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忆秋年怎麽还没来?难道是出事了!?”
孤独峰之上,久候忆秋年不至,风之痕心内隐约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就在这时,刀无极抱着忆秋年而来,顿时让风之痕大惊失色。
“啊!忆秋年、忆秋年、忆秋年……”
“策谋略未死,他在乾坤陵中计,诛天非是亡于剑下,而是刀。”
“啊!”
接过忆秋年满是鲜血的身体,这就是你要送我的礼物吗?真是好一份大礼!悲恸万分,风之痕一声怒喝,孤独峰顿被扫平,刀无极眼角跳了跳,谁说英雄无泪,只是未到伤心时,可他没说忆秋年完蛋了啊,这以后可怪不到自己身上来。
“是我失策……”
一路追来的定风愁与屈世途此时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一者愧疚,一者震惊,刀无极扫眼之间,察觉定风愁的愧疚竟有三分真心,内心暗叹,莫怪素还真能够感动他,不能一黑到底,也只有被漂白的份了,谁让苦境擅长洗脑的人才比比皆是。
“我会将全部的剑插在阴谋者的身上,替我将忆秋年的屍体送到步云崖。”
援援拔出刺在剑痞身上的断剑,刀无极看的内心暗寒,啊咧,刚刚已经被你发火震出了大半,再加上这种直接拔的方式,他一会儿医起来,有的瘾过了,幸好路上给忆秋年塞假死药时渡了一道生力啊,不然就这么个取剑法,老命也玩蛋了,听着风之痕平静的话语,接过剑痞身体,看着风之痕全身冒火的离去,刀无极为妖后默哀,成也为儿子败也为儿子啊,黑衣虽然别扭了点,却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为了儿子,策谋略不死在妖后手中那就奇了。
“前辈!”
“定风愁!请问这位是?”
瞧见定风愁望着忆秋年的尸体,全身竟也泛出火光,屈世途连忙转移注意力,却对定风愁的真正身份更怀疑了,这种反应会是素还真吗?
“闲云。”
“闲云?”
“不知兄台与忆秋年前辈有何关系?”
“重要吗?做你们该做的事去吧,请。”
别有意味的看了两人一眼,装,不论是一线生还是悦兰芳,刀无极都不相信素还真未在他们面前提过闲云这个名号,更何况他的旅行车还是一线生修的,化光而走,找个好地方医治剑痞去。
……
…………………………………………………………………………………………
“客官,请进请进的啦。”
“二掌柜,上房一间。”
“忆——一间上等客房,没问题,请随我来的啦。”
将忆秋年以披风裹的严实,刀无极赶在打烊前背着人来到四海第一家,见郭财临目光瞄向自己背后,坏心的小小抬起披风的帽围,顿时就让郭财临一惊,好悬收住了口,抬眼瞄了上方菜牌一眼,诛天烧包、天策蒸笼、麻辣黑衣炒剑笋、青葱白衣茭白笋、乾扁悦兰芳、无双花枝河粉蒸、乱世狮子头、清香莲子白米糕、风之痕竽圆汤、忆秋年糕,很好,这下有的吃,忆秋年买单。
“客房到了的啦。”
“啊!可以拜托你轻点么?我的老命哟。”
“捡回来你就可以偷笑了,省点力气一会儿哀,二掌柜,剪刀、热水、药布。”
假死药药性渐失,将人往**上一扔,顿时就将忆秋年疼醒,刀无极笑眯眯的要东西,郭财临看了忆秋年一眼,答应下来转身向外行去,赶紧通知大掌柜,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这就去的啦。”
“四海第一家?你有通知风之痕,诛天亡于刀下吗?”
好在不是孤独峰,想想自己如今这状态当礼物送给那个老友的反应,剑痞暗中松口气之余还是有点小遗憾的,那一定是怒火万丈啊。
“嗯。”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
“处理你的伤口啊,难道你自己能脱。”
“奇怪了,断剑都拔出来了你还没处理?我说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浑身奇痛无比,忆秋年隐约有些冒汗,这究竟是怎么医的?你医术行不行?
“那是风之痕拔的不关我事。”
“嗯?”
“咱们是刚从孤独峰过来。”
“啊?”
“风之痕以为你死了,哭的很伤心。”
“不会吧?”
刀无极淡定无比的慢慢挑动忆秋年神经,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当然,也别指望他能轻轻弄。
“断剑他拿走了,要为你报仇。”
“我苦,还好,有你顶前面。”
被眼前人这么一搞,想想以后再和老友见面的场景,忆秋年十分庆幸他这段时间处于昏迷,所谓不知者不罪,毕竟这惊喜实在太大了,虽然一个人偷偷跑去乾坤陵没和当事者打招呼这种事也不是很好开口,但是比起某人敢骗风之痕那才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胆,这下就算要被人拉去切磋也不是他先。
“我又没说你完蛋,当然是你自个儿找机会和他讲。”
“什么?啊喂!轻点好么?这边是重伤号,较有爱心一点。”
“烟波中,微吐红尘,笑眼中,轻挑蛾眉。风为袍,情为袖,四海一瓢巧人间。”
“风凌韵,可以麻烦你赶紧通知老舒的过来换手么?”
“你确定要舒石公放下你徒弟赶来?”
