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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尤其是像沈三公子这样的强势不讲理男人,要么靠着“王八”之气让柔弱的女人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纵是心中对其厌恶至极,也只能为形势所迫委身于他,要是碰上了贞烈的女子,这种人干脆就会选择霸王硬上弓。而后一种恰恰能够满足他们那点可怜的征服欲,有些人没本事在战场上诛杀敌人,自然只能在房中欺负女人。
一丝淫邪的笑爬上了沈世荣的嘴角,他冷哼一声,抬脚跨进了那扇纸糊似的门。
“站住!你若再往前走一步,我便死在你面前。”刘思彤吃了那一撞,踉踉跄跄的跌进了房中,慌乱间手边摸到了一把做绣活的剪刀,反手抓在手中,锋利的尖儿抵着紧张得起伏不定的胸口。
“你便刺进去又如何……”被沈三公子得到过的女人没有几百,几十个总是有的,性子如野马一样烈,抵死不从的也不是没有,到最后还不被他用各种手段摆平了,没有一个再成了自己的人后还寻死觅活的。刘思彤的以死相胁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只是狠辣老道的逼迫道:“小娘们,你想死尽管去死好了,老子得不到你的人儿,也会要了你的身子,你要不怕死了被老子凌辱的话……”
沈世荣邪恶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只大手伸到胸前将上身的衣衫扯了开来,露出内里结实的胸膛,显得极为粗野凶残。
“你,你别过来,我求你,别过来!”刘思彤哪里见过这样狠恶的男子,不断的低声哀求道,希望对方突然良心发现,放过了自己。然而软弱的表现,是不可能让坏人立地成佛的,只会令他们更加猖獗。
眼看满口污言的恶公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刘思彤终于狠下了心肠,银牙一咬,剪刀便向胸前刺去。她实在不愿活着忍受这种屈辱,也许死了阎王老爷会给自己申冤,让这个坏人下十八层地狱。
眼看刘思彤即将香消玉殒,却不想手腕一疼,剪刀却掉到了地下,连死都已经不可能。沈公子虽好渔色,却还没有特殊的癖好,美人儿自然是要活生生的被自己宠幸疼爱才好,哪会真个愿意看到自己看上的可人儿变成一具凄惨惨的艳尸。他武功虽然不高,但甩个鞭子打落剪刀不让少女自杀还是办得到。
“小娘子,你还是从了本公子吧!”沈世荣乘机抓住刘思彤的纤细白皙的皓腕,感受着手中充满弹性的滑腻肌肤,淫心大动,望着美人儿丰满诱惑的唇儿,他只觉口干舌燥,当下就想伸过舌头去在小娘喷香滑腻的口中搅动上一番,说不定她会在自己历经考验的绝妙唇技下一步步的撤去所有的防御,彻底沦为他掌中的尤物。
“再贞洁的雏儿,与本公子经历过巫山云雨之后,也会被调教成一个荡妇。”即将得手的沈世荣心中得意而淫荡的狂笑,不料他刚刚撅起鸡屁股唇儿,房中响起一个霹雳般的怒喝:“孙子,你就欺负女人的本事么。”
沈三少好事将成,受这一惊,犹如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什么好兴致都没了。焚身欲火顿时化成了无边怒气:“是哪个混账东西敢跑来坏少爷的好事?”
靠着刘思彤绣榻的那扇窗户哗啦一下被完全打开,一个庞大的黑影速度极快的闪了进来,“砰”的一脚踩在榻上,借力之后威势十足的扑了过来。
一般作恶的人在突然遇到半路闯出来破坏他好事的英雄之时,总要先虚张声势一番喝问一下对方的来路,然后再色厉内荏的报出自己的山头家门恐吓对方一下,若实在吓不住对方才会穷凶极恶的采取武力措施企图以多欺少,虽然最后恶人大多是以失败而告终,但这番维护自己形象的过程总要完成了才好。
不过在墙头听了许多污言秽语已是怒火中烧,又看见沈世荣闯进了刘思彤的房间而焦急万分,待他从墙头不管不顾的跳了下来,又悄悄的潜到后窗看到小娘即将被欺负,此刻的杨昭已经被腾腾冒起来的怒火烧得外焦里嫩,只想用自己的拳头教训这个肮脏可恶的男人,又岂会给沈家三少爷如上面那样表现的机会。
杨昭纵跳如飞,奔到了有些呆若木鸡的沈公子面前,身形势若猛虎扑按猎物,将下盘不稳的沈三少冲得往后一跌,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刘思彤,同时杨昭那只厚实大力的右手掌“嘭”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脸颊上。这一巴掌威力之大,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那效果就像是山中之王一巴掌拍中了一只山鸡。
盛怒之下的杨昭并没有发现,其实他从墙上跳下,偷偷潜入窗后,再从窗户跃入,最后一掌拍翻对方,这中间无声无息的一气呵成,动静之间转换得异常自然,其实他已不知不觉的融入了五禽戏法中的鹤戏落雁式、猴戏猿步式和虎戏扑按式的动作。能将五禽戏法的导引动作弗如天成般融入潜行打人之中,自华佗创出此导引术之后,几百年来恐怕也只有他这个奇葩独一份了。就算神医重生,恐怕也会捻着胡须咄咄称奇了。
