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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两人从花丛中追逐至树林,从树林又跑到草丛,像是从未见过花草树木般的孩子般,一路欢笑,一路兴奋。
待得两人都是玩的有些累了,才坐在地上休息,此时才发现天色已晚,一轮金黄色的日出缓缓落到了繁景山的山尖上,金黄色阳光映亮了下面的浩渺世界,仿若传说中的佛家圣地一般,无比的庄严,而给人温暖。
曾妨卿此时才发现原来繁景山一直这么好看,一直这么美丽。
“景莹姐,趁现在天色未暗,我想去下我之前住的地方好么?”曾妨卿望了望远处被夜色笼罩的山峰向苏景莹道。
苏景莹愣了下,随即又一笑的道:“这有什么不好的,要是我啊,整天就吵这爷爷要下来了。”
曾妨卿听着脸上一阵欣喜,高兴地道:“多谢景莹姐啦”
苏景莹轻轻地走过来,一拍曾妨卿肩膀道:“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啊,”曾妨卿一听不禁憨憨的抓了抓后脑勺,却不知说什么,苏景莹突然一笑道:“走啦!”说罢,拉着曾妨卿的手就跳到鸾羽鸟上了。曾妨卿在坐在苏景莹身后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心跳的很快的似的。
两边的景物飞快的后退,在夕阳下带出浓重的剪影。
不出一会儿从远处就可以看到当初曾妨卿居住的蔓棠坪,仿佛有一团化不开的黑影,曾妨卿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感觉有什么事就在前方等着自己。
一幢不大的茅草屋渐渐显现出来,只不过显得如此破败,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再见时竟有一股数不出的苍凉,曾妨卿此时的心里却是渐渐浮出苦涩。
鸾羽鸟缓缓地的停在茅草屋前面,由于是黄昏的原因,这座茅屋在山坳里已是显得很是阴沉了,仿佛黑夜已经笼罩了过来。但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可以看得见屋前已是杂草丛生,除了沧桑,更多的还是说不出的难过。苏景莹静静地望着这个破败的房屋,心底也是阵阵难过,沉默着没有说话。良久,依然没有动静,苏景莹此时才发现身后的曾妨卿也是沉默着,一双眼睛望着眼前的景物,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苏景莹看在眼里,第一下便是被眼前男孩如此冰冷的表情惊呆了,随后想到一些什么,再次泛出阵阵难过。良久,却是没有说什么,有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安慰。
“爹爹,爹爹,快点啦!”
“教你的五行八卦可记熟了?”
“我什么时候能够向爹爹这般非的快啊?”
“等你追的上这只猎鹰吧!”
“不错,我曾妨卿的爹爹果然是有眼光的人哦,爹爹可爱也,爹爹可爱也!”
“此间事了,我便送你下山好好历练下吧!”
“山下是没有的,不过有很多山上没有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那里可以让你明白许多道理!”
“儿子,你看下此处这么好的风景,就想个名吧!”
“此处是我与爹爹游玩的好去处,风景又是这般幽静漂亮。爹爹叫城凉,我呢,妨卿,就叫,就叫,卿凉潭吧?这名儿如何呀,爹爹。”
曾妨卿一直这么望着,往事慢慢浮上心头,随着眼里不断地泛起的泪花,滴在鸾羽叫洁白的羽毛上,滑落到黑色的土地上,消失不见。
那么,现在,我的爹爹你又在哪儿呢?你是不是还安好呢?你是不是也在想着小妨卿呢?
