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铭珏手上下了大力,夏桑不由自主的挣扎了两下。纪铭珏笑着说:“典然,你有片刻时间考虑,要是在夏桑死之后,再说可就晚了啊!”
典然也淡淡的笑:“夏桑是生是死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她活着不属于我,死了同样不属于我。至于三宝嘛,我也不知道。”
夏桑早被纪铭珏给暗中点了穴道,动弹不了,给掐得脸色紫青,再也吸不进一口气,渐渐的手脚软了下去。
裴子夜大喊:“铭珏,快住手!小韩根本不是典然!倘若是他,他早就方寸大乱了!”
纪铭珏听闻将夏桑一把甩在了地上,纪铭珺过去掐了掐她的人中,夏桑悠悠醒转,无声的咳嗽了两声。
典然往前走了两步戏谑:“我确实不是小韩,我是小韩的那个朋友。”
纪铭珏虎视眈眈的盯着典然:“你要是再瞎编故事,我就毁了这里,让你灰飞烟灭!”
“哦?你本事倒是挺大!小韩嘛,就是纪铭珺!”
纪铭珺:“什么?哦,我说,射人先射马,捉奸捉在床……不对,那个,我怎么会是小韩,你有什么证据吗?”
“看看,你什么都忘了,连同你心爱的女人。”典然加重了语气。
“我哥怎么会在三年前出现在这里?”纪铭珏发现事情超出了所有人都想象。
“带我出去,我告诉你们!”典然谈判。
“带你出去了你肯定溜之大吉,你给我们的承诺,简直好比让你*刀自宫,永远不可能实现。”纪铭珏对典然的把戏嗤之以鼻。
“哦?那大家就老老实实在这里耗着吧。”典然也不气恼,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典然能撑无数个奢华画坊。
“典公子,你活着的时候肯定是一个富商。”纪铭珏做出结论。
“为什么?”纪铭珺很好奇,纪铭珏还有识人的高深本事?
“因为无商不奸,无奸不商。”纪铭珏没好气的解释。
纪铭珺忽然感觉脸上湿漉漉的,好像下着雨一样,仰头一看,裴子夜脸上大汗淋漓,一滴滴晶莹的汗珠恰好滴在坐着的纪铭珺的脸上。
纪铭珺不解,博大的关怀两句:“小黄花,你怎么了?”
裴子夜摇晃了两下:“好热。”
“热?有吗?嗯,你想想金汀怎么对你的,你就不热了!”纪铭珺好心的建议,把裴子夜拉着在自己旁边坐下来。
裴子夜双手环住膝盖骨,骨指泛白,使劲扣着膝盖。
“裴大哥,感觉如何?摸膝盖骨的手感是不是就跟摸平胸女人一样?”纪铭珏站在裴子夜对面看得一清二楚,难得一次打趣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裴子夜没来得及回答,就倒在地上,全身痛苦的缩在一起。
纪家兄弟被唬得一跳。
“不是中毒!”纪铭珏反应奇快,右手食指和中指扣住裴子夜的脉搏。
“那……是……什么?”纪铭珺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剧痛,也倒在地上呻吟起来。接着纪铭珏和夏桑也是如此,渐渐痛倒在地上。
纪铭珺忍住剧痛,缓缓的调理着内息,汗流浃背。
典然一把扯起他,手上不知何时闪现出一把冰刀,正要对着纪铭珺的天灵盖劈下了来。
纪铭珺心一横,一把抓住了典然的手,向后一拧,就要折断。
典然似乎料到了他这么一招,右手灵活的挣脱,眨眼间就在纪铭珺的胸上滑过一刀。
纪铭珺只觉得胸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扎入了自己的心口里,双腿缠住典然的腰,用劲儿一甩,典然被甩出好几丈远。
纪铭珺挣扎着爬了起来,胸前血流如注。
典然冲过来,当胸一脚就要踹倒纪铭珺。纪铭珺拔出剑对着他的腿就是一砍,发出一声兵戈相击的声音。典然的身体居然如同冷硬的金属一般!简直不可思议!
纪明珏说:“哥,把你的血……涂抹在剑上……”
纪铭珺来不及探求原因,把剑身在自己的胸口上胡乱擦了一把,剑身发出赤红色的光芒。两人身形交错,纪铭珺横挥一剑,就要把典然刺个通透。谁知道,他把剑从对面人身上一拔出,居然是夏桑!典然的冰刀仅仅刺穿了纪铭珺的皮肤。
典然看着夏桑默然无声的缓缓倒在地上,用手捏了个诀,低低的念了两句,纪铭珺顿时觉得体内的那种剧痛消散于无形。
典然做完这个动作,抱起夏桑低低的痛哭起来,声音嘶哑:“阿桑,阿桑!”
