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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十月九那天起,我的生活发生了一些改变。
初时,每天一早吃过饭,我必是会以转地或是其它名目,借助空间花半小时左右赶去叙州城。
在叙州城中打听一些陈学义家的事后,又得慌着赶回数百里远的家中。
中午饭后,又往叙州城跑一个来回,晚上还得又跑一次。
一天三次反复的奔波,就算空间里有大量的水果给我啃,我却也吃不消了。从重生后就没病过的我,竟然在十月二十八的一早,高烧不退一病不起。
而无心,也在这时候被大哥给请到了家里。
一阵的把脉问诊,在大哥听话的去山上给我寻那什么野姜草后,无心看着我的表情变得沉重。
“月儿,万事万物都有极限,你如今才么大点,还是不要过多操心才好。每天往田地与家中奔波,你的精力与身体会吃不消的。”
田地间奔波?他的话我半点不信,如果他真有如我猜想却不敢去证实的神通,那他一定知道我是因什么而病。
听到他说的这些话,我一愣之后想要反驳,却终不敢说出口。
这种鸵鸟的心态,我已经维持了很久,只要无人捅破,那我需望一下这样维持着。
两人都沉默了很久,我有些沉不住气,无话找话的与他说起了寺庙里那小苗圃的事,而他也顺着这话题,跟我聊起了入冬前的育苗计划。
直到我实在无话时,无心又如往日一般看着我轻笑起来,但语气却很是慎重:“月儿如今病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多吃一些水果吧。切记病好前不能再往田地里跑了,日后也得少往外跑才是。”
看着他就那么带着淡笑离开,我半天不能回神,但我却也更加清楚,无心已经探知道了我不少的秘密。
病了就得喝药,也不知道无心这伪大夫是开的什么鬼方子,那明明都是从山林子里挖回来的药,又苦又臭,每喝一口就让我想要把胃中的东西都吐个空。
每次喝完药,我必得偷偷啃吃很多的水果,才能压下胃中的翻腾。而对水果的进食量,倒是比病前大了一倍有余。
不能去看表哥,我心中自然有些着急,可我如今根本无法驾驭空间移动,也只能在心中干着急。好在虽每次往叙州去三次,但我平时只会在下午时给他和小姨煮些好吃的去,平时只会在夜里才会带表哥到小院中会合,然后教他练功或是识字。
早前怕有什么突然急事,让我不能如约前去什么的,就跟他打过招呼,让他可自行在入夜后,到小院中习字或是练功。小院后门的钥匙,他自是知道藏在后门门槛下一石板底下的。
这一病,就病了整整三天,这期间把家里人都急得不行。在我终于不再头晕发烧,有了下床了力气时,大家才松了口气。
冬月初一,中午后又找了借口,我才是又赶着去了叙州城,这一次却是花了近一小时的时间。
带着缺少的用品赶回小院时,表哥却正在堂屋中。
“龙月,是不是你家长辈不让你出门了?”他有些担心的轻声问着,却并不敢出客厅门。
这小院左右的围墙,都是与两个邻居共用的,怕被邻居发现,所以早前我就叮嘱过他,白日要来时,绝不能跑到院中。
“没有,我前几天生病了。”我轻笑着,进到客厅里时,看到桌上摆着那字迹为干的宣纸,心里多了些高兴。
“生病了?现在好了吗?”他有些紧张的打量着我。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好了,你不用担心这个。以后你想习字,白天如果觉得安全,你就自己来这屋里呆着练习吧,我白天得上学馆,所以不能过来。但你每天一定得睡够觉喔,不然每天晚上练功到鸡叫,第二天又习字,效果也不会好的,而且很可能像我这样生病,你母亲会担心的。”
对于我的唠叨,他十来天里早已习惯,知道我是关心他,很是高兴的点起了头。
给他讲解了些他不懂的字后,又跟他控讨了下功夫上的问题,我就有些犹豫起来。
十天的时间,也许是因为我们有着血缘那层关系,我们的友谊比我预期的增涨得快很多,可我这十天来,也一直没再问起过他心中的打算。
如今时机也许成熟了,但我却又有些问不出口。
“龙月?”他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回过神,看着他顿了一下,表情认真的开了口:“伟志,你现在知道我是真心想帮你吗?”
他一愣后,小脸一红点起了头:“嗯,龙月,上次我...我那样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吗?我几天前问过我娘,她跟我说了很多从前我外公家里的事。我觉得...我觉得自己很......”
