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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的黑,牵挂的人你又在何方?
风,如此的凉,未见的人你是否真的存在?
当第一滴泪落在世间,当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当面对渺渺众生茫然无绪,当独自前行的路一片黑暗,你又该如何哭泣,你又该如何坚定,你又该如何抉择?
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宿命本该如此!
既然一切无望,那便无望的向前走去吧,那便重新去追寻,黑暗的夜总有光明的迎接,滴落的泪总有蒸发的时刻,抉择本身就是宿命!
“苏爷爷,求你教我武功吧!”曾妨卿坚定的跪在苏千倾身前说道。苏千倾似乎没有多大的惊讶,于是道:“少主你为什么习武?”
曾妨卿毫不思考的说道:”我想救爹爹,还有,还有爹娘。“苏千倾似乎早就料到,于是又问:”还有其他的么?“
曾妨卿想了一下道:”求爷爷教我武功,助我救爹爹还有娘!“说着又向苏千倾磕了个头,苏千倾忙将之扶起,道:”少主,我叫你武功本是理所当然,但你就未曾想过光复世岩宗的大业?“
曾妨卿身子一震,之后缓缓开口道:”恕我眼光浅薄,没有想到那么远,只是爹爹失踪,以及没有见面爹娘是生是死,是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如今我就只想他们平安无事了!"
苏千倾沉吟了下,道:”毕竟少主年纪幼小,光复大业也非一朝一夕就可以的。其实你知道你爹爹为什么只教些轻功和一些奇门遁甲之术么?“
远处飘来阵阵的风,没有昨夜的那般凉,那般刺骨,反而带了些熟悉的味道,曾妨卿心情顿时舒坦了好多,道:”这个没有想过,不过我想爹爹肯定是不想我习武胡乱杀生吧,又或是爹爹自己也不会吧?“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这一笑,仿佛消解了心头多时的伤痛,但只是片刻。
苏千倾也是随之一笑,道:”其实少主你说的一点不错,但,世人为恶,无所谓功力高低,心中有恶,便是为恶,心中有善,功力之高,岂不是恩泽四方,侠义天下?“曾妨卿本是听得糊里糊涂的,但后面那句话却是一下子刻进了心中”心中有善,恩泽四方,侠义天下“。”是啊,武功高低并不是一个人善恶的根本,关键是心,心从善,必当为善,侠义天下;心从恶,所做之事,难逃其恶。“
苏千倾听着小小年纪的曾妨卿突然说出这番话也是惊讶不已,于是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少主小小年纪就由此领悟,果然是人中之龙,他日必成大器!“
苏千倾和曾妨卿谈的正欢,门外也是响起一声声清脆的笑声,曾妨卿听着不觉心神一静,所有的忧愁似乎片刻之间就背这悦耳的笑声驱散了,苏景莹一袭白纱裙走进屋来,高兴地向二人到:”大清早就听到你二人谈经论道的,小妨卿气色不错啊!“说着在曾妨卿头上轻轻地弹了下,眼里说不出的关怀之意,曾妨卿一时之间大是感动,突然感到脸上竟是一阵发热,不好意思的害羞的低下了头。正看见苏景莹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银藤篮,里面装的全是一些补充真气的灵草,此刻还向外冒着丝丝雾气,显是刚采摘下来不久。于是问:”景莹姐姐你大清早的出去了莫非是踩这些东西了吧?“
苏景莹朝怀里的篮子看了下,道:”对的,前些日子爷爷和你都是大赏元气,我就想采些灵草为你们恢复元气。而且呢,采摘这些灵草必须在日光还未照到的的时候,一夜寒气未消,这时的的灵草能量是最纯正的,日后他们生长也是最快的。“说着向苏千倾得意的问道:”爹爹,我说的的对吧?“
