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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睡其实也只是精神紧张后忽然一下放松时假寐。躺不多久髙守就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不是蜘蛛的那种悉悉索索声而是人的脚步声。
“谁!”一下站起朝着声源处大吼一声。“小师弟,是你吗?”听到髙守的声音拉米特凝聚起一个火球在身前,好歹看清对方的样子。原来他想要返回找高守时,由于有浓雾又怕踩到蛛丝,洞窟等东西原本只花了一分钟的撤退路程回来时整整花了将近一顿饭的功夫。当时髙守因为‘穴居者’的出现已经转移战场了,为了不惊动蛛群他一直沿着边缘走,当看到点点红芒朝着溪边移动时天空中忽然出现了“火焰雨”这种高阶的火系魔法,然后他就看到成片的蜘蛛被火雨烧焦,看到火雨才坚持了一分钟就没了他猜想应该是卷轴里的魔法,借着火光他依稀看到溪流那面有个庞然大物浑身着火翻来覆去,随后火光消失一切回归黑暗,为了不吸引别的蜘蛛他直到看到那东西的尸首了才弄出点亮光。
“是三师兄啊!”虽然火球已经灭了,借着刚才的火光髙守已经看清楚是拉米特出声喊道。“这是?穴居者!”拉米特来到跟前才看清楚眼前的怪物竟然是难得一见的‘穴居者’以他的身份当然不会问出“你拿没拿祛毒珠”这种有失体面的话。“好了我们回去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呢。不过小师弟的实力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你刚才用的那可是‘火焰雨’如果让火系法师来用的话威力可以堪比小禁咒了!”听他的语气颇有怪髙守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的意味。
髙守闷想,要是我早想到还不拿出来啊,嘴上说道:“是是,我刚才一时慌了神,忘了这档子事!”说话间两个人沿着烧焦的痕迹找到来时的路原路返回。走进树林没多远释放了一个魔法信号,悉悉索索地声音从前面传来。
“守哥,你可回来了。害我担心了半天!”还没看到人髙守就听到沃尔克欢喜的叫声。不一会大家就在一团火光的照耀下出现了,看到高守安全回来无一不是带着欣喜的笑容。所谓术业有专攻,火系讲师的火球术的凝聚时间足足多了拉米特施展的十倍之久。借着火光众人继续前进了一段路程,然后在剑士讲师的开辟下暂时整出一片空地。那些心力憔悴的学员们实在是累得够呛了,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的倒头便睡,一时间只见遍地“横尸”。
“高守同学,你跟我们说说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多的蜘蛛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证全身而退啊!”火系讲师显然对于髙守能够脱逃充满兴趣,其他讲师安顿好自己的学院一边警戒一边侧耳聆听。
“是啊,是啊,守哥你跟我们讲讲吧!”沃尔克看到髙守平安无事如同打了一记强心针现在就坐在髙守身边,一听到有故事可听马上来了精神,几个其他没怎么受伤的学员也看了过来。
“咳咳,其实没什么拉,只是运气好杀死了他们中领头的那只,然后它们就全都退走了!”其实要髙守说他也不记得什么,一切的发生都是在朦朦胧胧中进行的,要不是自己有卷轴救命此时恐怕已经成了那‘穴居者’的饮料了。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怎么有那么多的地穴蜘蛛啊!现在想想还恶心!”碧丝一想到刚才那些张牙舞爪毛茸茸的东西就觉得脊背发凉。
“还好我们跑得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那么多蜘蛛只要把我们的魔力消耗完这次野外训练恐怕就是我生平的最后一次了。”土系的讲师心有余悸的说,他可能魔力消耗最大的一个了,一直都用一些中高级的地刺魔法才能坚持这么久没被攻破防线。
“不过那蜘蛛的头怎么那么聪明啊,直到确定自己安全了才出来,这还是四阶的魔兽吗?”剑士讲师堆起一个篝火堆插话道。
“据我所知,好像是七阶的‘穴居者’!”髙守解释了他的疑惑。但凡到了七阶以上的级别魔兽就开始慢慢有了不亚于人类的智谋,所以七阶以上的魔核被视为珍品。试想一个狡猾而又有相当于魔导师以上实力恢复能力又惊人的魔兽想要杀它除非实力髙守很多不然的话就只能是用无数的失败和生命换取一次的胜利。
“你说的是传说中的最毒的蜘蛛‘穴居者’?”原先一直观察中毒学员伤势的水系讲师一听到是‘穴居者’马上靠了过来,“那你拿到祛毒珠了没有?如果有那个他们马上就能好了!”他满脸的惊喜,虽然地穴蜘蛛的毒凭借祛毒术能慢慢消除,但还是需哟一定的时间。虽然现在相对安全点了,可有更快恢复的方法当然是优先考虑了。
