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东一听,这个司机滔滔不绝,非常健谈,心里想着,有办法了,这个司机见多识广,自己可以从他口中打探点消息。赵新东从衣袋里掏出香烟,给孙师傅让了一颗,并且掏出打火机给孙师傅点着香烟。自己也把香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孙师傅,这条线你经常跑吗?”
孙师傅点了点头:“平均一个星期一趟。”
赵新东:“孙师傅,那这条线你已经很熟悉了。”
孙师傅开着车点点头:“不是给你吹,这条路我已经跑了三年多,沿途没有我不熟悉的。上了我的车,你就放心,保证给你安全送到郑州。”
赵新东听到孙师傅在这条路上已经跑了三年多,心中暗喜。看来能从这个姓孙的口中了解不少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况。
说着话,他们的车开到了前线,守卡的国军看到是孙师傅开的车。向孙师傅招了招手,就拉开了封锁路面的路障。孙师傅将车开过了封锁线。赵新东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好奇问:“孙师傅,我看你和他们非常熟悉,连车都不让停,就让你过去了。”
孙师傅:“这些都是老板交了过路钱的,上层已经买通,这些小鬼就好说了。”
眼看汽车到了共军的防区,站岗的哨兵将汽车拦下,哨兵来到汽车跟前,对孙师傅说:“车上拉的什么东西。”
孙师傅笑笑:“同志,我还能拉什么东西,就是拉的日用百货,回郑州。”
哨兵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赵新东问:“你是什么人?下车接受检查。”
赵新东下了车,来到哨兵面前:“我是跑单帮的,要到郑州去,正好遇到了孙师傅开车回郑州,我就搭了一个顺风车。”
哨兵看了一眼赵新东:“你有证件吗?”
赵新东为难地说:“老总,我就是一个四海为家的生意人,能有什么证件,如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在这兵慌马乱的日子,谁还愿意出来跑呢。”哨兵检查了赵新东带的东西,看到没有什么异常,哨兵打开了木制栅栏,挥了挥手,让汽车开了过去。
当汽车开过共军的封锁线后,赵新东的心才放下来,对着开车的孙师傅说:“孙师傅,你既然在郑州开车,我打听个人你可知道。”
孙师傅一听赵新东要打听人,来了精神,扭过头来问:“你要说郑州,也不大,只要这个人是在郑州,我可能会听说,你说打听谁?”
赵新东一听心中暗喜,自己遇上了一个善谈的人,打听起事情来,还真是不费力,赵新东说:“我有一个老表,原来在郑州当官,我这次去郑州就是投奔他的,不知道孙师傅是否听说过这个人。”
孙师傅一听是打听当官的人,更是来了兴趣,自豪地说道:“你还真是问对了人,我们老板在郑州开商行多少年了,没少给当官的打交道,这些事,如果你问别人还不一定能问出来。你说吧,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赵新东说:“我老表叫李轩,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孙师傅一听赵新东打听的是李轩,就转过头来,用疑惑的日光仔细的看着赵新东:“李轩是你老表?”
赵新东看到孙师傅用这样的日光看着自己,心里反而坦然了许多:“孙师傅,你认识李轩。”
孙师傅说:“岂只是认识,我们老板和李轩非常熟悉,李轩在生意上帮了我们老板不少忙,如果不是李轩帮忙,我们老板生意不可能做的那么好。”
赵新东一听孙师傅知道李轩,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真是太好了,我还想着到郑州怎样才能找到我老表,想不到在路上就找到了你,这真是有缘啊。”
孙师傅一看赵新东高兴的样子,脸一沉说:“老赵,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如果你是去找李轩,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赵新东一听孙师傅这样说,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态:“为什么不让我去。刚才你不还说,你们老板认识我老表吗。”
孙师傅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是在前几个月,你去郑州找李轩绝对没有问题,想当年,李轩在郑州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可现在不行了。郑州解放后,李轩被解放军抓住关进了监狱,准备开公审大会枪毙他和另外一个姓田的,就在头天晚上,两个人竟然在戒备森严的监狱里越狱了,而且听说他的同伙在越狱的时候,还打死了三个解放军。现在共产党还在抓李轩和他的同伙。这时候,你去郑州找李轩,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赵新东一听,装做大吃一惊的样子:“孙师傅,这可怎么办。”
孙师傅看了看赵新东,替他惋惜:“你出来一趟也不容易,要找的人也不在,挺难的,不过你到郑州后,千万不要再提找李轩的事情,如果不是遇上我,你可真的有难了。”
赵新东连声说:“谢谢你孙师傅,要不是你,我到郑州还不让共产党把我也抓进去。”
孙师傅说:“出门人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这不算什么。”汽车继续前行,赵新东知道这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有关李轩和田征远越狱的事情,从一个侧面证实了事情的真实性。汽车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在深夜终于到了郑州,赵新东告别了孙师傅后,赵新东在郑州的街头上,看到了路边有一个写着旅社的门头,赵新东住了下来。
赵新东躺在床上,想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根据两个人写的事情经过,下一步,赵新东要去南十里铺,调查田征远的老婆是否在南十里铺居住,现在田征远的老婆徐若瑄是否安全。这是调查的重点。
第二天早上,赵新东起床后,简单洗漱后,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房门,在出旅社的时候,看到老板站在旅社大门的旁边,赵新东走上前,笑呵呵地问:“老板,打听个事?”
老板看着这个半夜来住宿的客人问事,客气地说:“你有什么事?”
赵新东说:“请问我去南十里铺,怎么走?”
赵新东所住的旅社在郑州大同路,也是郑州的热闹的地方,老板一听客人问路,站在哪里,用手向东边一指:“顺着这里向东走,大概走二里地,看到有个路口,向右拐,一直走,出城后,你见人问十里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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