气。不过两个人不敢跟贞娘争辩。真好委屈的嘟着嘴,同时很不客气的看着牧一这个拥有特权的人。
牧一看着两个小萝莉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不由得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很快,得到了杏花的一个很是气愤的眼神。
“现在都秋天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还是给山花和杏花添几件衣服吧。”
贞娘很是气愤的哼了一声,说道:“她俩是我女儿,该怎么办,我心里有数。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大点的小人,老想着别人的事情做什么。”
看着贞娘发火教训牧一,杏花也是跟着哼了一下,瞪了一眼牧一,双手抱着贞娘的大腿,仰着小脸蛋,一副很是讨好的模样,看着贞娘。贞娘伸手捋了捋小萝莉额头前的刘海,一脸的慈爱。看到贞娘如此的表情,杏花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小萝莉开心的笑声,听起来还是挺可爱的,挺具有渲染力的。不过鸡舍里的小鸡到是吓的纷纷离的远了一些。
“今年的气候似乎不太好啊。”
牧一有些担心的询问,倒不是随意的寻找话题。气候问题一直都是很重要的问题,直接影响到每天的出行,还会影响到农作物的收成。在牧一的记忆里,今年的天气一直都是晴朗,记忆里几乎就没怎么下雨。算不上大旱,但是毫无疑问,今年的秋收肯定是会歉收的。虽然说,他家的农地全都租出去了,收的是铁板租。理论上,无论年成的好坏,收取的租子都是固定的。然而,实际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这么执行过。
“虽然降雨稀少,但是也算不上是大旱。虽然是一个坏的结果,但是却不是最坏的那种。”
贞娘平日里甚少出门的,也村子里其他人的交往也不算多。和别人交流的机会不算多,有的时候,也会不知不觉的把牧一当做是一个谈话的对象。只不过看到牧一的小胳膊小腿的,还是有些抵触。
“咱家的地,终究还是少了些。就凭那些租子,这日子过的还是太艰难了一些。”
牧一一脸沉重的表情,还微微的仰望四十五高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这让贞娘恨很是无语。尤其是牧一的那句“咱家的”,让她心里很是不爽。不过贞娘没有争辩什么,反正她也打算把这些家禽收到自己的手中了。咱家的,就咱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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