一声尖锐的鸟叫打破了这寂静又压抑的氛围。
曾苏二人立即回过神来,顺声望去,见是一只猎鹰飞了过来,落在对面草屋烧毁的横梁上。曾妨卿似乎一下想到了什么,刚伸手至口吹口哨,便又是一只不大的鸟飞了过来,不停在眼前叽叽喳喳,仿佛很是欢快的样子。曾妨卿借着稍昏暗的光亮一看,却是一只小莲鸟,不竟喜出望外,一高兴的跳到了地面上,和着小莲鸟欢快的叫声笑了出来。
这一下苏景莹却是惊的睁大了眼睛,眼里更是充满疑惑的神情,更想不出这破小孩还有这一手本事。这般想着,却见曾妨卿又是连吹了几声悠长的口哨,四下传来密麻的鸟叫声,各色皆有,犹如百鸟朝凤般壮观,不出一会儿连大地都感到微微的震动。苏景莹见状如此,却是紧张了起来,以为是遭到什么未知的猛兽袭击。正自紧张时,却见曾妨卿很快的跑了过来,直接将自己拉下了鸾羽鸟,一脸高兴地道:“景莹姐,你就等着看你从来没有见过的吧!”不待苏景莹答话,两人身边已是围了越来越多的鸟类。
随着空中的鸟类越来越多,地面的震动也是仿佛更加剧烈了,仿佛一股庞大的洪流正向这里涌来。不过仔细看来,这些动物,都是极为友善的样子,仿佛见到了很久未见的朋友那般欣喜。
苏景莹却是对此时地面的震动的情况毫不了解,一直以为什么猛兽过来了。于是一拉曾妨卿,大声的道:“地面震动的这么厉害,怕是有什么兽类过来,我们还是先走吧,有空或者白天的再下来好了。”
这般说着,曾妨卿一脸欣喜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更加高兴地样子。苏景莹却是一阵无名之火,刚想再次叫曾妨卿离开时,一阵高昂的兽吼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两声,三声,四声,仿佛四周都是。苏景莹猛地回头看去,后背瞬间冒出一股冷汗,真的是猛兽,而且是四周都是,有一种漫山遍野的感觉。
这下苏景莹在也按耐不住了,曾妨卿却道:“不用紧张的,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告诉你,这些飞禽跟走兽都是我在繁景山数十年来教的朋友,跟我一直玩的很好,上次突然地离开想必他们郁闷了好一阵子,所以这次我一回了来他们便是如此的兴奋。”
苏景莹的表情凝固在愈发昏暗的黄昏中,仿佛听呆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话语。
苏景莹正自疑惑,又听曾妨卿道:”接下来就让你看下这些大自然的力量吧!“刚说完,苏景莹便听得一声哨音,如斩冰切雪,四下飞禽走兽立即一片肃静,就像等待着将军发布命令的士兵。曾妨卿向四周看了下,很是满意,眼光转到苏景莹身上的时候,故意多了一个嘚瑟的表情,苏景莹却是一阵白眼。
又是几声哨音,有长有短,有急有慢,哨语一毕,却见周身的飞禽走兽便向四周散开,一部分飞鸟飞至烧毁的草屋上,一阵叽叽喳喳,那些烧毁的稻草已是被衔到另外的地方了。一些走兽却是走至烧毁的屋里,将那些焦炭,废木用嘴叼着清到旁边。所以的动物,便如一个个严格的命令指导般各司其职。
过不了一会儿,整个屋子却是焕然一新,虽说此时夜色已经笼罩了繁景山,不过曾妨卿早已点燃了几处火把,将周身一块照的发亮,无情之间这幢草屋便添了诸多人气。
苏景莹看着眼前片刻之间搭好的草屋,眼里除了赞叹,更多的是疑惑,这些动物都这么听他的话,若是求他将这门绝技教于我,那岂不是好玩的很哪。
曾妨卿看着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草屋,曾经便是这里,生活了十三年的空间,有着太多的回忆,有着太多的难忘,太多太多的不舍。
一阵风吹来,点燃的火苗闪烁不定,曾妨卿向四周看了下,漫天的飞禽,密麻的走兽都是眼带精光的望着自己,曾妨卿欣慰一笑,吹了两声段的口哨,却不见四下的动物有何动静,不禁愣了下,心底也是生出淡淡的暖意,能够再经历诸多变故后,能够对自己依然如初的便只有这些动物了吧。
曾妨卿淡然一笑,向眼前的这个重新盖起的草屋缓缓地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头。
苏景莹站在一旁安静的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在火把的映射下,感觉他的眼里泛出点点星光。
曾妨卿起身,向天空看了下,向苏景莹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苏景莹没有说话,轻轻地跳上了鸾羽鸟。
展翅,扬起,鸾羽鸟缓缓地升离地面,曾妨卿不舍得回头一看,火把映射的草屋是那么的安详,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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