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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说的是,可萱儿这丫头夸下海口,说不拿到博士学位不嫁人,唉,我和她爸妈都拿她没办法。”骆博无奈说道。
“啊……我家可儿也是这么说,这两丫头怎么都一根筋啊!我说,伯父,这她们不会早就串通一气了吧?”蔡母惊讶地说道。
“真的是这样?”骆博也一脸的好奇,接着又捋了捋山羊胡须,呵呵笑道,“不过,等不了多久,萱儿就得回英国做论文答辩了,等她拿到了学位证书,看她还怎么推脱。”
“侄女倒认识不大户人家少年轻有为的公子,小萱愿意的话,我可以从中引荐引荐。”蔡母笑嘻嘻的说,竟做起媒婆的勾当来。
“这感情好啊。我的那些得意门生,她一个都看不上,这丫头眼睛太毒啦。”骆博摇头叹息的样子,直引得蔡母欢笑不已。
这时候,小护士又折回来了,对骆博说:“院长,萱医生已经赶过来了。”
“好。去吧,记得按照上面写的去药房抓药,早晚各熬一次送过来。”骆博把写好的药方递给了小芬。
赵乘云趁小护士将药方叠起的空隙,偷偷瞄了两眼:枸杞子,虫草,明党参,制南星,三七,青黛,人参……
他治病虽不在行,但对药材却滚瓜烂熟的很。这都是些安神定气、补血养肺的药材,其中三七、人参等更是极其名贵的药材。人参被人们称为“百草之王”,名贵稀少,天国古装剧中层出不穷的大笔渲染,可谓是妇孺皆知;而三七又称田七,明代名医李时珍称其为“金不换”,乃是中药中的一颗璀璨的明珠,是最珍贵者。
两人一阵家长里短,他们口中提到的那个萱医生,让赵乘云联想到了一个人。这老医生也姓骆,她孙女名字里面有一个萱字,不是骆文萱还会是谁?一想到这女人,他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拖欠自己的手术提成费,其次才是在单身公寓里暧昧的那一晚。
等她来了,和骆博一交流,自己立马露馅,想到此,他赶紧走到乔嫣身边,趁骆博吩咐小护士的时候,轻声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
“骆爷爷,蔡阿姨,景哥哥,我上午还要去学校报名,就不打扰你们了。下个周末,我再来看望蔡老师吧。”乔嫣嫣然一笑,甜声对他们说。
“好。嫣儿,那你快些去学校吧,耽误了报名可不好。”蔡母笑着说。
“嗯。那我和赵老师先走了,拜拜。”
“拜拜,路上小心点。”
出了病房,赵乘云长吁了一口气,那颗啪嗒啪嗒、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着陆。乔嫣打了个电话,叫严叔把车开到医院门口来,之后便扬长而去。
乔嫣他们前脚刚走,骆文萱后脚就跟了上来。她是从办公大楼那边赶过来的,方向正好和他们相反。就在她从楼道口转出的一刹那,无意识得看了眼从蔡可晴病房出来的一男一女。
最近她家来探病的亲友出入频繁,她也就没多想,三步并两步,直冲冲朝病房走去,但潜意识里,觉得这两个背影都有些熟悉。女孩应该是乔嫣,那个经常来看望蔡可晴的学生,而男的呢……那身穿着,那道身影,太像一个人了……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和一个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
想到此,骆文萱的心中没来由生出一丝酸酸的味道,再抬头看时,两人已经没了踪迹。她哼了一声,冷着脸大步踏进了蔡可晴的病房。
“萱儿,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的?”骆博见孙女脸上有愤然之色,不由笑着问。
爷爷的笑容,明显很轻松,看来可晴并没有事,是自己想多了。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闺蜜,见她神色平静,正在安睡,便答道:“没事。爷爷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她声音柔软,同时朝蔡母和蔡景笑了笑。
骆博本以为她会抱怨:还不是齐斌那只苍蝇,整天在我耳边嗡嗡叫个没停,赶都赶不走,烦死我了。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答案。看来令她生气的是另有他人了。不过,孙女这么优秀,人又长得貌美如花,追求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她不想说也属正常。
“你快过来看看蔡小姐!”骆博招呼孙女到病床这边来。
骆文萱虽疑惑不解,但还是走了过去。爷爷急匆匆地派小芬来找自己过去,难道是有新的情况,还是可晴快不行了?召自己过去见她最后一面……想到此,她立即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一路小跑,直奔住院部而去。
骆文萱小心坐在了病床上,双手握着蔡可晴的瘦弱的小手,愣愣地看着她的脸——这张原本明艳动人,而此刻却惨白得没有一丝生机的脸。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与先前不同之处?”骆博说。蔡氏母子也怔怔地看着她。
“不同之处?”骆文萱心下疑惑,果然感觉握着的小手比之前暖和了许多,而且,闺蜜的脸虽然仍旧苍白无力,但却隐约恢复了一丝血色……这些都是病情好转的迹象啊!