夏桑翕动着嘴唇说:“傻瓜,别哭了!”
典然无法自已越哭越大声:“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样这样?”
夏桑微笑:“我都想起来了,你知道生活的乐趣是什么吗?就是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不!”眼泪沿着典然的脸滴落下来。
“天下已经没有你容身之地了,所以你才被困在这里,你知道吗?我想让你解脱!我不想你被这里控制,在这里为恶下去……”夏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典然双眼赤红恨恨的盯着纪铭珺:“傻站着干什么?你把她刺成这样,还不过来给她输入真气?!”
纪铭珺完全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夏桑会为典然挡剑,更没有想到夏桑为何突然会说话了。听到典然的怒吼,便赶紧过去救治夏桑。
纪铭珺看着昏迷的夏桑心里有些愧疚,上次救她真的是毫无压力,这次救她心中感觉异样难受得紧。
纪铭珺正在心中嘀咕谁该给夏桑上药,典然却走了开去抛下一句话:“她是你的妻子。”
纪铭珺愕然,难道说小韩真的是自己?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真的来过这里吗?不过夏桑是不是自己的妻子,有什么所谓,让她从不是变成是,那才正中下怀!
纪铭珺提高了声音说:“喂,你们都别偷看啊,我要给夏桑脱衣服了。”
纪铭珏没好气的说:“动作快点,别磨叽。”
纪铭珺处理完夏桑的伤势,便被裴子夜拉到了一旁,裴子夜指着黑色石地说:“我们是从这个位置进来的吧?”
纪铭珺歪头研究一番,说:“天!进来的洞口怎么……不见了?!”
纪铭珏只听见他说不见了,纳闷:“什么不见了?”走过来一看也白了脸:“这地方是可以变动的?”说完,便带着杀气看着典然:“典公子,不如,你来好好解释解释?”
典然除了在夏桑受伤时失态之外,早已经又恢复了泰山崩于面前的泰然自若:“这地方是灵异之地,这能算什么?”
纪铭珏皱眉:“为什么是灵异之地?就因为有幽魂幡吗?”
“告诉你们也无妨,八景就是八道灵异之景,第一道名叫太液秋风。”
纪铭珏又道:“你上次曾提到八景,都是些附庸风雅的词。这第一景我曾听闻万善门旁,有一水埠名叫太液尺,水中有亭叫水云榭,日月晃漾而波澜涟漪清澈可爱。秋到宸居爽籁生,玉湖澄碧画桥横,故叫太液秋风。”
典然半真心半假意赞赏:“你倒也是一个文雅的二世祖,可惜,这太液秋风却不是这个意思。
太液是死人的脑髓汇聚成池,谁在这池中,就会被心魔所折磨,直至精气神耗尽而亡。”
纪铭珺:“典兄弟你一会儿在梦里要杀死我,一会儿在现实要杀死我,总之,典兄弟,你是因着这太液池的影响才非要我死?”
典然撇过一眼:“不,我恨你,恨到生死不容!”
纪铭珺不解:“典公子,你讲话,似假还真。我既然是小韩,你又是我的好友,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
典然说:“当你知道,你如何成为小韩的,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了。”
纪铭珏:“在我哥成为傻子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杀了他,想报仇也错失良机了。”
裴子夜出声制止他们的纠缠:“你们都过来!”
黑色的石壁慢慢的亮了起来,流动着银色的线条,勾勒出亭台花月,雕梁飞画,高空山脉,白雪如絮。美的就像一幅立体的山水画,众人陶然。
典然低声咒骂一声:“该死!”迅速向夏桑跑过去,纪铭珺转头看着他也如离弦的箭窜了过去。银线沿着夏桑睡的地方流动,每勾勒一笔,夏桑的身体往画中陷入一点。纪铭珺和典然一着急两个各拉住夏桑的一只手,谁知道陷入的力道奇大无比。裴子夜和纪铭珏扑过来一个人抓住典然的腿,一个人抓住了纪铭珺的腿。
夏桑被痛醒,只觉得自己要给纪铭珺和典然给扯成两半了,迷蒙的说:“松手……痛……”纪铭珺说:“忍忍,你现在有危险。”
夏桑有气无力的嘶吼:“松……手……”
还来不及反应,众人全给拖入了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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