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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学生来说,放学后,住校的学生一般是去食堂吃饭,然后回来拿本书去外面背书,接着上晚自习;跑校生则直接回家,不用上晚自习,当然家里方便的,也可以来的。马良和郭敏是跑校生,是不用来上晚自习的那种。
当陆陆续续的学生离开学校的时候,在学校对面的凉粉摊上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年正在吃酿皮,大声对老板说:“再来点辣子,不过瘾啊!”老板笑着说:“已经够辣了!”还是往碗里加了一些辣子。
少年一边吃一边喘着气说:“这样才过瘾啊!”就在少年抬头时,看见了五个社会的青年推桑着两个学生,往不远处的小巷走去。
少年皱了皱眉,接着吃了几口酿皮,指着那几个混社会的背影问:“那几个是什么人?”
老板看了一眼说:“韩飞啊,本地有名的混混,你可不要惹到他,不然,你恐怕离不开这里了。”
“哎呀,这么厉害?”
“他不厉害,是他老子比较厉害,前几年穷的叮当响,可是几年后回来,那是腰缠万贯啊,有钱又有关系,一下在成了这里的名人,连县长见了都得给三分面子!”
少年皱了皱眉,老板凑在他跟前低低的说:“听说他爸是挖古墓发家的。”
少年故作好奇地问:“这你都知道?”
老板朝四周看了看,低声道:“他以前是什么人,这里的人都清楚的,就他那样的人能发财,鬼信呢,前几年这里到处挖墓,他就到处跑,去年回来,一下就暴富了,你说不是贩古董是什么?”
少年笑笑,心中想着老板可能是嫉妒人家暴富,心里不平衡,但是你富了就富了,让儿子混社会就不太好吧,再说那里面可是有一个女孩的,难免做出什么事情来,心中道:“算你们运气好啊,碰到本大侠。”
马良和郭敏被推进胡同,马良立马站在郭敏前面,他觉得自己是男子汉,应该担当一点。郭敏几次想推开,但马良却死死地护住不让。郭敏无奈,心想等打过来的时候,他应该会退下。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现在是法制社会了,打架会被拘留的,如果..如果出了人命…你们会被也会…盼死刑的…你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然,你们的家人会…很难过的。”
马良一脸正色,向眼前五位社会不良青年讲解法律知识。
韩飞无奈地看着马良,然后转身笑着问身边的小弟:“我像白痴吗?”
他身边的四个小弟们夸张地笑了起来。
“那就把那个白痴给我狠狠地打,烦死人了!”
旁边有个小弟过去一脚踹在马良肚上,马良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郭敏倒是跟体育王老师学过一套拳,比较粗糙,扶住马良,跟冲上来的人动手,结果没几下被打翻在地,而马良被其他一个人上来两脚,几拳打翻在地。
“把这个白痴一样的小子,给我打成白痴算了,至于这个小妞,打了浪费了,我完了,随便你们。”
韩飞一边说,一边向郭敏走去。
郭敏被两个小混混在胳膊上死死地按在墙上,韩飞过来撕扯衣服,郭敏拼命地挣扎了几下。先前跟那两个混混动手,厮打,耗费了不少的气力,现在挣扎了几下,毫无效果,只能拼命地流泪,低低的嘶哑:“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
韩飞见此兴趣似乎更浓,笑道:“不怕,很舒服的,嘿嘿…”
另一边,马良已经瘫软在地上,一个小弟从里面拿出一根木棒,笑着说:“这一下下去,应该变成真正的白痴了!”
另一人向韩飞走去,笑着说:“韩少,有好看的哦!”
韩飞扭头向马良这边看来,只见木棒带着风声向马良的脑袋挥去。
郭敏也看见了,大喊一声“不要!”然后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她能想见将要的结果,却无法面对,虽然平时她也欺负马良,也捉弄马良,也看不起马良,但是马良毕竟是自己的表弟,现在因为自己,将要变成一个真正的白痴,心里的内疚更深,眼泪哗哗地流过脸颊。
木棒带着风声过来,打人之人根本没有心慈手软,木棒落下的瞬间,一直手拿住了木棒。
“真的要死人啊!”
