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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犹豫了半响再出去想跟她道歉的时候,安心怡已经回到寝室将门关紧。小妮子平时不是没脾气的么,怎么我无心的一句失言闹出这么打动静。
正考虑要不要敲门,电话响了,一看是林诗晴的名字,顿时将道歉什么的抛到九霄云外。接通电话后跑到走廊的最深处,生怕有人来打扰我们,“宝贝,吃午饭了没?”
林诗晴糯糯地说到,“人家想你想的一点胃口都没有,还在床上呢。”要不要我来喂你呀?
“今天没上班么?”
林诗晴撒娇到,“你就这么希望人家累死累活的呀,偷一天懒都不可以呢!”
“宝贝,我错了啦!可以的话,我巴不得你整天都闲着,我可舍不得你这副娇躯受累一丁点。不过不吃饭可不行,饿坏了哥哥可是要心疼的。”
林诗晴哼了一声,“你就是怕人家把你的……饿坏了!”球重要,但你更重要。
“宝贝乖,我们起来吃饭好不好……”我正说话的时候,那边突然有个男生闯入电话,“诗晴,这是你要的鸡排饭,我给你加了个鸡蛋。”我顿时激动到,“宝贝,你宿舍里怎么有男人呀!”
林诗晴噗嗤笑到,“一个同事过来送一下外卖而已,你激动什么。我躺在床上穿的好好的,你还怕我吃亏不成。”奶蛋的,我现在真是变得疑神疑鬼了,林诗晴都不担心我会移情别恋,我凭什么不信任她!
“那你先专心吃饭,吃完了我再给你打过去。”
“哥哥别走嘛,我一边吃一边喂你嘛。”听到她嗲嗲的声音,我才稍微安心下来。
“那我要你嘴对嘴喂我。”
“不要啦,你肯定等会弄得人家身上到处都是油——”我正想着要不要回寝室躲在被子里继续的时候,突然林诗晴压低了声音,“哥哥,不能跟你说了,室友回来啦。我晚点再给你打过去好不好,乖哈。”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我顿时只能嗯了一声,无奈地看着她挂断电话。林诗晴的性格大概在韩雪面前都不敢跟我发嗲,何况是刚认识的新室友,我也不能怪她。
昨天也没怎么睡,想着回去铺好床补个觉。可一进屋发现之前嫌弃姨妈气味的汉子正在看毛片,那声音差点没传到三十米开外的安心怡宿舍,“哥,咱能戴个耳机或者稍微小点声么?”
大汉也倒也好说话,将声音调小了一半,“三楼只住技术部和财务部的人,本来就没几个人,今天你们新员工又还没到齐,我乐得自在点。”
听他语气也还算平易近人,担心是自己的前辈,便礼貌地伸手到,“技术部的徐良,以后请多指教。”
“我还没洗手呢,就不跟你握了。采购部的谢忠辉,叫我辉哥就行。”妈的,你刚才不是说只有技术部和财务部的人住这吗,你是从哪里闹出来的!还有你他喵的大白天的看这种东西还不洗手,注意点个人卫生呀!
谢忠辉看出我的疑惑,便解释到,“整个采购部就我一个人,你总不能让我跟生产部的那些泥腿子住一起吧。”
看着这小子手一直放在短裤边缘,我真是无力再跟他啰嗦下去,直接将床单一铺倒头就睡。也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心里暂时缺了记挂,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日头将没才起来。寝室里空荡荡的,看了看手机,林诗晴也没有来电话。只好下床去食堂吃了顿馒头,回来洗了个澡,估摸着开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慢悠悠地换了身正装去会议室。
时间虽然还差不少,但人已经基本到齐,毕竟都是新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四下一打量,只能感叹世界太小,在场的有一半都算熟人:安心怡和韩雪就不必说了,财务部还有陈奇那个猥琐的身影,而技术部还有白天秀腹肌失败的黝黑大汉和昨晚跟我同屋的小个子林敏。听自我介绍,黝黑大汉叫姚成,也是山东本地人。说到北方气质,他算不偏不倚了。
韩雪是化学专业,自然跟我们这些技术部的同行坐一起。只可怜了安心怡又要面对陈奇那张猥琐到让人想吐的脸,我几次想坐到安心怡旁边帮她解围。可一触碰到韩雪的眼神,我又犹豫了:不想让林诗晴知道后误会我。
姚成却是直脾气,趁着领导讲完话让我们自由交流的时候,一屁股坐到安心怡身边将她和陈奇隔开。
陈奇悄悄对他竖了根中指,看上去恨不能立刻把他按在地上一顿胖揍。不过我感觉谁揍谁还是未知之数,山东硬汉,我挺你哟!