苏千倾一脸笑意,点了点头道:”我要是说不对那还得了?“苏景莹一听就不大不乐意了道:爷爷,你就知道拐着弯说我的不是!“曾妨卿站在一旁看得全是说不出的羡慕,心底想念曾城凉,以及那未知的爹娘,不觉一阵怅然若失。”
孙女俩笑了一阵,苏景莹向曾妨卿道:“你是想我爹爹教你武功吗?这样最好不过了,这样以后以后我们就一起练功吧!”说着得意的拍了拍曾妨卿的肩膀,曾妨卿心头一热。
苏千倾也是没有之前的那般严肃,和善的道:“少主,既然有此壮志,老身遵从便是,定当将你培育成,不敢说侠义天下至少恩泽一方的侠士吧。”曾妨卿听到苏千倾这般清口的说出,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欢喜,竟是高兴地蹦了起来,此时曾妨卿才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轻易地被一件事心伤的流泪,轻易地被一件事打动,轻易地被一件事高兴,如果永远如此那该如好啊。这般想着,突然冒出一股很奇怪的沧桑感,想必是因为这些事,让自己长大了点点吧。
苏千倾站在一旁看着两个高兴地孩子,脸上依然挂满慈祥的笑,心底却是被什么深深地刺痛一般,只是认为,这便是宿命,这便是因果报应,这便是轮回,一切恶果,终会有一个命运的定数。
曾妨卿高兴了半晌,突然想起来什么,于是将苏千倾拉倒椅子上坐着,然后在苏千倾前方恭敬的跪了下去,朗声的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曾妨卿一拜!”说着向下恭敬打磕了三个头,苏千倾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是隐了下去,高兴地道:“少主,老身叫你武功自是理所当然,何必行此拜师大礼。”说着,将之扶起。
曾妨卿道:“师父,那些事门派之事,以后再说吧,此间你我便是师徒关系,没有什么叔侄之分,你以后也不要叫我什么少主了,听得怪不舒服的。”
苏景莹也是道:“是啊,哪来的那么多约束啊,自由自在多好啊。哦,妨卿,你干脆也就不要叫师父了,你就随我一起叫爷爷吧,这样显得多亲切,再说了,山上人本就不多,你和我爷爷也是莫大的缘分,就叫爷爷吧?”
曾妨卿听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望了望苏千倾。苏千倾板着脸佯怒道:“女孩子家,这么没有管教,以后怎么办?”
苏景莹依然一脸的得意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爷爷,你就答应吧,爷爷。”说着眼里竟是流露出可怜的情绪,曾妨卿看在眼里想笑又不敢笑,只得一副哭笑不得表情。
苏千倾见孙女如此,也是大了头,只得道:“好了,好了,爷爷就入了你的愿了。”说着苦笑的摇了摇头。苏景莹听苏千倾没办法的同意了,更是高兴无比,此后在清泪的山脊终于有了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大小的同伴了,以后就再也不用那么孤寂,再也不用拥有那冰冷的表情了。
曾妨卿自当是无比的高兴,说到底,这些事若不是苏景莹的推动,自己还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向苏景莹望去,素白纱裙,一脸清丽脱俗的笑容,乌黑的秀发在风中飘荡,后背的那个银色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曾妨卿这般望着,竟是出神了,突然手底一紧,却是被苏景莹拉出,并且十分高兴的道:“妨卿,我先带你去我平时和爷爷练功的地方!”说着已拉着跑出门外,正好跳到平台之上的展翅待飞鸾羽鸟上,鸾羽鸟立即挥翅向云层深处飞去。
天,那么近;云,那么白;风,那么快,还有身边的人儿,那么的令人的迷恋。
