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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已经达到炼灵期,却还一直没有揭露自己的身份,就是因为离阳这个前车之鉴啊你妹的,他内心的煎熬谁能够了解?
小素沉默良久,才迟疑地开口:“也就是说……,你之前跟我差不多的修为,是只有你现在修为的一半?”她的声音有些变调,这太让人不能接受了。
末渊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太过分了吧!”小素咆哮起来,“我拼死拼活差点被四神菱果吸成人干才能达到的修为,就只是你的一半!?”
末渊表情凝滞,小素咆哮的关键跟自己想的有些偏离啊,但偏离得好。
末渊脸上浮现出贱贱的笑容:“那算什么,修为力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是为了你努力变强呢。”
太不要脸了……,小素在心里吐槽,这么恶心的话张口就来,太没有下限了!小素都替他脸红。
“真的真的。”末渊反正已经豁出去了,离阳现在已经没有威胁,可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冒出个离阴什么的,趁着小素开始考虑她的感情,赶紧将自己推销出去是正事。
“你走开!”小素伸手将末渊的脸推远一点,离那么近,空气都不能正常流通了。
末渊心里的忐忑在看到小素通红的脸以后,飞灰湮灭,小素竟然没有生气自己隐瞒了家族和修为的事,那还考虑什么脸面啊,这可是个机会!
……
于是旭镜等人陆续到来的时候,就看到末渊如同一张狗皮膏药一般,寸步不离小素的身边。
之前末渊已经跟小素够亲密的了,可跟现在也还不一样,小白这个名正言顺的仙宠已经被这个厚脸皮的人挤到了旁边,小白无可奈何的用眼刀飞他,奈何末渊一点都接收不到。
小素也很无奈,她没想到末渊竟然如此的难缠,是的。难缠!
对于末渊的感情,小素这么多年来感受不到就是死人了,长时间的浸润,让她觉得并不难接受,末渊的条件,先不说那吓死人的修为,光是这副金玉其外的外貌,就能让不少小姑娘趋之若鹜。
当然,小素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从她还没有加入宝灵派开始,她就跟末渊有着零星的接触。到后来加入了宝灵派。从外派弟子成为正式的弟子以后。末渊的身影似乎就一直在她的左右,回个头,就能看见。
小素已经习惯了身边有末渊的存在。
年纪尚小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情啊爱的。小素的世界里只有修炼,满满的修炼,等到仇恨得报,她身上的包袱暂时卸下来,她开始关注自己身边的这些伙伴。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素发现末渊对自己,很不一样。
她说自己情商低,只是借口,两世为人。能低到什么地方去?
可正因为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小素对自己这一世的人生很不确定,而且,她害怕,前世都没有经历过恋爱。她一点经验都没有,如果末渊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怎么办?如果之后又遇到比自己更合他心意的女孩子怎么办?
小素这才决定装呆,不管末渊如何明目张胆,她都一律忽略掉,将自己缩在无形的壳子里,畏首畏尾。
反倒是末渊,相当有敢爱敢恨的精神,那叫一个大无畏,这会儿看着小素有些松动,竟然有苦尽甘来的欷歔,振奋精神准备一举拿下。
“你们这是……”轩辕紫首先表示看不下去,小子比自己还嚣张啊,她将小素拉开,上上下下的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扑过去抱住。
“还好还好,听末渊说你被萧戾抓住了,我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小素安慰地拍拍轩辕紫的后背,“没事儿。”
“行,看到你没事儿就行了,那什么,我和巍山得先走了,事态紧急,我们也就是回来确定你是否完整的。”
小素听得黑线,是否完整……,在他们想象中,自己已经凄惨到什么地步了?
“干嘛去?”轩辕紫和巍山并不是说着玩的,立刻就想要离开,小素一把拉住,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急匆匆?
轩辕紫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还是蝎楼啊,这次回家族暴露了行踪,现在正在被追杀中。”
“你回家族了?为什么?”
“呵呵呵……”轩辕紫笑得有些笨拙,巍山也不说话。
小素慢慢皱起了眉头:“是因为我被抓走了?所以你回家族去求助?”
