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周天烈炎环可是朱雀宗禁术,不要说东方白,就是司空弦也不敢大意,急忙放出蟠龙为他挡住。
“冷长烟,对一个小辈偷袭下手算什么英雄?还是准备先过我这一关再说吧。”司空弦知道事已至此,已无回头之路,便又拿出那张黑色兽皮。
东方白眼珠子又直了,盯着那兽皮再不肯差开一眼。
“暗黑禁术,你不怕天下炼炁士共讨你们玄武宗吗?”冷长烟阴森森的道。
“那也轮不到你了。”司空弦单手打出手印,“冷长烟,现在想走已经迟了。”
暗黑禁术是天下大忌,曾出现在数千年前,早被天下炼炁士共同除之,虽然后来也零星出现过一些暗黑禁术,但威力已远不能与当初相比。
这张兽皮别人不认识,东方白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玄武宗镇邪宝塔里面那块兽皮,上面原生原长着和金棺一模一样的咒印图案。
当初轩辕煌曾说,他已解开兽皮之谜,东方白死皮赖脸的打听半天,没得结果,没想到却在这里看到。不用想,定是轩辕煌担心司空弦护送他们几人途中遇到危难,特意赐给了封神刺和这张兽皮,并千嘱咐万叮咛,不到最后关头不可动用封印禁术。
原来,兽皮里藏得是绝传已久的暗黑禁术。
可这暗黑禁术与自已胸口的金棺有什么关系呢?
东方白正想着心事,只见司空弦已启动禁术,冷长烟脚下地陷三尺,土屑翻滚之时形成一堆堆小土包,转眼间又化形为怪兽,围住冷长烟撕咬。
冷长烟手起脚落,踢爆两头怪兽,又化为尘土。可是地陷坑中源源不断的涌出土灵怪兽,一波接一波扑上去。
“玄武宗欺人太甚!”冷长烟大喝一声,巨灵玄火掌挥出,拍碎了五个土灵。
现在不要说杀死柳归堤,就是能不能全身而归都是个问题。他已不能再迟疑了,拼命之心陡然升起,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臌胀了一圈。
“小白,小心,退后!”司空弦连连摧动禁术,兽皮上白光大盛,已到了极限。
他必竟是斗士期,虽然能*纵禁术可是还稍有勉强,全身心的控制之下也无心再催动蟠龙和虎罡,被烈炎环套住烧光化为乌有。现在只有仗着禁术所化的土灵怪兽,海潮般无休止扑上与冷长烟对耗。
冷长烟已修炼到法士期,论灵气修为远在司空弦之上,烈炎环和巨灵玄火掌不停翻起,好似有无穷无尽的真气供他挥霍,越战越勇。
二人身上形成的罡气圈扩展开来,竟达到七八十米之广,东方白只好不停的退后,一直退到柳归堤身边。柳归堤和阿洪、阿诚再也不肯撤离,誓要与炉鼎共存亡。
另一边,百里垂玉抱着南宫飞絮的尸体痛哭,少女的青春梦破灭了,那简直叫她自己去死还要难受。在这刹那间,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灰蒙蒙的正在远离于她。
“呜呜,南宫……你为什么要死啊……你不要死,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发誓我什么都答应你……”
悲切的哭声和打斗声、嘶咬声、怪兽的低吼声,还有阵阵贯耳的山风声绞合在一起,令东方白整个脑袋炸开了锅一般。
对于南宫飞絮的死,他悲痛入骨。对于璇儿的死,好像也让他难受万分。其实他两人都不该死的,都不应该这么早就结束人生。
“冷长烟……”东方白把所有的愤怒和悲痛全加注于冷长烟身上,“你必须死!”
这时司空弦也大喊一声:“冷长烟,时辰到了,你该上路了。”
“去你妈的,这几头畜生还要不了大爷的命。”冷长烟嘴上说着,心里却已明白,今天任务失败。想脱身偏偏被土灵怪兽缠住,只能对拼下去,就怕到时两败俱伤,最后还是自己倒霉。
有璇儿在身边该有多好。在这一瞬间,他居然将璇儿的种种好处全都记了起来,十余年来是她处处照顾自己,忠心耿耿的跟随自己身后,为自己解决了一切烦琐之事……难道这就是女人所谓的爱情……
也许真是自己的错,如果以前能正确引导璇儿,她绝不会走上今天这条路,自己此时也不会陷于苦熬的局面。
原来自己已习惯了有璇儿在身边,就在这一刻,冷长烟才反省到这一点。璇儿已不在,他忽然觉得自己竟是那么的孤单,孤单的好像已被整个世界抛弃。
“老子不会死,不会死……”他看了一眼静静安详躺着的璇儿,发疯似的吼叫起来。
“冷长烟,看看真正的暗黑禁术吧!”司空弦也打红了眼,喷出一大口鲜血喷在黑兽皮上,光芒大涨,那些数不尽的土灵怪兽忽然一起低嚎起来,个个后腿直立,化为人形。
不,确切的说,是化为了骷髅。
“你……玄武宗……”冷长烟惊呆了。
同时惊立当场的还有东方白。
撮土化成骷髅?这是什么啊?