沈少爷为了办事方便,把那些五大三粗的狗奴才都关在了门外放风,他怎能想到突然从窗户里窜出一个人来,毫无防备之下,竟然被这一巴掌拍得直往后飞跌,任他手舞足蹈也根本止不住势头,随即被门槛绊倒,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一时只知道“哎哟哎哟”的喊疼。
沈公子的手下,自然也是分档次的。在这恶少闯入刘家企图对刘思彤图谋不轨时,唯一能够有资格等在房外的便只有那个经常给他出谋划策的军师老张。老张是一个面容清隽的中年人,身穿青衣长衫,手中一柄标志性的诸葛武侯羽扇缓缓摇动,十分有气质,有些阴鸷的眼睛中时不时的透出几分狡黠的精茫,一看就知道是个非常有主意的人。
见到沈三少突然摔在了地上,慌忙赶上几步,谄媚的关心着自家公子的伤势,之后指着杨昭声色俱厉的喝斥道:“大胆,这是江南沈家的三公子,痴肥小贼,竟敢对我家公子如此无礼,还不快赔礼求饶。”
“混……蛋,他爷爷的谁要他求饶……”沈三少爷从小被母亲护着,没怎么挨过打,平日养尊处优的,别看他长得壮实,实际就是个草包,根本不禁打,站起来的时候左半边被打过的脸颊肿起了老高,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他狠狠的打了老张一巴掌,略略出了口心中恶气,“谁敢打我,老子就把他打得连自己娘都不认识……”
“是,是,少爷,小的错了,小的立刻叫人来狠狠的教训这个小子,给少爷出气。”老张的受宠显然大半靠他彻头彻尾的谄媚和为虎作伥的施展阴谋,此刻摸着自己火辣辣生疼的脸颊,不断的点头哈腰。
“还不快去……”沈三少爷心中气愤南平,又狠狠的踹了老张一脚。
“杨昭哥哥,你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个人想来欺负我,我……我好怕……”被吓坏了的刘思彤这时才反应过来,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了杨昭的怀中。
“好了,不怕,我来了,就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了。”这时候的杨昭,自然如天底下大多数美人投怀的男人一样,就算心中没底,也装得信心百倍的安慰着怀中的丽人。
少女虽然被吓坏了,可是却并不会像有些被肾上腺素冲昏了头的男人那样,没了脑子,她对眼前的形势估计显然非常的理智,尤其是她曾经亲眼见过杨昭差些被面前那个恶少的手下毫不留情的打得半死的惨像。
“杨昭哥哥,我们我们快逃吧!”那沈公子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被人打了一巴掌,如何肯善摆甘休,少女害怕再次经历一次失去这个胖哥哥的痛苦,眼神红红的哀求着杨昭。
“逃,我看你们要往哪里逃……”沈三少双目喷火的要看着眼前这对相拥在一起的“狗男女”,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你们哪里都别想去,上次你竟然运气好,竟然没打死你,这次就没那么便宜你了。我要把你打得半死,然后让你亲眼看着本公子和手下的人轮了你的女人,叫你死都要死得不安生。哈哈哈……”
说话的功夫,军师老张已经打开了门,叫来了门外那帮大汉仆从,指着杨昭道:“快快,公子都被打了,你们竟然还有心情说荤笑话……还不给我快些去替公子教训那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贱民。”
老张很会利用机会,不但借着训斥那些反应缓慢的打手的当口表着忠心,更是狐假虎威的对着比他更低等的下人家丁发着威风借机过过瘾。
家丁们固然恨着老张丑恶的嘴脸,但这时公子都被人打了,他们这些靠着力气混饭吃的自然要负责给公子出气。汉子们神情凶恶,挥舞着棍棒不等公子再开口,便冲到了沈少爷前面围了个半圆,尽起了自己的职责。
“对,给……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本公子给你们兜着……”沈世荣阴冷的叫嚣道。
“思彤,乖乖的到屋里去,把门插上,别看外面。”杨昭拍着刘思彤轻轻抽动的肩膀柔声说道。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少女不顾一切的喊道,她的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念头,“杨昭哥哥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如果和他死在一起,那也该算是幸福的人。”
“听话,快进去,把门关上。”杨昭大声喝道,同时将少女轻轻的往门里一推。那些汉子们可以等他们的公子一句句的说完场面话,可没有耐心等着少女和杨昭来一场泰坦尼克号般哀婉断肠的生离死别。