“好了,上次的事我也不对,我从没怪过你。而你外公他们,应该也不会怪你的。”看到他脸上深深的愧疚之色,我很庆幸今天主动问了他。
“真的?”他激动的又拉住了我的手,一扫刚才的担心和愧疚轻笑起来:“嘿嘿,你三天都没来,我以为你生气了呢。”
见话题又要扯远,我边摇头轻笑边问:“那你能给我说说,你母亲亲是怎么想的么?她想不想回你外公家,还有你,你想不想回去?”
他小脸上的笑容一凝,摇起了头:“我娘亲说只要我用功读书习武,等几年后我们的日子会慢慢变好起来的,娘亲她不想给外公他们添麻烦。”
“不想给娘家添麻烦?”小姨这是?
只愣了一瞬,想到我在陈家听到的话,就明白过来,小姨定是被陈家那三极品说了什么话骗住了。
这陈家如今已经打起了我家的秋风,还没入陈家眼里的外公家,在将来生意越做越大后,这陈家必也会往外公家去打秋风的。
“是啊,我娘说如今不能在外公外婆而前尽孝,但也绝不能给外公他们家里添麻烦,也不想惹得他们伤心。”表哥回答的话,把我拉回了神。
“伟志,那你呢,你也这么想的么?”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把心里原有的仇恨放下,所以问时,细心的观察着他。
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如果我外亲知道我和娘亲如今的处境,他们一定会很难过的,而且我娘说...说那姓陈的定不会放我们离开的。”
我不知道小姨都与他具体谈了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此时真的不再怨恨着外公家和我家这些亲人。
“如果我想出办法让你们离开,伟志你愿意离开那个家,不认你那父亲么?”
“他不是我父亲,在我心里从没承认过,但我也不会如那两个女的人意,就这么离开的。”他的表情一转,脸上又现出了恨意。
“唉~”我轻叹出声。被陈家如此对待,又时常有那性格过激的吴婆婆教导,表哥带着这些的仇恨,和有这些偏激的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我反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抚着:“嗯,我知道了,但如果哪天你改变了主意,就告诉我。”看来帮助小姨与表哥的方向,应该变一变了。
见他点头,我终于放了些心的笑了起来。他恨着陈家是应该的,只要别再恨着外公和我娘亲,我就能安心下来。
呆在屋里,教着他读了两遍千字文后,又给他布置下了晚上的文、武两类作业,我才是把他送到了那墙下的小狗洞外。
看到他就要弯身去钻,的轻笑着鼓励道:“只要你再努力练上一阵子的轻功和太极,到明年这时候,许就不用再钻这小洞了喔。”
见他双睛瞬间更亮起来,我推了推他,催着他钻进了洞中。
转身离开时,墙内突然响起他轻轻带笑的声音:“龙月,我以后会更用心跟你学的,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贵人。”话音一落,墙内响起了他轻跑开的脚步声。
心中突生一股酸涩,我忍不住的轻轻嘀咕出声:“贵人?我不是你的贵人,只是你的亲人。”也只能在他听不到的时候,我才敢说出这个秘密。
轻仰了一下头,我逼回了眼里的泪意,四下打量一下后,回了小院中。
看来,帮助小姨与表哥的计划得有变。小姨被陈家骗了而生出的打算,我能够理解,可表哥心中的恨和那打算,却是他的一个心结。
原来没能及早帮助到他,如今我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依他的心意而行,帮助他成长起来,以他的力量投了陈家两个女人就在乎的家产,才能让他放下心中那浓烈的恨。
“陈家,嘿嘿,你们到时最好比我计划中更凄惨一些,不然如何偿还我小姨与表哥将来多受那几年的债呢。”我的心里,瞬时涌出无限冰冷与恨意。
一阵轻风,吹得客厅门“吱呀”一声响,惊得我从冰冷的恨意中回了神:刘弦月,你又要发疯了么?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生出那么可怕的恨意。在陈家,至少那还不懂事的孩子,应该是无辜的。
强压下心里陌生的恨意,我专心的为将来做着打算。
表哥想要走上的那条复仇路,是我从未经受过,也从未了解过的。但只要能消解他心里深埋的恨,我愿意帮助他铺平那条复仇大道。
这些,应该是我该去做,也能做到的。对的,就以周伟志的朋友龙月之名,去帮助他。
在这一刻,我的心中已有了主意。
“嘿嘿,要当铺路人,那就得先有钱呢,看来空间里堆成山的水果,是要清仓出售的时候了。”
我轻声自语着,坚定的往门外走去。在这货物交易圣地,想卖出数十万斤水果,那绝不是难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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