“是这个吗?”髙守手里碧绿的一颗正是‘祛毒珠’。水系讲师端详了半天才高兴地说:“真么想到还有能看见如此圣物的一天。”也难怪他高兴,水系法师说到攻击力可说是最差的,他们施展魔法的环境需要足够的水元素,像一些大型的魔法更是要在有水的地方才能施展。但是相对地他们却有着其他各系都没有的救生手段,毕竟人体有着60-70%含水量,经年累月的研究下来,水系法师们发现了无数通过改变体液浓度和流向来加快和修复人体组织的方法,所以一度是以‘医生’的角色自居。虽然光明教会的光明魔法在这方面略有超前,但是毕竟多了些强迫性(不加入教会接受洗礼就无法学到光明魔法)。所以一时间大陆上水系法师医者的身份很是受人尊敬。而每一个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人能见到传送中的特效良药无不是顶礼膜拜的。那个水系讲师现在就是如此,要不是碍于身份说不定他就开价让髙守转让了。
‘祛毒珠’对于消除毒素却有奇效,只见水系讲师只是用那碧绿的珠子在那些原本还处于麻痹学员额头上滚了几下,一个个原本还略显灰绿的皮肤马上就恢复了血色。众人轮流观摩了一番这颗神奇的珠子最后才一脸羡慕地还给了髙守。
“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吗?”髙守收起珠子问拉米特。此时拉米特正在冥想打坐,刚才的大战中为了保护学院他也是消耗很大,本来可以直接用一个大型的魔法解决蛛群的,但是当时大家被团团包围,大型魔法区域性的释放了以后恐怕大家难免误伤,当时也不知道这些蜘蛛的头是个成了精的七阶的大家伙。暗自庆幸之余他觉得还是应该先回复实力再说。
看到拉米特在冥想髙守也不打扰,也有有样学样趁着有人警戒恢复些体力才是上策。于是盘膝运功,‘固本培元’一套功法下来,原本就消耗不多的真气马上就补了回来。脑中的魔核也在缓缓地运转中吸收周围的风系元素,看那慢慢变深的外层颜色,髙守知道自己的魔力恐怕又壮大不少。高兴之余不禁有点黯然,这就相当于隔着玻璃看蛋糕,能看却吃不到。守着宝山却空手而归的无奈,他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体内真气的流转也开始有点增益了,但还是似水似雾没有原本那种纯液体的感觉,运行起来也不是那么流畅,控制气体要比控制液体难多了,没办法这种事是急不来的。
功行一周虽然还是有雾气,但是看光线天已经大亮了。横七竖八躺着的学员们也是乱七八糟,有得抱在一起,有得干脆睡在人家的肚子上,沃尔克倒是安静但是那嘴角滴答的口水却有点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觉。
“小子,起来发大水了!”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髙守把他叫了起来。“水,水,那里有水!”沃尔克一下子蹦了起来,迷蒙间看到髙守笑着看着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我说守哥,你知道我有多累吗,再吓我我就要去见创世神大人了!”沃尔克委屈地边抱怨便擦着嘴边的‘河床’。“你是怪物吗?怎么这么有精神啊!”看到髙守神清气爽的样子,沃尔克羡慕的不行,明明是差不多大岁数,怎么自己哪里都比不过人家。
听到沃尔克的呱噪,躺在地上的那些学员们纷纷转醒,一时间叫骂声,巴掌声不断响起。不用想就知道为什么了。原本因为熟睡不知道自己睡相的大家,睁眼间居然看到自己和一些不相熟的人躺在一起全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些大小姐出身的不由分说就抡圆了巴掌就往眼前的“败类”打去,而几个平民阶级的剑士学员更是被和自己并头的小贵族们踢了几脚,还好他们身子骨比较好也没什么事。谁能想到昨晚还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此时竟然会拳脚相加呢,无奈在这个世界阶级观念太强烈了,虽然受委屈那些平民的孩子还要赔笑赔不是。
见其他的讲师似乎无动于衷,髙守不禁怒上心头,自己差点搭上性命救的竟然全是这么些个东西。带着沃尔克就冲一个还在对所谓的‘贱民’拳打脚踢的火系学徒走去,来到身前一记窝心脚就踹了过去。纵使髙守的力量拿捏地很好,那个贵族学员也还是抱着肚子在地上滚了三滚.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踢本少爷!”因为髙守用的是柔劲所以那人滚了两滚就马上站了起来,看他那涨红的脸想必感到很是羞辱。骂了句“贱种”就掏出一根火红的法杖,作势就要释放火球术。
事情发展地太快,众人只看见那火系的学徒滚了出去然后站起来就一脸杀气地要释放火球。“迪亚哥,你干什么还不把法杖放下!”火系讲师一看到是自己的学员马上出声制止。“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少爷高兴喊你声老师,本少爷不高兴了你什么都不是!”那个叫迪亚哥显然是急红了眼,不管不顾。一段简短的咒语过后一个排球大的火球就呼啸而出。原本还吵闹的学员们看到这么一幕也都吓傻了,大家本来都是同学还经历过生死打打闹闹也就算了没想到这边就生死相搏了。有道是水火无情,这魔法一释放出来就是无情之物了。而髙守就站在三步远的距离可能不需要一秒火球就会砸上了。