杨昭双拳紧握,全身的肥肉紧绷,瞬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脸上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可是心中却紧张的要死,他并不是不想逃,而是无路可逃,只因为他刚刚着急之下跳下墙头时,把牛老汉家那把唯一的老梯子给踩断了,导致他就算想要翻墙逃走都没办法。
凶狠的家丁们可不容他多想,迎面一个大胡子汉子已经冲来,那人正龇着满口的黄牙冲着他残忍笑着,手中棒对着杨昭的大头毫不停留的砸下。棍棒带起了呼呼的风声,显然他把杨昭的头当成了一个大西瓜,指望一下就打得他壳瓢分离。
杨昭以少对多,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他也下了狠劲。别看他以前是个惯于舞文弄墨的宅男写手,实际上也是一个和人从小打到大的家伙,惯常打这种群架乱架,他知道打这种群架绝对不能怕,也不能瞻前顾后,最需要具备的就是要有一往无前的狠劲,只有比别人更狠,别人才会怕你。
眼看棍棒临头,他躲也不躲,速度不改,方向不变,只是一咬牙左臂一抬挡了一挡,斗大的拳头照着胡子大汉的面门招呼了过去。
“砰”
棒子打中了臂膀,“嘶”实打实的重击令手臂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不过还好,臂膀上的厚肉卸去了不少力道,至少杨昭能够确定这一下没能伤到骨头,只是嘴角上的肌肉因为疼痛闪过扯了一下,拳头仍是毫无阻碍的打向了既定目标。
“砰”
拳头与胡子大汉的面门发生了亲密的接触,大胡子刚刚打中了目标,棍棒上传来的力量使他本以为就这一下就可以把那不知道厉害的胖少年打得筋断骨折,兴许被少爷看到自己的神勇表现,一高兴赏下三瓜两枣的就可以够自己喝上好几顿酒了。
高兴的劲儿还没过去,却不想就遭到了杨昭的反击,杨昭如今身高体胖,再加上练了一个多月的五禽戏法,不但身体轻快,力量更是涨了不止三分,胡子大汉被他一下打翻在地,连牙齿都飞出去两颗。他们这些跟着少爷的家丁打手,其实最懂的就是见风使舵,打得过就棍棒交加,打不过就抱头鼠串,所以胡子大汉挨了这一下,立刻明白“点子扎手,先躲为妙”的道理,滚在一边痛呼不已,留待其他人解决了杨昭,自己再假装恢复过来上去补上两脚,领一份功劳。
杨昭先声夺人,如虎入羊群冲入了包围圈,刚刚打翻了一个,身形不止,又“嘭”的一下自然使出了一招熊靠式,用宽厚的肩膀脊背打横里撞翻了一个。又一个扑按式扑倒了面前的一个灰衣汉子,双拳紧握,照着那汉子满头满脸的招呼了过去,就像是一只勇猛无比的与敌人搏斗的猛兽,揉入了虎戏搏斗式的拳头力量惊人,没几下就打得对手没了声息。
他这时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但这时根本顾不及去细细体会,只觉平日那些单调的动作仿佛信手拈来,自然而然的使了出来,给对手以痛击。杨昭不知道以前的人练五禽戏法是不是会有这种发现,会不会把他们融入打架之中。
就在他有些分身的当口,空门大露后背挨了雨点般的棍棒数下,疼得他几乎要吐血。只得收慑心神,全身心的投入战斗,至于那五禽戏法的疑问,只得留待日后能生还之后再行研究。
自穿越以来,他终于发现了做胖子的好处,不仅吨位重,力气大,打起架来拳拳到肉,虎虎生威,而且全身被厚厚的脂肪包裹,皮糙肉厚的更加禁打。如今攻击力和防御力大幅度增加,杨昭这昔日的群架王在大隋的江南小渔村重出江湖,打得一众沈家家丁心惊胆颤,所到之处狼奔琢突。
“你们这帮笨蛋,没吃饱饭吗?快给我上,别让他冲出来。”这时候的沈三少有些急了,这个杨昭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动手的还是当日那些手下,可那人却从当天的毫无还手之力到如今犹如入海蛟龙一般的凶狠勇猛,好几次冲破了包围圈,向自己这边冲来,骇得他这一向横着走的沈三少爷狼狈的东躲西藏。
军师老张比起自己公子来,显然要更加有分寸,知道此刻一味的逼迫已经丧胆的家丁们反而会起到反效果,便自作主张的道:“大家努力的上啊,打倒了这贱民,每人回去可领两吊钱。若是让少爷和我受了伤,小心你们的月例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老张虽然人品差了些,但胜在公子对他言听计从,他喊出来的话没有不兑现的。家丁们一听赢了有赏,输了这个月没饭吃,立刻奋起余勇,操着棍子围着杨昭一顿乱打,就连被打掉了两颗牙齿躺在地上装死的胡子大汉也一骨碌爬起来,呼喝着当天冲了上去。
杨昭已经打红了眼,额角被胡子大汉偷空儿的一棍子给打破,满面鲜血糊了眼睛也顾不得擦,全身的筋骨也处处被棍子打得疼痛难忍,但他此刻早已不顾一切,犹如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反而激起了凶性,一对肉拳因多次重击已经出了血,尚且不管不顾的往对方身上砸去……
小小的刘家院子里正在发生着的混战,虽然不入流,可惨烈程度虽然比不上沙场征战,总算是不死不休的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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