骆文萱睁大了眼睛,医生的职业习惯,促使第一时间拿起了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一会儿放在病人的左胸口,一会儿又放在右胸口,闭目静静地聆听,低眉细细地思索……如此往返几次,她那凝重的脸上渐渐绽放出鲜艳的光彩来,那柔美的笑容,那心花怒放般的喜悦,让旁人见了,不难猜出,她此刻的心情一定好棒到了极点。
“爷爷,可晴的右肺没有变化,依旧坏死,但左肺却明显在好转,呼吸节奏平缓。最令人惊奇的是,她的心率竟然和正常的成年人无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骆文萱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的爷爷,想从他那古井无波的眼中获得答案。
骆博摇了摇头,说道:“萱儿,我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真是不可思议!”
骆文萱秀眉不展,思索这其中的原由。其实,今天早上班的时候,她就已经来看望过自己的这位闺蜜了。可晴的病情仍在持续恶化,并没有什么异样。看看手表,现在还不到十一点钟,也就是说,在这短短的两个多小时里,她的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顷刻间,她的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线,含嗔带怒的样子,很令人费解。
“小萱,可儿的病真的好转了?”一旁的蔡母见她表情丰富,急忙问道,显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真的不用死了。
“嗯。阿姨,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可晴姐有事的。”骆文萱信誓旦旦地说,忽然美眸一转,随口问道,“阿姨,刚走出去的是乔嫣吧?”
“是啊,他们才走没多久,你就来了。”蔡母答道。
“他们?”
“和她的辅导老师一起来的。噢,说到那小伙子,我还忘了给你们说一件事呢。这小伙子的医术可得不了!瞧,刚才,他就站在这,像玩儿似的,简单给可儿把了下脉,就诊断出她得了肺癌!还说他爷爷,可以治好可儿的绝症,我差点就决定立马动身去拜访呢。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可儿病情好转,真是神佛保佑,谢天谢地啊……”蔡母一面激动地说,还一面手舞足蹈,最后双手合十,朝西边的方向拜了拜。
“真有这种事?”骆博紧锁着眉头,一脸的不信。
“对啊,骆爷爷,乔嫣之前并没有告诉他姐姐的病情,所以,他不可能事先知道的。”蔡景立即答道。
“这怎么可能!”骆博惊呼了一声,想到这里是病房,于是连忙捂住了嘴。他那双原本暗淡眼睛突然大开,目光锐利,炯炯有神,彷如两颗夜明珠般光亮透彻,同时嘴里还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是谎言,有看不见的诡计……”
在华夏大地,我骆博可算是当世最精通中医的人之一。把脉诊断肺癌?自己都无法做到,更别说刚才那年轻人。何况在中医学里,并没有癌症的概念,所以,这人要么偷偷玩了一出小把戏,要么瞎猫碰到死耗子,歪打正着,让他猜中了。
骆文萱见爷爷如此失态,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问蔡景道:“景弟,那人有没有留下姓名什么的呢?”
蔡景回答:“没有。不过,听乔嫣介绍,我记得他好像姓赵吧,——妈,你有印象吗?见母亲点头,他继续说:“萱姐,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问一下乔嫣?”
“不用了。你把乔嫣电话发我一下,我自己和她说吧。”骆文萱优雅一笑,芬芳迷人。蔡景呆呆地望着她,害臊得脸红不已。
一切的谜团,她已了然于胸。出了病房,她本打算将心中的秘密告诉爷爷的,可转眼一想,又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方面,这时道出实情只会刺激爷爷,令他忐忑不安,以他的性子,只怕一刻也等不得,就要去会会这名胆敢挑战他权威的人;另一方面,那家伙现在估计还在生自己的气,冒然找他,而且还知道自己泄露他的秘密的话,肯定会气上加气,说不定以后都不想再见到自己,真要闹到那地步,可晴姐的病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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