声音有些愤怒,有些冰冷。
挥棒的人想要抽回木棒,怎么也动不了分毫,然后看见先前被他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被殴打的少年满脸的污泥,由于鼻子被打了的缘故,鼻血缓缓的流过嘴唇,沿着下巴,滴落地面。
少年起身,随手将鼻子一摸,鲜血糊的满脸都是,而一双眼睛竟成赤红,此时看着诡异无比。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连一个手脚不方便的老太太都知道人命事大,不可轻为,你们为何居强势而凌弱小?”
韩飞见马良背对着他,说了一段自己听不懂的话,心中道:“真服你这个白痴了。”轻蔑道:“猴子,动手!”
被叫做猴子的混混,看着眼前双眼赤红的人,木棒竟在不知不觉间松手,“嘡啷”落地,背后另一个混混见他如此,骂道:“他妈的,这点胆量,怎么跟韩少混!”往马良这里走来,随手在地上捡了一块砖,疾步上来,朝马良的脑袋拍了过来。
“看来,你们是真听不懂我说的话啊。”
少年在那人拍过来的瞬间,转身,一拳,砖碎成粉末,而那人一声惨呼,胳膊子在关节处突出,白骨森森。
“很吵啊!”
少年抬起一脚,那人如被汽车飞撞,倒飞出五六米,昏死过去。
眼前叫猴子的混混,转身欲跑,却见少年一伸手,将人扯飞向里面,一声惨呼,也没有了动静。
韩飞和其他三人一愣,他们与少年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只一个念头,少年便到了眼前,伸手拍向韩飞,韩飞本能地举手一挡,然后觉得自己的胳膊如被巨石砸中,听见“咔擦”的碎裂声,惨呼未出,一只脚已经踩在大腿上,依旧是“咔擦”的脆响,然后疼痛如烈火涌来,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离韩飞最近的那个混混在少年过来的时候挥出一拳,此时才到了少年的跟前,却被少年轻描淡写的一挥,五指骨折,人飞出五六米,不醒人事。
另一个骂了声:“马勒…”连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脸庞便是个巴掌,不止是火辣辣地疼,而是整个脸部在重力的作用下,在空中扭曲的不成样子。
“嘴真的很臭啊!”
郭敏此刻却觉着自己像做梦,一个不真实的梦,傻傻的看着一切,忘记哭,忘记喊。
“我不会让我的亲人受伤害的,永远不会!”眼中的血气退去,晕倒在少女旁边。
郭敏叫了几声,见马良没有反应,只得扶起他,往外走。忽觉巷口的阳光被什么东西阻挡了,抬头,看见一个少年摆着一个优美的姿势沉声道:“朗朗乾坤,你们竟强抢民女,看我兰…”
背着背包的少年,看着满地的狼藉,尴尬地站在那里,良久,叹口气道:“又来晚了。”
背包少年过去查看了韩飞几人的伤势,连连摇头:“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转身看着郭敏问:“不知姑娘师承何门何派?”
也难怪这个年轻人要这么问,因为他进来时,郭敏已经哭过,也冷静下来,把自己的校服穿好,背着马良准备回家,所以看起来像是郭敏一个人把所有人摆平的样子。
“神经病!”
郭敏背着马良准备出巷口,背包少年急忙拦住,郭敏眼神死死盯着他,道:“让开!”
“我叫兰大侠。”
“管我什么事?”
背包少年一愣,郭敏背着马良往外走。背包少年看着地上的人说:“算你们命好啊,遇到我兰大侠,替你们报警了。”
如此说着,看着郭敏背着马良出去,又回身查看地上韩飞他们的伤势,眉头皱了皱,眼睛却发着欣喜的光芒。
马良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当然他的伤势并不重,只是些皮外伤。关于马良受伤的原因,郭敏说学校的几个小混混欺负马良,被她打跑了。姑姑马静倒是在边上碎碎念念地说,现在的学生太不像话了,连马良这样的好学生也欺负,一定要告诉学校,又问郭敏那几个混混是哪个班的,什么人之类的。郭敏说自己不清楚,心里暗笑,学校的那帮混混其实就喜欢马良这样的乖学生的。只是想到马良昨天那种如英雄般的作为,心里稍有失落,当然更多的是好奇,想等老妈上班后,试探一下,结果老妈刚走,马良竟然先看口了。
“对不起,昨天的事,我……”
郭敏愕然,轻轻地问:“昨天的事你不记得了?”
