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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而又娇嫩的感觉从唇边传来,那柔软的唇瓣,好似清晨含着露水的花瓣,软软的,嫩嫩的,轻轻的在唇间含住,散发着夏日独有的鲜花的娇艳芬芳。
热传导的定律在此时被巅峰了。
方欣怡温热的唇瓣轻轻沾上祁羽林冰冷的嘴唇,那温暖的触感所传递过去的热量迅速递增,以几何的方式增加到祁羽林的脸颊,在他的脸上绕了一圈又传递回方欣怡的双唇,又绕到了她红艳艳的脸颊上。
祁羽林像是中了时间静止的魔法,动弹不得,当然,心脏还是能动的,还会越跳越快,不然他就会莫名其妙的离奇掉了,会让人误以为他的名字被某人写在了死亡笔记上呢。
祁羽林如此,方欣怡又何尝不是呢,说跟做可是两回事,虽然说起话来大大咧咧,活泼开朗的模样,又讨人喜欢,又漂亮性感,又妖艳又妩媚,但这也是她的第一次,本以为不过是随随意意的一个嘴唇碰触而已,却意外的……带有冲击力。
祁羽林睁大了眼睛,方欣怡则是闭上了俏皮又妩媚的双眼,暧昧的气氛迅速的在这假山的小空间里扩散开来,甜甜的,酸酸的,却又让人全身暖洋洋的。
良久,还是方欣怡先反应过来,慢慢的退回了嘴唇,眨了眨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食指点着嘴唇。心中的感觉很奇妙,很酸涩。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要不是一个不懂气氛的人打扰,还不知道这沉默要到什么时候。
“抱歉,抱歉,但愿我没打扰到你们的二人世界,不过,哥们,你的血流的跟喷泉一样快,真壮观啊。”苏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瀑布里的,连头也没伸进来,整个人站在瀑布下给人留下一个人形轮廓,一副调侃的语气打趣。
突然的一个声音响起,打破了安静的空间。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两人都是以一种接近夸张的动作吓了一跳。
等到大脑分析清楚话语中的内容,祁羽林差点都要跳起来了,手脚上的鲜血简直跟流水一样“哗哗”的往外流啊,这要是捐到医院简直能大赚一笔,想着不能浪费,祁羽林收缩精神,封闭了伤口,这才止住了血流。
“你是鬼啊,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啊。”祁羽林的脸上还布满了接吻后遗留下来的余韵,又觉得生为一个男人这样很丢脸,拼命试图驱散脑中的旖念,但从未感受到的嘴唇的触感却异常深刻,挥之不去,不得不掩饰的说着话。
祁羽林有个习惯,想要掩饰的时候总喜欢乱说着话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殊不知这方法半点用也没有。
“是从什么时候来的呢,”苏翔以一副有趣的疑问语气说道,“大概是从你明确认识到自己不是帅哥开始吧。”
那不就是从一开始就在那了吗,祁羽林一想也就明白了,自己基本是与苏翔一起逛的魔王堡,自己注意到的几个容易隐藏的地方,苏翔自然也注意到了,以备不时之需,大家的思维模式比较接近,所以他找到这来也不慢,也就比方欣怡慢了一点。
切,我还以为这里很隐蔽的,没想到人人都知道啊,果然太高估自己的人都没好下场,话说,我也没高估自己啊。
方欣怡仍是一副平常的大大方方的笑容,仿佛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知道吗,像这种听墙角的人,迟早会被卡车碾死的。”她本来也很紧张,毕竟是第一次,方欣怡心地善良,漂亮又性感,在学校时自然也是追求者众,但是因为眼界太高,初吻自然就便宜了祁羽林了,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但她一看到比自己更紧张的祁羽林,躲躲闪闪的掩饰模样,不禁就想笑,那种紧张感也消除了不少。
只是疑惑初吻什么的可不如少女漫画上的酸酸涩涩,甜甜蜜蜜的,她只感到苦涩的味道而已,都是血,倒是自己心跳的奇快。
方欣怡看着一副好像纯情小弟弟的祁羽林,摸着他的脑袋,“弟弟很害羞呢,真可爱,难道说是第一次?”要是真算年龄的话,祁羽林算上那沉睡的3年可是有21岁呢,比她也就少一岁,不过给人的感觉还是像个高中生一样,那3年的时间对于祁羽林的身体而言到底有没有经历还是个谜。
“当,当然……不是了,这种事很平常了,我在学校常做就是了。”祁羽林撒下弥天大谎,这是他生平最大的谎言,死后注定是要下地狱无疑了,而且说话的时候还是不敢看方欣怡,真假可想而知。
方欣怡不禁笑的更开心了,她曾经也有个弟弟,一个常闹别扭偶尔也会撒娇的弟弟,不过,那是3年前的那天“大灾变”以前的事了,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弟弟的身影从此深埋进心底的深处。——时间从来不会治愈伤痛。
