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退入巴州,清点人马,原先十万将士,现在仅存六万,还大多有伤在身,所幸张可望领兵会合一处,才稍有声势。但要突围却断无可能,那马得望20万大军里三层外三层,硬是将巴州围成了铁桶,誓要为儿子马云报仇,张献忠万般无奈之下,趁夜派人出城求救,派出去几人,第二天城外的旗杆上就挂着几个人头。一时间弄得城里人心惶惶,大有崩溃之势。
这晚,张献忠坐在帐内,一筹莫展,久久不能入睡。
“义父,现在城内人心浮动,城外敌兵围堵,您要早做打算啊!”张可望看着愁眉苦脸的张献忠说。
“望儿,城中粮食还够几日?”张献忠问。
“粮食仅够7天,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饮水也只够六日了。”张可望小声地说。
“马得望那老儿是想困死我啊!”张献忠想了一会儿说,“望儿,你去把将领们召集来,我们商议一下对策。”
“是,义父!”张可望领命而去。
营帐内,灯火通明,张献忠坐在帐上扫视了一下帐下的将领,过了一会说:“各位将军,今晚招你们来就是要想国办法突出重围,现在各位说说有什么好法子。”
众将领一听,面面相觑,有的说继续派人出城求援,有的甚至说投降马得望,一时间,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望儿,你有什么好主意?”张献忠见众人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就转头问张可望。
“义父,孩儿认为诸位将领说得对,眼下也只有继续派人出城求援,只盼上天保佑父王,能求救成功。”张可望也拿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
“出去一个死一个,出去两个死一双,这样能成吗?”张献忠显然不同意这么做,他认为这么做徒劳无益。
“能成,义父!”张献忠的话刚落,张定国从外面走了进来接口道。
“哦?国儿,你说说怎么能成?”张献忠见是张定国,便饶有兴趣地问。
“义父,大哥说得对,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但我们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派人求援。”
“你的意思是?”张献忠被说的有点迷糊了。
“义父,刚才我去营外查看,发现城西不远处是一条小河,是城里排放污水的地方,城中必然有地下通道连接那条小河,倘若我们将地下通道扩大,使之可以通过人马,那么,我们就可以从地道里突围出城,等我们过了河,马得望想追也来不及了。”张定国说。
“那河边马得望没安排人把守吗?”张献忠犹疑地问。
“有人把守,大约1000多人,但我们不是从地上过河,而是将地道从河底挖穿过去,这样,守军就无法知道我们过河了。”
“挖穿河底?那要多少时间?”张可望问。
“若果三军将士轮班昼夜不停挖,大约4天即可,如此一来,我们还有两天的粮草,突围后不至于忍饥挨饿。”张定国满怀信心地说。
“如此大动干戈,马得望会不知道?”张献忠显然认为此计不可靠。
“义父,孩儿话还未说完。我们在城中挖掘,马得望必然得知,怎么办?”张定国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所以,我们继续派人出城求援,让马得望觉得我们除此别无他法,从而把其注意力转到这方面来,另外,从今晚开始,要通宵达旦,擂鼓不停。”
“为什么要不停擂鼓?”张献忠疑惑地问。
“我们擂鼓,一则遮掩我们挖掘地道的声音,二则,让马得望觉得我们已人疲马乏,从而坚定他认为我们即将崩溃的信心,为我们挖掘地道赢得时间,三则疲惫敌人,在我们出城时,让他无法发觉。”
张定国说到此处,张献忠和众将士都明白了他的用意。
“好啊!国儿,这次若能突出重围,你居首功!”张献忠兴奋地说。
“义父,事不宜迟,快快下令吧!”张可望催促起张献忠来。
“大王,快下令吧!”众将士也都催促。
“好!,众将听令!”张献忠兴奋地喝道,“张可望!”
“孩儿在!”
“你带本部人马,挖掘地道!”
“是!”张可望领命而去。
“白文选!”
“末将在!”白文选应声出列。
“你带本部人马继续巡城,另着8名*鼓手昼夜擂鼓,不许稍停!”
“是!”白文选领命而去。
“张能奇!”
“孩儿在!”张能奇应声而出。
“你带本部人马,现在休息!”
“休息?”张能奇奇怪地问。
“是的,休息,天明时分接替张可望挖掘地道。”
“是!”张能奇领命而去。
“张定国!”
“孩儿在!”张定国应声上前。
“你带本部人马随本王巡查。”
“巡查?”张定国疑惑地问。
“此计是你所设,个中要害只有你清楚,你若去做它事,中间出了差错如何弥补?”
“是!孩儿听令!”张定国朗声应答。
做了这般部署后,张献忠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走,国儿,随我巡查去!”张定国给张献忠披上战袍,随他走出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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