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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教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震的管子不知该怎么办。
“死就死吧,自己就是只不祥的蝴蝶,继续存在只会带给更多人不幸。老费的十年‘牢饭’还只是个开头。”
管子想开了,耸肩道:“掌教,希望你能给下面打个招呼,让我父亲过的好点。”
“大侄子,想什么呢?你让掌教把话说完。”京巴的话给了管子一丝希望。
掌教拍拍管子的肩膀慈祥道:“观星台夜里山风太大,咱们去‘别亭’坐坐。说完,反身走回老松南侧的一处亭台。
管子只顾追赶京巴,没留意老松南侧人工开凿的一片空地,小亭古朴雅致依山而立。随着掌教,京巴和管子走入小亭坐在石墩上,等着掌教的“下文”。
京巴一百个不信掌教会杀掉管子,却下意识蹲在管子身边,回护之意让掌教莞尔,一改观星台的冷厉,慈祥的望着管子道:“尘世间的管子已经死了,如果你愿意,做我灵一教的弟子吧。”
“嗯?”管子一愣,唱的哪出啊?怎么就峰回路转了呢?
管子看看京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京巴瞥了一眼管子解释道:“掌教会让风堂给你换个身份,以后你就不再是管子,和过去说再见吧,大侄子。”
管子在心里又给京巴记下一笔,“傻狗,等躲过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一晚占我几次便宜了,咱俩没完。”
换了一副脸,对掌教老实道:“管子是晚辈,您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他在观星台被掌教瞪眼威胁吓怕了,老实的像只猫。
掌教抚须想了想,说道:“你的情况特殊,同时暗藏道心和魔心,一个处理不好就会魂飞魄散,或是成为真正的九劫鬼侍。山上没有适合你修行的典籍,我打算让你下山。”
“不会吧?掌教,不是‘艺成师满’才准许下山行走江湖吗?”管子不解。
“只有真正了解你自己,坚定了道心,才会战胜心魔走出你自己的道路。红尘洗心是你最好的选择。”
管子还想说话,被掌教打断道:“让你下山,我自有安排。给你三个月假期了却尘缘,三个月后会在香滩召开今年的天道盟大会,我打算让你随内堂长老参加多些阅历,稍后会有重要的事情等着你。”
要问的事太多,管子都不知该先问那个,只好从最后面的问题开始,“掌教,那个等着我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掌教神秘的笑道:“我要你去燕京做官!”
生活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管子的心差点蹦出来,“就这么飞黄腾达了?还是去燕京做官?”
管子被掌教吓的早绝了用“未来”赚钱的念头,影响历史的轨迹责任太大了,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了。但做官可以给他另一条赚钱的路,管子激动的“回忆”这个时代的政局,想着先抱紧一棵“大树”再说。
“不许用‘未来’的任何秘密,你知道后果!我会让你师叔祖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灵一教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华夏的安宁!”
“我累了,你好自为之!”掌教气的拂袖而去。
没办法,管子眼里的贪婪太过明显,掌教忍无可忍。险要的山势,凌厉的言辞,满含杀意的威胁,掌教能做到的都做了,怎么就感动不了你呢?
掌教眼不见心不烦的离开,管子懵了,喃喃道:“这就走了?我有整整两页稿纸的问题,一个都没问呢?”
“不会是躲这些问题,故意走的吧?”管子猜测着。
掌教还真是这个意思,你想,所有问题你都知道答案,知道答案就会有应对的办法,还要领导干什么?领导不是用来背黑锅的!这就是“上位者”保持神秘感的理由。
我看着,就是不说,问我也不说。
管子要做官以后的路还长,这事够他琢磨很长时间了。
京巴见管子傻坐着,安慰道:“大侄子,你放心!八叔公对政府‘门儿清’,不会让你在燕京吃亏。”
“卧槽!你还上瘾了?我告诉你傻狗,再惹我抽你丫的。”管子在心里发泄完怒火,气息平顺多了,有点阿Q精神。亲切道:“八公,以后要靠你了!咱们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滚,我是你八叔公,没大没小。”京巴知道掌教放它和管子下山,假装生气的和管子嬉闹着,从未有过的开心。
它在山上很孤独,作为“怪物”它不肯和任何人接触,长老弟子们看着掌教的威严,只会对它毕恭毕敬,哪个敢像管子这么肆无忌惮的污言秽语,不要钱的朝它身上“招呼”?