马良不解,诺诺地说:“刚开始还记得,后来被他们打晕了,就……”
郭敏盯着马良,不像说假话,又问:“你真的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
马良也疑惑着看着郭敏,忽然记得最后是韩飞要强暴郭敏的,难道最后韩飞哪个禽兽真的把表姐哪个了,最后放了他们,所以表姐才这样问自己。想到此处,马良内疚的眼泪直流。
“对不起表姐,是我连累你,如果不是我,你可以直接跑了的,他们想要追,都追不上,可是因为我自作聪明,让你被他们哪个了.......”
郭敏也被马良弄糊涂了,他刚才还挺正常的,怎么一下又哭又闹的,急忙打住问:“我被他们哪个了?”
马良停住,愣愣地说:“就是哪个啊!”
“哪个?”
“哪个啊!”
马良重重的说,然后郭敏反应过来,臊的满脸通红,伸手一巴掌拍在马良头上,骂道:“你想哪去了!”
马良惊喜道:“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他们怎么放过我们了?”
郭敏觉得这件事还得在深入调查一下,也许马良昨天向体育王老师说的,人在紧要关头能发挥超群的能力,比如地震时哪个拖住两吨重楼板的妈妈,再加上马良最后那句绝不会让亲人在受伤害的话,决定先隐瞒下来,不在意地说:“我怎么知道,也许看见你死了,吓跑了,或者他们在最后时刻觉得你说的法制社会把他们吓着了吧,总之他们看了看你就走了。”
马良想一想,觉得大概也是这样,轻轻笑道:“你看,知识就是力量!”,郭敏被他的傻气的直翻白眼。
二人说着话,病房的门被两个发型怪异的少女推开,笔直地站在门口两边,然后马良看见小魔女张希从门外闪亮登场。
马良见此,心想:“完了,都找到医院了。”
郭敏看见张希她们的时候,阴沉着脸,忽地站起,拦在马良病床前,冷冷地问:“张希,你有完没完,想打架我陪你!”
张希看着郭敏,论个头张希比郭敏高一些,但论身体素质,明显郭敏要比张希好很多。张希看了一眼郭敏,不屑地说:“打架你不是对手,要不是前天跑的没有力气了,你以为你能打过我啊!”
郭敏依旧死死地拦着张希,张希看看郭敏说:“要打架改天啊,我今天过来是道歉的。”
郭敏和马良愣住,道歉,道什么歉。
“那个韩飞找你们的麻烦跟我无关的,是哪个家伙喜欢我,擅自要替我出头,所以对你们我只能说对不起!”说完还真的向马良他们鞠了躬。
郭敏和马良感觉真的被雷劈中了,而且是十万伏的,这是传说中的“小魔女”吗?!
马良先反应过来,诺诺地说:“哪个哪个,反正也没有事,咱们的事就当没发生好了。”
张希看着马良说:“你就是‘乖宝宝’马良吧,以后我罩着你!”
马良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他可不想和这个不良学生有关系。张希一摆手,豪爽道:“我们江湖儿女,恩怨分明,欠你的我会还的,至于郭敏,我们的帐以后算!”
郭敏也不示弱,挺着比同龄人发育好的胸瞪着张希,张希看了一眼,又看看自己的胸,冷哼一声,让身后的一个少女放下水果篮便走了。
张希走后,马良想想了很久,试探地说其实张希这个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让郭敏给人家道个歉算了,反正也不吃亏。郭敏不示弱,说凭什么是自己道歉,又不是自己的错。马良想说凭人家是混混,但看见表姐黑着的脸,便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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