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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美女从包里拿出木匣的时候,我的眼睛就被吸引过去了。木匣十分精致,长宽十五厘米左右,高七八厘米,表面雕龙画凤,通体漆黑发亮。当她打开木匣的那一瞬间,我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脑子里充满了“嗡嗡”的回响。
木匣里的黄绸缎上,放着一枚玉猪龙!这可都是上古传下来的的神器啊!
这枚玉猪龙型似弯钩,通体呈黄白色,浸色十分严重,已经失去了玉石原本的光泽。玉猪龙的弓背上,有一个小孔,应该是用来挂绳的。我曾经在内蒙古翁牛特旗的博物馆里见过中华第一龙,这枚玉猪龙和它比起来,虽然小了不少,但是它的造型,以及弯曲的弧度,让我觉得十分眼熟。
我“啊”的一声,蓦然想起来,我卧房里作战地图上的手绘图案,跟这枚玉猪龙的造型十分相识!
原来那是一个玉猪龙的手绘图案,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爷爷为什么会在一副作战地图上画出这么一个图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他从此消失。一瞬间,无数的念头涌上我的大脑。
我爷爷行伍出身,丘八一个,一辈子跟刀枪子弹打交道,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什么文物之类的东西,更别提玉猪龙这种千年神器了。但是地图上的那个图案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他的突然退役,突然消失,以及种种怪异的行为,仿佛都跟那枚图案有关。而我今天又见到了那个图案的真身,一时间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似乎有什么灵感一闪而逝,但却怎么也抓不住。
“啪”的一声,木匣合上,美女一脸奇怪的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没什么。”我急忙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这个东西太珍贵了,我做不了主,要不你明天再来吧,让我们掌柜的看看。”
美女瞥了我一眼,那神态似乎再说,早就料到会这样似的。她什么也没说,将木匣放进包里,转身蹬蹬蹬走了。临走到门口,她忽然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让我摸不到头脑的话。
“小帅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她当时说的这句话,我并没有在意,以为她的意思是过两天还会来卖玉,但是后来回想起来,原来这句话大有内涵。当时我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玉猪龙十分稀罕,凡是发现了的,都放在博物馆里供人参观了。但是她的手里怎么会有一个?她看上去这么年轻,大约和我同龄,怎么就敢拿着这么珍贵的东西出来卖?难道是假的?
更加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枚玉猪龙和爷爷在地图上画的图案如此相似?难道只是巧合吗?
那天我一直心神恍惚,脑子里一会闪过那个美女的身影,后悔没留下她的联系方式,一会儿闪过那枚玉猪龙,一会儿又变成地图上的爷爷的手绘图案!一直到卡卡站在我的面前,我这才回过神来。
卡卡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牛仔裤紧绷着修长的双腿,淡绿色T恤,刚洗过的头发上还残留着洗发水的香味。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我都没看到。”卡卡埋怨道。
我急忙换了一副笑脸,笑道:“这不正想你呢,你就来了!”
卡卡白了我一眼,“少贫嘴,跟你说正经事。我明天要出趟远门,可能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跟你打个招呼,没事别想我。”
我一听这话,岂不要了我的小命!急忙问道:“这回去哪里?”
