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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许酒生向耿秋索物,耿秋绝意不交,许酒生掏出一物,耿秋视之,只见那物白腻柔滑,光泽亮丽,如脂似乳,形如飞燕,燕尾系着一条流银镶红结丝穗,中编一圆牌,上书燕灵陋室。耿秋见了此物,神色大惊,两眼发红,忙问许酒生此物来路。
许酒生见耿秋神色有异知是识得此物,笑道:“耿师兄既识得此物,便该交出师伯遗物,拿来。”把手一摆作取物之势。
耿秋知师祖创派以来,久居岩洞不问世事,潜心钻研武学,临终之时,传命五大弟子见此玉牌如见师祖,此物实是师门号令金牌。又知师父乃燕门首徒,师祖临终传牌与他,此牌乃师门至宝,师父向来极其珍重,未敢大意,如今见令牌在许酒生手中,知师父已遭遇不测,一时心酸,泪盈两眼,道:“此物本是师祖之物,后传与我师父,如今怎在你手?快快相告。”
许酒生见耿秋迟迟不肯交出所要之物,只是一味盘问,一时恼火,将手中令牌一抖怒道:“枉你为梅花派掌门弟子,竟如此不明事理,既知此物干系,何以不遵师令,难不成想背叛师门吗?”
“你乃昆仑弟子,我二人是梅花门下,你又凭什么来说我等背叛……”肖玉笙听许酒生说话见大师兄神色有变,知道此间事情定有玄机。眼看大师兄为人所逼,便找些没要紧话来敷衍对方,以缓大师兄之危。不想正说话间,耿秋料知肖玉笙说辞,知此一说难免不妥,忙插口道:“师弟不得无礼,此事与你无关,快快退下。”
肖玉笙见大师兄如此说来,自讨无趣,可平日素知大师兄为人,知道如此说话,此间定藏了什么重要事情。或许涉及师父生死,一时倒也不敢多话,退在林边拔下树上所钉两把宝剑,坐在无妄尸边细听二人对话。
只听许酒生斥道:“看在师祖面上,从前之事既往不咎,如再不交出师伯遗物,我等可要按门规办事了。”
耿秋道:“你不知以何手段得到此物,若是光明正大,怎会如此搪塞此物来路,竟仗师祖宝物在此乱发号令,恕耿某绝难从命。半月之后我当亲赴昆仑山,面见师叔说明细要,你我就此别过吧。”
“不能走,二师兄为他三人所害,此仇不报,如何对得起二师兄在天之灵?今后梅花三秀又如何能在江湖立足?还请掌门师兄裁断。”肖玉笙按剑在手,怒目直视许氏兄弟。
“有什么好断,人是我许正所杀。要是不服便再比试比试,方才是我大意中你诡计,好本事的,便再斗上个几百回合,你师兄弟三人缺一,便把那和尚算上,咱三人再打一场,分个高下。”许正天性好斗,往往稍有不顺,便要约人武斗,因而功夫越进,多年来难寻对手,故愈加狂妄,自以为天下武艺尽在我手,已是天下第一。如今见肖玉笙自找麻烦,心想:“这小子方才暗施诡计险些要了三爷性命,今番正好报这暗算之仇。”大喜之下,将在场诸人一并捎上,便要大斗一场。
“三弟说得对,若是不成不妨便在武艺上拼个高低。也叫我等见识见识中原绝学。”许世坤亦是同许正一般心样,暗恨肖玉笙方才斗武诡计取胜,因而也为许正之辞添上一笔,诚心要挽回所失颜面。
许酒生听二许如此一说,立知此事再无商谈之意,心想如今话已说绝,也只有如此,道:“耿兄,非是我等不念同门,实是师命难违,如此得罪了,便请出招吧。”说完将手一摆,立个请手式。二许见样,擦掌握鞭准备迎敌。
肖玉笙见无妄尸身,不免伤情,早想与许氏兄弟在拼高低。此时见三许起手作斗,遂也立剑在手,起身近前。
寂空见此是其师门内事,不容旁人踏足插手,一时不置可否,站在一边,静听耿秋如何说答。
耿秋道:“你我虽各系旁支,但追根溯本实属一派,今为此等小事大伤师门和气,不免让生者嗟叹死者难寝,倘若诸位无恙,或可说是切磋武艺,可兵刃无眼,若是伤了哪一位,恐怕要叫江湖中人耻笑我辈自甘堕落同门伤斗了。今我已答应半月之后亲赴昆仑,诸位何以一再为难,想师叔向来英明手下弟子也必明事理,寒梅冷剑一诺千金,江湖中无人不知,还请诸位就此作罢。”
“心在你肚里长着,我怎知道你来是不来,哄谁呢,气煞我也,吃我一掌。”
许正双手一错,运起削峰掌力径袭耿秋胸前。
“你这厮好生无礼,且先胜我。”肖玉笙宝剑入鞘,空手接许正削峰掌力。
“方才三爷中你诡计,让你占了便宜,看如今你怎使鬼。”许正与肖玉笙接得一掌,实感肖玉笙掌力平常,只当肖玉笙仅会用剑使鬼,无甚真本领,便展开八十一路削峰手猛攻肖玉笙,要报方才晃剑之仇。
肖玉笙察看无妄伤势知许正掌力刚猛奇异,一时不敢大意,手起一掌暗运梅花功中第三重“梅花盛雪不弯腰,凛冬难阻香未消。”将削峰掌力接入手中,运气倒转传至足上,借地气消之。只见肖玉笙每走一步便留下一个深约半尺的印坑,许酒生、许世坤见耿秋未动,寂空站在一边,一时倒也不敢如何,只静静站在一旁看肖许斗掌,见二人斗得数招,肖玉笙接招之人不如何疲累,许正发招之人反倒已是额头见汗。二人素知许正掌力非凡,便连父亲也常常褒奖。如今见许正运掌成风招招被肖玉笙迎面接下,掌力似无半分力道,不禁大疑。
许世坤悄声道:“三弟掌力世所罕见,如今怎么这般光景,难不成那姓肖的掌力竟在三弟之上?”两手发汗,不禁对肖玉笙暗生惧意。
许酒生看得一会儿道:“不对,姓肖的掌法轻飘飘,似无半分力道,怎能接得住三弟掌功,这中间定有蹊跷。”细细看来,不禁恍然大悟,道:“你瞧姓肖的脚下。”
许世坤定睛一看,见肖玉笙足下有数只半尺多深的脚印,悄声对许酒生道:“莫非跟这脚印有关?”
许酒生点头示意道:“姓肖的必是把三弟掌力传到了地下,干耗三弟真力,以逸待劳,只不知用的是什么法子?这一招可高明至极啊。”想的一想,提声一喊。
未知许酒生喊声说出甚来,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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