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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若走出写字楼,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心中不由得揪心起来。
“爸爸病重,速回。弟小可。”
刚刚开机就收到了这条短信,看了发送的日期是今天早上,严若松了口气。电话直接就拨到了邢万里的号码上。说明自己想回家一趟的意愿和原因,邢万里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邢队长,我”严若有点吞吞吐吐的说道,
“请叫我老邢,不用那么见外。你还有什么事情?你知道我很忙的,那么多的MM,哦,不是。那么多的鸡毛蒜皮的事情要等着我去处理。”邢万里说话还是那么的老不正经。
“我想组织上能不能先把我父亲先送院治疗,还有我家里的情况会不会得到改善?”严若似乎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话说道最后声音越小。邢万里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你个臭小子,以前也没见你有过这样说话的语气,不过好样的,你还是有情有义。你担心的这些完全没有问题,我们对于家属的保障不敢说是全球最好,但是至少可以说是全亚最好的。这些事情在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已经在执行了。另外,以后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脾气,别动不动就动手,G市分处的人手去留全在你一句话,我已经给G省的所有高层打招呼了。你尽管放手去做。不过别太过分了,毕竟G市是省会。”说完也不给严若回答的时间,直接就挂了电话。解决了心头的牵挂,严若知道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给冯璐打了电话,却没人接听,继续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发现了还有一条来自谢冬儿的,翻开一看心里又是一暖。电话就直接打了过去,电话里直接响起了谢冬儿的尖叫声。
“啊啊啊,严若哥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去哪里了那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就算没时间打电话也要抽空发信息给我啊,嗯,就算真的真的没有时间发信息,也要,也要偶尔想我一下。啊!!”似乎想起自己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真的和严若通电话,谢冬儿说完又发出了充满难为情的尖叫。严若听着谢冬儿这个大活宝的声音,嘴角有了一点弧度。
“冬儿,你最近还好吧?”
“嗯。”
“上班累吗?”
“嗯。”
“有没有听你嫂子的话?”
“嗯。”
.....
似乎是还没能平复好心情,无论严若怎么问问题,谢冬儿都是一样的回答。最后约定好晚上吃饭,严若就挂了电话。接着又给屠申一个电话,得知他正忙着,严若也没多打扰,挂了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就直接上了车。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大埔,严若刚刚不是不想告诉谢冬儿自己来到这里,只是严若过来只是为了弄清楚一件事情。看着眼前的酒楼,严若走了进去。门口的招牌仍然闪着灯光,虽然不如晚上那么灿烂。
严若走进去,看见了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虾仔。虾仔正在吃饭,他自己也不知道吃的是早饭还是中午饭,因为早饭太晚,午饭太早。自从听从连翔的吩咐跟踪严若被发现之后,虾仔整个人就陷入了一个事业低谷区。现在真的是连翔不爱,严若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正想着是不是改行干点别的事情,看看有人走了进来,虾仔拿勺子的手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严若坐到了虾仔的旁边,抽出两根烟递给虾仔一根,自己则叼着另外一根,虾仔急忙丢下勺子接过香烟拿出打火机点好火慢慢靠近严若嘴边的香烟。看见严若吸了一口吐出烟圈,虾仔想自己也点上试试。严若突然说道,“继续吃饭,我有事问你。”虾仔只好继续吃着自己的炒饭。
“连翔现在在楼楼上吗?最近他有什么做其他不一样的事情。”严若叼着烟,眯着眼睛看着虾仔的表情。虾仔手中的勺子一个颤抖,干脆就放下了勺子,把香烟放在嘴里,直接用打火机点燃,只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放到嘴里的这边不是过滤嘴。虾仔尴尬的把烟从嘴巴拿出来,把烟放进口袋里,然后对着严若小声说道,“连老板现在不在上面,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的性格变了很多,没有了以前的坏脾气,变得亲和了很多,连头发都染回黑色了。不然你以为我没能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还能在这里吃饭吗。”严若看着虾仔的表情知道他们也说谎,至于连翔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那只有连翔自己知道了。
