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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前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么早,是谁在那里呢?我怀着好奇的心,准备偷偷看一下,朦朦胧胧中,是一个人的身影,是一个男子,他在慢慢的前进着,我看清了他的穿着和面容,一身红色的运动衣,上身里面穿着的是灰色的毛衣,背上有个背包,戴着一个草帽,左手拄着一根半身长的木棍,脚上穿的是一双棕色的运动鞋。面部,很和睦,是的,很祥和的表情,虽然说祥和是形容老人是比较贴切,但是,他就是那样的表情,在我真正看清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诧异,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就准备继续赶路,我在猜想,他会觉得我是鬼吗?呵呵,自我感觉不像啊,头发零散的披在肩上,戴着冬帽,帽子上什么装饰都没有,身着长袖棉质衣裙,直到膝盖下方,脚上穿的是带皮的冬靴,全身上下只是一种颜色而已,淡黄色。
在他经过我身旁时,我轻轻地问了一句:“你准备去上顶看日出吗?”
也许他没有想到我会问他问题,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停留了下来,回答了我的问题。“是的,冬天的日出也有它的味道,我想尝试一下,而且,登山也是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他说完这些就看着我,没有问其他问题,譬如说我是谁,我怎么在这里,他都没有问,眼神中也没有疑惑,很清明,我看着他笑了一笑,点了点头,就转身往山下走去,他也转身继续登山,不得不说,我只是想和一个人说说话而已,哪怕只有一句。
离村庄越近,人世间的声音就越清晰,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包子香味,我确定我想吃了,很饿的感觉,尤其是在这个清冷的早上。彻彻底底从山里出来是在一刻钟之后,在入口处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小村庄了,陆陆续续的有人家打开外面的大门,然后成群结队的鸡鸭鹅被放了出来,开始它们一天的简单生活。村口有家店,专门做早餐的地方,有些村民白天要去镇上工作的,一般早上会在这里解决早餐的问题,包子、馒头、油条、稀饭等等,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几个顾客了,都在埋头喝着粥,啃着馒头。
“老板,给我一碗粥加两根油条。”我坐在靠外面的一张桌子边对着厨房里面的老板吆喝着。
“好的,等下啊,就来喽。”老板是女的,出来看了一眼我,然后就进去准备我的早餐了。
“来来,姑娘你的粥和油条,那个白色瓶子里面装的是炼乳,你可以抹一些在油条上,很好吃的。”说完就用手指着桌子边上一堆调料的地方,然后去其他客人那里问还需要什么。
粥很粘稠,碗也很大,很实在的分量,碗的旁边有半勺咸菜,看着是很可口的,碗里面本来是有放着一个汤匙的,油条被放在一个长盘子里,我没有去拿炼乳涂抹在上面,太甜了,大清早的,不是很喜欢。旁边喝粥很飞速的一些汉子们,是打破这安静的最大声响,没有交流,只有吃饭的声音,他们估计是要去镇里干体力活吧,要么是某个小工厂的工人,要么是某个超市的搬运工,这些都不影响他们每天欢快进食的节奏。
我是不能像他们那样的急匆匆了,也用不着,所以,我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在粥的世界里遐想着,在粥被消灭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消灭油条,恩,很脆,很软和,里面还是有些余温的,吃着就觉得是一种享受,一勺稀饭一口油条,就这样配着吃,估计火气不会太大吧,好吧,反正我是这样去想,也是这样去做的,就着半碗粥把油条给解决的一干二净,在这期间,店里面来来往往的换了几批人物,我依旧慢吞吞的吃着,好在,在一个小时之后,结束了早餐。
“老板,多少钱啊?”
“哎,姑娘,三块钱,粥一块,油条一块一条,你要了两条,就两块。呵呵,姑娘吃饭很是秀气啊。”在接到我递过去的两个硬币后,老板就加进了后面那句话,让我觉得汗颜的话,可是这也不能怨我来着,习惯使然。
走出这家小店时,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在忙碌着了,各家各户都打开了自家的大门,有在门前扫地的,有在水塘边提水的,还有在水边清洗衣物的,家家户户炊烟升起。虽说是进入了冬季,温度也降下来很多,但是还是没有到下雪的地步,虽然很冷,但是却一点都没有降低人们开始新的一天的热情。路过一些家庭时,听到里面有唤醒孩子起来去上学的声音,还有一些做饭所发出的乒乒乓乓的专属音响。
沿着村里修的道路,慢慢前行着,路边倒是很少有堆积的落叶,勤劳的农民有事没事就会去清扫它们,然后放置在一个固定的位置,在家里拿些不用的干燥的纸盒子,在一堆杂物之间掏一个小洞洞,把纸盒子放进去,拿火柴点着,进可以去其他人家唠嗑唠嗑了。这样的清扫时间一般是傍晚,大清早的,我估计也没有人有时间去做这些闲事的。
大多数村庄,要么是建在山下,要么是建在河边,要么是建在路边,然而,这个村庄把这些给全占有了,一条长长的路延伸到很远的地方,路的这边是房屋,另一边是河流,从山下入口的地方开始就是这条路的头了,至于另一头,反正我是不想去考证的了。河边有几棵很粗的树,其中零星地栽种着数株小树苗,在地势比较低的地方也安置着一些石板,应该是为了洗些衣物和青菜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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