卡卡一边坐下一边说道:“大汶河那边出了个古墓,顾教授准备带着我们去发掘一下。据说破坏的挺严重的,所以时间可能更久一点。”
我一听时间可能更久,心里老大不愿意,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就说:“要不带我也去吧,在家里憋得太久了,我也想出去转转。”
卡卡狠狠白了我一眼,说道:“我们是去办正事,你跟着瞎参和什么。”
我打保票说:“我就是当出去旅游了,你们干你们的,我玩我的,保证不给你们添乱就行了。”
卡卡经不住我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帮我问一下。谁知那边顾教授很痛快,居然一口就答应下来。我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急忙关了铺子回家准备去了。
第二天,我乘着他们考古队的车子,一行人向着大汶口疾驰而去。车里除了顾教授和卡卡以外,还有两个顾教授的学生,一个叫吴梦的戴眼镜女生,一个叫司徒纯的小伙子。因为我经常往他们所里跑,所以大家都认识我,一路上倒也不尴尬。
顾教授年逾花甲,因为常年在外奔波的缘故,显得又黑又瘦。但好在身体十分结实,经得起折腾。我们坐了大半天的车,七扭八拐,终于到达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个叫做刘家庄的小村子,紧靠着大汶河。河两岸肥沃的土地此时葱翠一片,玉米已经长得比人都高。
大汶河是山东省内一条十分奇特的河流,因为几乎所有的河流都是由西向东,汇入大海。然而大汶河却反其道而行之,由东向西汇入东平湖,然后注入黄河,转了一个弯才汇入大海。但就是这条奇特的河流,养育了著名的大汶口文化。
下了车,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村长早就在村口等待多时。见到我们下来,急忙和几个村干部迎了上来。
村长姓刘,五十来岁的模样,挺着大啤酒肚,胖的满脸冒油。他一把抓住顾教授的手,一个劲的说道:“专家,总算把你们盼来了!还没吃饭吧,快快,饭菜都准备好了。”
村长这阵势倒把我们整的一头雾水,心里奇怪,这村长也太热情了吧。不容我们分说,硬是把我们一行人让到村头的小饭馆里,不一会的功夫,便上满了一大桌子菜。
这里靠着大汶河,河鲜是少不了的。我一路颠簸,本来有点反胃,但是一看到那条大鲤鱼,倒是真有点饿了,于是顾不得谦让,先吃饱了再说。村长一个劲的添酒让菜,拉着顾教授家长里短的唠嗑,却绝口不提古墓的事情。
眼看着这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就见村长满面红光,正喝到兴头上,可是顾教授却坐不住可,就说道:“村长,这饭也吃了,我们去墓地看看吧。”
村长脸色微微一僵,继而笑道:“哎呀哎呀,这个不急不急,古墓就在那里,还能跑了不成,明天看也行。你们大老远从省城赶来,也挺累的。我让人在县城准备好宾馆了,吃完饭先休息一晚,明天再看。”
县城离这里有四五十里远,虽然此处地处平原,交通方便,但是古教授心里惦记着古墓遭人破坏,婉拒了村长的好意,执意不去住县城宾馆,就在这里的招待所里住下就行。几个村干部轮番相劝,但是顾教授心意已决,村长只好答应下来。他冲着其中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站起来说道:“那我去安排一下。”说着就走了。
我和卡卡对视一眼,心中纳罕,只觉得这村长的行为十分古怪,仿佛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似的。甚至就连我们去厕所,都有人跟着一起去。他做的这么明目张胆,暴露了他心里有鬼。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我们来到招待所里,放下自己的行李。村子里的招待所还是上个世纪的产物,房子虽然老旧了些,倒也算干净。只是我们发现,不管我们走到哪里,明里暗里都有人监视着我们。
顾教授看出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此反倒镇静下来,先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再说。
到了晚上,简单吃了点东西,我和卡卡便在村子里瞎逛。说是饭后散步,其实是出来探听点消息。来到一间乡村超市门口,见门口聚集着几个人摇着大蒲扇乘凉,卡卡假装进去买东西,我便来到人群里,和他们套近乎。
我先拿出一盒黄鹤楼来,每人分了一根。村里的这些农家汉子哪里抽过这种好烟,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仔细的夹在耳朵上。他们知道我是从大城市里来的“专家”,对我倒也十分客气。
一支烟便拉近了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我趁机便和他们聊了起来。从地里的庄家开始聊,很轻易的便聊到刚被发现的古墓上面去了。
我刚把话题引到古墓上,就觉得四周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起来,大家都变得沉默寡言,仿佛触到了什么忌讳似的。在我的追问之下,才有人说道:“那个古墓里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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