繁景少年突变故,须臾之间万念灭。
奈何宿命注定中,今生绝非湮没人。
问世间风轻云淡,谈红尘深处相遇。
粗布麻衣掉天涯,一席素纱怜爱起。
少年心性犹未知,只影相伴无尽头。
曾妨卿只觉得此刻的繁景山是他十三年来最清晰的一天,坐在鸾羽鸟上,鸾羽鸟的速度自不是自己可以相比的,高度更不多说。此刻的天,此刻的云,此刻的风,还有此刻的人,都那么的近,那么的近。
如此飞了半个时辰,鸾羽鸟的硕大白翅,在风中不停地摇摆,空中洁白的云朵时而擦肩而过,曾妨卿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成仙了,只是此番的情景与他来说却如成仙无异啊!若不是身前不断飘来的发丝挠在脸上,时刻让他从如幻似梦中惊回到现实。
一个又一个山头从自己身下飞速的路过,此刻他们一直飞行在繁景山的‘花木未生’地界,放眼望去,满眼尽是一片茫茫,找不出任何吸引眼球的颜色,除了苍凉的白色,还是白色。还有诸多的山顶白雪皑皑,寒风刺骨的刮过耳畔。此刻曾妨卿才真正的看清繁景山的全貌,往日随曾城凉穿梭在繁景山的花草之间,却仍然没有过高的脱离地表,当在鸾羽鸟上,以着绝对的高度重新看着这个自己居住了十三年的繁景山,却是无比的陌生。今后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再也不会有红绿相间花草树木了,再也不会有像鱼儿一般放肆的穿梭在山川湖泊之间了。想到这儿,突然向苏景莹问道:“哎,晶莹姐姐,我以后和爷爷在山顶习武,还有机会下去么?”
苏景莹回头道:“这个怕是有点难度的,爷爷在整个‘花木未生’地界周围全部布下了防护结界,外人是进不来的,除非是功力足够强的人,我们自己若是要出去非得经过爷爷的批准。”
曾妨卿突然惊讶的道:“结界,是一个很大的透明的罩子吗?”
苏景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道:“你应该见过的,你那天被你爹爹丢进来的时候就是遭那个东西的阻挡,费了很大的真元你知道么!”
曾妨卿不好意思的道:“那个,那个劳烦你和爷爷了哦。”
苏景莹回头嘻嘻一笑,装着脸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哎,一直没问你,你怎么有我的发簪啊?”
曾妨卿始是一愣,后突然红着脸道:“我不知道那是谁的发簪,当时,当时觉得好看就收了起来,原来那是姐姐你的啊?”
苏景莹又是像模像样的道:“若不是那枚发簪,我才懒得救你呢。说,你从哪儿得到的?”
曾妨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嘻嘻的道:“那个,是我和爹爹在‘秋华惹人’的一个水潭旁边捡到的,就是之前爷爷和那些魔头打斗的那个水潭那里,你也在的。”
苏景莹道:“知道的,但你可知道那个是什么簪子么?”
曾妨卿想了一下道:“什么簪子?不就是挺精致的么,那道是什么神兵不成?”说着曾妨卿开着玩笑说。
苏景莹沉吟了下,良久才缓缓地道:“那枚簪子叫做‘定缘针’爷爷说,爷爷说”苏景莹突然顿了下,突然地笑了下接着道:“爷爷说它,它很神奇的。”
曾妨卿见到苏景莹突然如此也是疑惑不已,正欲盘问,苏景莹又大声道:“哎呀,好了,我下带你去结界吧!”说着,鸾羽鸟立即下沉,低头向下俯冲,曾妨卿一时坐立不稳,向前一撞,紧张之余立即抱住苏景莹的腰,立时却又不好意思,但见苏景莹没什么恼怒的也便这样的向前飞去了。
很快,鸾羽鸟便就到了‘花木未生’的一处听了下来,苏景莹道:到啦!“
曾妨卿疑惑的道:“这就到了?结界呢?怎么没有看到结界啊。”