扔掉染满鲜血的外衫,看看与伤口黏在一起的中衣,刀无极嘿嘿一笑,对来人丝毫不觉惊奇,在剑痞有些不妙的眼神中,指尖凝气,直接剑气给他削下去,另一手不知名的药粉一按,顿时就让忆秋年倒抽冷气,极度想自己处理伤势或是换人来啊,他受伤时都没这么疼,但是风凌韵一眼扫见药粉过处的剑伤迅速愈合,那自是靠在房中墙柱上悠哉抽烟,一句话让剑痞熄了心思,这种伤势,舒石公都未必有这么好的药,更何况还有一道致命伤,没死是因为医治之人正以自身真气护其心脉,既然这人不介意耗费真气,她又何须着急,话说回头,舒石公不是提醒过忆秋年近期将有一劫么?如何伤成这般?
“你可以哀出来,放心,我一定不笑你。”
“是哦,那你现在的表情是什么?但愿被你治完我的老命还在。”
这是什么药粉,他可以要求换点温和的吗?就算愈合时间长一点那也绝对没问题,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自愈能力,这种特殊药粉的后遗症,他老胳膊老腿的有点消受不起。
“现在只是外伤,枪伤不计,接下来还有一十三处贯穿剑伤,其中七道经脉被断需要接续,咱们慢慢来,绝对让你比跳坑还爽。”
“什么跳坑?只是一时没防备,中计,唉,算了,老脸已经丢尽了,我说你轻点儿成么,你真的会医术吗?”
“反正,保证你死不了就行,喂,配合点儿,伤口给我转过来,你要是乐意来次人体艺术展示,我不介意给你扒光,就是不知道大掌柜对你的身材有没有兴趣。”
药粉确实是特制的,外伤保证片刻即可痊愈,当然,这种特殊的恢复速度伴随一些小小的瑕疵那就是很正常的了,刀无极还记得当年找慕少艾研究这种独特药物时,药师那满脸的诡异,之后还不是嘿嘿一笑,和他一起狼狈为奸了,哦不对,这只能说是药性研究,当然,刻意放大一些疼痛感之类的勾当那也是出于好心,知道疼下次就会小心了不是,他们绝对是出自医者仁心,刀无极点点头,继续给剑痞抹下去,收获冷汗滴滴。
“嗯——那个——我可以问下,你打算怎么接脉吗?”
眼皮一跳一跳,忆秋年有些被某人粗鲁的动作吓到了,有你这么干的吗?剑气直接削?那可是连皮带肉!你的剑法修为有这么没准头吗?故意整他就对了!不过老命捡回来,剑痞还是心情不错的,当然,如果某人能够悠着一点,他会更愉快,久未见面,趁此时机耍耍嘴皮子也能分散一下疼痛感,这究竟什么药?他这个先天忍的都很辛苦!
“大掌柜,针线活你能胜任么?”
“针——线——?”
“断了给他缝起来应该没啥问题。”
刀无极作势思考,那是一脸的无辜,他不是专业医生,也没玩过针线活,真的。
“我有问题,很大的问题,拜托给我包扎一下就好!其他的我自己解决!”
“哦?怎么缝?”
“啊喂——风凌韵啊,咱们才是兄弟!”
怎么能跟他一起闹?你那是夺命银针能这么玩嘛?看着风凌韵真的亮出了家伙,忆秋年额上的冷汗流的更快了,这事之后,他一定要学习医术!老舒的,这时候格外想你啊!
“咦?看来他不太乐意,那只好我来了。”
“啊啊啊,你这是用什么?我——咧——轻轻轻轻轻点——可以换人——真的——哎哟喂,要老命了!”
“靠!我又不会针线,用钩子给你钩钩不错了,疼就喊出来,顶多吵醒这里的住客罢了,反正丢的也是你剑痞忆秋年的人。”
以真气凝聚钩状,两头断掉的经脉处这么一拉一扣,不就接上了?刀无极继续凝聚钩子,一脸就等你叫疼的欠揍表情,下手那是又快又准,反正先天人的经脉绝对经得起这点折腾,没负担啊,蕴含了生之力的真气,便宜你个老不正经了。
一边风凌韵瞄瞄忆秋年忍的哆嗦,满头大汗的模样,轻烟一吐,转身往墙上一靠,她还是吞云吐雾的好,再看下去,她都有些疼,这人的身份她也猜到了,能让忆秋年吃这个憋,真是千年难遇。
“剪刀、热水、药布来的啦。”
“我说闲云小哥,可以用那些吗?”
“最后肯定用得着,放心,喂,我这是头一次给人动内科手术,你乱动一下害我手抖,一切后果自负啊,老人家。”
“啥?头一次?闲云老兄,你真的不是拿我当练手的?”
太过分了,药粉直接往经脉上洒,外面皮肉参照经脉两边一钩,继续上药粉,他怎么就没疼晕过去?还用言语刺激他?这是生怕他不够疼就对了!
“废话,谁让你经得起折腾,唉,你说这策谋略,坑挖这么大,怎么就不在剑上抹点毒呢?光这么玩有些不太过瘾。”
“是哦…,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是过够瘾了,你最好希望以后没有我医你的机会!”
所以玩才是重点是吧?忆秋年只能苦中作乐了,他可以申请死一死让舒石公救吗?
“你不明白手中鱼肉威胁刀手的后果么?痞老兄?”
“风风风风风——凌韵啊,你来换手如何?”
“呵呵,我对你的身材没兴趣。”
策谋略么?想想最近的情报,风凌韵将事情猜了个七八成,忆秋年,你可真正是——活该。
“哎,我老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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