“咦,咦,难道说是我记错了吗,某人好像也是第一次来着。”苏翔跟方欣怡可是同一个大学的,而且两人是属于同一阶层的人物,他当然清楚方欣怡的事,从没交过男朋友呢。
“谁知道呢,”方欣怡冷笑,“到底是不是,要我现在就亲你也可以哦。”
“唉,真的可以吗。”苏翔大喜过望。
“可以啊,只要你裸着身子绕魔王堡跑个3,5圈,再让卡车来回碾个10圈就行了。”
“……那已经是肉饼了吧。”
……
……
祁羽林听着两人的斗嘴,不知为什么有种安心的感觉。
“话说,你还没给他上治愈结界吧。”
经苏翔一提醒,方欣怡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方寸乱到连本来的目的都忘了,连忙张开手,一道白色的光圈笼罩住祁羽林的身体,点点光华从光圈中扩散,像是荧光粉似的落到祁羽林的肌肤上。
“虽然治愈结界效果不是很好,不过,像这样浓缩到只给一个人使用的话,还是不错的呢。”方欣怡解释道。
“还真是便利呢,结界师这职业,又能防声,又能防御,还能感知,还能治疗。”祁羽林羡慕不已,拿去治伤的话能赚不少钱吧,金钱滚滚而来哦。
“就是效果都很一般就是了。”方欣怡尴尬的笑笑,她怀疑这恐怕跟她自身的实力有关,如果提升“魂力”的特性,应该各方面效果会更好,但也只是个猜测而已。
“我说,咱能不能出去说话啊,再待下去我都要变成河童了啊。”
苏翔到现在还站在这假瀑布下淋着瀑布呢,“哗啦啦”的池水不断的冲刷着他的身体,毕竟里面也没有空间让他进来了。
祁羽林能安逸的坐进去,方欣怡逗不得不弯下腰站立了,祁羽林一转头,就能看到方欣怡那紧缚的短裙下,修长而又白皙的小鸟腿,带着水珠的湿漉漉的大腿上,泛着湿身的性感诱惑,不仅大腿,连短发,领口,衣服都已经湿透了,透着一副刚出浴的美人的动人光景。
“所以说你们快走了。”祁羽林再次出声赶人。
“说什么啊,当然你也要来啊。”方欣怡一把拉住了祁羽林的手,细葱般的手指紧紧的握着祁羽林的掌心。
“就是啊,你以为我站这半天是为了变河童还是为了忍受她的奚落啊?”
苏翔首次钻进了瀑布的帘幕,但是只钻了个头进来,即使说了那么久的话也没进来,只有现在钻了进来,对着祁羽林伸出了手,“快,要是我因此感冒了,然后小病变大病,所以下半辈子不得不赖着你,这样很恶心啊。”
祁羽林很想再教教他“所以”的用法,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为什么要躲起来,无非是为了躲避雷比而已,他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方法,更没有逃跑的力气,一旦被雷比发现就是死路一条,这才挑选了自己认为的最隐蔽的地方躲着,至少也要到等伤势恢复到可以自由行动的程度为止。
他没想过依靠别人,也从没想过谁能帮助自己。这不是当然的吗,他,祁羽林不就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吗,他是高傲的孤狼,永远是自己找个角落默默的舔着自己的伤口,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帮助,那只会刺痛他的心脏。‘
孤独的人也许各有不同,但他们清理伤口的方式大多相同。
但……祁羽林清楚,眼前的这是只象征着真正的友谊的手,即使会为此惹上麻烦,也义无反顾的伸出了手。
孤独者的人生就是孤零零,从不给人添麻烦。
祁羽林习惯性的想拒绝,“不,我……”
苏翔打断道,“拜托了,我已经觉得自己身为人很失败了,你非要我学太宰治自杀不成吗。”明明是与祁羽林无关的事,却把祁羽林卷了进来,还让他受伤,最后差点死掉,即使自己想帮忙,在那种连影子都看不到的程度下的战斗,也相当无力,幸好最后莫名出了个一级警戒,不然苏翔都要开始讨厌自己了,他可是一直都很喜欢自己的,虽然自己不讨男性喜欢。
即使自己再怎么受伤,也不怨恨别人,也不请求别人的帮助吗,默默的躲起来舔伤口吗,方欣怡的心中涌出一股难言的心疼,真的……像弟弟一样呢,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
“难道说,”方欣怡一副意犹未尽的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一副沾满雾气的眼眸闪闪动动,“还是无法原谅我吗……”那潜意思分明是说,我会哭出来的,还会再亲你的。
虽然说的话不同,两人相同的潜台词是一样的,后面的麻烦,他们也会一起承担,就算雷比来也一样,就算实力不足,也会拼尽全力帮他的。
“……”
祁羽林慢慢的伸出了手,在快要触到苏翔的手时,不禁犹豫了下,自己真的可以握住这双友谊的手吗,但是那手马上进了一步,抓到祁羽林的手。
眼前是苏翔阳光的笑容与方欣怡装出的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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