在管子这,它找到了“存在”的乐趣。他们的友情像春天的菜苗,破土发芽。
……
“就这么下山了?”管子望着身后洁白的山门,有些沮丧。三十多座内堂的“金山”,满山遍野的前朝古物,连根毛都没捞到就被掌教赶下山。
握着手里的一本证件、一张银行卡和一纸授权书,管子“还原”着下山前的那一刻。
古朴的会客厅,亦如李长老跑来汇报时的朴素,掌教坐在上首,管子下首陪坐。
掌教微笑着递给管子一张银行卡,“因为灵一教,你受了八年的委屈,这是你应得的。”
“八年?这么久?”管子疑惑的望着掌教道。
“你还记的在SD省吗,那时你还是少年,我在街上发现你的时候,脸上隐现魔气,淡淡的若有若无。应该是无心之下签了鬼约,心里留下了魔鬼的魔种。”
“我在你身上留下一丝灵力痕迹,急着追杀一名鬼侍与你擦肩而过。却不想暗中发现,鬼侍的目标竟然是你。”
“当时的你还小,身体不足以‘寄魔’,我想你一定是签了不同寻常的鬼约。”掌教摆手打断管子继续说道:“不瞒你,我打算用你做‘饵’钓条大鱼。一钓就是八年,在H省省城意外的出了差错,只钓到些我和鬼王都看不上的小鱼小虾。”
“本想再委屈你几年,时不待我。凌云让你昏迷不醒,除了带你回研究所没有更好的办法。把你留在省城医院,只会给鬼王更多的可乘之机。”
掌教回忆往事唏嘘感叹,“灵一教欠你太多,这张卡不是你用‘未来’换的,可以任你支配。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还说什么?这就是‘封口费’。”管子无奈,随手把卡揣进兜里,只希望掌教不要太吝啬。看着掌教身边茶几上放的两样东西,等待“下文”。
“这是我让云堂给你申请的国安证件,行走在外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管子接过证件,红色的封皮不同于凌云那个绿色证件,他也没多想,证件上大大的国徽和国安两个字已经让他心潮澎湃,打开一看,“嗯?管千钧?”管子疑惑的看着掌教。
“名字是我取的,千钧重担在肩,你要好自为之不要让我失望。”掌教抚须微笑,给你个千钧重担,省得你上蹿下跳的像个猴子,不懂持重。
人是这样,没有责任在身,洒脱的像只飞翔的小鸟。如果担负了责任,再狂野不羁的心,也会收敛。
责任二字重若千钧!
管子心里明白,这是让我“西天取经”啊,风光无限的齐天大圣接受了保护唐僧的责任,也只能乖乖的做“孙行者”。国安的证件即是赏赐的金箍棒,又是头上的“金箍”。
新名字和证件让管子觉得自己和当年的“大圣”何其相似?
未及感叹,掌教递来最后一页纸张,管子双手接过以示尊敬,“嗯?授权书?”
掌教淡淡笑道,“我在燕京有一套老房子,三环附近。破山提了几次有人四处打听房子的主人,我也觉得老房子在燕京这个重新规划的城市里,有些不合时宜。这次让下面起草了份授权书,你顺便去燕京处理一下。老房子的相关证件在燕京,你到了燕京破山会找人联系你。”
掌教看出了管子的疑惑,真情流露的慈祥道:“卡上的钱是你应得的,国安的证件也不算什么,你拜入灵一教,这座老房子算是掌教送你的礼物吧。”
管子懵了,燕京三环的老房子给自己?礼物太重了!但这是掌教送的,怎么好意思拒绝他老人家的心意呢。岁数大了,要这些身外之物也没什么用处。自己还是勉为其难帮他老人家斩断尘缘吧。
管子“凛然”对掌教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处理这件事。”
掌教一个多世纪的高龄,什么看不明白,不以为意的洒笑道:“师叔祖在外面等你半天了,红菱也在研究所等你,下山去吧。红尘洗心好自为之!”
管子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过庄严古朴的三座大殿,走过震撼的青石演武场,和京巴下了山。昨夜刚拜入师门今天就被赶下山,管子也算灵一教的“千年第一”。
坐到吉普车后排,管子还没回过神。稀里糊涂被掌教赶下山,还有两页纸的问题没问,幸好京巴坐在一侧,管子虚心求教:“八公,破山是谁?外堂的人吗?”这关系到一大笔“遗产”,所以他挑重点提问,老房子的相关证件都在那个“破山”手里,不由得他不急。
“孤陋寡闻!雷霆老大都不知道?秦破山是外堂堂主,也是雷霆的主帅。万千美女的偶像,魔域妖人眼中的‘杀神’。”
京巴对秦破山印象不坏,夸赞秦破山的同时还可以打击管子,何乐而不为。
“这么大来头?应该不会和我争‘遗产’。”管子不清楚老房子的情况,只是单纯的知道燕京的房子很贵,贵到普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
司机不是上回的凌铁,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很沉稳,管子不擅长同陌生人搭话,更多的时候在和京巴嬉闹,丢下司机默默的开车。
下了盘山公路,哨所里的年轻军人们没有一丝懈怠,严格审查后才准许通过。管子不明就里,只以为是军方的保护措施,没多想,继续和京巴聊着天。
吉普车驶上一条“专门”为灵一教铺的柏油路,整整半小时才拐上了国道。
途经一家民营加油站,司机拨弄方向盘,停进去加油。
加油站对面是一间专做长途运输生意的小餐馆,门口一辆黑色的破旧捷达车头朝向加油站停放。车内两个凶悍男人一眼不眨的盯视管子他们的吉普车,表情严肃。
管子和京巴等加油等的无聊,下车活动筋骨四肢,好奇的看着加油站来往加油的各色车辆。
捷达驾驶位的男人看到吉普车上下来的管子,脸露喜色的对身边的男人说道:“蚊子,给头打电话,有条小鱼从‘河里’游出来,在‘喝水’。”说完,取出长焦相机锁定框框内一个清秀年轻人,按下“快门”。
蚊子打过电话,阴沉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罐头,头说想吃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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