苏景莹诡异的笑道:”你把手向前方伸去就知道了。“曾妨卿听罢,只得小心翼翼的把手慢慢的向前伸去。空气中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并未发现什么奇特之处,于是一下将手臂伸直,突然手臂大震,一直感觉体内一阵翻动,曾妨卿立即收回手臂,此时刚才触碰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堵墙,一堵透明的墙,并且向波浪一样毫无休止的流动着。曾妨卿惊讶不已,向头顶看去,只见整个透明的墙幕一直笼罩了整个繁景山的山顶,而且,好高,好高。
曾妨卿惊讶的望着这个庞大的结界,苏景莹回过头大有嘚瑟之意,道:“厉害吧,羡慕吧。这可是我爹爹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完成的,任何人休想轻易攻破。不过,你那天被你爹爹那么一扔,就进来了,你爹爹也挺厉害的嘛。”
曾妨卿听到后面夸着自己的爹爹,心里也是一阵得意,于是道:“那是当然,我爹爹若不是救了我,那些人怎么是我爹的对手啊。”说完,心里却泛起一丝莫名的愁绪。
苏景莹右手臂撞了一下他道:“走啦!”还未说完,鸾羽鸟,又是一飞冲天,曾妨卿吓得半死,只得紧紧地的抱着前边女孩的腰。
又是行了一圈,过了十几个白雪皑皑的山顶,一个高大的山麓,似乎是繁景山的主峰,一下子遮住半边的阳光,挡住了前行的去路。鸾羽鸟一饶而过,眼前突然一阵炫目。一片豁然开朗的山口出现在眼前,山口正好成圆状,而山口里竟是满满的一池银白的水,竟然是一个诺大的天池。
曾妨卿这下更是惊呆不已,自己常以为在繁景山数十年了,却怜这么个天池都没见过,只觉得内心向往不已。鸾羽鸟飞到天池上空,曾妨卿见天池为圆,在其四方却有八个石台,正是成八卦方位分布,曾妨卿只是感觉头晕目眩,与之前曾城凉教的那些五行八卦,大不相同。苏景莹看出了曾妨卿的状态,使鸾羽鸟向旁边飞去,同样是停在一个平台之上,只是这个平台却非正山口天池周围了,不过同样平滑,温润如玉,最奇怪的莫过于平台正中上长着一个树,这棵树也是从头至脚也是通体纯白,给人感觉就如雕塑般,但现实告诉曾妨卿这却是是一棵树,因为它上面的树枝,还有每一片如冰片似的树叶,以及细密的纹理不是任何雕塑所能刻出来的。
曾妨卿睁大了眼睛跳下了鸾羽鸟,缓慢的走向这棵树,好像此刻的眼神全然被吸进了这棵树身上,脚只是不自主的向前移动。苏景莹走在后面,却是一阵偷笑,于是走过去一拍他的后背,道:“呆子,没见过世面也不至于这样啊,你看,口水都流出来的,待会儿要你擦干净啊!”
曾妨卿这才惊醒过来,于是问:“这是什么树,哦,这是树么?”
苏景莹扑哧一笑,道:“说你呆还真不假,你看,不是真树有这么多树枝么?有这么多叶子么?有这么多褶皱么?我跟你说啊,这棵树叫‘素雪树’,爷爷说它源自天池上升精气熔铸而成,千年生根,千年发芽,千年成长,千年开花,游过千年方始今日。怎么样?羡慕吧,嫉妒吧?”
曾妨卿听着她这么说更是惊得睁大了眼睛,伸手慢慢的去摸那个树干,只觉得出手之处,温润无华,一股祥和的暖气贯穿心房,并没有远处看着那么寒冷,这下曾妨卿也是不明白,于是问苏景莹,:“它为什么是温的啊?”
苏景莹伸手绕着树走了一圈,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了,爷爷说好像是何天池的关系吧。”曾妨卿听着缓缓地点了点头。
苏景莹接着道:“现在我们这个地方就叫‘晒玉台’,这我和爷爷平时练功就在这儿休息的地方。至于那个天池,四周全是‘玄霓阵’,必须要以足够的天池灵气作为根基才能抵御天池的侵蚀,你刚才不舒服就是这个原因。”
此刻的曾妨卿除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外,跟多还是无比的期待,他小小的心灵相信自己将会在这里开始他另一个完美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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