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高楼上,陡然爆发出了骇人的大笑!那样凄厉而疯狂的笑声,竟似九冥传来。
“疯子!一群疯子!……哈哈哈哈,天下人负我,我杀天下人!”
“如果还有一个人相信我,那么我就不会疯……”
绚烂的烟花从天空四散而落,众人仰头观望时,忽然看见那一朵美丽的花里,有最灿烂的光芒闪现——一瞬间,漫天的烟花都为之黯然!
“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醉我独醒!哈哈哈哈!”
剑光横空而气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凌厉之极的杀气,然而,那样夺目绚丽的剑光,居然让所有人在片刻之间都神为之一夺!
白衣披发的瘦削年轻人,从高楼上一掠而下,仰头大笑,高歌而行,在他的眼睛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喜悦,而完完全全只是——疯狂!
在落到地上时,如同鬼魅般的,他伸足在琴剑两位失神的渊居护法头上一点,只听“嗑啦嗑啦”两声脆响,头颅在脚下裂开,竟被活生生踩的陷进了双肩中!
周围的人,一时间竟惊得鸦雀无声。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清亮而凄厉的歌声,恍如银河天流,划落人间。在狂歌长笑中,雪亮的剑光如同风一般,直刺人群中的渊居阁主雪天!
“疯了……他,他真的疯了。”苍白着脸,渊居阁主喃喃自语。
看着如闪电般逼近的人,他一时间竟然被对方的斗气和杀气完全压住,捏了剑诀,却居然来不及拔剑!
“爹!”
在这一瞬间,大公子忽然扑了上去,挡在了父亲面前,嘶声大呼:“二弟,你住手!”
“哈哈哈哈……”御剑凌空的白衣公子仰头大笑,剑光如同流星般一掠而过,穿过少卿的胸口,刺入了后面雪天的身上!
那一剑之力连杀两人后仍是不竭,竟然逼得两人的身体往后急飞,重重撞上了邀月楼下的照壁,“夺”的一声,牢牢凌空钉在了上面!
“大……哥?”
剑上,少卿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轻声问:“你……难道真的疯了?”他的眼睛里,忽然有些微的安然,又有些微的悲伤。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大家快把他杀了!”
后面,还在挣扎的渊居阁主,忽然心胆俱裂的大喊,拼命当空舞动着手脚,形态可怖。
“哈哈哈哈!杀了……都杀了!”看着被刺穿在剑上的父亲和哥哥,剑妖公子忽然大笑起来,诡异而疯狂,忽然,抽剑,让两个人跌落在地上,大笑着,长吟:“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长笑中,回手一剑,削掉了雪天的半边头颅!
然后,他挥剑,杀向了周围的武林人士,一时间,血色如同烟花一般,在地面上四处散开,美丽如雾。那一刹间,即使是天上的烟花,都因为地面上血花的魅惑而惊心失色。
“断住手……”
在冰雪切一次次挥落时,剑妖公子忽然顿了一下。
血红色的眸子里,映照出了一个站出来,挡在所有人面前的男人。
男人不是别人正云水心
,望着昔日的对手,现在他却只是大笑,手中的长剑,风一般的刺向合他。
仿佛一夜之间,天启武林整个天翻地覆。
渊居四家之一的雪加整个垮了,老阁主被杀,大公子重伤致残,而传说中疯癫的二公子,却不知去向。
渊居云水阁,云水心从哪里走了出来。气息显得紊乱,身上好像带着伤。
“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吧。”声音从阁中传来,说话的不别人,就是药师。
“很难想象能有人可以在你身上留下怎么重的伤,其实我那日应该和你一起前来,可惜了....错过了怎么一场好戏。”女人说的真切,云水心却是一楞。
很难想象一名医者会对两名剑客的交手怎么关心,更难想象的是,那日遇见她相公时,明显是个文弱书生。
“谢,前辈关心。慕容的病便交予前辈了,在下可能要出去几日。”云水心也不多想,或许只有这样奇怪的师傅才能教出那么奇怪的徒弟,明明那么贪财却总是让自己赊账。
女人笑了笑道:“是去找那个疯子吗?放心啦,你妻子我会看着的。不过希望,你能前往一次药师谷,我听到一点消息。”
“难道........”云水心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丝不详的感觉
三日前,药师谷外
这个位于极北漠河旁的幽谷宛如世外桃源,鸡犬相闻,耕作繁忙,仿佛和那些江湖恩怨、武林争霸丝毫不相干。
外面白雪皑皑风刀霜剑,里面却是风和日丽。
今年的十个病人已然看完了,新一轮的药师谷回天令刚让道儿带出谷去,和往年一样沿路南下,从江湖上不同的几个地方秘密发送出去,然后再等着得了的人送回来求医——
上官怜一时得了闲,望着侍女们在药圃里忙碌地采摘和播种各种草药,忽然间又觉得恍惚。
云水心走了。
他有自己要走的路,和她不相干。
真像是做梦啊……那些闯入她生活的人,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结果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各奔各的前程去了。只留下她依旧在这个四季都不会更替的地方,茫然地等待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将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按了按发髻,才发现那一支紫玉簪早被她拿去送了人。她忽然觉得彻骨的寒冷,不由抱紧了那个紫金的手炉,不停咳嗽。
“谷主!”忽然间,外面一阵慌乱,她听到了侍女大呼小叫地跑进来,一路摇手。
“怎么?”她的心猛地一跳,却是一阵惊喜——莫非,是他回来了?
“谷主!谷主!”侍女跑得快要断气,撑着膝盖喘息,结结巴巴说,“大、大事不好了……谷口、谷口有个身穿武官服的人,说要见您……”
“哦?”上官怜一阵失望,淡淡道,“没回天令的,不见。”
今年的回天令才发出去没几天呢,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有病人上门。
——每一年,回天令由秘密的地点散发出去,然后流落到江湖上。后总会经历一番争夺,最后才由最需要和最有实力的人夺得,前来药师谷请求她的帮助。一般来说,第一个病人到这里,多少也要是三个月以后了。
“可是!”侍女却大口喘气着说,“他们带了好多人来!”
“什么!”上官怜霍然站起,失惊。
“他说他是帝都的高官,从小看你长的的。”
“……”上官怜眼神凝聚起来,负手在窗下疾走了几步,“难道,可惜到道儿不在。”
“带我出去看看。”她吩咐,示意一旁的侍女取过猞猁裘披上。
谷口的风非常大,吹得巨石乱滚。
软轿停下的时候,她掀开帘子,看见了巨石阵对面一袭白衫猎猎舞动。距离太远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只见雪地上一头蓝色长发在风中飞扬,令人过目难忘。
奇异的是,风雪虽大,然而他身侧却片雪不染。仿佛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温暖柔和的力量,将那些冰冷的霜雪融化。
“董儿?”看到软轿在石阵对面落下,那人微笑着低头行礼,声音不大,却穿透了风雪清清楚楚传来,柔和悦耳,“忘记叔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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