走出川香楼,严若突然感觉有寒毛竖起的感觉,习惯性的左右看去,没发现什么异常,直接大步走进了人群中。
川香楼旁边的一个象棋地摊上,一名长相极其普通的男子,蹲在旁边跟着几个人看着两个老人对弈,时不时还为几步好棋叫好。看见眼睛不时瞟向严若的方向,看见严若终于走了,男子松了口气。
严若没有到处闲逛的嗜好,找到一个能订车票的票务站,定了一张第二天回家的票,看着时间还早,就想先回分处看看那里的情况,这时裤脚有被拉扯的感觉,严若低头一看,顿时心情也好了起来,黑豺轻咬着他的裤脚,往一个方向扯。严若看着黑豺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是想我带我去哪里吗?”黑豺瞥了严若一眼,没错是很人性化的瞥了一眼,先走在了前面。
黑豺跑得欢快,严若走得不紧不慢。一直走到了那天晚上严若第一次救了方老的那个旧房子。严若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轻微的恶臭味。黑豺跑进一个角落里,只见一只癞皮狗跟在黑豺的身后从角落里咬着一个黑色方形的东西跑了出来。癞皮狗把东西放在地上,就慢慢的向房子外倒退,很快就跑得无影无踪。严若拿出匕首挑了挑那个东西,发现竟然是个钱包,疑惑的看了看黑豺,严若把钱包翻开,黑鬼的身份证晃眼地出现在眼前。严若直接走进刚刚黑豺走出来的角落里,虽然心中早有预感,但是真正看见的时候还是有点惊讶。一滩黑色的人形血迹在地上显现,严若不用仔细检查就能知道这肯定会是黑鬼留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了。突兀的手机铃声扰乱了严若此时的思绪。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一接听才知道原来是分处的张司机。原来办公室已经打扫完毕,张司机请严若回去检验成果。严若挂掉电话,对黑豺说道,“跟我走,不要在这里瞎逛了,小心被人炖了。”黑豺看了严若一眼,目光中似乎带着不屑。爪子在钱包上划拉几下,钱包顿时变得四分五裂。
严若走出旧房子,只见几只野狗蹲坐在门口,黑豺一声低吼,几只野狗跑进旧房子打闹起来。严若带着黑豺上了一部出租车向着分处驶去。
在出现在分处的门口,之前的两个人已经不在地上躺着。张司机站在门口一脸笑意地和严若汇报着办公室清理的情况。
“严处长,我们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之前新买的,而且质量还不错,可以继续用,所以我没有更换,里面的办公室有一个小套间,平时可以当作您的休息室使用的。还有”看着张司机滔滔不绝的架势,估计要说上一个下午,严若及时制止了他,并说道,“张师傅,你不用叫我处长处长的,可以直接叫我严若,免得见外。现在这里收拾好了,先去吃饭,你具体的再给我详细汇报之前的人员情况。”说完严若先一步走出了分处办公室。
一家很普通的大排档里,张平给严若做了详细的汇报。严若越听眉头越是皱得厉害,他是在想不到一个分处里的成员还有那么复杂的身份。之前被他丢出门口的两人,一个是市委一把手的公子,另外一个是主管市财政的头头的小儿子。本来应该还有两个在编人员的,都因为受不了两个纨绔的折腾,敢怒不敢言,全都主动申请返回原先就职的岗位,以致现在整个部门就剩下一个司机,还有两个垃圾的滑稽局面。随后严若交给了张平一个任务,就是想方设法找一个懂得理财的女性来管理分处的资金收支。因为从一开始严若就看出分处的油水不是一般的充足。张平拍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于是严若带着黑豺,坐上张平的夏利车,让张平送他们来到了丽苑。很久没来,但是还别墅的却仍然是一尘不染,严若让张平把车库的路虎开了出来,说明了以后这就是自己的专门座驾,乐的张平这个爱车人士激动不已,看可惜兴奋中的张平没注意到路虎旁边的那台被裹得严实的劳斯莱斯,不然更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车子开出丽苑,照着严若的吩咐,张平往大埔开去。黑豺无聊的在车后座上打盹。严若打开车窗,摸出口袋的香烟,点上一支在那吞云吐雾起来,已经亮起路灯的街道,在严若眼中变得朦朦胧胧。
电话打给谢冬儿的时候,谢冬儿在发愁穿那件衣服,于是让严若苦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过当谢冬儿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严若觉得等待是值得的。说是吃饭,其实就是陪着谢冬儿在小吃街扫荡了大半的小吃,直到谢冬儿肚皮圆滚滚的时候才结束了。
离别总是最难受。谢冬儿手上抓着几大串羊肉串,眼中流露出的都是不舍。
“额,严若哥哥,下次还能去吃吗?额。”一直在打折饱嗝的谢冬儿满脸期盼的看着严若问道。
“肯定可以。早点休息吧。”严若捏了捏她的圆脸蛋,看着她消失在楼道之中。嘴角不自然的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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