开会刚一结束,安心怡就匆匆忙忙往宿舍里跑去,既没对陈奇恶语相向,也没对姚成表达一下感谢。韩雪赶着回姑妈家,不然怕打扰亲人休息。我白天睡的太久,只好一个人准备到公司里转悠一会,顺便等林诗晴的电话。
刚一出门,旁边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人将我死死抱住,“大头哥哥,我又逮到你了。”
我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桃子,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睡觉呀?”
“我刚刚到外面学歌去了,来唱给大头哥哥听呀!”
我不忍心责怪她的一番好意,只是告诫到,“桃子,以后天黑了就别跑到外面去好不好。不然大头哥哥会不高兴的。”
薛凤儿连连点头,然后使劲拉着我往远处走,“我唱歌给大头哥哥听好不好?”见我点头,她马上有模有样地唱到,“在你灰黄的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
我忍不住笑出声,不是因为她唱错歌词,而是她并不懂这歌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只是单纯听到就想学给我听。
薛凤儿紧张到,“大头哥哥,是不是桃子唱的不好?”
“不,不,桃子唱的很好听。而且桃子也很聪明,只是听就能记住这么多歌词。”
薛凤儿听我表扬她,一下子就蹦到我身上,“大头哥哥对我最好了。”
我还没来得及将她抱下来,远处传来一声咳嗽,“凤儿,不要这样没礼貌。”我连忙将薛凤儿从身上抱下来,有些尴尬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薛凤儿有些怕薛大爷,很乖巧地低头走到薛大爷身后扯着他的袖子马上默不作声。薛大爷冲我和善地笑了笑,“凤儿总是这样没礼貌,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薛大爷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不至于轻易怀疑我对薛凤儿不规矩。
“她还特意为我去外面学歌,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
薛大爷摸了摸薛凤儿的脑袋,“小哥现在有空吗,到门卫室喝口茶?”
“我叫徐良,您称呼我小徐就行。”
我跟着薛大爷来到门卫室,薛大爷让薛凤儿自己去里屋睡觉。然后给我倒了杯水,“凤儿之前跟一个姓韩的小哥关系不错,韩小哥人也很好,经常陪凤儿说说笑笑。两人大概是有感情了,这不,昨天韩小哥离开也没舍得告诉凤儿。不想这么巧的她又跟你这么有缘,只是冒犯之处,希望你别跟她计较。”
“大爷严重了,我虽帮不上什么忙,但闲下来的时候陪她说会话还是很乐意的。您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她,也挺不容易的。”
薛大爷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多说什么。
我不愿意去接别人的伤疤,只好止口不言,下意识按了按腰。
薛大爷瞧见我的举动,“小伙子腰不好?”
“腰椎从高中时就不太利索,拍片好像是说软骨增生。平时也不怎么发作,动手术又有风险,所以就没怎么管它。”
薛大爷走过来伸手在我腰背上轻轻按了几下,突然感觉腰上有点热、又有点麻,但里面的不适感却好像消去了许多。我擦泪,真乃神人呀!
“大爷,您学过按摩?”
薛大爷摇了摇头,“只是懂点穴位而已,小哥要不要我帮你针灸一下?”
“您会中医?”我不是怀疑,只是如果懂中医不至于要沦落到给人当门卫吧。
薛大爷不置可否,“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到,“您如果开个中医馆会不会比现在生活宽裕一些,这样对凤儿也好嘛。”
薛大爷叹了口气,无奈到,“以前给人看病,出过事,现在不敢了。”
看得出薛大爷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所幸他精神一直都很好,不至于让我担心无力再照顾薛凤儿,“大爷,徐良也只是个市井小辈,说太多也只是大话,但如果您在经济上特别难以周转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我能力也不大,但两三个月的工资还是拿得出的。”
薛大爷感激地拍了拍我肩膀,“小哥放心吧,我不会让凤儿饿肚子的。其实手里也还有些钱,只是觉得自己医术不行,未必就不能找到能治好凤儿病的人,所以日子稍微拮据了些。”我默默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里那点生活费即使真慷慨相助只怕也是杯水车薪。薛大爷也不在意我的沉默,转过身到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掏出一本书递给我,“小哥要是不嫌弃可以看看我胡乱编写的小册子,按里面的动作活动筋骨也许对你的腰有点好处。”线装书总是给人一种这是武林绝学的错觉,嘿嘿,人家才没有这样幻想呢!
刚把小册子收进口袋,突然听到公司外面的小路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你们再过来,我可喊人了!”语带哭腔,莫非陈奇又出来祸害美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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