小素猜得并不确定,但轩辕紫和巍山的表情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傻呀!用脚趾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你是怎么想的?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思路,我想不明白哎。”小素极度无语,可轩辕紫也是为了她,小素只觉得心里堵堵的。
“那我不是找不到别的办法了嘛……”轩辕紫扁着嘴,除了家族,她想不出任何其他的途径能够去查小素的行踪。
当然,家族这条路也是走不通的,但那个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素将轩辕紫拉近,再次抱了抱,傻瓜。
松开轩辕紫,小素将末渊拉到面前,“跑什么,看到没,这人,现在的修为深不可测,什么蝎楼蛛楼的,统统不在话下。”
末渊低眉顺眼地配合,就是小素这话,到底是夸奖他呢,还是嘲讽他呢?听起来好像总不是那个味儿。
旭镜身边的美洛一如既往地低调,只是继续亦步亦趋地跟在旭镜的身后,不多说一句话,可小素看着半天了,旭镜隔一会儿就要朝着身后看一眼,还不是大大方方地看,非要假装眺望一下远方,再顺带让眼光从美洛的身上走一下,累不累啊!
小素觉得有趣,也不戳穿,装模作样地跟旭镜聊了聊,躲到一边跟轩辕紫嘀嘀咕咕。
不过,就算末渊的修为大幅度提高,他们也不想跟蝎楼正面接触。谁没事儿会闲得慌找不痛快呢?
小素当机立断地带着大家转移。
轩辕紫本以为小素会带他们去莲台洞府,那里她熟啊,可等她睁开眼睛,却看到满山满谷的兔子!
“是来找阿慈的吗?”轩辕紫问。
“嗯,找他问点事。”小素记得末渊说的那些个传闻,入梦真人,如果疑似自己的母亲跟他有关系的话,那么阿慈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小白在前面开路,众人跟在后面,生性凶残的妖斗兔早已躲得远远的。
上一次阿慈受了重伤回到这里。小素是等他痊愈了以后才离开的。不知道现在阿慈怎么样了。
越往山林的深处走。小白的表情就越不对劲,就连末渊的脸上,也变得凝重起来,周围的妖斗兔越来越少。看样子并不是因为小白的威慑力起的作用。
“怎么了?”小素忍不住问,小白和末渊的情况太不正常。
忽然,她的鼻尖嗅到了一丝气味,淡淡的,铁锈的味道……
是血!小素立刻察觉,她心跳加快,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几人加快了脚步,顺着血腥气急速地往里面找寻。
地面上开始出现零星的深色,那是血迹被土壤吸收后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的面积越来越大,触目惊心。
四周已经没有妖斗兔,确切来说是没有活着的妖斗兔,地上散落着妖斗兔的尸体,死状惨烈。浓郁的血腥味让小素几乎窒息。
但她的脚步没有停下来,继续往里面走,终于,看到了一只明显异于其它的妖斗兔。
阿慈的真身,小素等人一个都没有见过,一直是保持着小小的人形,小素站在这个奇特的妖斗兔面前,看着它身上纵横交错,已经干涸了的伤口,看着它紧紧闭着的眼睛,心脏处一阵绞痛。
这是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阿慈吗?怎么可能是呢?那个阿慈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从来都是以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们。
“终于来了。”熟悉的声音让小素一喜,是阿慈,那么地上的这只肯定就不是了?
可等小素抬起头,从这只已经没有任何生气妖斗兔尸体上,缓缓升起一个淡淡的半透明的人形,熟悉的小小身体,熟悉的面容,却变得有些模糊。
“我就想着,你总有一天要来的,所以封存了一小部分灵力和意识,真是明智的选择。”
所有人都发不出声音,听着阿慈一如既往懒懒的语气。
“要问什么赶快,我的这点灵力也是有限的。”阿慈看小素不说话,提高了声音催促。
“……这是怎么回事?”小素的声音带着颤抖,什么灵力,什么意识?怎么她听不懂呢?
“这个啊,得罪了人被人干掉了而已,我活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没什么可惜的。”阿慈很是不在意。
“怎么就被人干掉了!”小素的眼泪都出来了,“是不是上一次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阿慈笑了笑:“那不重要,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我等你这么长时间,还藏了一部分灵力不是为了跟你闲聊的,抓紧时间,等这些灵力消散了,你再想知道什么就都不可能了。”
“我的母亲,那个曾经引起仙门众人追逐的女人,是我的母亲吗?”阿慈不停地催促,小素抖着声音开口问。
“这时间没白等。”阿慈感叹,他答应过入梦真人,如果这件事小素不自己提出来的话,他是不能主动说的,如果带着这个秘密消失,阿慈会觉得不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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