胸口处传来阵阵灼热,烫得他再一次三把两把撕开上衣,低头看时,那金棺图案正放着阵阵金光。
可是这金光只有他一人能看见,柳归堤三人被场中情形震骇,眼珠全都直盯那里,并没有注意到东方白的举动。
在东方白感觉中,那些骷髅好像都和他心意相通,每一个举动他都能感觉清清楚楚。
司空弦大喝一声,兽皮上光芒闪烁不定,所有的骷髅兵拥聚在一起,将冷长烟拖入了地下,只剩下一颗人头留在地面。
“老子不可能死!”冷长烟爆发出临死之击,双臂一扬从土中蹿出。
兽皮上闪出一道刺眼光芒,卟的一声自燃起来。
司空弦大吃一惊,急忙收了真灵,扑灭兽皮上火焰。
也就是这一迟缓,冷长烟才逃过一劫,可怜的是他却滚落尘埃,痛苦的长嚎起来。
他的双腿已被数不清的骷髅兵撕断,留在土坑中,只有光秃秃的上半身在地上打着滚。
司空弦叹息一声,不忍的移开眼光,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兽皮,又大大叹息一声。
这回倒好,将宗内的镇宗之宝损坏了,回去怎么和宗主轩辕煌交待?
“冷长烟,你也有今天……”东方白指着冷长烟大骂,眼睛却盯着那张兽皮。
“小白,不可靠近!”司空弦深知一位法士在临死前绝地一击的可怕。
“哈哈哈……”一声长笑从远处传来。
“说的真好,冷长烟啊冷长烟,你也有今天,平常你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啊,站起来,给爷看看,你的威风如何?”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望去,静静的谷口,隐隐中从树林内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一群人甩着膀子走进这座小山谷,当头一人是一个圆头圆脑的矮胖子,身穿一套金光闪闪的长衣,上面绣着盘旋的金龙。
柳归堤惊呼道:“金龙?浑蛋!”
金龙带着手下能寻到这里,那么屏风堡呢?是否还能平平安安?
在金龙身边,还有一个东方白认识的人,正是前不久与之打斗的那个低阶斗士。
东方白也不由担心,难道他们去而复返,将屏风堡给屠了?
柳少卿和柳玉郎,还有青莲,他们还活着吗?
那些死气沉沉的堡内平民,还会剩下几人存在着?
……此时,柳玉郎却一心只想着另外一回事,他再也不能指望这些失去斗志的人,刚才有人报告,在通往小山谷的山路上发现有许多金龙殿的人。他虽没有修炼过任何秘诀,但至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看着金龙把炉鼎抢走。
龙虎宝丹就是屏风堡的希望,他也下定决心,要以自己的鲜血去保住它,保住屏风堡。
青莲围着自己儿子身边团团乱转,不停的劝道:“玉郎啊,不要急,你爷爷总会想出法子的,你不能去,你打不过他们。”
“母亲,就因为每个人都这么想,我们屏风堡才沦落到今天这一步,金龙殿才敢欺负我们。玉郎已想明白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母亲就不要劝我了。”柳玉郎将武夫服穿戴完毕,拿起一把长刀,大踏步出门。
柳长卿就站在门外,冷冷道:“小少爷,你想清楚了?这次我们去炼药山谷,很可能再也回不来。”
柳玉郎身体猛地一震,回头看看自家的庭院,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平时倒没感到太多亲切,此时看去就又是那么的依依不舍。
最后眼光落到倚门而立的青莲身上,他哽咽着道:“母亲,保重!”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玉郎!”青莲长呼一声,瘫坐在门口。
她已失去了丈夫,现在又要亲眼看着失去儿子,这叫她如何活下去。
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霹雳砸中,她神经质的跳起来,返身进屋,*起两把菜刀,卷起衣裙,朝柳玉郎的方向直追过去。
要死,就死在一起吧。
“青莲嫂,你这是……”柳少卿看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但看到青莲双眼通红,下半句话硬是没敢说出,只得默默的跟在后面。
赶到山堡大门,只见柳玉郎正昂胸持刀站在那里,在他前面,围着一大群人,却又鸦雀无声,阵阵杀气扑天来,让柳少卿这位斗士也感到阵阵惊悚。
“你们……”他急忙闪身过去,站在柳玉郎身边。
“玉郎少爷,带上我们吧,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不想失去家园。我们要和金龙殿抗争到底,誓死不屈。”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齐声喊道。
“抗争到底,誓死不屈!”所有人一齐举臂高呼,声震千里。
泪水从柳玉郎的眼中狂飚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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