迪亚哥脸上带着狞笑,心想:“敢惹我,这么近的距离看你怎么跑,你不是很能吗!那么多蜘蛛都没整死你现在还不是要死在我手里!”正当大家要为髙守默哀时,只见火球一到髙守的面前就一下炸开消失了,好像是撞上了一道无形的盾牌。“啊!”没等迪亚哥从惊讶中反应过来,髙守一记老拳轰在他的脸上,迪亚哥一下后仰摔倒,口鼻间一道血光中夹杂着几个雪白的事物喷洒了出来。
全场一片肃静。过了片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火系讲师才一脸惊慌地跑去扶起已经失去意识的迪亚哥。看他起伏的胸膛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两颗大门牙早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岗位。
“守哥,你!你太酷了!”迅雷般的过程只有一直跟在髙守身边的沃尔克看了个究竟,“不过刚才的火球怎么没打到你啊!”对于在髙守身前爆开的火球他也是不解。髙守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手上的戒指,“哦!难道是极...?”在髙守眼神的示意下沃尔克好不容易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眼神中更多了几分羡慕.
“髙守同学,你这次闯祸了!”把迪亚哥交给水系讲师紧急处理后,火系法师一脸恐慌地对髙守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左相大人唯一的孙子,得罪了他你以后再也不要想在阿卡德城待下去了!”听他这么说除了碧丝和拉米特等知**其他人无不是惋惜的眼神。那个原本被迪亚哥打的剑士学徒更是瞬间脸色惨白,自己的家人好不容易凑足金币送自己到这个学院学习,还没拿到阶级鉴定就得罪了这么个大官僚的子孙,想着想着原本体格精壮的他竟然就此头一歪昏死过去。
看着那个昏倒的剑士学员摇了摇头,髙守也开始怀疑自己做的对不对了。原本他被那个小霸王随便捶一顿就算了,现在自己插手了恐怕那小子会遭大罪啊。转念一想:“管他呢,做了就做了大不了把那小子也带身边,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从对斯芬克这尊大佛动武。!”想开了也就没负担了,掐了一下那个剑士学员的人中把他弄醒,髙守对依旧还处在惊慌中的他说道:“不用怕,左相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事就说是我做的让他们来找我,难道没王法了不成。以后你就跟着我看他能把你怎么样!”
那剑士学员还是有些惊慌,但是好歹人家是替自己出头,现在又把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虽然不知道髙守的身份,但是听口气来头肯定也不小,赶忙一下跪在髙守面前抽出腰间的长剑郑重宣誓道:“我阿尔法·狄斯曼,谨以此剑发誓永远效忠于您,若有违背就如此剑!”说罢他斗气一出,用力横向一压“铮”的一声长剑应声而断。髙守心想:你这小子心眼倒是转的挺快,才这么说一下就把我牢牢地跟你绑在一起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经过宣誓主仆关系就此确定下来,毫不拖泥带水,至于会不会遵守誓言那就要因人而异了。
“好了,你起来吧!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髙守可不是喜欢高高在上的人。“小人不敢,少爷!”阿尔法可不傻,朋友就是各自为政互不相干的,主仆可是功过相连共荣共损的的,尽管自己可能被会被拿出去背黑锅,但是这已经是最后一条路了。
那些讲师可不是傻瓜,看到拉米特根本就没有什么激烈的表情,心中对髙守的身份的猜测不禁又高了几分。那些学员们毕竟还是孩子,一番打闹和髙守这一出戏之后都恢复过来了。做了一下个人卫生工作后,队伍整顿一下就开始往回走。不同的只是髙守的身后多了一条尾巴。
往回走的速度显然要比进入森林时快多了刚到午饭时间众人便回到了下榻的旅馆。火系讲师马不停蹄地先带着迪亚哥会阿卡德,髙守的举动已经吓出他半条命了如果还把迪亚哥留在这里的话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他们走了髙守倒是落个清净,虽然不怕,但是麻烦总是少点好。看着旅店里那些个小家伙叽叽喳喳他的头都大了,于是叫上沃尔克和拉米特告个假就要去镇上转转。这不转不要紧,一出旅店髙守就发现情况不对,‘雾之镇’仿佛进入了战争状态,每一条街道里都是摩拳擦掌全副武装的佣兵在往镇外集结。
“阿守!你怎么在这?”正自疑惑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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